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2章
程真作為S 市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和正職的王安莉相比,資歷、武藝和槍法都稍遜了一籌,差距雖然不大,卻足以使別人都能察覺到。
但有一項她卻遠勝王安莉,那就是奔跑的速度。
程真的百米短跑速度一直在十三秒之內,而五千米也能在十七分鍾內跑完,對於一個不是專業運動員的女性而言,無疑已是非常出色的成績了。
這也是為什麼她雖然穿著拖鞋式的涼鞋,卻還能緊緊地追在兩個歹徒身後的原因。
和鄭婕一樣,她一路追趕而來,也已越過了好多個街區,和鄭婕不同的是,她和歹徒之間的劇烈在不斷地拉近。
短距離的奔跑,歹徒們有著鞋子的優勢,女刑警副隊長雖然不會被甩開,但要追近卻不容易。
但時間一長,程真在耐力上的優勢逐漸體現了出來,並逐漸成為了決定性因素。
只見那個持刀的歹徒漸漸變得氣喘吁吁,速度放慢,很快就跑不動了。
他回過身來,一刀向疾奔而至的女刑警副隊長身上捅去。
程真身形一側,輕松避過了這一刀,同時左手伸出,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右腿弓起,頂在了敵人的腹部。
於是,這個歹徒摔倒在了邊上,呻吟著再也爬不起來了。
被這個歹徒阻攔了一下,前面的那人已轉入了一個胡同之中,程真也緊跟著奔了進去,胡同在不遠處又是一個轉折,眼看對方自轉角處消失不見,她快速跑向前去。
如果這是一條死胡同,那麼這場追擊很快就會結束,如果不是,女刑警隊長也有信心追上對方。
不料才轉過這個轉角,程真就覺得腳下一絆。
她萬萬都沒有想到,一條繩索竟然橫在了地上,正絆住了女刑警副隊長那纖細而又渾圓的腳踝。
她的重心再也控制不住,身形向前一衝,一雙涼鞋也隨之飛起,就完全赤裸著雙腳撲倒在了地上。
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就在她摔倒的一刹那,有四個人迅速地從四周出現。
程真知道,這不是意外,而是有蓄謀的伏擊,但現在已經太晚了。
女刑警副隊長有一身卓絕的武藝,原本打發這四個歹徒可謂是輕而易舉,但她此前曾失手被擒,長時間被方繼良和黑斧幫的人拷問折磨,直到這天凌晨才被救出,體力尚未恢復,剛才的奔跑中又消耗甚巨,此時被繩索絆倒在地,爬起時的反應已經慢了。
程真才用雙手將她的上身支離地面,就被一個歹徒踢中了肋部。
隨即,另一人一腳踩在了女刑警副隊長後心上方裸露的身體上,她只覺全身力量不濟,雙臂一軟,上身再一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把她抓起來!”
程真聽到這句話,只覺得聲音隱約有幾分熟悉,卻記不起在哪里聽見過,她想要抬頭去看究竟是誰,但歹徒們早已擁上。
女刑警副隊長的肩頭被按住,兩條雪白的手臂被反扭到了背後,一雙赤裸的玉腳也被人牢牢抓住。
她一身武藝,卻不幸中計遇伏,不及施展,就被四名歹徒活擒。
歹徒們拿出早已准備好的繩索,將這個被俘的女刑警副隊長捆綁了起來。這樣,任由她武藝再高,也只能聽憑男人們的擺布。
程真倒在地上,上身半面向內側倚在牆角,不停地喘息著。
在被押來此處的過程中,她曾經竭力掙扎,可被手腕和腳踝都被繩索牢牢地捆綁著,盡管武藝卓絕,被兩個男人架住被反剪的雙臂,就被輕易地制服。
將女刑警副隊長活擒的幾個歹徒就站在她的身後,欣賞著她在被俘之後無助的姿態。
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腦後,連衣裙背後的拉鏈被再度拉到了腰際,敞開的藍紫色的衣料將她的玉背映襯得雪白光潔。
程真的連衣裙雖然是無袖的,但在雙肩處多了一層紫色的半透明薄紗,原先剛好蓋在肩頭,將雪白的玉肩映襯得隱隱約約。
但此時,女刑警副隊長的右側衣領已被扒到了手臂上,加上她穿的胸罩沒有肩帶,從頸項到右肩都毫無遮掩地赤裸著,看上去晶瑩玉潤,宛若象牙雕琢而成,直燃起了男人們的欲望。
如果說程真的上身還只是半裸,那麼她的下身則更是狼狽不堪了。
女刑警副隊長那一雙白皙的玉足本就完全裸露,而原本過膝的裙擺竟已被歹徒們撕扯得破爛不堪、所剩無幾,一雙线條優美的玉腿毫無遮掩地展現在男人們的眼中,甚至連雪白渾圓的臀部都在銀灰色的內褲邊緣半裸了出來。
那個讓程真覺得隱約有些熟悉的話音又響了起來:“程副隊長,兩年多不見了,還記得我麼?”
在被擒之後,她被歹徒們押解來此處的路途並不算短,但女刑警副隊長所能看到的,只是他的四名手下的面容,而指揮這一次伏擊的首腦卻從未走到程真的正面來過,因而她卻始終沒有看到他的面容,一時也想不起他究竟是誰……
“哦……想來程副隊長這些年來,經手的大案要案不計其數,早就忘記兩年多以前辦過的小案子中逃走的人物了。我是周衛安,你還記得麼?哈哈哈!”
這個名字一進入程真的耳朵,就使她打了一個冷戰。
這根本不是什麼小案子,而是一個大案。
兩年多以前,周衛安在S 市可謂勢力龐大,幾度和警方發生激烈衝突,連當時的刑偵支隊的代理隊長顧敏儀也栽了跟頭。
但在最後,周衛安還是在和警方的斗爭中落敗,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就是程真!
但警方獲得的也不是什麼徹底的勝利,周衛安本人就逃脫了警方的追捕,後來音訊全無,沒料到竟然會在這時出現。
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秀發,迫使女刑警副隊長轉過頭來。
周衛安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她那文靜秀氣的臉龐,道:“程副隊長,兩年多不見,你長得更秀氣更大方了。可是我聽人說,你那白生生的身體,我做夢都想得到,卻被別人捷足先登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程真的臉上羞容微顯,但這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冷靜地道:“周衛安,兩年前讓你跑了,那是你的運氣。沒想到今天你又出現了!”
周衛安冷笑道:“程副隊長,我不但出現了,而且還把你活生生地抓了起來。今天凌晨黑斧幫竟然如此不小心,連邦德先生的貨都保不住。方繼良和祁三辦事不小心,出了這樣的大事,邦德先生得到消息已經怪罪下來了,我當然要干涉一下。”
程真驚道:“你是邦德先生的人?”
周衛安道:“當年程副隊長智勇雙全,我周衛安可是敗得心服口服。我於海外顛沛流離,幸好有邦德先生收留。現在回到L 省,已是邦德先生的代理人。這批貨的下落自然也是要打探清楚的,不過現在有程副隊長在此,想必是不成問題了。”
程真道:“別做夢了,那批貨在哪里我根本不知道。”
周衛安臉色一沉,一聲冷笑,抓著女刑警副隊長長發的手一揚,程真的額角就重重地撞在了牆上,直撞得她頭暈目眩。
只聽得周衛安在身後道:“程副隊長,這批貨對很多人都非常重要。貨是王安莉截下的,如果說你不知道,只怕沒人會相信。今天你落在我的手里,既然不肯說出來,那正好新帳舊帳一齊算。”
說著,他右手在腰間一扯,已將皮帶抽出,手臂一揚,皮帶劃破了寂靜的空氣,只聽得“啪”的一聲,抽在了程真的身上。
她只覺得下身一陣火辣辣的劇痛,禁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
“啊!”
只見女刑警副隊長的內褲右側銀灰色的布料被皮鞭撕裂,右臀幾乎完全裸露了出來,一道紅印自渾圓如玉的屁股泛起,直延伸到那優美的大腿。
她的下身痛得抽搐起來,連一雙雪白的玉腳都微微顫抖著。
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隨即引起了程真又一聲淒厲的慘叫。
這次內褲左側也被皮鞭帶去了一片布料,女刑警隊長那原本就窄小的內褲現在幾乎成了丁字褲,只能遮掩住她的陰部,白玉般的屁股幾乎都完全裸露了出來。
男人一腳踢在她的腰間,使她翻過身來,隨即又是一鞭抽在了程真的腹部。
只聽得“嗤”的一聲,女刑警副隊長的連衣裙頓時在腰部裂開了一道縫,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腹部和性感的肚臍。
“啊!”
“貨在哪里?說不說?”
“不知道!”
程真文秀的臉龐依然維持著平靜的表情,但已難掩羞憤之色。
這個衣不蔽體的女刑警副隊長喘息著,胸前一對豐盈的乳房隨之起伏不止,她半坐在地上,掙扎著被捆綁的身軀,激起了男人們的欲望。
周衛安道:“實話告訴你吧,今天的圈套是我和方繼良一起策劃的,馬上我就會帶你去他那里,到時候你還可以見到鄭婕警官。不過我們還有一點時間。程副隊長,你這衣衫不整的樣子是不適合見人的。來,給她換一身衣服!”
程真現在完全確信,周衛安和方繼良已經勾結到了一起。
因為兩個歹徒走了上來,手中那的衣褲正是不久前她被方繼良擒住時穿的白色無袖襯衣和灰紫色的長褲。
當時,方捷在凌辱她時曾經將她的襯衣撕成了破布,但現在已經被縫好了。
歹徒們無不滿臉淫笑。
女刑警副隊長知道,換衣服當然不假,但要換衣服就得把現在身上的脫下來,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她掙扎著被捆綁的身體,但全無效果,兩個歹徒拽住了她的雙臂,輕易地就將程真架了起來。
“不!呃……”
由於極度的羞恥,程真竟發出了哀求和低吟。
“嗤”“嗤”的衣衫破碎聲響起,幾個歹徒一齊動手,將藍紫色的連衣裙撕得粉碎。
武藝高強的女刑警副隊長瞬間就被歹徒們剝光了,赤裸的身體上僅剩下了內衣褲。
男人們肆無忌憚地飽覽著她那如絲緞般光滑的肌膚,目光不斷地審視著那些關鍵的部位。
赤裸的女刑警副隊長微微顫抖著,銀灰色的無肩帶胸罩能遮掩住大半挺拔的乳房,卻不能掩飾那陷入的乳溝。
周衛安的手繞過她那纖柔的腰肢,在那小巧的肚臍上輕輕地玩弄著。
“程副隊長,你的身材很不錯啊。”
程真羞恥地閉上了眼睛。
男人的手在她的身體上滑動著,從正面看,女刑警副隊長的裸體上還留有幾道已愈合的鞭痕,當歹徒的手指觸及凝結的疤痕之時,不禁又淫笑了起來。
“對程副隊長這樣的女人都能下這麼重的手,是黑斧幫的人干的吧。哈哈哈,我剛才請你吃鞭子的時候,出手可沒那麼重吧。”
程真的語音略帶顫抖,說出的話卻十分堅定:“周衛安,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都別想從我這里知道那批貨的下落,我不會屈服的。”
“臭娘們!”
歹徒用手一推,程真的手腳都被綁著,失去重心便無法調整,摔倒在地上。
看著女刑警副隊長那近乎全裸的身體在地上蠕動著,周衛安重重地在她那裸露出大半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給她把衣服穿上,帶她去見方繼良!”
一輛轎車停在了警察局的門口,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從駕駛座上探出頭來。
只見門口的台階上走下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中等身材,相貌溫和清爽,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師兄,真不好意思,這麼晚還勞繁你開車來。”
那個男子道:“你就不必客氣了。而且今天你說是要找王隊長,那我就只好為你們兩位高高在上的女刑警效勞,當一回司機了。”
這名女子是D 市重案組的女警官曾文旻,而開車的男子則是她的師兄華文傑。
曾文旻上身穿著一件深藍色的短袖T 恤,肩頭處至短袖則是白色的。
她的下身是一條藍色的牛仔五分褲,裸露著一雙白皙晶瑩、线條極富力感的小腿,赤腳穿著棕色的高跟涼鞋。
她容貌清雅,雖然稱不上絕色,卻也頗具韻味。
作為D 市重案組的中堅力量,曾文旻歷來的風格平實而厚重,固無驚人壯舉,但每一個成功的案例都少不了她的功勞。
無論是判斷力、槍法、武藝,她都名列前茅,即便是周圍的男同事們,也對她心服口服。
華文傑三十上下,名義上是D 市晚報的記者,實際上卻是暗中幫助警方的獨行俠。
警方所獲得的各種重要消息中,有相當一部分是他查探到的。
就在這天凌晨的剿滅黑斧幫的行動中,由於D 市警方力量被要人的保護任務所鉗制,也是由他協助王安莉進行的。
曾文旻道:“那我們走吧。明天人手已經能夠抽調出來了,今晚應該和王隊長好好商量一下針對方繼良的行動。你不知道,今天還發生了一件越獄案。當年被王隊長逮捕的顧雲中逃出去了。”
說著,她進了轎車。
華文傑一踩油門,轎車呼嘯著駛入了夜色之中。
這是一幢老式的高層住宅樓。
十三樓的一套房間內,陳設簡朴老舊,似乎已很長時間無人居住了。
這就是王安莉在D 市的暫居之處,原是曾文旻家里的舊房子。
現在,黑暗的屋內閃爍著微弱的燈光,源自於浴室。
水龍頭被打開了,數十道細細的水注傾斜而下,撒在了白皙晶瑩的肌膚上。
半球型的乳房堅挺而豐盈,腰身纖柔而光滑,腹部平坦緊繃著,雙臀雪白渾圓,兩條腿修長而有力,一雙玉腳秀美性感,一切都是那麼完美。
但女刑警隊長卻並不顧及於此。
除去了淺色邊框的眼鏡,近視的王安莉只覺得眼中的鏡子變得朦朧,雖然她的目光依舊犀利。
作為S 市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她擁有高明的身手、過人的智慧和冷靜堅毅的性格。
與擔當副職的程真不同,女刑警隊長的臉龐微帶棱角,容貌英氣勃勃,令人不敢逼視。
這使得和她接觸的人往往忽視了她那性感無暇的身材,甚至淡化了她的性別。
同樣,王安莉一旦投入到工作中,也就不再因為自己是個女的就甘於人後。
但事情也有例外的時候。
凌晨,當女刑警隊長為了探明黑斧幫的巢穴以營救程真時,她將計就計,甘願在歹徒們的伏擊下束手就擒。
當歹徒們將她五花大綁、剝得赤身裸體進行凌辱時,她才體會到了往日感覺不到的性別差異。
在被俘的時候,女刑警隊長被男人們挑起了裙擺,剝去了內褲,被迫裸露著私處和臀部。
在押送回匪巢的途中,歹徒們又強迫被捆綁的王安莉進行了口交。
最後,她的上衣和胸罩都被剝去,只是在即將遭到強奸的那一刹,才找到了脫身的機會。
但和尋常女子不同,王安莉並沒有覺得太多的羞恥,中性的性格使得她只感到了厭惡。
在夏天,她一直用冷水洗澡,但此時,她卻厭惡得反復地用熱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想要洗去什麼東西似的。
嘩啦啦的水聲蓋過了外面的老式留聲機中唱片所放出的音樂,更蓋過了窗被打開的聲音。
一道人影從窗外躍入了室內,右手上閃爍著三道明亮的銀光,正是顧雲中。
作為一個打手,從窗口潛入本是他所擅長,時機更是掌握得恰到好處。
隨即,他穿過客廳,走到了門口,打開了從里面鎖上的門,六名方繼良的手下沒有顧雲中那飛檐走壁的身手,自然只能候在門口等待著。
此時得到了接應,歹徒們魚貫而入。
男人們首先聽到的是音樂,隨即便注意到了亮著燈的浴室,聽到了夾雜在音樂中隱約的水聲,歹徒們不禁臉上都現出了淫笑。
浴室的門不過是一塊毛邊玻璃,呈現出模模糊糊的透明狀,女刑警隊長那赤裸的身影雖然不能看得真真切切,美妙的曲线卻已朦朦朧朧地凸陳無余。
一名歹徒咽了咽口水,道:“我們動手吧,把光溜溜的王隊長從浴室里揪出來。程副隊長已經被我們玩過了,現在該看看大名鼎鼎的王隊長光著身子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顧雲中的臉色卻是陰沉沉的,搖了搖頭道:“王隊長是個很厲害的人物,硬來我們占不到便宜。我們還是埋伏到臥室中去,等她洗完澡出來了再行伏擊。”
根據方繼良的命令,歹徒們必須聽從顧雲中的。
這些人心里雖然不服,卻也只能跟在他的身後進入了臥室。
顧雲中卻自有打算,他和王安莉交過手,深知對方的厲害,如果硬闖浴室,固然可以一睹女刑警隊長那一絲不掛的裸體,卻無異於放棄了明暗有別的優勢。
一想到王安莉可以將熱水開到滾燙,用來逆襲從狹窄的門口闖入的敵人,顧雲中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相對而言,還是倚仗人數上的優勢,對毫無戒備的王安莉進行伏擊顯得較有把握。
女刑警隊長那朦朧的裸體當然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他卻知道此時是要忍一忍的。
王安莉毫不知情,雖然已在即將到來的較量中處於下風,但如果莽撞行事,這點優勢很快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看了看手背上的銀鈎,顧雲中感到自己有信心和這幾個人聯手,將武藝高強的女刑警隊長擒住。
等到她落入了自己的手中之後,無論她身上還有多少衣服,顧雲中都能毫不費力地將她剝光的。
既然有的是機會,就不必急在這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