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娟看見劉燕含情脈脈的和牛笨說著，心理酸酸的難受，感覺自己呆在這里不合適，就站起來說：“牛笨，我擔心你晚上發燒，就讓燕子留在你這里吧，好照顧一下你。”

　　牛笨看黃小娟要走，急忙說：“姐，你再坐一會，我還有點事給你說。”

　　黃小娟只好坐下來，看著牛笨，牛笨站起來到臥室取出一個鼓鼓囊囊的檔案帶，交給黃小娟說：“姐姐，只是你給我的所有錢和劉燕的存折，咱們後天要出去，放在我這里不安全，你先拿回去，我需要了再和你借。”

　　黃小娟看著牛笨交給她的袋子，心中立刻滿腹狐疑起來，這些錢是她真心誠意的給他的，也是她的感情投資，她想長期的擁有他，她深深的愛上他，有時她想，為了他她可以放棄一切，所以她想把自己的一切想成也是他的，只要他需要，她會毫不猶豫的給予他，包括自己的所有錢都會毫不吝嗇的給他，她知道他的經濟很緊張，把自己的所有私房錢全部的給了他。

　　當老楊提出給牛笨一些錢，想通過錢把牛笨也和自己緊緊的綁在一起，多一個人就多一條路，這是楊濤的為人處事的哲學，她聽了後即想給他錢，可有擔心他因此而受到牽連，因此她猶豫過，但她在楊濤面前沒有大事上的決策權，她只能聽從了老楊的安排。

　　當時的局勢對她們很不利，老楊走了後，一段時間內怎麼也聯系不上老楊，她感到大廈將傾的壓力和恐懼，為了給自己和女兒楊陽留條後路，她經過深思熟慮，想到牛笨是她唯一可以相信和依賴的人了，就決定存了一個存折，交給他，這里面有多重意思，表面上說是給劉燕的嫁妝錢，這個意思是主要的不假，她想把自己的錢給他，她對劉燕的情感是很深的，她力促劉燕和牛笨的關系也是基於以上的考慮，她計劃著，牛笨和劉燕結婚後，給牛笨和給劉燕的意義是一樣的，也就名正言順，來意回來後，她把這事給老楊說了，當然這是說給劉燕嫁妝錢的事，老楊沒有怎麼的反對，她知道在那種形勢里，給女兒留後路，老楊不會反對的。

　　現在那件事已經平息，危機已經成為過去，她知道存折牛笨會交還給她的，以她對牛笨的了解，牛笨是很正值，很將信譽的一個君子，所以她對他很放心。

　　現在他把包括存折在內的錢全部歸還回來，如果僅僅是存折，她會客氣一下拿走，可現在他給的是全部，是什麼原因呢？

　　是男子漢的尊嚴讓他不能接受她的這些恩賜，還是他另有隱情，從表面上看來後者是不應該的，下午她還去找他，他是那樣的激情，對她依然非常痴迷，她能感覺到他火熱的情感，這種感覺也讓她禁不住神魂顛倒，不能自己，她也喜歡和迷戀這種令她銷魂的激情。

　　此刻，她的心情一下子變的很壞，怔怔的看著他，她害怕失去他，她還沒有預想失去他以後她怎麼應對，現在她感到這種危機似乎正在迫近她，她感到惶恐不安，有一種世界末日來臨的感覺，壓的她呼吸都有些困難，如果此刻身邊沒有來意，只有她和牛笨，她會立刻投入他的懷抱，用溫情密意來軟化他，最少也能試探他一下。

　　可現在這種做法因為劉燕在旁邊她無法實施，她只能怔怔的看著他，她的眼睛里充滿了委屈和疑惑的淚水，這個她已經無法控制了，她想著，劉燕看見就看見吧，這里面自己也有為劉燕著想的意思，以後她也能詳細給她解釋。

　　牛笨此時也是百感交集，他非常喜歡黃小娟，這個在他下午見到黃小娟時表現的淋漓盡致，這種情感連他自己都一時無法想明白，他迷戀她什麼呢？

　　人、性、錢、權、情等那一個呢？

　　他用分離發設想，假如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有美麗的容貌，也沒有迷人的神態時他會喜歡她嗎？

　　設想這個時他自己也笑了，大街上普通女人多的是，他怎麼會去隨便喜歡一個女人呢；再反過來說，身邊也有很多美女，有的比黃小娟還要漂亮，但是漂亮歸漂亮，他見了這樣的美女只是感覺很漂亮，有時也回頭看一看，但並沒有像自己對黃小娟這樣的眷戀。

　　接下來他用同樣的方法把性也排除了，因為對他來說，單純肉體的欲望的安慰不是一個大問題，他明白以他現在的身份只要他需要，一些女人會主動的向他投懷送抱，他在工作中多次見過這樣的女人，也遇到過這樣女人火辣辣的挑逗目光，其中不乏長的很漂亮、很性感的年輕女人，他對這些女人不屑一顧，他似乎能一眼洞穿她們淫蕩的本性，能看見她們肮髒的靈魂，所以他決不想和她們有任何的糾纏。

　　錢是他牛笨目前很需要的，他欠下的外債逼迫的他過著清貧艱苦的生活，他也設想能一夜暴富，他想到彩票和股票，他曾經買過幾次福利彩票，那種極小的中獎概率讓他的微乎其微的投資石沉大海，血本無歸，理智讓他不敢沉迷於這樣的賭博式的合法游戲，至於股票，他也有過一些研究，他認為那里面風險太大，他現在還沒有一點抵御這種風險的能力，所以他也不敢涉及到這一個他還比較陌生的領域。

　　錢他需要，但他從未想過要一個女人的錢，這里面多多少少有他大男子主義的作用。

　　權對他牛笨來說並不是他日思幕想的東西，在他看來權其實就是一種責任，他也渴望權利，但他知道權是一把雙刃劍，弄不好會把自己陷進去，他知道自己從農村出來，父母養育自己很不易，他在權上曾得到過一些小恩小惠，但他不想因為權使自己身陷牢籠，所以他更不可能去利用一個女人來得到權。

　　最後剩下情了，這個字深深的困惑著牛笨，他一下子很難說清楚自己與黃小娟之間有關情的問題，他無法准確的回答他和黃小娟之間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感，這種藕斷絲連的情感真有點剪不斷，理還亂，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的感覺。

　　最後牛笨把情又化解成愛情、親情、友情與情情，愛情是神聖而偉大的，牛笨用愛情來解釋他和她之間情感時覺得有一些偏差，他認為他和她之間是有愛的成分，可也不全是，此時，他在心中安慰自己，也許他不想褻瀆神聖的愛情，才不把這種情感全部歸到愛情里面，至於親情和友情，顯然他兩的關系已經超越了這個層次，最後的情情是牛笨自己杜撰的，他把第一個“情”字想成情婦、情夫的情，他和她是情人關系，其他的情人之間都是這樣的迷戀嗎？

　　牛笨不知道，所以他只能憑自己的想象來判斷這種情感，最後他總結，他迷戀著黃小娟的美貌和情情，他和她之間也存在著愛的成分，按照他這樣的分析，他們之間愛和情應該各占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