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喜歡她的?
感情這種東西不是憑空出來,要讓高宴說,那必定實在無數個交纏放縱,耳鬢廝磨的夜晚一點點累積起來的。
是第一次他從她家離開,回到空無一人的住所,瞥見空蕩的房間,覺得缺了點什麼的時候。
是他第一次抱著她,生出只是想要單純地抱抱她,和她說會兒話的心思的時候。
又可能更早:第一次吻上她的唇,第一次看到她裸露的肩頭,第一次為她心意被踐踏感到不平,第一次聽到她念詩……
只是他沒意識到罷了。
高宴在浴缸沿邊坐下,看向余歡:“你想知道?”
“嗯。”余歡。
“過來。”他分開腿示意她坐上去。
余歡貼過去。
高宴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卻只道:“故事很長,以後再慢慢講。”
說著扳過她下頜,再次吻上去。
他柔軟的舌帶著侵略的氣息,一顆顆掠過她的牙齒,溫柔地向她口腔深處探去——
“唔……”她還想再追問。
他已經借著唇齒相貼的間隙,再次進入了她。
飽脹的頭部再次撐開嫩滑穴肉褶皺,將它們一一打開。
不久前他們才做過,那里尚未完全合起來,他把著她的腰肢,輕輕用力,便毫無罅隙地頂了進去。
身體被逐漸盈滿的充實,讓余歡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相連之處涌起快感,光是輕微的廝磨都異常鮮明;她很快便熱情回應,內里不住分泌出濕滑的液體——
他便借著那潤滑抽插了起來。
兩人呈面對面的姿勢抱坐這,前胸幾乎是和對方貼在了一起,呼吸和心跳都彼此相聞——
這一次,余歡什麼都觸得到,什麼都摸得到。
面前男人是是屬於她的。
他的氣息將她完全包圍,又完全禁錮——
而她正被他需要,並占有著。
這種微妙的心情,比身下的快感更讓人眩暈。
蜜液不住溢出,從腿根淌下來,淌在他的腿上,濕漉漉的一片。
“你流了好多水,都堵不住了。”他俯下身舔著她的耳朵,強韌的大腿故意用力上頂,慢慢摩挲著。
“啊……”她羞惱又帶了點撒嬌地呻吟,擡起頭輕咬他的肩頭。
之前她留下的那個牙印還在,她找到那淺淺的痕跡,細細的舔吮,親吻。
高宴倒吸了口氣,伸手將她擁得更緊;又硬又熱的性器埋在她體內,衝撞得越發大力。
很快她便無力地趴在他肩頭,不住泄出討饒的喘息。
…………
洗過澡後,余歡隨意用毛巾擦了擦頭發,裹著睡袍,用勺子舀著粥小口小口的進食。
高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身子後傾靠著椅背,用平板翻看著他秘書發給他的,關於明天要簽的合同。
他戴上了眼鏡,金絲框的方形鏡片,整個人的氣勢變得內斂而冷峻,他認真工作起來的樣子,讓他比平時看上去更有魅力。
余歡很少有這樣安靜地看著他辦公的時刻。
她忍不住悄悄瞄他,瞄他鬢發下的耳,瞄他推推眼鏡時手指文雅的動作,瞄他修長又骨骼分明的手。
他察覺到她的視线,微微別過頭來:“明天還要不要工作了?”
余歡聽出他話里的暗示,連忙扭開頭。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砰砰”地響起,伴隨著沈逸林的聲音:“余律師,你好點了嗎?我給你帶了夜宵,你要不要吃一點?”
夜宵?她哪里還還吃得下夜宵?
余歡擡頭去看高宴,小聲地開口:“你有告訴他,你來了?”
“沒有。”高宴搖頭。
他來時還不清楚狀況,當然不能做出惹人猜想的不妥行為。
不過現在——
“他早晚得知道。”高宴道。
他說著站起身,作勢就要去開門;看樣子,是打算跟沈逸林攤牌。
可余歡還沒做好准備啊。
她出差是來辦公的,要是讓沈逸林看到他舅舅出現在她房間,那他得怎麼想她啊。
再說了,沈逸林那個性子,他要知道了,等於全辦公室的人都知道了——
想到這兒,余歡一個蹦起身,攔住開門的高宴,拉著他就往浴室塞。
“逸林,你怎麼過來啦?”將浴室門關好,余歡這才小心的將門打開了一條縫。
“我聽到你這邊有聲音,猜你應該是睡醒了。”沈逸林道,拎高手中的袋子,“我晚上吃了這邊的荷葉鴨,挺好吃的,便幫你打包了半只。”
“試一下?”他說著就要將盒子遞給她,卻無意間瞥到茶幾上一桌子的吃的。
余歡連忙側身擋住他的視线,生怕他看到有兩雙碗筷;接過盒子道:“謝謝啊,我剛吃了晚飯,你這個鴨子,我晚一點兒再試。”
將沈逸林送走,余歡把打包盒丟到一旁,連忙去浴室開門。
“他走了。”她衝里面的人道。
對方卻轉身看著她:“我們現在算是什麼關系呢?”
這是拿她的話揶揄她呢?這還生上氣了?
“……”余歡。
不過轉念想想,要是她長途跋涉飛了千里去見他,卻被他塞在廁所里,她可能不光生氣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