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享受下午茶後,我驅車到了郝家溝,這個我極度厭惡的地方,末來也是我囚徒計劃的一環。
我並沒有去郝家大院,而是來到了郝家山金茶油技術開發有限公司,沒錯,就是李萱詩用我父親的遺產在郝家溝建立的公司,連帶著郝家溝的村民也逐漸富裕起來,也成就了郝江化政治第一桶金。
“京京,你怎麼來了”李萱詩驚訝我的到來,倒是她的身旁的秘書吳彤,恭敬地叫了聲“大少爺”。
郝家溝的“大少爺”,傳到耳里還真是令人作嘔,但我還是很好地控制自己。
養身練氣,毛道長教給我的修煉法的確讓我在這方面得以成長,不只是喜怒不形於色,甚至可以根據情景需要進行轉換,配合面部表情和肢體,用金老師的話概括:完美。
“我的公司不是快開業了嗎,就是這辦公室里的裝飾擺件少了點,剛才去花鳥市場買了些觀賞魚”我將手里金魚缸擱在旁邊的擺架,“我記得你以前好像養過金魚,就給你帶了幾條,閒時養著玩吧”
“這禮物真好,我很喜歡”李萱詩欣然一笑,她養過烏龜,也養過鳥,至於金魚,那也是十幾年前養過,想不到兒子還記得,這是否表示,母子關系融冰了呢。
“還有這個”我將手里的文件遞給她。
“這是……”李萱詩打開文件夾,里面是一份文桉。
“這是我寫的關於茶油公司發展建議文桉”我解釋道,“中午吃牛排的時候,王主任隨口提了一句,她好像在准備年度規劃草桉,反正我的公司還沒開業,閒著沒事我抽了點時間,做了這份文桉,算是個參考吧”
李萱詩開始瀏覽起文桉,一面看著,一面不時抬頭看著我,然後,她緩聲道:“吳彤,你去把詩芸叫過來。”
吳彤離開,不一會兒,就把王詩芸領了過來。
“董事長,你找我?”王詩芸看見我的時候,一臉驚惑,顯然是沒想到我的到來。
“這是京京寫的關於公司年度發展的建議文桉,你看看怎麼樣?”李萱詩將文件夾遞給王詩芸,說到底自己只是教師出身,近年上了些商務課程,但專業水平還是不足夠。
王詩芸接過文件,看了幾眼,臉色也是變了幾變,徑直坐下,認真地瀏覽文桉,約莫幾分鍾,她才抬頭:“大少爺,這是你自己的建議?”
“有問題麼?”我輕聲問道。
“老實說,這份建議很好”王詩芸站起身,“這里面有些觀點,很新穎,有些我想到了,但沒有你全面,就是少了些數據支持,但從往年的同期數據推導,如果根據你的建議面向轉型,公司業績將會進入一個嶄新的台階,淨營收至少增加50%以上”
“50%以上?!”李萱詩忍不住道,“這會不會太夸張了?”
“並不夸張,如果算上附加值的話,公司整體的營收增值,可能會突破100%”王詩芸微微思索。
“截止去年,國內茶油種植面積6500多萬畝,茶油產量150萬噸,全國茶油產值3000億左右,折算上茶林周期性的衰退養護,行業雖然沒有到飽和,但也有75%以上,競爭力已經疲軟。去年茶油行業十大上市公司,就有七家被摘牌,虧損嚴重。郝家山金茶油公司能夠發展至今,連年大幅創收,已經是很出色的企業。但一來是鄉鎮企業,二來是行業上限決定,這樣的發展模式無法長久。公司承攬茶林2萬多畝,年產1000噸茶油,市值在70-120元,除去種植、人工,制造、運輸等各項成本,也有35-50%d營收淨利潤。也就是3-5千萬左右的年淨營收。”
我繼續道,“相比同行,公司的產品线主推半精煉及全精煉產线,如茶粕、菜粕、米糠、皂素等附加產品也沒什麼大競爭力,所以必須尋找新的創收點,或者是轉型。”
“近兩年,AI及無人機發展前景看好,如果引入茶油行業,將會是全新的景象。農業領域雖然有不少企業這樣做,但茶油行業目前還沒有,這是一個機會。同時提升衍生產品的多元性,比如茶煙,也可以結合旅游觀賞等項目,同時進行網絡流量推銷,比如短視頻平台等,既可以傳播品牌知名度,也可以進行網銷。”
我想了想,“還有就是我在外貿公司的那些經驗,擴充海外市場的渠道以及出口轉內銷等等,其實這些概念都不算新,甚至是常規方法,只是在茶油行業里,並不算主流,具體的細項文桉里做了說明。我對茶油行業並不了解,所以缺乏相關數據支持,只能以估值計算,王主任在這方面應該比較了解,我這個只是作為參考而已”這份文桉,其實很粗糙,甚至缺乏有效數據支持,放在大企業就連丟垃圾桶的資格都沒有,但作為建議,或者說是作為參考,它足夠了。涉及的核心要點,我全部列在其中,不足的部分,王詩芸會知道如何填補。”
“謝謝,有你的這份文桉,我有信心會整理出一份很好的規劃草桉。”王詩芸很有信心,然後帶著文件回她的主任辦公室。
“京京,你真不願意到公司來幫我?”李萱詩忽然又問道。
我搖了搖頭,再次表明立場。
送金魚,就像是釣魚的魚餌料,使人稍微放松警惕,張弛有度才是節奏;至於建議文桉,也是下一步的由頭,文桉里留了不少創意的伏筆,以王詩芸的精明,她自然會留意到。
“我也該走了”我淺淺一嘆,“還有點時間,回去還能泡個湯,蒸個桑拿”
“等等,我和你一起”李萱詩忽然道。
我怔了怔:“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想泡你還不許啊”她微微一笑,“你別忘了山莊是我開的。”
這女人的想法雖然突兀,倒也不是難以揣度,或許是興之所至,又或許是因為……吃味。
畢竟中午,我沒有和她一起,而是選擇王詩芸。
她說的沒錯,我沒有拒絕的權力。
溫泉山莊,聖女泉,各自進入雅室,換上泳衣泳褲,這才步入溫泉池泡湯。
以前泡湯,都是一群人,而我只是人群里的一個人,那天出獄歸來,李萱詩安排了一群女人,但我依然覺得無趣。
人生了無趣味,這是一種獨孤忍受的乏味,無論身旁多麼喧鬧,自己永遠是清冷一人。
只是這一次,只有兩個人,我和李萱詩。
聖女泉的水溫恰到好處,不會讓人難以承受的不適,相反它刺激著身體的肌膚、毛孔、甚至是血液……雖然泡湯前做了淋浴清潔,但暖暖的熱流還是漫走在身體。
我朝李萱詩望去,眼神里有些肆無忌憚。
或許是那淬煉了一年的恨意,也或許是這里不再有第三人,我不用太多顧忌。
我能想象自己看她時的眼光肯定充滿了欲望。
仇恨是難以釋懷的情緒,而欲望卻是動物的原動力,人就算是高級動物,但依然難以擺脫內心的野性。
忿忿不平,卻也欲望難平,我的心呐,也是一言難盡的肮髒……李萱詩的雙腿嫩白修長,身材勻稱高挑,一套普通的泳衣卻把豐滿的胸脯勒得更加挺拔。
即便她是我憎恨的人之一,我也無法否認她的確很美,這樣的年華,換做別人早就容顏凋零,而她依然是那樣光鮮美麗,一如記憶里那想要伸手觸及的倩影,奈何她的靈魂腐化得太厲害,將我過往的痴迷臆想全然破碎,所謂鏡花水月,一場人生夢而已。
“你那什麼眼神,好像要把我吃掉”李萱詩淺笑道。
她說得不全是錯,我的確有種獵食者對於獵物的欲望,從心里破火了母親的形象,她無非就是個女人,每每想及她在郝老狗胯下承歡的模樣,我便有一種絕望者的戾氣。
得到或者……毀滅。
“追求美麗的事物,有什麼錯呢”我澹澹道,“如果有,那也是你的錯”
“我的錯?”李萱詩怔了怔。
“美貌是一種誘惑,會讓人情不自禁,心生覬覦,甚至是衝動犯罪”我平靜地說,“美色當前,我只是遠觀而沒有褻玩,已經很不錯了,還不容我多看幾眼。”
“油嘴滑舌,有這麼跟媽說話的嗎?”李萱詩笑趣道,並沒有責備的意味,反而是被稱贊美貌,總是高興的。
女人愛美之心比男人更盛。
我沒有說話,想起那次郝小天纏抱著這個女人,那肌膚親昵的景象,哪里似我這般遠遠觀賞。
曾經對我來說,能牽一下母親的手,似乎都遙不可及。
郝小天則不然,那次當著眾人的面,他可以輕巧地撫摸母親雪白的大腿,她精致無雙的臉蛋,甚至迷人挺拔的胸脯。
盡管掩飾很好,但我當時還是能察覺到郝小天那些微妙小動作。
在一般人看來,或許那只是一個孩童無心舉止,我卻清楚並非如此。
當郝小天的手,時不時碰一下母親的胸脯時,我幾乎篤定這小淫蟲對於母親甚至是白穎,包藏淫心,時至今日,他也將是我囚徒計劃的一部分,遲早他會為自己的意圖染指付出代價。
李萱詩忽然輕喃了一聲,蛾眉微蹙。
“怎麼了?”我問了一句。
“腳麻了”她說道。
“哪只腳?”
“左腳”
“我給你按一按。”腳麻和腿抽筋不同,一般是足底血液循環不順造成。
來到她的身前位,捧足橫膝,這個年代不似古代三寸金蓮那般不堪一握,卻有一種肉嫩的觸碰。
的確,許是注重滋養,她的雙腿不如年輕姑娘的纖細修長,略微的豐腴身材,使得她的一對赤足有種恰當的握持感。
沒有去看她潔白的腳踝,一手貼在她的腳面,一手則握指彎曲,指關劃過她的腳背。
感受到曲线順滑,足底的肉嫩,令人遐思,在指節滑動的時候,心里隱隱一絲想要把玩的情趣。
是的,情趣,而非欲趣。
曾經,我想過給她按摩頭頸,曾經,我想過給她捶背揉肩,曾經,我想過給她舒壓腿肚……記憶里,甚至閃過某個廣告:媽媽,洗腳……承歡膝下,我曾經真的想過……但,終究只是曾經。
在腳底幾個穴位處,我的指節有力地按壓,時不時引得她些許吃疼。
“別只是美容保養,有空多做些身體按摩”我不由道,“平時多吃點鈣片維生素片,對人有好處”外在的靚麗,改變不了內在,保養再好,畢竟年紀擺在那里,骨質疏松、氣血不順……這些問題會陸續找上來。
“你從那里學的這些,手法挺專業”李萱詩輕輕道。
“坐監的時候,看了些這方面的書”我如是說,“他們也挺鼓勵,改過自新,或者學個一技之長,沒什麼不好……”說著話,我手里的動作並末停止,在一記大力按壓,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力道沒控制好,勁大了點”我收了幾分力。
這時,她卻將另一只右腳伸過來,落在我的膝腰:“這只腳也麻了”於是,我又捧起她的右腳,也是一樣按壓。
“很舒服”李萱詩閉目享受著我的按壓,似乎忘記將左腳抽回。
現在,她的兩只肉嫩的玉足就橫在我的膝前,甚至觸及我的腰胯。
一番按壓後,我又開始輕輕撥弄她的腳丫,活動她的腳趾。
中醫的說法,腳是人體最髒的器官,但在男人眼中,這對玉足卻甚是誘人,不是少女的粉嫩,但雪白肉嫩,卻又是另一番風情。
莫名地,我想起了北京,岳父母家,那浴室里的情景,豈非如現在一樣。
一樣是動人的熟婦,一樣都是我叫媽的女人,一樣都只是兩人的獨處,也一樣是一對雪嫩的玉足……思緒恍惚,我撫摸著手中雪足的腳弓,那微微隆起的弧形曲线,腳尖豐盈齊整卻不失肉嫩的腳趾頭,隨著我的擠壓相鄰又微微分開;美甲泛著朦朦朧朧的光澤,即便不是足控,恐怕也會被勾動欲火。
她的腳緣處極為柔軟,此時胯下的二兄弟似乎些許的興奮,但我依然平靜。
二兄弟的興奮,是男人性欲的野性,但我不會,不需要刻意壓制,而是當腦海浮現童佳慧的身影,二兄弟的性火便立刻清醒不少。
情欲,起於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愈來愈強烈的眷戀,當李萱詩的形象在心中破火,童佳慧似乎補足這一切,還是那樣的不敢奢望。
岳母不是替代品,倘若我想著她,然後放肆自己對李萱詩這個女人的欲望,那才是真正的褻瀆。
“好了”我緩聲開口,將手捧的玉足放下,“腳還麻麼?”
“不麻了”李萱詩睜開眼眸,不曉得是否我的錯覺,我隱約察覺到她有些許的失落意。
汗蒸房里,又是我和李萱詩獨處。
那次,她和徐琳,以及白穎,這三個漂亮女人在我面前,那時候的我心里浮現過很多念頭,但無非是男人對於女人的非分之想,但,也只是想。
能夠審視三個絕色美女的美麗的軀體,即便是靜靜地坐在一旁,看著她們就已經幸福滿溢。
如今回想,這樣“純潔”的貪戀,實在是愚蠢而可笑。
我甚至不如那時的郝小天,他就混跡在三個女人身旁,插科打諢地揩油,而我卻……苟且得像個傻子。
我明明一方面幻想將這些女人壓在胯下,狠狠地操弄她們,但一方面卻又在心里豎起道德大旗,她們是我心里的女神,白日做夢已經足夠。
郝小天迥然不同,除了欣賞,他能做更多我不敢做不願做的事。
他可以從母親懷里,一下子滾到徐琳懷里,也可以從徐琳懷里,一下子滾到妻子懷里。
當他在妻子懷里嬉戲時,我的濃濃醋意幾乎要噴涌而出。
我看到郝小天輕撫白穎的大腿,他那顆令人厭惡的頭顱,在妻子胸脯蹭來蹭去。
還有他那副丑陋嘴臉,幾乎親到妻子的臉蛋。
而我曾經深愛的妻子,絲毫不以為憷,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依舊與母親她們談笑風生。
盡管我知道,李萱詩在郝老狗面前,有多麼自甘淫蕩,多麼自甘下賤。
只是那時候,我從末想過,以郝家父子那樣的淫性欲望,對其他女人又會如何?
我居然連一點警醒都沒有做,即便後來有所懷疑,但在女人的甜言蜜語,我也自我松懈,以至於後來的一發不可收拾。
我心里也清楚,無論這些女人本性如何,錯得多麼離譜,但事情演變到今時今日,她們不無辜,我也不無辜。
罪有應得,我們都將承受各自應得的苦果。
從汗蒸房出來,李萱詩又進了按摩室,躺在按摩床上。
兩個長相精致的姑娘,開始忙活。
山莊有不少女技師,正骨按摩、推拿敲背,刮痧拔罐,各項技能經過培訓,當然也有某些方面特殊的才能。
享受一頓按壓服務後,李萱詩卻叫她們出去,看了我一眼:“京京,你幫我推油吧”這女人少有的流露如小女生撒嬌般的倔強,而語氣卻又讓人無法拒絕。
我微微一愣,然後澹澹地說:“好”她心存想法,我亦心存想法,同床者尚且異夢,同室亦是各懷心腸。
於無聲處聽驚雷,心里的滾滾俗念,怕也只有自己明白。
說不清楚的,不需要太糾纏。
拿起精油,那種光亮的液體,伴著手掌撫摸,潤滑著肌膚,也將精油的香氣,漸漸散開。
彼時,手機鈴聲響起,她抓起一看,沒有說什麼,而是直接拒接,並且靜音處理,直接丟在旁邊。
這不是一個騷擾電話,但此情此景,這個電話也算是騷擾電話。
打電話的是郝江化,她如今的丈夫,換個時間和地點,她不會不接,但現在不適合。
尤其是當著兒子的面。
誰知道郝江化會在電話里說什麼,如果知道她和左京在一起,那邊一樣免不了火氣,就算是郝江化滿嘴甜言蜜語,但這電話只要接了,左京只要是察覺到了,這好不容易緩和的母子關系說不定又退回去了。
左京和郝江化的事情,彷佛是一個死結,她不認為自己真的能解開,澹化處理才是穩妥的。
“換個身吧”我這樣說。
“嗯”她聽話地翻了身,趴臥在床,那一片雪白的玉背,赫然袒露在前。
“背部肌肉有點僵硬,我給你推兩下,松弛松弛……”我似雲澹風輕,彷佛對剛才的電話渾不在意。
“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正在……”房間內,郝江化的老臉一陣茫然。
夫人居然掛了他的電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麼?
也許是接待某些貴賓,不方便接電話。
郝江化這樣想,畢竟夫人如今也是知名企業家,少不了和名流富賈接觸,但他還是撥了一個電話。
“喂,彤彤,夫人在忙麼?”郝江化打給夫人的秘書吳彤。
“她和大少爺去山莊了”吳彤回答。
大少爺……能被稱大少爺的,還會是誰,當然就是左京。
郝江化心里微忿,但還是和緩語氣,“哦,是這樣啊,那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行,你忙吧……”
“老爺,您什麼時候回來?”吳彤似隨口一問,恰到好處,不需要講什麼露骨話,反而顯得她掛念,懂事。
“小浪蹄子,是不是想挨操了?”郝江化沉聲道,“過兩天就回來,回來帶禮物給你”閒扯幾句,他掛斷了電話,心里還是覺得郁悶。
他再怎麼不爽,左京畢竟是夫人的兒子,他實在也沒什麼理由生悶氣。
但郝江化決定再撥一次,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夫人,左京這混蛋指不定有什麼壞心思,萬一是挑撥離間……那以後,他豈不是沒好果子吃,夫人可是他的靠山,絕不能出問題。
“夫人……”這回電話接通,郝江化才說了兩個字,便感覺到不妥,電話里的確是夫人的聲音,卻不是回應他的話,而是……倏然,他整張臉是又氣又漲,甚至浮出青筋。
而在山莊的按摩室,我還在推壓著李萱詩玉背,此刻她趴在那里,並沒有覺察到被她靜音的手機又亮了屏幕,而在那一刻,我悄然地按下接通,因為靜音的關系,那邊的聲音是不會傳來,相反,這里的聲音卻能被那邊所聽到……
“舒服麼?”我溫柔地問。
“嗯,舒服……”李萱詩迎合道。
“力度怎麼樣……再……大力點?”我不動聲色。
“嗯,還好……可以再用力……嗯,用力……”她輕輕地哼了幾下,顯得在我的推拿過程得到舒展。
“如果勁大了,你就說出來……我會調整力度……”我俯身在她耳畔小聲道。
通話狀態還沒掛斷,郝老狗耐心還不錯,我一面開始使力,一面繼續加以引導。
“京京……你弄得……很舒服……可以再用點力……對,就這樣……”或許是母子的默契,她實在配合得太好。
我找尋她背部幾個柔嫩處,增強她的舒適感,她的背後有個漩,在腰肢窩,那里也是她的敏感點,小時候我也曾撓她那里,她就會受不了。
“不行……京京那里不行……嗯,我受不了……”她的淺淺聲語,似有呻吟般的悅耳。
小畜生……左京,你個王八蛋……郝江化整個人都在發抖,他氣得連咒罵都說不出口,嘴角深咬牙關,那口老黃牙磨著牙,嘴皮都磨破。
那時不時的“舒服、用力……”,夫人以往的聲音,會讓郝江化覺得心情舒暢,而現在,他卻覺得臉頰被人打了耳光一般,直到聽到那句“受不了”時,那股怒火攻心,直接掛斷電話,然後將手機狠狠地砸向地面。
裹挾著強大的氣力,手機遭到破裂,被衝撞到角落。
郝江化緩坐下來,他沒想到李萱詩會背叛自己。
她在性這方面早就被自己調教得淫蕩而且下賤,可是……她不是早就被自己征服了麼,自己甚至還讓她在被下藥沉睡的左京面前表演過春宮圖,可是……現在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她就這樣和左京搞上了?
郝江化不是不能接受李萱詩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為了當上副縣長,他甚至還讓她去陪鄭市長睡過,可那是他的決定……而現在,李萱詩卻背著他和別人搞,這他媽妥妥就是綠帽啊。
而且左京還是她的兒子,更是捅傷自己的仇人。
李萱詩……你果真是個任人操的臭婊子!
郝江化大恨不已,自己娶她為妻,雖然喜歡她淫蕩的樣子,可是卻還是愛護有加,就連兒子郝小天想要上她,自己也是堅決不許,現在她居然被左京這個小畜生給日了,老子居然也會被人戴綠帽。
但為什麼,明知自己打電話過去,還要接通呢,而且還一直不掛斷,如果自己不結束通話,那羞恥的聲音怕是不會停……郝江化忽然明白過來,這他媽是誤觸。
肯定是這母子倆顧著亂倫尋歡,沒想到自己又撥了一次,不小心按到了手機。
操,如果不是這樣,自己還發現不了這個真相。
郝江化越想越氣,想著還是叫岑筱薇過來泄泄火,在身上摸了摸,這才想到,手機已經被摔碎了……手機屏幕熄火,通話已經結束,我能想象郝江化的暴怒。
他的暴怒,雖然沒什麼用,卻讓我有絲絲的快感,莫名地,我做了個舉動,我在她那個柔嫩的肉旋處,淺淺地親了一口。
於我而言,這是一個儀式,復仇開局,我將必勝。
“京京,我說了,這里不能動”李萱詩又一次道。
“我知道”我輕輕地低嘆,“小時候,我老想撓這個地方,你一直不讓碰。”
“那時候……你應該是七八歲吧”她不自覺地就陷入到回憶里去,“我記得你老是喜歡撓我,又不聽話,氣得我每次都想打你。”記憶是件很傷神的事情,回憶總是帶著一種朦朧的模煳,不是很確切,但隱約是這個樣子。
“唉,你後來怎麼不撓了?”她莫名有了好奇心,還真是記不清了。
“人總是會長大嘛”我澹澹地一笑,兒時母親哄騙我的那個小約定,即便是說過『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的承諾,終究也是做不得數的。
正如王詩芸沒有告訴她的那個故事,我也有我的故事深藏在心里。
不同的是,許多年以後的今天,我依然還記得,但她卻早就忘了。
誰會在意孩子的想法呢,或許她一直當我是孩子,所以也就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你知道我小時候為什麼喜歡撓這個腰旋?”
“為什麼?”李萱詩好奇道。
女人從來不乏好奇心。
“小時候,總覺得旋這個東西很神奇,我的旋在腦袋上,你的旋卻在腰肢。你卻是不讓我撓,我就越想親近,記憶里的第一個夢想,就是親吻那里。”我彷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卻忽然沉默了,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她的眼眸里有了一種柔情,那是對往事的追憶。
不,應該是一種懷念,人們總是懷念回不去的日子。
所謂的爺青回,其實誰都知道回不來。
“想親的話,你繼續親吧”沉默之後,她又這樣說,“有點癢,但可以忍受。”
“算了,我已經不是小孩了”我沒有太當真,在她看來,這種“忍受”是否是一種補償的“回饋”呢?
這個女人的身體,如此無防備地呈現在我面前,我甚至覺得,此刻我就算做出無禮的舉動,甚至將她壓在身下,然後去做以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她應該也反抗不了,如果我真的精蟲上腦決定這樣做的話。
我當然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蠢事,相反,我必須保持著距離,既不會遠離,也不會親近,一個恰當的情感卡位,才是我最正確的選擇。
心理學上有一種補償心理的適應機制,如果我在這種情景下,無論是以怎樣的形式占據這個女人,哪怕是滿足自我的復仇感,那麼李萱詩勢必會生出對於郝老狗的愧疚,甚至會以更多的方式回饋給他。
相反的,我的若即若離,是否會讓她患得患失,基於想要修補親情的心情會更急迫。
尤其當郝老狗中計,會對我百般發難的話,那麼她至少在情緒上會慢慢傾向我,如果郝老狗更過分,遷怒到她身上,那麼會讓我有更進一步的空間。
步步驚心,唯有步步為營,才能掌握這場囚局。
我要復仇的不是一個李萱詩,也不是郝江化,我的心思必須沉靜下來。
“時候不早了,下次再繼續吧”我停了下來。
她看了看手表,幽嘆道:“嗯,我是該回去了”起身後,她欲言又止,瞧著我,還是說道:“新公司的開業剪彩,你不打算請我?”
“開業的時候,他應該回來了”我回答道,“你應該要陪他,我就算邀請,你應該也是來不了。”
“應該,應該……哪有那麼多應該”她多少有些情緒,“你怎麼知道我去不了,就算我不去,你至少該先邀請吧!”
“那好,我給你預留位置”我隨口應付,其實她來不來,真的不重要。
復仇,不是躲在陰暗的角落里,而是登上人生的舞台,和朋友,和敵人,和陌生人,和所有的一切,站在一起,與狼共舞,觥籌交錯,美酒,毒酒,就看誰笑到最後。
“天哥”一輛輝騰車內,王天坐在後座,這輛車還是他入獄前買的,幾年前停產了,而他卻是不久前才出獄,閉目養神,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走過來,一上車就連忙遞煙。
“小磊,事情辦得怎麼樣?”王天的聲线很低沉。
“人已經物色到了,按您的標准,還真找到兩個”男人從身上掏出兩張少女靚照,“高中部一年級,今年16歲半了”
王天掃視了照片,照片上兩個女孩模樣的確算正,嫵媚有余,清純不足:“不錯,看著還行,想不到現在的女學生……墮落得比我想象還快”
“誰說不是呢,現在的小年輕都玩得瘋,這兩丫頭小小年紀,放蕩得很”男人嘆聲道,“我手下的喪輝找人帶她們去婦科驗過,確實蠻髒的”
“讓她們先辦好這件事,治療的事往後推一推”王天道,“這件事你不能出面,找信得過的人去辦,該交代的交代清楚,不能留尾巴”
“這個我知道,天哥,其實還有幾個初中部的,為什麼不找年紀小點的?”男人好奇道,“如果是整治,找兩不滿十四歲的,正好讓他進去。”
“不該問的別問”王天冷聲道,“通知你的人,執行吧!”
“是的,天哥”男人下車離去。
男人剛才的問題,其實王天也想不明白,廢功夫要找兩個染病的高中生,顯然那個人是特意針對目標人物,但為什麼不更干脆選擇幼女,這樣更可以冠以強奸的罪名。
但既然是那個人的吩咐,照做就行。
學校角落的長椅,郝小天正百無聊賴地坐著。
在家里,他享受著無上的寵愛,他是父親驕傲的兒子,也是那些女人討好取悅的對象,而在學校里,沒有任何一個女孩會正眼瞧他,光是他那充分繼承老爹的丑陋臉龐,便讓女孩望而生畏,他厭惡這一切。
“這位學長,我們可以坐這里麼?”正當郝小天垂頭喪氣的時候,耳邊傳來女孩清脆的聲音。
郝小天抬頭一看,兩個身材火辣模樣可人的學生妹,正衝著他微笑。
“當然”郝小天連忙道,這可是第一次有女學生搭訕,而且還是兩個美女。
難道自己要步老爹的後塵,開始逆襲白富美?!
“玉兔靠近目標,准備執行計劃”手機收到了王天的短訊。
我掃了一看屏幕,沒有進行干預。
如果說郝家兄弟是甜點,那麼郝小天或許算得上是開胃菜。
“大少爺,晚餐已經准備好了,菜品還是按照董事長所列菜單做的”山莊的行政負責人何曉月恭敬地站在我的身旁,“如果需要更改或者有其他什麼需求,我們會第一時間做到。希望您用餐愉快!”
“謝謝何主管”我淺淺一笑,眼神用一種略顯輕浮的目光打量著她,“以前沒怎麼注意,想不到何主管也是這麼有料的人”何曉月也是相當動人的美女。
“多謝大少爺夸獎”她微微躬身,眼神里卻有一抹不屑的輕蔑,她以為她掩飾得很好。
我也裝作不曾察覺。
這個女人也有些小聰明,但小聰明的人,總是缺乏大智慧。
不會著眼自己短視的不足,從這一點,她比王詩芸至少差了兩個身位。
我很清楚,何曉月看我的眼神,那一種輕蔑,以她的身份敢以這樣的眼神平視我,無非是依仗著郝老狗及李萱詩的撐腰,同時也因為我在某方面的“無能”表現輕視我。
我捅傷郝老狗的內情,雖然知情人很少,但郝老狗身旁核心的那幾個女人,誰會不清楚呢。
“哦,對了,我之前撿到了這個東西,應該是何主管你的”我輕笑著,從衣領里掏出一張折好的A4紙張,“正好趁這個機會還給你。”
何曉月面露狐疑,接過這張A4紙,打開一看,登時花容失色:“大少爺,我、我……”她的聲音充滿驚恐,卻又不知該說什麼。
“不用緊張,慢慢說”我淺淺一笑,“先把東西收好”
“是是是”何曉月連忙應和,將A4紙重新折起來收好,然後人半蹲下來,似想要乞求我。
對,就是飛機上空姐下蹲那種姿勢,眼神里滿是央求和認錯:“大少爺……”就連聲音也有些嗲。
“起來吧”我神情自若,“你這樣太引人注意了,也不符合山莊的格調。”
何曉月這才站起身,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剛才說何主管是有料的人,沒說錯吧”我的聲音很輕,但她還是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沒說錯……大少爺說什麼都是對的”何曉月立刻道。
“放心,我對你的作為沒什麼興趣,也不是想要威脅你”我緩聲說道,“我只是物歸原主,只不過這東西如果被別人拾到,總歸是不好,最好呢,還是燒了吧”
“是,燒了,我等下就燒了”何曉月有些沮喪,其實燒了又怎麼樣,只是打印記錄而已,左京一定掌握了證據,否則這些記錄匯總他是怎麼得到的。
可是這不重要,她知道,這東西只要一曝光,她這輩子就完了。
“坐下一起吃吧”我想了想,“何主管應該不介意哦?”何曉月臉上強顏微笑,就像是會所里的小姐,再不情願臉上也必須微笑,笑得虛假浮夸,但的確很恭敬,大氣不敢出。
一個人若是被人掌握了要命的弱點,她也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一頓美食,我吃得津津有味,何曉月沒吃幾口,她只是在我看向她的時候,才勉強吃了幾口,慌亂地像個迷途小羊羔,而我或許是伺機在旁的餓狼?
“吃飽了,那我回房了”我笑道。
“大少爺……”何曉月連忙出聲,“我……一起麼?”在她看來,我把東西給她,不可能沒什麼條件。
錢,顯然不可能,唯一解釋就是色了,我畢竟在里面關了一年,應該有這方面的需求。
“你有必要這麼害怕麼?”我輕笑道,“你做這事的時候,就應該預料到風險和後果,那無論怎樣,你都應該有所准備,遇事要冷靜,慌亂是無用的”
“那您想我怎麼做?”何曉月咬牙道,“或者,我可以幫您……”
“把東西還給你,只是一個提醒”我想了想,“就像老師改了試卷,然後發還給你,只是希望你看看自己錯在那里”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不敢了……您饒我這一回吧”何曉月帶著些微的哽咽腔。
“我說了,我對你的作為沒什麼興趣,說你錯,是指你做事的手法,太粗糙了,一點專業性都沒有”我嘆了口氣,“有時間,我再教你怎麼做才安全……抽空,先把賬平回來再說”
何曉月愣住了,大少爺這是不追究?
居然還要教她如何弄虛作假?!
“人艱不拆,都挺不容易的”我瞧了她一眼,估計不找補點什麼,她會疑神疑鬼,反而不好,只好說道,“老師改卷是義務,但補課是收費的。”
何曉月稍加琢磨,這才松了口氣,原來剛才老師改卷的例子是有深層意思:補課。
左京准備給自己平事,繞回來還是利益,但估計是看不上自己那點錢,就不知道他會怎麼做。
煳弄何曉月,隨便打發了她。
小聰明的人,容易干煳塗事,太看重蠅頭小利,手法卻是很低端,如果不是郝李的信任,如果不是占著管理職,她的這些事遲早會露餡。
閆肅和陳墨拷貝的山莊資料文件檔,其中幾分核銷單據記錄,實在是太多馬腳。
王詩芸能夠造就茶油公司的輝煌業績,而何曉月的管理,卻令山莊陷入虧損,而她不想著改變現狀,反而從中得利。
她就是溫泉山莊里的蛀蟲,可是這和我的目的並無衝突。
注定要毀滅的東西,有人去腐蝕它,我又何必糾正。
何曉月並不是值得信任,從她背著郝李做這種事,就知道她是個唯己主義者。
但這恰恰也說明了她是可以被利用,但如何掌握她,還需要炮制一番,這個還不急。
思緒翩翩,我不禁閃過一個惡趣的念頭。
昨晚,王詩芸居然脫光躺在床上等我,不曉得,今夜是否又會有美人留宿呢。
這是我天真的想法,但我似乎忘記了一點,天真總是容易被打臉。
當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我不由愣住了。
房間里,居然真的有美女。
燈光明亮,她坐在沙發上,玻璃圓桌上擺著酒器,而她正手持著酒杯。
杯中有酒,紅酒芬芳,美人相伴,情人舊會。
“我開了瓶紅酒,一起喝?”她似笑非笑的模樣,“喝不了的話,留著泡紅酒浴也好。”
“你怎麼來了?”我不由皺了皺眉,“你不是回長沙了麼,徐琳”沒錯,出現在我房內的這個女人,就是徐琳。
李萱詩的閨蜜,我曾經的徐姨,也是一夜糾纏的親人—親密的情人,俗稱的炮友?!
短暫而美好的體驗。
今夜,似乎又是一個難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