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耳邊的盲音,我愣了愣,隨即苦笑了一下。
抬起手機掃了一眼那每天都會看到的壁紙,手機鎖屏的壁紙里一個高挑圓潤的女人正緊緊地摟著一個小正太的脖子,臉親昵地和他靠在一起,背後是長長的透明細线牽引著一個漂亮的紙鳶,雖然風箏放的很低,但好歹還是飛起來了,男孩氣鼓鼓的樣子很搞笑,像一個快哭的受氣包,驚慌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女人手里的提线,似乎怕後面的紙鳶跌到地上。
壁紙里的女人笑的很燦爛,微風揚起她的發絲遮住了漂亮精致的臉蛋,雪頸微微上挑,明亮的眼睛里閃爍著幸福的神采,像一只傲嬌的小孔雀。
突然叮一聲,微信上彈出一個照片信息,我看到發送人是鍾靈薇,又搞什麼?
~出於好奇,我又解鎖了屏幕點進去看,只見昏黃的汽車內燈里,一個繡著白色蓮花修身旗袍的女人正趴在方向盤上,漂亮的臉蛋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女人烏黑亮麗的秀發盤在一根發簪上,像雲緞一樣的身材緊緊包裹在那抹耀眼的雪白里,起伏的胸口像是受驚的玉兔快要跳巢而出。
我正想放大圖片看個仔細,突然消息頁面上顯示照片已撤回!
什麼情況?!
“現在小老公有沒有回家的動力呢?”微信里鍾靈薇誘惑的消息再度發出來。
並帶出一個壞笑的表情包。
衣服是正經衣服,可人不是正經人。
我苦笑了一下,回擊道“你這旗袍的扣子好像快松了,趕快再拍一個仔細一點的,老公我好幫你鑒定鑒定”
“臭流氓,鑒定你個頭……”鍾靈薇連發三個敲頭的表情。
“快回來伺候本宮,你這個不聽話的奴才!不然休想老娘和你制服play~”
手機另外一邊的鍾靈薇紅著臉命令道。
“這旗袍也不錯,哈哈”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鍾靈薇再度發來了一個寶寶生氣了的圖片。
我笑笑,這小妖精,我在媽媽身邊時就使勁勾引我,可我一旦朝她前進一步,她卻馬上縮了回去。
我回了一個馬上回家的消息就關了手機,同一時間正在開門進家里的鍾靈薇也看到了消息,她櫻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可隨即又苦惱地看著自己這一身被白蓮旗袍包裹的嬌軀。
“啊,排練了一天的節目,再香噴噴的主持人也會變臭的,算了,先不管了,洗個熱水澡先~”興奮的她蹬掉了高跟鞋,就光著腳小巧地跑向我的房間。
這一邊,十一點多了,我肚子也稍微有些餓,拿起筷子順便也撿了幾搓金針菇往嘴里塞,而媽媽則在一旁優雅地泯著紅酒,一邊興致勃勃地看著直播。
我奇怪道,“不接著吃一些東西嗎?”
媽媽頭也不移手機屏幕,自然道,“不餓”,頓了頓又補充一句“要保持身材”
我用筷子撿起一塊西蘭花湊過去,“張開嘴,啊!這西蘭花吃了又不會胖”
此時看過去卻見在直播的母子正在走一段完整的拉丁舞動作,男孩雖然仍顯笨拙,但好歹能順利地跟上母親的步伐了。
“還不錯”媽媽探頭銜過西蘭花就小口咀嚼起來,媽媽這樣的美人不管做出什麼動作都透露著一種美感,家世的教養讓她一舉一動間都不自覺地遵循著優雅的氣質。
我聽到媽媽評品,也不知道是在說直播里的母子,還是說這花菜。
轉眼只看到鏡頭間,母子倆人一個優雅的旋身手拉著手完成了整個舞蹈。
舞畢,兒子害羞地朝著母親笑笑,似乎在說什麼答應什麼,可還是勇敢地揚起了小臉,鏡頭里的母親似乎是嗔怪地白了男孩一眼,轉頭看了一眼直播間,烈焰一般的紅唇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眼中稍顯媚意,猶豫了一瞬還是大膽奔放地壓低身段攬著兒子的脖子吻了過去,直播間里炸了,各色成分不同性別的觀眾都紛紛刷著彈幕。
“純愛黨的勝利!”一個水友發出一個狂歡的彈幕。
“母子兩個好感人啊,可我怎麼感覺畫風突然不對了……”
“這是哪對漂泊在外的華裔母子啊!我要祝福她們嗚嗚!”
“牛頭人終究是敗了,網管呢?你眼睛瞎了嗎”
“牛頭人爬……”
只見鏡頭里的母子越吻越低,終於伏下了身子,架在桌子上的手機最後只看見女人起伏的秀發,只見一只慌張雪白的玉手撐著桌子使勁拉扯著什麼,最後鏡頭一黑,直播間里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和媽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只剩下一群瘋狂刷彈幕的水友在那對噴,彈幕里充斥著純愛黨與牛頭人的廝殺與真實黨的邏輯對线。
最終還是我反應快了一步,立馬上去把手機翻轉蓋住,也幸好媽媽在公共廁所都喜歡調低音量甚至靜音刷抖音。
“哈哈,這網絡環境真亂啊,哈哈……”我打著哈哈尷尬地道。
媽媽也面紅耳赤,不知道是紅酒的緣故還是被這些直播內容和彈幕羞的,可還是依舊板著個臉,故作高冷道,“不過是外國帶來的洋垃圾罷了,想分裂我們的思想,不值一提……給我取關她,哼~”
我清楚地明白媽媽現在的狀態肯定是繁亂的,估計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這是一種面對慌亂而不自覺產生的逃避心態。
猶豫了一下,收起手機,我不僅沒有取消關注,還偷偷點了個愛心????。
“那現在我們回去不,小姨已經在打電話催我們了”我機制地借這一時機提出回家請求。
媽媽看了我一眼,又盯著我放入口袋的手機,思考了一瞬,便欣然同意我們回家的請求。
路上我開車穿過一排排繞著熒光燈的楊柳,夜晚的涼風正透過車窗的縫隙吹拂過車里的倆人,媽媽鍾靈苑喝了紅酒,雖然沒頭暈卻已經略有一絲熏醉,此時換她依坐在副駕駛上,並攏的雙腿斜倚著,洗白的牛仔褲搭配白色的帆布鞋,上身是一件略微寬松的小外套,內襯一件藍白相間的T 恤,平時冰冷銳利的丹鳳明眸正像蟬翼一樣微微撲閃著,櫻桃一樣紅潤的臉蛋傾靠著窗戶透氣,活像一個剛參加完聚會的靚麗大學生。
“回到家就好好休息吧,要我幫你按摩一下太陽穴嗎?”我控制著車速,一邊關心地問身邊的媽媽。
“哪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呢”媽媽轉過頭來淺笑,對我的關心表示很開心,紅潤的臉蛋略顯嬌憨,可整個人的狀態還是很放松的。
“手機拿過來,我要和你的小姨發些信息”話畢,媽媽便自顧自地伸手從我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機。
我汗了一下,媽媽偶爾女漢子屬性爆發一下,也讓我更加難分辨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人到底什麼時候需要我的關心。
她就像一個神秘而絕美的多面水晶,我總是能看到媽媽新奇的一面?
也不知道媽媽滴答滴答地在那敲什麼字,沒用語音我也聽不出她們在說什麼,只能專心開車。
夜晚的風帶來絲絲涼意,從小我就是一個容易暈車的人,平時媽媽帶著我去哪的時候總是會在車內放置一盒益達口香糖之類的小零食,現在雖然不怎麼需要了,可媽媽依舊習慣這樣做,我也從沒有拒絕過。
眼睛隨意地掃了媽媽一眼,卻驚訝地發現她在漫不經心地翻著之前那個已經關閉的母子直播間!
什麼情況,難道我之前沒劃動退出去?
幸好彈幕已經停下了,里面的評論任憑媽媽的芊芊玉指怎麼劃動也顯示不出之前爆滿的信息!
尼瑪里面還有純愛黨與牛頭人戰隊的PK?
我快速地瞟了一眼,我去還是純愛黨勝利了,直播間最後的幾句評論全部是“一刀一個牛頭人”、“牛頭人滾粗”、“純愛黨萬歲”之類的話語。
媽媽看到我嘴角藏不住的笑意,蹙著眉奇怪地問道,“你笑什麼,還有牛頭人又是什麼意思?”
我差一點暈倒,手上握著的方向盤都微微顫抖,“媽,哈哈、一些,一些奇形怪狀的網絡用詞而已,大概就是喜歡當月老,沒錯促成別人與自己喜歡的女孩在一起的月老……”我額角露出一些冷汗,自己都對自己的說辭感到離譜,可又不能說太明顯。
“自己喜歡的女孩?那為什麼要推給別人?”媽媽的秀眉蹙的越深了,就算以她的冰雪聰明也很難理解這種奇怪人群的想法。
“因為,……因為他們覺得自己配不上,需要經歷一番磨難,沒錯經歷磨難,只有從眾多男人手下搶回的女孩才能檢驗感情,這之後的生活才是幸福,才足夠真實啊!……”我越扯越順口,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居然上升到人間真實的程度,反正只想著把媽媽搪塞過去。
“好啦,快點開車!我才沒興趣了解一群變態的想法……”
媽媽嬌嗔了我一眼,素白的小手輕拍了我的大腿一下阻止了我滿嘴的跑火車。
“嘿嘿,好……”我松了口氣,終於混過去了……我連忙踩油門加快了回家的速度,柔和的路燈如一排排忠誠的護衛飛速倒退,似白駒過隙般從四周劃過,穿過了橘黃色背景下的瀧江大橋,離開了人群漸漸稀少的商業街,車子在行駛過匝道後終於緩緩地進入了一個有警務看守的機關小區,出示身份之後,我將車熟練地停在一處車位上。
“到了嗎?哈啊”媽媽打了個哈欠,雙臂伸直,輕柔地舒展那魔鬼般的身段。
我瞄了瞄媽媽T 恤下露出毫無贅肉的小腹和可愛的肚擠眼,然後乖巧回道,“是的”
“那我們下車吧”媽媽白皙如玉的小手放在車門把手,“等等”
“嗯?”媽媽回過頭奇怪地看著我,似乎想問還有什麼事。
我沒有說話,徑直側身過去,幫她把棕色的小西裝外套給扣上。
紐扣扣在一起的時候,溫熱的手掌拂過媽媽微涼的小腹,肌膚觸碰間可以感覺到後者僵硬了一瞬然後又緩緩放松。
“今晚的風比較涼,你剛剛又吃了點東西,就這樣下車冷風一吹很容易冷到肚子的……”
“小老頭似的,還關心起媽媽來了”女人嘀咕了一句,隨即屢了屢發絲遮住素白的臉龐,只是夾雜著醉意的水潤鳳眸微不可查地閃過一絲羞意。
“走啦走啦,都這麼晚了”從車內下來的鍾靈菀踩著帆布鞋拉著我往前小跑,活像一只驕傲的小鳳凰,絲毫不復中年婦女的老態。
女人果然是需要努力去寵的生物啊,當別人家的媽媽憔悴於柴米油鹽,生活瑣碎之時,在美麗的容顏也會生活磨出褶皺,再烏黑亮麗的秀發也會變黃變白,這或許就是生育養育孩子的代價吧!
我看著一個勁地拉著我往前走的媽媽,三千青絲柔順的披散下來,隨著優雅活力的步伐而輕輕晃動,嘴角含笑,拉著我的小手緊握著卻不失溫柔,我居然有一種錯覺,就好像隔壁鄰家的大姐姐,撐著傘輕輕蹲在一只在紙盒里瑟瑟躲雨的小貓咪說,“乖喔,以後我就是你的媽媽了!跟我走吧!”
我不知不覺地也笑了,快步上前與她並肩而行,母子倆人都在以對方沒有察覺的方式寵愛著對方,當貓與主人互相寵愛的那一刻,或許真的很難分清誰是主人誰是貓了……
和媽媽互告晚安,看著她走進屬於自己的臥室,我才輕輕松了一口氣,輕瞟了一眼隔壁的房間,那是媽媽的妹妹鍾靈薇的臥室,她的房間燈還亮著,應該在洗澡吧,我嘀咕道。
媽媽強制要求小姨住她隔壁房間,主要原因還是監視,聽媽媽說小姨小的時候可是混世魔女,鍾家雙株,另外一個可是帶刺的玫瑰。
姐妹倆初中一起上下學的時候經常被混混尾隨,剛長開苞的小花自帶招蜂引蝶屬性,外公外婆擔心壞了要派保鏢專車接送才放心。
可到了高中這一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小姨不知道是不是被黃毛惹毛了,就報了女子跆拳道班看看能不能學到一些自衛技能,不過自衛技能沒學到,莫名其妙地解鎖了武道天賦,媽媽是舞蹈天賦,妹妹是武道天賦,這一點毛病都沒有。
從此外公外婆再也不用太擔心她們倆的安全問題了。
但興許是讓小姨練手的黃毛越來越多,也讓她養成了一副混世魔女的性格,進了大學,任何想追求姐姐的人可是要先把她打發好了才有接近的機會。
不過聽媽媽說大部分人都是被她“打發”好了……
小魔女的性格魔性且讓人捉摸不透,當真是女大十八變,讓當年想追求媽媽的男人吃盡了苦頭,各種刁難戲弄,設計黃毛自相殘殺等等,還聽說有一個妄圖靠春藥走捷徑的黃毛落得了一個被黃毛肛的下場,那個時候我聽到了心底都拔涼拔涼的,雖然對下藥的行為感到氣憤,可知道那個肛裂的家伙是被小姨整的,當時我就嚇得雞兒微微一縮,可看向正對面正偷偷用潛藏在桌底下的黑絲小腳挑逗我的鍾靈薇時,她只是眼睛向上瞧回了一句他們活該,然後狡黠一笑說“小軼也不會是這樣的人呢”,用足絲小腳趾輕輕蹬了我勃起的肉棒一下,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威脅的成分多。
當年的小魔女性格看起來天真爛漫,宛如活潑可愛的洋娃娃,能夠輕易博得老師與父母的歡心,可面對搭訕姐姐的男人時行徑卻如此頑劣,也不知誤殺了多少痴情男人的心。
要不是礙於魔女的天花板之上的武力值和背景,沒人想招惹她。
可如此頑劣可愛的人兒按外婆的話來講也會有克星,貌似我就是她生命中的克星,那個開口第一個字喊的是姨的萌萌撻的小寶寶。
反正按小姨的說法,我學到的第一個字和第一個稱呼都是她,和媽媽無關。
為此姐妹倆當年沒少吵架,甚至撕到快翻臉的地步。
就算是現在,媽媽也還耿耿於懷……媽媽經常瞪著我說當時搖籃里的我總是咿呀咿呀叫個不停,煩死了,像一只嘰嘰喳喳跪求出去飛的小雛鳥,而小姨則在一旁捂嘴偷笑一邊歡快地搖著撥浪鼓。
外婆說小魔女碰到我之後性格就慢慢轉變了,離經叛道的她面對純淨如白紙的我需要樹立起正確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否者外婆和媽媽都不會放心把孩子交給她照顧。
小姨說為此她可是求姐姐告媽媽的才好不容易給允許接近了我。
據小姨說每一次來看我時,我那忽閃忽閃明亮的大眼睛都露出清澈的笑意,嘴里咿呀叫個不停,再配上那揮舞起來有點肉嘟嘟的小手,這個很萌的瞬間就融化了她那顆想捉弄任何男人的心。
晃了晃腦袋,將這些記憶藏進心底,我轉身靜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門口,隨意地擰開門把手,熟悉的黑暗讓我更加困乏只想立馬躺床上睡覺去。
懶得打開臥室的節能燈,徑直走到衛生間打開暖燈按鈕,憑借那暖色的光亮我隨手卷起衣櫃里的睡衣就走了進去,或許光线昏暗的緣故,我居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床上凸起的一小塊卷縮的被團。
適宜的熱水衝淡了肌肉的疲勞,隨手抹了把沐浴露將自己的全身清潔了一遍,“呼……”這一天終於過去了,雖然不知道小姨為什麼後面沒給我發信息,但沒人打擾就可以安安心心睡覺啦!
快速地衝了一個澡,我穿著鋼鐵飛龍卡通圖案的睡衣就一咕嚕地鑽進了被窩,“夷?!……”感覺我躺過的地方有些溫暖,有人睡過?
我下意識地把手往旁邊一探,觸手可得的是一團豐滿的柔軟。
“嚶!……老公別鬧呢,我困……”一句嬌滴滴的嘟囔聲從被窩里傳出來,聽到她的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了。
苦笑了一聲,我伸手拉開蓋住她的棉被,只見一個柔若無骨的嬌媚女人正蜷縮在我右邊的被窩里,她雙腿閉攏一支手抄著自己光潔細膩的小腿,另一手柔柔地抓住偷襲她飽滿的人。
我仔細看了看,心中好笑,這就是柔道九段的人的條件反射嗎?
也幸好她在我的被窩里足夠安心,才降低了這種下意識的反應,如果是旁人早就胳膊都卸了。
床上的女人,明眸皓齒,柳眉彎彎,如狐狸精般誘人的小臉無施粉黛,便誘惑天成,殷紅的朱唇微微開合,吐出小股的熱氣,像極了一只精致靈動的狐狸在偷偷小憩。
平時睜開眼眸的她眼中縈繞著一股望穿世事的秋水,而此時閉上眼安靜沉睡的她又像一個安靜單純的雪狐,烏黑柔順的青絲帶著點濕意,隨意地掩蓋在那一對飽滿的玉兔旁;鍾靈薇應該是前不久才洗的澡,赤裸的身體散發著一股誘人的處子體香,這妖精……睡個覺也要跑過來勾引我,但想到她等我等到熬不住自己先睡著了,又感到心疼。
放棄了叫醒她的打算,我看了看鍾靈薇那和媽媽有七分相似的臉蛋,退去了舞台上的化妝水和粉底,她也只是一個普通靚麗的都市女人而已。
觸碰到她飽滿胸脯上的手被她柔柔地抓住,感受著她的冰肌玉髓的觸感,即使是房屋開了空調,我也不禁口干舌燥。
剛想掙脫出手來,可隨即我被抓住的手又被她再度按在心口的位置,我嚇一跳,再度仔細地看著她,發現她精致修長的眉毛顫了顫,鼻間的氣息依舊很平穩,確定她睡著了,我才緩緩貼上她的額頭輕輕一吻,也不掙脫手了,看著她熟睡的柔媚模樣,眼里不由的閃過一抹情人間才有的憐惜。
緊貼著我的熟睡女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動作,握著我的手微微松了一下,本能地把自己的身體更緊地貼靠了過來,羊脂白玉般的柔媚美人,悄悄地上揚起嘴角,像是一塊水潤天成的美玉突然有了靈性。
今天太晚了,我也沒多想,就這樣摟著旁邊的女人沉沉睡去,屋內開著冷風,秋天的蕭瑟依舊還在,它席卷著夜晚每個人心中最深處的空白,可屋里的氣氛卻輕松舒適,有一對璧人緊緊依偎著,難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