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逛街
隨著時間的推移,爸爸和媽媽辦理離婚手續的日子也終於提上了日程,找了個民政局上班的時間,她們最終都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作為財產的分割,我們現在住的房子留了媽媽的名字,並且在我的爭取下,爸爸也沒有表現的很絕情,又給媽媽打了一筆離婚分手費。
母親還是難過的不得了,她主要是舍不得我。
這件事情的過錯並不在她,但起因卻是由她而起,當然這都是許久之後我才發現的。
只是當下我並不了解那些緣由,母親是倔強的人,她做事有自己的原則和方式,我不想去怪她什麼。
但她自己卻並不一定這樣認為,她多少還是害怕我會誤會她的,她表現的很傷心,起初的幾天還一直把自己關在屋里。
我有幾次去衛生間的時候路過媽媽的房門,有發現她在屋里隱隱哭泣,但是當我要去關心的時候,她卻又表現的沒有什麼。
大人的世界有時候也會這麼矛盾。
其實真正的送別沒有長亭古道,沒有勸君更盡一杯酒,就是在一個和平時一樣的清晨,有的人留在昨天了。
媽媽不想讓我看到她脆弱的一面,也不想讓我有所困擾,她需要點時間自我排解。
但我又怎麼能無動於衷,本來我對媽媽就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是平時不太敢表現出來而已。
如今媽媽離婚了,我的大男人主義也不由的油然而生,尤其是在得到了她的身體後,我總會生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例如她不再是爸爸的女人了,那媽媽可不可以是我的女人呢?
成熟優雅而又美麗大方的母親,我從身體剛開始發育時,就對她有著一些說不清的情愫。
現在爸爸不在了,媽媽會不會找新的男人呢,這是我非常擔心的,就好像輪到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能被別人染指一樣。
一想到這一點,我就容易抓耳撈腮,畢竟媽媽才三十多歲,年齡也不算大,而且她又長得漂亮,性格知性溫柔,真想再婚也不是什麼難事。
按照常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一個兒子瞎摻合啥,更何況這樣的事情不還沒發生,可我就是覺得隔應,只是想想就不得勁了。
我想我還是應該留下來,如果我能留下來,至少可以天天見到她,那樣我可以有機會再一親芳澤也說不定,就算不能至少也可以阻擋靠近媽媽的狂風浪蝶。
於是中途我又跟媽媽提了幾次打算留下來的意思,但都被媽媽拒絕了。
她仿佛能看穿我的小心事,叫我把重點放在留學上,還說我既然和羅婉是男女朋友就要一起,如果不在一起也不相話雲雲。
夾在媽媽和羅婉之間我確實有點難,誠實的說,她們我都喜歡,只不過那會兒父母對我管教太嚴,我不敢把心思放在媽媽身上,所以對羅婉有了好感。
但是之從謝師宴那晚過後,我覺得我和媽媽好像也不是沒可能,當然這只是我自己的臆想。
至於學業,那肯定還是要上的,我一時也找不到更好的留下來理由,就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加拿大在學制和學期方面與我們國家有所不同,他們那邊秋半季學期開學的比我們要早一個月左右。
所以我去往駕校更頻繁了,終於又花了十天左右的時間,考完了全部的科目。
舒展顏和我都比較順利,拿到駕照的時候,為表感謝,她還單獨請我吃了一次飯。
都是熟悉的朋友,我也就沒有拒絕,談話中當得知我要出國留學,她表現出一絲的驚訝,再聽說我是和羅婉一塊出國,更是露出了一個我沒有讀懂的表情。
她對我表達出了祝福,我也聽說她報的是本地的中科大,而且作為第一批志願已經被錄取。
中科大是名牌大學,能進這種學校里的都是出類拔萃的人,我也回祝了她。
於是相互勉勵學業有成、事業有成。
當拿出駕駛證給羅婉看的時候,我確實給了她一個驚喜,前後差不多也才一個月甚至不到,她直跨我神速。
只是當了解到我是和舒展顏一塊報的名,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她還是好像有些微微不悅,愛吃醋,這真是女生的通病。
這些天也沒少得了和羅婉在一起,自從巢湖回來後,我就帶著她一起去學校辦理學籍證明,拉各種成績單,還一塊到海關部門辦理了出國護照,把所有需要的手續都提前辦妥。
這期間老爸也很關心我,不時詢問我准備的進度,他還提前聯系了旅居加拿大那邊他的一位老朋友,提前給我找好了學校附近的租房,又將業務的重點也對准了加拿大那邊有關的貿易,並且很可能他也會跟著在那邊辦事停留一段時間。
離出發的日期越來越近,媽媽的情緒有所轉變,沒有再躲在屋里傷心難過,而是突然變得再次關心起我來。
她好像越來越嘮叨了,總會找著各種時間,像個老媽子一樣沒完沒了的交代我這這那那的。
像是感冒發燒了應該怎麼辦,吃飯要注意飲食規律,在學校別學高年級的學生打游戲等等,以及媽媽以後不在你身邊要好好照顧自己,長大了要學會自理雲雲。
媽媽又把我當成了沒長大的孩子,家庭中,來自母親的愛一般都會比父親要細膩直接,我是她心中獨一無二的寶貝,是她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不過媽媽就是媽媽,就算她說的再多,甚至今天說完明天又會提醒一遍,我也沒有覺得煩。
她是那樣的苦口婆心,我也樂得享受,因為一旦出國留學,意味著以後這樣的情況也不會多了。
而且我也很開心能有這樣的待遇。
本來以為她會對我就此產生嫌隙,變得對我冷熱不定,可來自於母親的愛不僅沒有少,反而還多了。
搞的我都差點都以為媽媽是不是也對我有那種感覺,畢竟那一晚媽媽的反應我還是很清晰的,那晚她表現的不僅妖嬈也很放縱,應該也是有著婦人本能的生理需要的。
可又一想又感覺是自己想歪了,這的確是母親的愛,但卻是純潔的那種。
借著這最後的一段時間,我也反過來關心起媽媽來,並對她大獻殷勤。
別的同學假期不是玩就是玩,而我除了必要情況,都是在家里主動陪媽媽說會話,要不就是陪她去逛街。
例如今天也是,母子兩一改往日陰霾,一起出來買衣服。
平時媽媽這種情況都是和她閨蜜一起,要不就是爸爸跟在身邊,但現在情況特殊,所以我就跟來了。
起因是媽媽非說我身上的衣服太土了,既然要進大學了,非要給我換一身行頭。
我想著到了加拿大,可能也確實沒那麼方便,就欣然接受了。
白天商場里的人並不多,可能是受網購衝擊太大,至少服裝這類,實體店都半死不活的樣子。
所以每家的服務員都很客氣,門口老遠呢就開始招呼起來了,唯恐顧客被別家占了先機。
我至今不太願意去實體店里買服裝,實在覺得網上太簡單了,款式、顏色尺碼選好,再看一看價格就ok了,實體店不僅讓人眼花繚亂,而且存在各家難以對比,以及價格普遍離譜等。
當然有媽媽在身邊陪著卻好多了,她幫我靜心挑選,我只管去試穿就行。
上衣、褲子,逛了個把小時,媽媽很快就給我選了兩套。
拎著打包好的袋子,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中途我叫了兩份冰淇淋。
我和媽媽找了個休息的地方,一左一右的坐著吃起來,親密的樣子頗有情侶的味道,至少不清楚的路人會這麼看。
買完我的衣服,消滅冰淇淋後,媽媽充分發揮了她身為女人的一面,帶著我去逛各種女性飾品店。
別說這種主打女性的小商品還真是玲琅滿目,可問題是呢,媽媽並不一定是去買,這一點我覺得女人多大了好像都一樣,她會拿起來看一看,瞧一瞧,看到喜處還在鏡子前試一試。
但就是不會真的打包買下,你只要問原因嘛,自然是家里很多不需要。
可想而知,男人會有多累。
那種只是享受過程的樂趣,不是女人很難體會的到,所以我很快就不行了,大廳的中央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當然視线並沒有離開媽媽就是了。
可惜的是,我座位還沒捂熱呢,就被媽媽發現了,她旁若無人的對我投來一個嫌棄的眼神,搞得我只能趕緊起身,陪著笑屈服於她的淫威之下。
這一幕就連一旁坐著的一位老哥都笑了,一看就是陪女朋友也是累了過來休息的,他對我諱莫如深的笑了一笑,好像是在說“舔狗加油”。
“陪媽媽逛街都感覺煩,將來陪女朋友怎麼辦?”一到跟前,媽媽就數落了我一句。
我連個屁也放不出來,只能嘿嘿傻笑繼續陪著媽媽。
不過心里想的是,我確實沒陪羅婉出來過幾次,主要以前都是中學生,很少能有時間出來。
所以陪在女人身邊逛商場,我毫無經驗可言,也確實不知道該怎麼做,又何況是母親這種說的不好聽已經成精了的女人。
跟在母親身後,她好像是想教我一樣,不時要我給她提意見。
例如,她隨手拿了一只發箍帶上,然後問我好不好看。
那當然好看了!
烏黑長發被發箍一攏,別提臉龐的輪廓有多秀氣美麗了,就連一對精致的玉耳都是那麼的小巧漂亮,宛如鄰家大姐姐,又如清純的學生妹。
我當然實話實說了,“媽媽,你真好看。”過了一會,媽媽又拿了個公主帽帶上,繼續問我好不好看。
其實不用她問,我也會說漂亮啊,要不然,她怎麼會一直吸引著我呢。
這公主帽一帶,媽媽立馬又變得高貴出眾起來,她本來就儀態不凡,再加上豐腴的身段,真是成熟的女人味盡顯,別提多有魅力了。
“媽媽,你真漂亮。”我趁機大加恭維媽媽,表達的直接而熱烈。
其實深層次的原因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反正就是覺得媽媽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所以就挑好聽的給她說。
不過這卻引來媽媽的不滿,說我太敷衍輕佻了,又說我一看就容易陷入直男。
媽媽耐心的給我灌輸一番,說女性都喜歡逛街,是她們的一個興趣愛好,也是一種生活方式。
她們逛街並不一定是為了購物,而是通過逛街緩解壓力,通過了解時尚資訊、品評其他逛街者的衣著搭配,享受逛街而非一定購物的輕松感。
換句話說,這個過程才是她們最享受的。
我只能連連點頭,表示對母親的贊同,可心理卻想,女人逛街恐怕不止這些吧。
還能通過這個過程,滿足一下女性的虛榮心,當然面對高貴如媽媽,我卻不敢這樣說。
後面我就開始上道了,不再只是對媽媽露出花痴,而是會給予一些實質性的品評。
例如顏色樣式、質地實用性等方面,還會有注意的夸她有氣質內涵,而不只是范范的說美麗。
這樣一來,媽媽確實大為受用,眉梢眼角盡是難得一見的嫵媚。
偶爾有一兩個情侶走過,還以為我和媽媽也是情侶。
不過媽媽卻沒在意這些,畢竟這樣的場所里,確實是主打情侶的,我當然更不會在意了,心里高興還來不及呢。
作為她帶我上道的回報,逛完各色的小商鋪,我帶媽媽又折返了服裝區,當然是女式的那一層,要給她也買一身衣服。
媽媽起初還不願意,架不住我一再央求,說是極少給她買過東西,就如我的願吧。
媽媽知道我是好意,才答應了下來。
這女人的衣服樣式就更多了,尤其是夏天穿的,真是五花八門。
各種裙子,長裙、短裙、連衣裙,還有各種吊帶、短褲,甚至還有非常性感情趣的衣服,例如帶開衩的,鑲著蕾絲邊的,以及旗袍的那種,反正是怎樣露肉怎樣來。
感嘆於時代的變化,現在居然流行起這種衣服了。
只是略微掃了掃,有個好事的服務員便跑過來問媽媽要不要買一件回去試試,她估計也是看錯了我們母子的關系,最後當然是被我們母子兩一口回絕了。
琳琅滿目,除了樣式多,顏色也是爭奇斗艷。
我也不太會挑女人的衣服,看中了一件紅色的及膝裙,都說紅裙妖嬈,套在人體石像上,那質感和裙擺確實好看,於是我示意媽媽要不要就選這件。
媽媽沒有立馬點頭,她覺得穿上會不會太嫩了,我只好一再插科打諢,說是我送的,不能拒絕。
服務員在一邊也跟著說好聽的,直讓媽媽試一下在做決定也不遲。
媽媽也懶得爭辯了,就去換衣間換上了這條裙子,這一出來不要緊,惹得我直呼,“媽媽,你穿這條裙子真漂亮。”當然也微微帶著性感,只是後半句沒敢說。
她上面的女裝本來就是緞面的修身上衣,透氣的布料掩蓋著高聳挺拔的酥胸,顯得領口異常白嫩。
而下面由長裙換上了短裙,修長雪白圓潤的美腿,有一大截露在了外面。
媽媽的腿型一直渾圓白皙,根本不是小女生麻秸稈那種,也非身形矮小的女性可比,因為外面沒有套絲襪,那種白皙暴露的美,真的是文字所難以形容的。
試想一位身高170的成熟女性,穿著短裙向你走來,那裸露出的渾圓白皙美腿,即使隔著屏幕,也忍不住想舔一口。
一雙大腿嬌嫩的肌膚,在明亮光线的透射下潔白無瑕,媽媽誘人的魅力一下從骨子里散發了出來,搞得我真想上去摸一把。
服務員見狀也來勁了,什麼身材、漂亮、有氣質,一點也不吝嗇。
而一聽我是兒子,裙子是給媽媽買的。
她就更來勁了,跨我有眼光,還借口說要是她兒子長大了也能想到自己,可就燒高香了。
我當然知道服務員有推銷的成分在里面,所以會夸大其詞,但拋開這些,她說的話確實又讓我受用。
雖然看中了,可裙子的價格可不便宜,媽媽想換下來,只是我沒讓,軟磨硬泡了一會媽媽才勉強點頭。
輪到付款時,服務員可樂了,也幸好學車剩下來的還有點錢,不然真怕自己充大頭患糗了。
出了店門,頻頻有人投來欣賞的目光,媽媽帶著笑顏,應該還算滿意的。
這時出了商場的時候,外面還剩下夕陽,沒了太陽的暴曬,外面漸漸的人也多了起來,這種情況下,母子兩當然是選擇在外面吃了飯再回去。
飯畢,心血來潮本打算帶媽媽去看電影的,因為感覺今天好有儀式感,像是男朋友帶女朋友一樣。
不過選來選去,也沒啥好看的電影,而且媽媽似乎也累了,最後就作罷了。
回家的路上,看得出來媽媽心情不錯,與我說話也沒有絲毫芥蒂。
而且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像是個剛離婚不久的女人。
事實證明,離開老爸,有我在好像也沒有什麼關系。
快到家的時候,我還在小區樓下,給媽媽買了一束插花,當然有數只康乃馨在里頭,像是玫瑰這種,我是不敢當著媽媽的面給她買的,不然被數落是肯定少不了的。
和店里的大姐姐也都認識,她還開玩笑,說男的長大了要買玫瑰送人,我陪著笑了笑,媽媽只是微微面露羞澀卻也沒說什麼。
外面的天氣也不錯,今天好像是趕著台風影響到了安徽這邊,所以微風一直吹著,並沒有覺得悶熱。
和媽媽在小區里溜達了一圈,她實在是抱怨腳走累了,我們才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