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陳肇已經趴在巧丫鬟柔軟的身體上動了起來,他的陰莖興奮了好一段時間,勃起的非常充分,這一次感覺巧丫鬟里面特別緊致,里面又濕又軟,抽插了沒兩下那種蝕骨的酸爽就讓陳肇欲罷不能了,每一寸淫肉都緊緊包裹著他的肉棍,實在是爽到了巔峰。
巧丫鬟只感覺自己的陰道幾乎要裝不下陳肇的大家伙了,每次陳肇往前拱一下,她的子宮口就被頂開一下,整個下面被撐的滿滿當當,她自從跟了陳肇,每日每夜都念著少爺趴在自己身上如此耕耘,一邊感受著那輕微的脹痛、酥麻的蝕骨,一邊被幸福感淹沒,整個人都泥醉了起來。
兩人顧不上說話,喘著粗氣干了不到兩百下,巧丫鬟一下子泄了身,嬌小的身體猛的顫了兩下,姜憬羊聽這兩人氣喘如牛,又感受到了巧丫鬟身體的顫動,生怕這女娃被干沒了魂,微微轉過頭來往自己小腹上一看,只見:
巧丫鬟白白的雙臂摟著那聖子健壯的脖子,整個小臉紅的如過了蒸籠,嘴角都是亮晶晶的口水,眼神已經迷離了,顯然正在天上飛著,再往下一瞄,巧丫鬟的白嫩大腿剛好擋住兩人交合的地方,這時候一只大手托著巧丫鬟的大腿往旁邊分了分,正好露出了兩人性器官交合在一起的最淫蕩的地方,姜憬羊瞪大眼睛,她可真沒想到,如此巨大的一根肉棍連根沒入這丫鬟下體之中,陰唇都撐的通紅,兩人的陰毛交纏在一起,這比自己矮小了不少的女人,怎能在下面塞入這麼大一個家伙?
“好看嗎?好看就多看些。”
陳肇的聲音不失時宜的傳來,姜憬羊突然反應過來,趕忙又轉回頭去,臉上羞得通紅,心里不斷的咒罵道,這聖子真是壞到了骨子里,真實壞出了水!
為了折磨我什麼法子都要用,壓著個丫鬟在我身上干起了這等不知羞恥的事!
巧丫鬟慢慢回過神來,只感覺陰道深處又有些癢了,她給自己臊紅的臉扇了兩下風,伏在陳肇耳邊輕聲說道:“公子,婢子來過了,公子躺下吧,讓婢子扭兩下腰給公子消火。”
“你這小騷狐狸,夸下海口可別到時候本事不濟,自己動著又泄一次?”陳肇撩了撩巧丫鬟耳邊的鬢發,看著她溫情的說道。
巧丫鬟笑嘻嘻的吻了陳肇一下,道:“那也是公子厲害,不是婢子貪吃!”
巧丫鬟說罷,伸手往旁邊一撐准備站起來,卻突然感覺自己手按在了一個毛茸茸的地方,她如觸電般猛地抬起手,剛才做的太過於忘情,早就忘了自己身下還有個赤身裸體的姐姐,剛才那一下怕不是摸到人家陰戶上了,姜憬羊被這突然的一下摸得渾身一個激靈,巧丫鬟趕緊道歉道:“哎呀!姐姐,婢子眼睛瞎了,摸到姐姐身上了,得罪了!”
陳肇哼了一聲道:“這女人你隨便把弄,你看她被綁在床上這一副沒了魂兒一般的德行,權當個死人躺在旁邊吧!”
巧丫鬟有些吃驚的看了陳肇一眼,心想公子怎麼把話說的如此嚴重,她怎麼也猜不到,這個女人就是剛才她咒罵的那個刺客!
陳肇大大咧咧的躺在姜憬羊身邊,腦袋就枕著她的手臂,毛茸茸的粗壯大腿就搭在姜憬羊的白嫩大腿上,他還用腳趾逗弄姜憬羊的腳趾,姜憬羊轉過頭來瞪了陳肇一眼,腳腕轉來轉去,拼命的躲避著,兩人你來我往宛如斗法。
巧丫鬟背對著兩人的腳,也沒看到這一幕,她解開主腰的繩子,全身上下都脫了干淨,俯下身體蜷做一團,伸著紅嫩而又靈活的小舌頭在陳肇的大陰莖上游走舔弄起來,一邊舔,嘴角還帶著挑逗的微笑,眼角微微勾起,火熱的眼神與陳肇四目相對,表情好不誘人。
陳肇舒服的深吸一口氣,巧丫鬟舔了一陣子,伸出手握住肉棒的根部,張開嘴巴吞裹住龜頭,一上一下鳴咂起來,嘰嘰咕咕的聲音不絕於耳,本就沾滿了她下體淫液的肉棒又敷上了津液,亮晶晶的如同某種寶器。
巧丫鬟時而吞吐,時而搖著大肉棍,讓龜頭在自己的粉臉上擂晃摩擦,百般攢弄,弄了一陣子,心中淫性又起,子宮深處又開始麻癢起來,她跨坐在陳肇腿上,看了一眼陳肇道:“公子,婢子要上來了,公子的家伙進來後,可饒了婢子,莫要亂動,讓婢子緩口氣。”
陳肇點了點頭,把手伸到旁邊的時候正好碰到姜憬羊鼓脹的奶子,他不禁嘿嘿一笑,順手揉了起來,姜憬羊渾身也很是火熱,顯然被這種淫靡的氣氛影響到了,雖然呼吸粗重了些,可就是不給任何反應。
巧丫鬟慢慢的坐了上來,動作緩慢的把陳肇的紫紅色龜頭套納進陰道里面,剛進去個龜頭,巧丫鬟腿一軟差點沒跌倒,陳肇趕忙扶住她,巧丫鬟摟著陳肇的手臂媚眼如絲的道:“公子每次進來,可都難適應,公子這樣厲害,婢子一個人可應付不來了。”
說完還瞟了旁邊的姜憬羊一眼。
姜憬羊緊咬牙關,閉著眼睛就是不看。
“姜憬羊,剛開沒看清吧,現在可看得清了,你可得學學我家這只小狐狸精的動作,以後你用的上!”陳肇一邊捏她的奶子,一邊打趣道。
姜憬羊呸了一聲,狠狠瞪了陳肇一眼:“誰要學這淫蕩門道!”說罷,有覺得自己好像冒犯了那丫鬟,便再次閉上嘴巴和眼睛。
巧丫鬟終於慢慢坐了下來,有覺得有些難進入,一舉一坐,終於把整根陰莖都坐了進去,漸沒至根,前後輕輕一搖,一男一女便齊聲呻吟起來,兩人的性器貼合的實在是緊密,巧丫鬟婉轉的呻吟了一聲,兩人交合之處竟然又流出淫液來,把陳肇的濃密的陰毛盡數弄濕了。
巧丫鬟呼吸急促起來,蹲踞在上面終於抽送了起來,一下又一下的抽提,提的陳肇的大龜頭呱嗒呱嗒怪響不止,巧丫鬟突然加快進攻,陳肇頓時感覺她緊致的陰道里面吸力大增,差點沒把住精關,巧丫鬟終於差不多完全適應,俯下身來樓主陳肇的脖子,和伏在他滿是肌肉的胸前,舒展了舌頭往陳肇嘴里面纏去,小腰不住的高頻率小幅度抽提,子宮花心處和陳肇的大龜頭頻繁吸裹,這性刺激來的實在強烈,兩人馬上肉緊了起來,陳肇興奮的雙臂緊緊的將巧丫鬟環在懷里,早已經忘記調戲旁邊的姜憬羊。
姜憬羊這時候已經不自覺的轉過頭來看著緊密貼合在一起,互相深情索取,享受著至高肉欲的兩人,她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意志了,面前的這對男女已經到了人類生物性的最高光表演時刻。
陳肇只感覺一股酸麻的感覺從春袋跟上升起,整個陰莖硬到了極限,巧丫鬟婉轉的呻吟起來,嘴中一邊叫著公子,一邊更加快速的抖著腰,粉臀啪啪啪的撞擊在陳肇的大腿上,陳肇趕緊抓住巧丫鬟活躍的屁股肉,龜頭頂著她的子宮口大量射精起來。
“啊~~~~~公子——”巧丫鬟皺著眉頭緊緊摟住陳肇,感受著一波波強烈的受精。
良久,陳肇才算射完了,巧丫鬟笑眯眯的用側臉摩擦著陳肇的胸前,抬起閃閃亮亮的眼睛看向陳肇的臉:“公子的小狐狸精可讓公子暢快了?”
陳肇捏著巧丫鬟的下巴跟她親吻起來,兩人濃情又上來了,互相逗弄著對方的舌頭纏綿了好半天。
良久,巧丫鬟慢慢抬起下體,陳肇依舊堅硬的陰莖慢慢從她嬌嫩的陰道中抽了出來,大龜頭啵的一聲抽出來的一瞬間,就跟開了啤酒瓶子蓋一樣,大量的白精和陰精的混合液就潺潺流出,整個房間里面馬上彌漫著略微腥臭淫靡的味道,巧丫鬟撩了一下耳邊的碎發,低聲在陳肇耳邊道:“婢子給公子咂干淨了。”
說罷,巧丫鬟便向後爬了兩步,蹲下來對著滿是精液的肉棍吮吸舔弄起來。
陳肇全身舒爽極了,他無意間轉過頭來,正好看到姜憬羊的眼睛一眨不眨,緊緊盯著巧丫鬟粉紅小舌頭在紫色大龜頭上轉圈的情景,陳肇笑眯眯的說道:“好看嗎?”
姜憬羊瞬間鬧了個大臉紅,兩頰氣的鼓得老高,馬上轉過頭去,心里面暗罵自己怎麼管不住自己,又忍不住偷看了。
“姜憬羊女俠,俗話說百聞不如一見,百見不如一干,有沒有興趣來干一干?”
姜憬羊只感覺氣血上涌,也不知道是羞得還是氣的,整個耳朵通紅。
陳肇跟巧丫鬟滿足得做了一次,終於收了工,陳肇幫巧丫鬟整理好衣服歇息了一陣子,等她腿不發軟了,讓她回房間等自己,巧丫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裸女,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陳肇其實這時候已經不琢磨著正式奸汙姜憬羊了,他看巧丫鬟誤會了,卻也不解釋,只是把她送了回去。
今天能把這個烈女弄高潮,然後在她身邊好好上演一番極具誘惑力的現場真人春宮戲,已經達成了基本目標,便打算作罷了。
陳肇回來之後,姜憬羊便再也不開口說一句話,任陳肇如何玩弄打趣她,她也如睡著一般。
沒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又脫離了陳肇的預想。
姜憬羊開始絕食了。
任陳肇拿什麼食物放在她面前她都不吃,給她輸營養液現在也不太行,陳肇用輸液的針給她靜脈注射的時候,姜憬羊馬上就會用力繃緊肌肉,陳肇廢了好半天勁,扎的她手臂和手背上好幾個針孔,還流了不少血,就是扎不進去。
想來這個女人也是聰明的很,估計她已經猜到了陳肇這兩天給她注射的並非什麼毒藥,而是維持她生命的東西,可能在她眼中,吊瓶中的東西大概是某種來子天上的某種靈丹妙藥吧。
看姜憬羊一心尋死,陳肇有些賭氣,怒道:“我倒要看看你絕食能絕到什麼時候!”
說罷便穿上衣服摔門而去。
就這樣一連三天,每天陳肇都會赤身裸體的進來,用各種情趣道具玩弄姜憬羊的身體,姜憬羊甚至都不再反抗,她已經打定了主意絕食自殺。
那天陳肇和巧丫鬟在她面前做愛性交的那一幕,給了她太大的刺激,更重要的是她發現自己居然不自然的想要去看兩人結合性交,最淫靡的位置,著讓姜憬羊自尊心被劇烈的打擊了,她終究是個凡人。
陳肇偏偏就跟這個女人杠上了,他從山水先生那里兌換了現代調料,專門當著姜憬羊的面又是弄火鍋又是搞燒烤,什麼味道香就弄什麼菜,然後搬個桌子在她面前大吃大喝,各種涮肉燒烤吃的滿嘴流油,卻沒想到這個女人意志力實在是強大,肚子餓得咕咕叫也絕對不看陳肇一眼,就這樣倔強的把頭偏向一邊,靜靜等待死亡的降臨。
第三天的時候,姜憬羊因為拒絕喝水,嘴唇已經有些干裂,再加上陳肇不停的玩弄她的身體,一給她打生理鹽水她就劇烈反抗,導致她整個身體極度虛弱,陳肇給她把脈聽診之後做出判斷,這個女人今天如果再不進水吃飯,估計就真的小命不保了,是否能撐過今晚都難說,明天可能自己真的就叫不醒她了。
陳肇深深的皺著眉,搖了搖頭,然後離開了房間走到院子里面,背靠著那棵那天晚上姜憬羊藏身的紅杉樹坐了下來。
時至今日,他總算也明白了,AV中演的那些被調教一番就順從的如同母狗一樣的女人終究只是幻想,像姜憬羊這樣的人,這一套是不管用的。
陳肇在研究歷史的時候,研究過很多歷史上剛愎自用的人,每次看到歷史人物辦蠢事,他總覺得好笑,現在反觀自身,不也一樣犯了同樣的錯誤嗎?
想當然的覺得一番拷問和性凌辱之下,這個女人總會屈服,實際上完全起到了反效果。
她的意志和正義感實在是太強烈了,本想通過嘴炮讓她屈服,卻沒想到一番嘴炮之下,這女人已經決定自殺了。
“山水先生,這種情況能修復她的身體嗎?”陳肇口氣平靜的問道。
“主人,物理創傷是可以修復的,但是不吃飯不喝水我也沒辦法呀!”山水先生嘆氣道。
陳肇突然有些想抽煙了,穿越到這個時代之後,他還沒抽過煙呢,他兌換了一包南京和火機,點燃香煙吸了一口,被嗆的直咳嗽,不過他的肺功能是很強的,多吸了幾口之後,很快就慢慢適應了吸煙的感覺,他叼著煙看著頭頂的天空說道:“那便給她迷昏了,然後注射營養液和生理鹽水,這樣下去可不行。”
陳肇想了想,又不禁搖頭自我否定,總是把她弄昏迷,給她注射營養,她的意志還是不曾改變,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上的進展。
山水先生奇怪的說道:“主人,您都已經知道了幕後主使了,咱們殺上門去給那些人一鍋端了就是,這個女人便讓她死了就是,何必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天下的漂亮女人可多的是呐!”
陳肇搖了搖頭,煙味的苦澀讓他皺眉,他說道:“人類的感情,恐怕你永遠都不可能明白了,這幾天相處下來,這女人性格如何,你心里可清楚?”
“讓本系統評價,這女人就是個瘋子!”
“姜憬羊身上存在著人類寶貴精神中的大多數優秀品質,堅強、忠誠、仁義,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看武俠小說,最佩服的就是那些舍生取義的江湖豪傑,我不想讓她就這樣死了,我想把她留在身邊,我想要得到她的忠心,但是現在看來是有些難了,也許一開始我並不該如此嚴酷的拷問她,也許來點軟的,她這個性格或許更能接受。”
“……”山水先生沒有接陳肇的話茬。
“事到如今,只有最後一招了,不知道山水先生你可聽過一招,叫做欲擒故縱?”
陳肇一把將煙頭摔在地上踩了兩腳,站起身來,從懷里面掏出消音手槍,打開保險子彈上膛,重新走回到房間里面。
姜憬羊還處於半昏迷狀態,陳肇一開門,她只是眼皮動了一下。
“姜憬羊,我知道你醒著,今夜我就會跟我的部下做好計劃,去跟白雲艷談判,我會告訴她我已經把你生擒,必須她親自出面跟我談判,我才會考慮釋放你,但是她當然想不到,我手里面有這東西。”
陳肇晃了晃手中的槍,然後抬起槍,對著牆壁打了一發,咻的一聲,子彈洞穿土牆而過,留下了一團飛揚的塵土。
“姜憬羊,你覺得那位聖女白雲艷,你的好姐姐,能吃得住我手上這個家伙幾下?”陳肇冷酷的說道。
一直對陳肇言語毫無反應的姜憬羊終於轉過頭來,她的眼窩因疲憊和虛弱深陷下去,但是情緒顯然又一次激動了起來,眼角再次流下了眼淚,她終於開口說話,聲音相當沙啞,幾乎不是原來的那個清脆的女聲:“聖子大人……若想讓在下活著,在下便活著,一人做事一人當,在下願意繼續受聖子大人的折磨,只求聖子大人放姐姐一馬……”
她斷斷續續的說著,又咳嗽了起來,陳肇走到她床前,慢慢悠悠的解開了她身上的繩索,她的手臂、腹部、肩上等各處的皮膚已經被麻繩捆綁到了發青發紫的地步,姜憬羊驚訝的看著陳肇的一舉一動,但是她太虛弱了,用手撐著床想坐起來都做不到,一下子又跌在床上。
陳肇修復了她全身的淤青,拿了衣服丟在床上,幫著她一點一點穿上衣服,兩人面對著面,姜憬羊默默的穿衣,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盯著陳肇的眼睛,兩人的臉龐挨得很近,陳肇抬眼看了她一眼,姜憬羊又馬上低下頭去。
陳肇一言不發的幫她坐起身,然後把稀粥端到她窗前,吹涼了一勺米湯,把勺子靠近她嘴邊,姜憬羊本能的皺眉轉頭,陳肇板起臉道:“不吃,我就去綁了白雲艷,用折磨你的手段折磨她!”
姜憬羊憤恨的瞪了陳肇一眼,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乖乖的張開了嘴巴,陳肇看著她咽下米湯,她的身體已經近乎於本能的攝取溫熱的食物,咽的很是著急,干澀的食道一下便被噎到,姜憬羊皺眉彎下腰,劇烈的疼痛幾乎撕裂她的喉嚨,陳肇輕拍她的後背:“慢點吃,現在你的腸胃都已經干癟,吃的太急會把你撐死的。”
姜憬羊感覺那一口溫熱的米湯進入腹中,痛感慢慢消失,那種生機與本能的求生欲的共同作用下,姜憬羊又終於忍耐不住,再次流下了眼淚。
陳肇控制著節奏,花了好長時間,讓她把一碗稀粥吃光,然後又慢慢的喂她生理鹽水,一邊喂她吃,還一邊鼓勵她說:“對,慢慢吃,慢慢喝,等你恢復過來有了力氣,才有力氣向我復仇,是也不是?”
姜憬羊一臉奇怪的看了一眼陳肇,繼續一言不發的吃東西。
廢了好半天勁,終於幫助姜憬羊恢復了進食的能力,陳肇松了口氣。
姜憬羊坐在床上,用手按著已經舒服了不少的胃部,問道:“這是為何?”
“因為你贏得了我的尊重。”陳肇蹲在床邊,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姜憬羊一臉吃驚,她斷然沒想到陳肇會這樣回答她。
“我已經打定主意了,我要放你走,但是這個仇我必須要報,你回去之後,可以通知白雲艷和她所統領的偽白蓮教,我聖子陳肇會親自殺過去,把他們全都弄死,讓他們都給我洗干淨等著,到時候你身體也恢復了,我們那個時候應該還是敵人,到時候我不會手下留情。”
陳肇搖了搖頭,站起身來沉默了幾秒,繼續說道,“這是個壞主意,放你回去之後,你肯定會通知白雲艷他們逃跑,你自己心里清楚,南方偽白蓮教那些三毛倆狗,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你們能選擇的道路就只有一條——逃跑,我要尋找你們這幫人又要費時費力……但是我已經下定決心了,我會每天派人給你送飯,等你身體恢復一些了,便走吧。”
陳肇說罷,便起身准備離開,姜憬羊看著陳肇的背影抬手道:“聖子大人留步……”
陳肇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姜憬羊吃力的從床上爬起來,看著他說道:“若是在下不回去,聖子大人還去否?在下留在聖子大人身邊,權當贖罪!”
陳肇道:“你去留與否與我何干,本聖子代行天意,我意已決,憑你也想逆天改命?”
姜憬羊咬了咬嘴唇,竟然從床上下來跪倒在地:“求聖子大人放雲艷姐一馬,在下生當冼馬,死當結草,只求聖子寬恕雲艷姐的罪過!”
“你起來,跟我來。”陳肇對她招了招手。
姜憬羊依舊跪地不起。
“讓你起來便起來,怎麼?邁不動腳,走不動路了嗎?”
姜憬羊聽到陳肇這句話,便咬牙站了起來,走到了陳肇身邊。
陳肇一言不發,可以放慢了一些腳步,領著她來到了白蓮第一總醫院正在建設的工地附近,來往運輸、建房的工人看到聖子,紛紛前來跪拜,陳肇讓他們都起來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一直監督工程的第三香主李立文小跑過來,抬手行禮道:“聖子大人!”
“免禮,進度如何?”
“啟稟聖子,再給屬下不出二十日,總院便見收工了!”李立文答道。
“這幾個月可曾短了工人們的銀錢伙食?”
“回聖子,屬下斷不敢少發銀錢,克扣伙食,聖子大人盡可詢問百余位勞工!”
“很好,你去忙吧。”
“是!”
李立文看了一眼陳肇身邊的姜憬羊,有些驚訝這個女刺客怎麼沒被綁著,如此自由的跟在聖子身邊,他也不多問,小跑著回到了崗位上。
陳肇指了指已經大體成型的總醫院建築群,問姜憬羊道:“你知道這是在建什麼嗎?”
姜憬羊搖了搖頭。
“這里建成之後,將做本地醫治百姓信徒所用,所謂柔心濟世,醫者之本,止於至善也,你看,這里是藥房,天下藥物良方盡收於此,這里是產房,生育分娩絕非小事,臨盆孕婦應收盡收——”陳肇領著姜憬羊慢悠悠的在整個建築群外圍轉圈,他指著各個已經建成的房子給姜憬羊介紹。
整個白蓮總醫院采用四列分布式結構,最高層的部分也不過三層,目前大部分主體建築比如門診,多個主要科室,藥房,簡易手術室,集中消毒室,都已經建成,目前還在建設的是集中診療會議所和各個常駐醫師、院方管理工作人員辦公室,以及外圍的大院圍牆。
這個年代的人們,包括跟在陳肇身後的姜憬羊,自然不能理解為什麼建個醫館也要如此大張旗鼓,建這麼多個房子,也不能理解這些房子有什麼用,工人們只是按照聖子的要求干就完了,對於他們來說,大興土木是要首先祭天拜祖的,但是吩咐他們大興土木的就是聖子,也就是老天爺本人,聖子說不用祭拜,自然也就放開手干,干活的認真程度也自然不在話下,陳肇這個時候還不能隨意引入現代工程理念,任何操作都要符合當下的實際情況,先讓工人們按照傳統建築的方式搞出來急需的框架再說。
在陳肇眼中,這一片建築有點像園林式的建築群,以他現代人的眼光,還全然稱不上醫院一說,而且各個房間目前都空著,沒有診療器材,里面外面都看不出這是醫院。
每個房間的規格都是陳肇親自規定好的,哪里開窗,多高多寬,面積多大,牆壁和屋頂的用料陳肇都有詳細的要求,這樣一個過渡性的醫院雖然不能創造如現代醫院一般如此高標准的無菌環境,但是至少也要在當下的條件下盡可能的干淨整潔。
即便是這樣一個在陳肇眼中連雛形都算不上的建築群,僅僅是近現代的建築設計理念,已經讓姜憬羊很是驚訝。
“這個醫院建成之後,本聖子將廣招醫師,白蓮信徒看病治病全部免費,這個醫院將負擔起周圍上萬名信徒的醫療健康。”
陳肇說罷,便轉頭離開。
姜憬羊更是驚訝,身為專業的行走江湖人士,她的很大一部分花銷就在看病療傷上,看病花錢天經地義,看病居然還能不要錢?
她急忙跟上來問道:“看病不收錢,藥錢何來,大夫醫師銀錢何來?”
“當然是本聖子出了,現在我可能確實有點缺錢,但是未來我肯定有的是錢。”陳肇笑眯眯的說道。
陳肇又帶著姜憬羊巡視了仲裁委員會,帶著她看了一場公審,陳肇已經將法哲學相關的啟蒙書籍,比如《法律的一般原理》、黑格爾的《法哲學原理》等等經典書籍做了一些處理之後交給付江虎帶領的仲裁團學習,現在他們還很難體會其中的精神,這些書籍艱澀難懂,但是這不妨礙他們在陳肇的引領下樹立起公平公正的基本審判原則。
看了一場公審之後,陳肇又帶著姜憬羊出來,兩人在路上碰上了一個堪稱危險的意外。
一個放牛的牧童騎在牛背上給陳肇打招呼,陳肇笑眯眯回應他時,仲裁團那邊的一陣響亮的閉堂鑼聲驚擾了牛,那頭牛居然甩著腦袋奔走起來,牧童沒坐穩,幾乎被甩下牛背,兩腿已經懸空,雙臂抱著牛背眼看就要掉下來,這孩子要是掉下來,非得被健壯的黃牛踩一腳不可!
陳肇和姜憬羊反應極快,都馬上衝了上去,但是姜憬羊身體虛弱至極,一發力差點沒跌倒在地上,陳肇已經一馬當先衝到牛面前,陳肇的身體早已經被大幅度強化過,說他能像魯智深一般倒拔垂楊柳還有些夸張,至少核心力量已經接近剛剛開始訓練的現代舉重運動員的強度,他雙手猛地抓住那牛的雙角,全身肌肉暴起,竟扭著牛頭讓它逐漸減速慢慢停了下來,那黃牛吭哧吭哧的又往前拱了兩步,終於被陳肇雙手按著低下了頭。
周圍的百姓趕忙圍上來,把牧童抱了下來,那牧童嚇得大哭,牧童的父母也聞聲趕來,信徒們都對著陳肇下跪磕起頭來,一來驚訝聖子的驚天偉力,二來也是感謝聖子出手救人,卻沒想到陳肇卻發起脾氣來,他背著手指著那牧童呵斥他的父母道:“孩子尚不及蓄發,垂髫幼年,怎得這麼放心放出來騎牛放牧!養這樣一個娃娃你們可容易啊!”
那孩子的父母聽聞聖子發怒,嚇得渾身發抖,趴在地上不住磕頭,周圍的信徒也都心生奇怪,這個年紀的孩子不出來放牧,還能干啥?
陳肇發完脾氣,突然也意識到自己又出現幻覺了,自己就身處這樣一個時代,現在的人們養孩子哪有如此嬌生慣養,陳肇知道自己說的過分了,便道:“也怪不得你們,將才這孩子險些跌入牛腹,這一腳下去怎受得起!心中後怕之余便生了怒,你們起來吧。”
孩子的父母面面相覷,卻是不敢起。
陳肇又說:“近日本聖子與胡香主等人已商議好了,准備大辦學堂,教年幼孩童讀書寫字,不要銀錢,晌午管一頓飽飯,到時候你們記住了,要積極送孩子上學,學的好了,聖父大人親自有賞,長大肚中有些墨水,不比在著野外放牛來的強!”
信徒們一聽聖子大人要辦學,還有聖父天神的賞賜,紛紛又磕起頭來,說聖子大人心系信徒百姓,是千古一遇的大聖人雲雲,陳肇擺了擺手,也不多說話,轉頭便走。
其實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在陳肇巡視白蓮領地的時候不是一次發生了,前段時間大規模普及衛生改革的時候,陳肇不止一次見到有孩子就趴在小溪邊上如牛一般飲水,還曾見過大人拿著個瓢一邊給家里的牲口喂水,那瓢都不衝洗一下又舀水自己喝,陳肇見一個訓斥一個,現在柴火免費領,燒一壺開水廢了多少事了?
就這樣的一塊小小的領地,陳肇每天都有發現不完的毛病,當地的白蓮信徒們也習慣了聖子背著手來回逛,到處訓斥人,但是這些人總是沒怨言的,聖子到底是對他們好還是對他們壞,人心之中自然有杆秤。
陳肇不知道,他每日都要經歷的日常瑣事,給了姜憬羊極大的震動。
姜憬羊的童年不可謂不悲慘,早就嘗盡了世間的酸甜苦辣,她也知道自己幼兒時被遺棄,差點被一頭野羊給咬死,如今看到這位聖子對待百姓的態度,自然不禁帶入其中,心生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