就在陳肇抬手的時候,紅杉樹干猛的一震,一個黑影飛速的向他衝了過來,陳肇已經強化過多次自己的反應神經,也強化過視力,他的反應速度和觀察力、動態捕捉視力,早已經遠超常人,饒是如此,他仍未能看清這個黑影的動作,提前的抬手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陳肇幾乎是本能反應的抬平手臂,摳下扳機!
與此同時,一點寒芒先到,匕首直飛而來,叮的一聲敲在陳肇手上的格洛克上,力道之大讓陳肇始料未及,在手槍後座力和打擊衝擊力聯合加持之下,手槍直接被一擊擊飛出手,陳肇的右手被震的一陣發麻,與此同時那個黑影悶哼一聲,身形一頓,僅僅是略微減速,卻仍沒有停下來!
5步的距離,對於姜憬羊這樣的高手來說,可謂是轉瞬即至,陳肇清晰地聽到噌的一聲,顯然是長劍出鞘的聲音!
陳肇已沒有時間反應,他本能的向右手邊翻滾躲避,長劍還是瞬間刺穿了他的左肩!
陳肇瞬間感覺劇痛無比,腎上腺素急速分泌,他清晰的感覺到整個左手手臂已經不受自己控制,這一劍洞穿了他的肩部肌肉群!
“聖子大人!”
趙禪語借著房間內的燭火,看到那個黑衣人一擊命中聖子,她目呲欲裂,不顧危險的飛撲上來,伸出雙臂抓住了長劍的劍身,登時雙手的手掌和手指鮮血四迸!
黑衣人的劍穿過了陳肇的肩膀,又被趙禪語的雙手抓住,用力一掙,居然脫不開手,他果斷放棄手中的劍,雙臂一收直撲陳肇的門面,陳肇本來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刺的半跪在地上,危機時刻,他再次兌換出一把手槍,黑衣人近身的一瞬間用寸勁發拳出力,直擊陳肇胸口,陳肇的手槍槍口也同時抵在了黑衣人的胸口,砰的一聲巨響,槍聲在格外寂靜的夜中回蕩飄揚……
黑衣人終於被這一擊打飛出去,仰面倒下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一動也不動了。
一聲槍響過後,整個白蓮總部周圍的狗和雞都一起鳴叫了起來。
陳肇驚魂未定,趙禪語撲在他的身上手足無措:“聖子大人,聖子大人!您的傷勢怎麼樣?!”
陳肇猛地吐出一口濁氣,低聲道:“回房間里面!”
趙禪語趕緊把陳肇扶起來,陳肇這才看到她的雙手已經因為抓住長劍而被割的皮開肉綻,滿是鮮血。
陳肇不確定對方是否是一個人襲擊而來,所以他必須趕緊跟趙禪語一起回到房間里面。
回到房間里面之後,陳肇示意趙禪語不要說話,他飛快地召喚出了山水先生,然後握住長劍的劍柄,略顯粗暴的將長劍直接抽了出來,登時陳肇肩上的傷口鮮血直迸,看得趙禪語驚呼連連。
“聖子大人,怎可直接抽劍!婢子去找醫生!”
陳肇咬牙忍住疼痛,抬手制止了他,兩三秒之後,他肩上的傷口就完全愈合了。
趙禪語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陳肇肩膀上的血洞慢慢消失,那一劍造成的傷口與破壞好像完全不曾有過一般。
陳肇松了口氣站起身來,他抖了抖左手,確認一切傷口都已經被山水先生修復完畢,又緊接著走到趙禪語身邊,抓住她的雙手,趙禪語只感覺自己的雙手由一陣奇癢取代了疼痛,也是兩三秒鍾的功夫,手上的傷口也一並不見了!
趙禪語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看向陳肇,反應了好半天,才跪在地上給陳肇磕頭說:“謝聖子大人救治婢子!”
“身為醒神者怎麼又忘了你應當的禮節?”陳肇慢悠悠的說道,趙禪語趕緊站起身來行抬手禮。
此時此刻門外火光閃動,腳步聲嘈雜,原來是幾位香主被槍聲驚醒,又聽見總部方向雞犬相鳴,便各自領了手下的人前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手上還各自拿著家伙兵器。
“趙禪語,背著手出去將他們攔在門外,只讓幾位香主進來,其他人在外面搜查!”陳肇快速跟趙禪語囑咐道。
趙禪語整理了一下表情,領命出門,背著手面向眾人說道:“都站住!有不懷好意之人夜探我白蓮教總部,六位香主隨我進房,其他人等將總部圍起來,逐步向外搜查可疑分子!”
“是!”眾人應了,六位香主趕忙隨著趙禪語進屋,一進來就看到聖子左肩一大片血跡,幾乎染紅了半件衣服。
“有人行刺!”胡慶驚呼道。
“刺客已經被本聖子解決掉了,各位不必驚慌。”陳肇隨手一揮,從山水仙城那里兌換出了一件衣服,將上衣脫掉,把新衣服穿在了身上。
六位香主清晰地看到聖子滿是肌肉的身上毫發無傷,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想那些血跡大概是刺客的。
陳肇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必須隱瞞自己的身體是肉體凡胎這一事實,身為聖子,自然是神聖之體,若是被下屬太多人看到了傷口,難免會對自己的神聖性造成損害。
“各位隨我來,去看看那個刺客。”
陳肇一揮手,眾人跟著他從房間內魚貫而出,趙禪語擔心躺在地上的刺客是假死,搶先一步走了過去,羅玉緊跟在後,用手中的火把照亮了躺在地上的黑衣刺客,趙禪語伸手抓下黑衣人的面罩,驚呼道:“是個女人!”
陳肇走上前蹲下來,將手按在女刺客的脖頸處,她居然還有心跳。
“這個刺客還活著,取繩子來五花大綁,我來親自審問她。”
陳肇站起身,看向周圍的六位香主,繼續說道,“今晚之事,諸位務必嚴格約束手下,任何人不得向外透露半點風聲,這件事情事關重大,要嚴格做好保密工作,等我審訊完了這個女刺客,我再召集各位開會,將更多的情況與各位告知。”
“是!”
眾人齊聲應和道,付江虎馬上找來了繩子,將昏迷不醒的刺客五花大綁,陳肇隨手兌換了一個防止咬舌自盡的嘴套,掰開女人的嘴給她帶上,就在此時,一位白蓮教信徒快步衝過來跪在眾人面前說道:“聖子大人,圍牆外面發現了一匹馬!”
陳肇點了點頭,跟眾人交換了一下眼神說道:“恐怕這個刺客是只身而來,對方若是人多勢眾理應不應當只有一匹馬。”
“諸位率領手下簡單搜尋之後,從白蓮衛隊中抽調一些人來守夜,跟手下的人宣講好保密工作,你們先散了吧。”
眾人又抬手行禮應諾。
事不宜遲,陳肇先是把那把被打飛出去的格洛克收進懷里,帶著趙禪語將刺客拖入房間里面,他可不希望在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拖得太久,導致這個女人失血過多死了,重要的情報可就問不出來了。
陳肇在房間里面將爐火燒的旺旺的,然後把床整個豎立起來,把女刺客的衣服剝光,把她的雙手固定在床頭,雙腿岔開,雙腳綁定在床尾,身上也用繩子層層捆住。
這時陳肇看了一眼趙禪語,趙禪語低頭,卻似乎不想退出房間。
“怎麼,她都被綁成這樣了你還有什麼顧慮嗎?”陳肇笑道。
“聖子大人,婢子驚魂未定,舍不得離開聖子大人身邊。”趙禪語低頭道。
陳肇走到趙禪語身邊,把她抱在懷里,親吻了她額頭一下,道:“今天你表現的很好,你舍命撲上前來救我,我都看在眼里,你可是我聖子的人,接下來我要用些手段從這個女刺客口中撬出一些信息,肯定手段會殘忍一些,我不想讓你看到。”
趙禪語感激的看了陳肇一眼,又惡狠狠的看向女刺客,道:“聖子大人,任這個女人花言巧語,您可千萬別著了她的道,說什麼也不可將她松綁了,狠狠的折磨夠她再殺了!如此冒犯聖子,怎可便宜了她!”
陳肇拍了拍趙禪語的後背,她便依依不舍的退了出去。
“接下來……”陳肇背著手走到被緊緊的綁在床上的女刺客身邊,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這個女人身材高挑,很是健美,腹部有隱隱的腹肌塊,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都非常緊實,胯部還有明顯的人魚线,放在現代,可真當得上是標准的健美小姐。
她的左肩部和右腹部各有一個彈孔,顯然,第一槍打出的第一枚子彈從左肩與腋下中間洞穿而過,給她造成了第一次打擊,然而這個女刺客意志堅定,行動力幾乎沒有受損。
第二槍命中腹部,陳肇目前醫學技能也點的很高了,他伸手摸了摸,就確定這一顆9MM子彈鑽入了她的右腹部,子彈還在體內,子彈的衝擊力和旋轉力絞碎了她的下肝部,就是這一擊造成了她的內髒嚴重受損,劇烈的疼痛瞬間超過了她大腦的疼痛承受閾值,讓她昏迷了過去。
陳肇還在她的衣服里面發現了一塊個頭不小的銅鏡,這一面銅鏡上面有一個細小的彈孔,顯然這塊銅鏡還是起到了一定的防護作用,如果沒有這塊銅鏡,第二枚子彈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命中,洞穿她的腹部是大概率事件,一旦肝髒被洞穿,失血的速度就相當恐怖了,她真有可能小命不保,當然,也正是這塊銅鏡,導致她身體的受力面積變廣,子彈打在銅鏡上擴散了衝擊力,導致她被仰面打飛了出去,若這顆子彈也穿腹而過,恐怕她還會撲在陳肇身上。
這便正應了那句老話……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事情總有正反兩面,這枚銅鏡又救了她的命,同時也讓她最後一擊功虧一簣。
陳肇再次試探她的脈搏,只感覺到她的心跳已經開始顯著減弱,失血已經讓她進入了深度昏迷狀態。
陳肇再次召喚出山水先生,花費信仰點數讓他幫忙修復這個女人的傷口。
“主人,這個女人還要救呀?主人你身邊的女人各個溫柔似水,唯獨這種類型的還是算了吧,你看她身上的肌肉,顯然是個會武功的,性格恐怕也是野蠻至極,到時候你跟她做的時候,不怕被她偷襲一下?”
山水先生老大的不滿意,宿主差點被暗殺丟了小命,這對它這個系統來說實在是奇恥大辱。
“不把她修復好,怎麼能一遍又一遍的折磨她,從她的口中問出話來呢?”
陳肇道,他突然轉頭看向這個女人,伸手托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頭仔細看了看,這個女人別說,長的還真的挺漂亮的,瓜子臉,長睫毛,臉蛋還粉粉嫩嫩的,雖然因為失血雙唇慘白,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是相當養眼,她昏迷的樣子讓陳肇不禁想到了金庸筆下的木婉清,頗有些艷美女俠的氣質。
“我說山水先生,虧了你提醒,這個女人還真能當個找樂子的玩具啊,你看看這張相,確實有點味道。”陳肇煞有介事的品評道。
“天下漂亮女人多的是,這個玩一玩弄死就算了,本系統必須首先為主人你的安全考慮。”山水先生毫無憐憫的說道。
“別廢話了,再不救她可真要死了,快點。”
“行吧,反正本系統就是個工具人,主人你說了算,主人確定修復這個女人的傷口?將花費三倍信仰點數。”
“確定。”
“第二次確認,主人確定修復這個女人的傷口?”
“……都說了確定了!”
“第三次確認,主人確定修復這個女人的傷口?”
“你煩不煩呐!剛才修復趙禪語手傷的時候就一次次確定,現在又來?”
“主人,這是規定程序,必須要走完!”
“確定!”
山水先生收到三次確定之後馬上開始修復工作,先是左肩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肌肉和皮膚以極快的速度再生,傷口馬上不見了,甚至連一點點傷痕都沒有留下,緊接著是下腹部的傷口,那顆被打入她肝髒內部的9MM子彈,隨著傷口的愈合,被蠕動的腹部人體組織擠了出來,滿是鮮血的彈頭叮咚一聲掉在了地上,隨後腹部的傷口也完全愈合了。
女人的臉頰漸漸從蒼白變為了粉紅,顯然她的氣血也在恢復。
“哼哼,讓我好好想想怎麼懲罰她,山水先生,給我兌換幾樣東西,分別是……”
山水先生聽完,計算了一下價格,道:“總價格要四百多點呢,這可不是個小價錢,真的要為這樣一個女人花這些點數嗎?”
“你是不是傻,從她最里面撬出來的情報,很有可能遠比這些點數有價值,而且這些東西以後也肯定用得上,不僅僅是刑訊,其他地方也有很多用途,早晚都要換,趕緊的。”
“好好好,這就給你換……”
此時此刻,姜憬羊感覺自己正在無邊無際之中飄蕩。
她已經有些意識到,自己興許是死了。
之前的一幕幕在她的心頭如跑馬燈一般快速掠過,她不論如何也想不到,行走江湖多年的自己,會栽在這次任務上,而且,有太多太多的怪異事情令她想不通。
她自以為自己的匿蹤毫無破綻,若是被院外的人發現了,還說得過去,畢竟她的馬被拴在了外面,但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何房間內的人會發現了她。
而且那個人手上有手銃和暗器,卻又不會武功,奇怪的很。
姜憬羊很了解一般人的反應速度,五步之內,更何況是深夜之中,以自己投擲飛刀的力道和速度,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反應,對方居然在向她打出暗器的同時,用某種鐵器擋掉了飛刀,那叮的一聲她聽的輕輕楚楚,她平生從未見到會如此格擋飛刀手法的人,就算是她的師傅,恐怕也做不到這一點。
當然,這一切都是巧合,姜憬羊還沒有意識到。
被發現之後,撤退其實是明智之舉,畢竟自己此時深陷敵人腹部,若是被圍困,形勢就壞極了,可是對手居然如此托大,不喊人也不求救,反而孤身一人來到自己5步之內,此等良機豈能錯過?
畢竟還是想優先完成雲艷姐的重托,自己在靜夜之中聽對方的呼吸,對方顯然不懂吐納之法,呼吸粗重,不像個武林高手。
隨後這個人被劍鋒所指的時候,表現的更不像會武功的樣子,只是反應極快,若是會武功,應當以右腳為軸側身躲劍,而不是向右手方向橫向撲倒,這樣既不能躲劍,還不利於反擊。
最後,她更是沒看清那把手銃是從什麼地方拿出來的,從姜憬羊的角度看,這個時候已經勝負已分了,因為她雖然肩部中了暗器,卻問題不大,對方同樣肩部中劍,算是扯平,但是此時對方失去重心跪倒在地,姜憬羊有速度動能優勢,又居高臨下,對方毫無閃躲空間,也無瑕再掏出兵器或者暗器。
本以為對方會如曾經的各路對手一樣命斃於自己的寸勁掌法之下,然後那個趙禪語自然更是不足為懼,打暈了綁到背上騎馬離去,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可是……
沒有可是了,姜憬羊默默的對白雲艷說了一聲抱歉,姐姐的重托未能完成,還搭上了自己一條性命,時也命也,雲艷姐的恩情,只能來世再報了,只是這個奇怪的對手為何不會武功,卻又反應如此之快,記得那人說自己是什麼聖子,聖子又是什麼?
自己終歸是再也不能得知了……
姜憬羊想著想著,居然悠悠轉醒過來,她睜開眼睛,第一反應就是身上的傷似乎沒有了,身為經常受各種傷的人,她受傷的經驗是極其豐富的,受傷後千萬不可順應自己大腦逃避漠視傷口的本能,要盡可能的感受自己受傷的程度,然後做出相應的應對策略。
自己的傷呢?莫不是已經靈魂脫離肉身,身處地獄了?
再回過神來一看,自己竟然渾身赤裸,被大量的麻繩綁在了床上,她用力一掙,頓時感覺手腕腳腕疼痛萬分!
“唔!”姜憬羊瞪大眼睛看向前方,只見那個怪人笑眯眯的站在自己面前,原來自己是被俘虜了!
“哎呀,終於醒了,正打算在你臉上潑一盆冷水呢!”陳肇皮肉不笑的說道。
“你日隨,嗷干森莫!(你是誰,要干什麼!)”姜憬羊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嘴巴也被帶上了某種奇怪的鐵器,根本無法正常閉合,她瞬間明白這是防止她咬舌自盡的器具,說話自然也變得吐字不清。
“我干什麼?當然是折磨你了。”陳肇把臉貼到姜憬羊面前,低聲說道。
“要撒便撒!為鵝脫我衣服!”姜憬羊怒斥道。
“為何脫你衣服?我倒想問你為何跑來行刺於我?想一死了之,可曾經過我的同意?”陳肇冷哼一聲。
姜憬羊對陳肇怒目而視,便再也不發一言。
陳肇嘿嘿一笑,問道:“回答我的問題,姓何名何?”
姜憬羊歪過頭去,不再看陳肇。
“嗯,早就料到了你嘴巴會很硬。”
陳肇笑了笑,轉頭對著旁邊的空氣問道,“人體的安全電壓是多少來著?哦,你不知道?我也忘了……給我安排一本刑訊知識手冊吧……”
姜憬羊看著眼前對著空氣說話的男人,心想這是在裝神弄鬼麼?可是下一秒,一個冊子突然憑空出現在這個男人的手中,他低頭翻看了起來。
姜憬羊馬上想到了那個憑空出現的手銃!
這是什麼?變戲法?隱身術?他旁邊還站著一個自己看不到的人?
陳肇大致上翻看了一遍,道:“人體的安全電壓是36伏特,超過這個電壓就會有痛覺、麻木並出現細胞死亡,超過200伏特之後,人體將無法承受如此之高的電壓而即刻昏厥……也就是說,別超過200伏就行了唄!”
陳肇放下冊子,拿起來兩個把手上套著厚厚絕緣膠的鐵夾子,走到姜憬羊面前,一手一個鐵夾,咔嚓咔嚓的捏了捏,陰惻惻的說道:“女人,我再問一遍,姓何名何?”
姜憬羊瞪大眼睛看著鐵夾,她知道自己要受罪了,要用鐵夾夾自己?
姜憬羊顯然是個意志力特別堅定的人,就算受苦,她也打定主意,無非是被折磨致死,就算受到最恐怖的酷刑,她也絕對不說一個字!
當然,她現在還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里,她將經歷比地獄還要恐怖的嚴酷折磨。
“哦吼~嘴巴很嚴嘛,很好,恭喜你,你將成為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遭受電刑的人,不知道會不會被記錄到史書里面,也算是一種留名歷史的方式了。”
陳肇詭異一笑,帶上橡膠手套,順便一提,這個橡膠手套就值25點性愛點數,防護是必須要做的,要是把自己給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陳肇扭動旁邊的電機的電壓旋鈕,將電壓調整到了150伏特直流,然後將兩個電夾夾在了姜憬羊的腹部兩側。
電夾只是夾緊了姜憬羊的皮肉,姜憬羊並沒有感覺到特別強烈痛苦,還不如綁在她手腳上的麻繩帶給她的疼痛,她還納悶難道這就算是酷刑?
直到陳肇撥開了電流開關。
姜憬羊馬上渾身抽搐起來,電夾夾住的皮肉立刻開始冒煙,滋滋的聲音響起,瞬間就升起了一股烤肉的焦糊味,姜憬羊厲聲慘叫了起來!
也就持續了十幾秒,陳肇感覺還沒電夠,一側的電夾就夾著一塊焦糊的皮肉脫落了下來,原來接觸部因為電能轉化為了熱能,溫度太高,直接把皮膚組織給燒斷了。
縱是這樣十幾秒的痛苦,外加腹部兩側嚴重燒傷的疼痛,也是常人絕對無法忍受的,姜憬羊痛苦的嘶嚎著,陳肇關閉電源,不耐煩的找了塊布塞住了她的嘴,大半夜的,叫聲太大擾民可不好。
“唔,電壓太大了?才這麼短時間就給燒斷了……”陳肇無視又是搖頭,又是掙扎撲騰不已的女刺客,又翻看起那個小冊子,總算是找到了原因,原來持續直流電會導致升溫過快,簡直變成了火刑,為了讓受審者充分享受電刑的痛苦,可以采用脈衝交流電,電流會間歇性打開關閉,這樣不至於過快升溫,又電流感十足。
“原來如此,第一次沒經驗,再來一次。”
陳肇興致勃勃的重新把電夾換了個位置,改夾在姜憬羊的雙肩上,姜憬羊滿眼恐懼的看著夾子夾在自己的肉體上,拼命的掙扎,手腕和腳腕都被勒出了傷口。
“山水先生,給她修復身體,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山水先生在陳肇的意識中嘆了口氣,道:“唉,主人,您不會是覺醒了某種不太妙的興趣了吧?”
“對待敵人要如同寒冬般殘酷。”
“好吧,如您所願。”
然後姜憬羊身上的傷口就飛速愈合了。
姜憬羊眼睜睜的看著傷口愈合,她終於明白,眼前這個男人是不折不扣的魔鬼!不論是憑空變出東西,還是修復人體,都是魔鬼的力量!
陳肇調整好電機,改為脈衝電流,再一次打開了開關。
姜憬羊再一次被電的翻起了白眼,這一次因為是脈衝電,電流每過一下,姜憬羊就渾身顫抖一下,夾子部分終於也不再冒煙了,姜憬羊就如同一個被宰殺之前的雞鴨一樣,一次又一次的接受著電擊!
陳肇欣賞著姜憬羊抖動的奶子,默數著時間,一分鍾之後,姜憬羊的神經系統已經無法控制全身的肌肉,全身都松弛了下來,只能本能的一下又一下的抖動,同時,她失禁了,尿液從毛茸茸的下體流了出了,順著大腿根流到了地上。
姜憬羊眼淚、鼻涕、口水都不收抑制的往外流,眼睛翻白,全身痛紅,顯然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再電下去就要昏厥了。
陳肇及時的關掉了電源。
他走到姜憬羊面前,看著這個全身癱軟的女人,拿下了夾子,夾子拿下來的一瞬間,還是有白煙從她肩部升了起來,整個肩部都已經浮腫了,還有又白又紅的水泡。
陳肇一把扯掉她嘴里的布,然後往她身上潑了一盆水,貼心的幫她擦干淨臉和下體,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俠,怎麼能弄的又髒又臭呢?
這不符合陳肇的美學。
姜憬羊全身都是又麻又痛的感覺,好像全身都在抽筋,那種劇痛讓她簡直想死,她昏昏沉沉的抬起頭,眼前是陳肇似笑非笑的臉。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記住,這是最後一遍,如果你再不開口……”陳肇將電夾夾到了她通紅的乳頭上。
姜憬羊滿眼驚懼,拼了命的搖頭,陳肇笑了笑,心想縱使你意志力再堅定,怎麼可能承受得住現代酷刑?
“姓何名何?”
“姜……以……昂……”
陳肇豎起耳朵聽,也沒聽清這個女人說的什麼,她已經被電的控制不住舌頭了,再加上本身就帶著嘴套,說話更是不利索。
為了讓她方便說話,陳肇只好取下這個女人的嘴套,在取下嘴套之前,陳肇貼心的提醒道:“你如果想咬舌,盡管咬,我乃聖子,掌握天神之力,可以瞬間修復你的舌頭,所以你絕不可能自盡,我不怕你咬舌頭,但是我討厭麻煩,不想一遍又一遍的修復你的身體,如果你咬一次舌頭,我就用這兩個夾子陪你玩一夜。”
姜憬羊早就體驗過了這個男人的修復神力,自然不會懷疑,只是一邊落淚,恐懼的看著這兩個黑不溜秋的夾在自己乳頭上的夾子,一邊一個勁的點頭。
陳肇隨即取下了她的嘴套。
“說。”
“姜……姜憬羊,姜子牙的姜,心日京的憬,牛羊的羊。”女人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哪里人?”
“襄陽。”
“年齡?”
“十九。”
“來這里干什麼?誰派你來的?”
姜憬羊嘴唇蠕動了一下,她費盡力氣抬起眼皮,看著面前的陳肇,斷斷續續的說道:“聖子大人,殺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一邊說,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眼角滾落,“派我來的人對我有恩,我若是說出了她,便是不義,我只求聖子大人賜死,不要連累她……”
姜憬羊的樣子是在有些可憐,她確實是個美女,這樣一個美女赤身裸體,哭哭啼啼的求自己,陳肇一瞬間還心軟了一下,但是馬上他就回過了味。
她是敵人。
陳肇嘆了口氣,道:“看來還是沒玩夠。”
陳肇轉身走到了電機前,手緩緩的放在了開關上,回頭看了一眼姜憬羊,只見姜憬羊渾身顫抖,她滿眼恐懼的看著夾在她兩個乳頭上的電夾,但是卻還是堅強的咬著牙,喘著粗氣,等待著電流的酷刑。
陳肇又心軟了一下,他轉過頭來,皺著眉毛看著手下的開關,咬牙再次打開……半個小時後。
姜憬羊原本那一對漂亮的胸部被電擊電的全面浮腫,大了一圈,整個人嚴重脫水,她經歷了多次昏厥,陳肇先後兩次修復她的身體,給她輸液,後來又嘗試了水刑等其他形式的懲罰,姜憬羊已經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可是她還是咬緊牙關,就是不願意透露任何重要信息。
姜憬羊每次被折磨的承受不住,還是會求饒,求陳肇殺了她,陳肇一言不發的給她上刑,其實陳肇心中已經非常敬佩這個女人,受到如此酷刑,居然仍然對她背後的主人忠誠不移,若是自己手下都是姜憬羊這樣的人,何愁大業不成?
最後,還是陳肇自己實在是下不去手了,他不是有那種變態心理的人,他終歸是個正常人,看著同類長時間遭受如此劇烈的痛苦,總是會增加心理壓力的。
“今天先到這里吧,明天我會再來,我說過,你落到我手里,就不可能死,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折磨你,一天不行兩天,七天,一個月,一年,十年,你只要不開口,我就會一直做下去,姜憬羊,我們明天再見。”
陳肇雖然心中已經很受觸動,但是嘴上還是要說最恐怖最強硬的話,擺出最陰森的表情。
姜憬羊絕望的看著陳肇的臉,用盡最後的力氣,道:“殺了我……”她頭一歪,又一次昏迷了過去。
陳肇嘆了口氣,他檢查了繩索的牢固程度,給她掛上生理鹽水和營養液,戴牢嘴套,最後想了想,還是把床平放了下來,讓她躺著,否則一夜重力之下,她很快就會被手腕和腳腕的劇痛弄醒,然後再昏迷,再被弄醒,直到手腕腳腕因為供血不足失去知覺。
一想到這一點,陳肇還是於心不忍,不把她的床放平,陳肇自己估計都會睡不好覺。
陳肇就這樣在昏迷的姜憬羊旁邊睡了一夜。
第二天,陳肇簡要聽取了手下的報告,幾位香主各個一夜沒睡,帶著手下的人親自偵查這個女人的线索,總算在她居住的房間里面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偽白蓮教的傳信紙,以及趙禪語的畫像,畫像上還寫著娟細的字……
金蟬堂堂主趙禪語。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刺客的目標根本不是聖子,而是趙禪語。
趙禪語身為原來偽白蓮教的堂主,自然了解白雲艷以及總壇的位置,當下便與聖子共享了信息,這個時候,陳肇第一次聽聞了白雲艷的名字。
“不用繼續查了,這件事情仍然要保密,今天大家偃旗息鼓,不要繼續大張聲勢的在咱們勢力范圍內追查线索,下一步棋如何下,我自有想法。”
“羅玉,由你牽頭負責,重建我白蓮教情報組織,當前的主要任務就是反間諜,不管是官府東廠的探子,還是偽白蓮教的探子,我們都要進行有效反制,具體如何建立規章制度,以及情報人員的待遇,我會很快找你對接,你先把班子人手組織起來,記得那個小五,吸納進來好好培養。”
“是!”
交代了各項工作之後,陳肇返回屋里,姜憬羊還沒有醒。
陳肇走到赤身裸體的姜憬羊身邊,再一次讓山水先生修復了她的身體,然後考慮如何擊破她的心理防线。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姜憬羊的臉上,姜憬羊眯了眯眼,悠悠轉醒過來,她看到了陳肇,昨夜的折磨仿佛一場夢境,但是她很快醒悟過來,今天又將是遭受酷刑的一天,姜憬羊不禁悲從中來,閉上眼睛將頭轉到旁邊。
“姜憬羊,刑等一會再上,我想跟你聊聊天,你會武功,對不對?”
陳肇看著姜憬羊的臉,突然想換一種方式進行審訊,便用比較輕松的口氣說道。
姜憬羊轉過臉來,看向陳肇。
“我沒問你誰派你來,我只是在問關於你的故事,這你也不願意講?”
“我會武功。”
姜憬羊一開口,她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陳肇拍了拍她的腦袋,然後親自下廚給她做了一碗性溫的黑米地瓜粥,用勺子喂給她吃,姜憬羊一開始還閉著嘴不吃,陳肇馬上板起臉道:“不吃那咱們就開始繼續昨天的游戲吧。”
姜憬羊一聽,只得乖乖張開嘴,陳肇親自吹涼了勺子中的熱粥,用嘴唇試好了溫度喂給她,看她一勺一勺的吃粥,陳肇心中還覺得頗為溫情。
雖然場景完全不溫情就是了。
給姜憬羊喂完粥,她精神好了許多,便繼續聊她的武功。
陳肇從她口中了解到,姜憬羊六歲習武,師傅無名無姓,道號河谷先生,上山求道的人稱他為河谷子,他卻最煩別人稱他為“子”,硬要讓他人改口先生。
姜憬羊將如何跟著河谷先生習武,從襄陽一路向東游歷,都告訴了陳肇,河谷先生教她的是武當一脈的武術,還教她練氣畫符煉丹,但是這些道家法門,河谷先生嗤之以鼻,評價說“練氣也便罷了,畫符煉丹乃騙人的把戲,此生未見神鬼,亦不可語修道。”
這番話很是大逆不道,但是河谷先生還是很認真的把道家法門傳授給姜憬羊,畢竟在這樣一個老道士眼中,這是祖上傳下來的,他即便不相信,也得負責任傳下去。
後來講到杭州府附近的游歷,姜憬羊只說師傅仙逝了,其他的便絕口不提。
陳肇自然也猜到了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估計是被偽白蓮教看上了,准備像抓劉月兒一樣抓她做聖女,後來不知怎麼的,又跟當時總壇的聖女白雲艷結緣,恩人和幕後主使應當就是這個白雲艷了。
陳肇又向姜憬羊了解了她的武功能做到什麼程度,陳肇這個時候還在懷疑這個世界是否具備玄幻要素,也做好了心理准備,如果聽到這個女人說自己能夠飛檐走壁,如武俠小說里面神通廣大,他非得從山水先生那里弄到武功秘籍不可。
詢問的結果讓陳肇又是失望又是安心,姜憬羊就是個具備國家級運動員素質,或者說是現代特種兵素質的普通人罷了。
“當今的世道,道觀里面還收女弟子?”
陳肇問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又從姜憬羊口中了解到了河谷先生的特立獨行,顯然這個老道士是思想比較進步的那一類人。
說道男女話題,陳肇突然靈光一閃,他雖然沒看過什麼女特工凌辱AV,這不是他的興趣愛好范圍,但是封面總歸是看到過的,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赤身裸體的姜憬羊,可不就是現成的操作對象嗎?
而且性凌辱還能進一步摧垮她的心理防线,還能賺一筆性愛點數,本來昨天晚上是准備跟巧丫鬟和趙禪語玩雙飛的,積攢下來的精力正好發泄在這個女人身上。
陳肇不懷好意的重新審視姜憬羊的肉體,被麻繩緊緊綁住的皮膚紅白相間,肉感很是突出,有些刺激人的眼球,敏感的姜憬羊馬上捕捉到了陳肇眼神中不正常的感情,她有些驚恐的說道:“休看!”
陳肇咧嘴一笑:“你說不看便不看?拜托,現在你是我的階下囚,橫豎還不是被我拿捏?我問你,你可有過中意的男子?”
姜憬羊的大腦里面一瞬間閃過了白雲艷的肉體,這一年來,她和白雲艷的感情越發深厚,白雲艷從未經歷過男女情事,姜憬羊更是沒有經驗,兩人日夜同息,晚上睡覺的時候摟摟抱抱,貼的嚴絲合縫,自然免不了漸漸互相探索快樂與情欲的大道,已經磨過幾次鏡子了,對男女之事姜憬羊懵懵懂懂的還是理解了一些,但是真要說喜歡上什麼男人,她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對白雲艷的感情,她也分不清是愛情還是親情。
看姜憬羊一言不發,扭頭不與自己對視,也不回答問題,陳肇便伸手捏了捏她紅嫩的乳頭,姜憬羊猛地轉過臉來,怒斥道:“登徒子!你便折磨我,殺了我,也不能凌辱我!”
看到姜憬羊發怒,陳肇反而平靜了下來,對方完美的防守已經出現了松動。
陳肇反復的用手指撥弄她的乳頭,姜憬羊再次別過臉去,任陳肇如何挑逗都一言不發,但是身體的本能反應不是意志可以控制的,她的乳頭還是挺立了起來,相當可愛。
“看呐,姜憬羊,你的身體可比你的嘴巴誠實多了,乳頭都勃起了!”陳肇看著姜憬羊倔強的側臉說道。
姜憬羊滿臉通紅,氣的呼吸越發粗重,卻就是不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