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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星與冰的覺醒

崩壞3RB 雨師澤 31523 2025-02-23 21:30

  漆黑幕布之上,漫天繁星密布。仔細看去,每一顆星辰皆是一個世界,令人驚悚,茫然迷失自我。而在這廣袤無垠的「存在」正中,似是貫穿一切傲然生長的巨樹正下,窮盡人智亦無法模仿絲毫的聖潔神座之上,斜坐著一位令人本能不敢直視的身影。

   艦長雙手揣在衣兜內,面無表情,常人升不起一絲與之對視的念頭的存在,對於男人來說,卻視若無睹。他只是默默看著眼前的神明,看著祂那似是人類「手指」的上方,亮起的點點星芒——數字已被艦長死死刻在心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記錯。

   一十四顆,有亮有暗,其中十三顆,以眾星拱月之勢,圍繞著尚未完全亮起的正中碩大的第十四顆。時間與真理,仿佛在這星海之中凝固。

   「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已然熄滅。第四顆暗淡無光,第七顆晦明交替。其余的則是暫時閃爍著微光。呵,每次做夢都要確認一遍麼……」

   自嘲般牽動嘴角,露出一絲默然的神情,深知這是在自己的夢中,男人伸出手,試圖觸及正中那顆最大的星,卻被無形的屏障彈開。早已料到了這番結局,艦長也不氣餒,與神座上的人影一般的姿勢伸出手指,數點光芒亦是浮現在艦長指尖。仔細看去,每一刻光茫,卻是走馬燈般的人生記憶,每一段閃回,所處的場景,世界,皆有不同,唯一相同的,是記憶主人的相貌。

   如果此時有旁人看著的話,一定會訝然發現,原來,神影指尖星辰之光之所以熄滅,是因為被艦長指尖的光茫覆蓋包裹著,無數相貌相同之人所度過的人生之厚重,足以徹底覆寫星辰。第一顆熄滅的星,附著著布洛尼亞。扎伊切克的人生,第二課熄滅的星,附著著西琳。沙妮亞特的人生,第三顆熄滅的星,附著著雷電芽衣的人生。第七顆晦明變化的星,正被存有無量塔姬子人生的光球正逐步蠶食著,完全熄滅,也不過只是時間問題。

   「待到13顆星全部點亮然後熄滅後,就是最後的終焉了……但我若是提前點亮終焉的話,星辰的光茫將遠不如被你親自喚醒……那個人的「RB」計劃麼,你終將被拉下神座,償還所有世界里因你而遭遇不幸的人的代價吧,神明!」

   艦長臉上少見的流露出激昂的斗志。最後看了一眼神座之上的身影,那好似人類的身影面孔依舊模糊不可辨別。男人冷哼一聲,決然轉身離去。

   只是,就在男人轉身離去之後,那無人能看清的神影,突然變得清晰起來。神座之上,那原本似乎亘古不變的身影,突然很人性化的換了一個坐著更加舒服的姿勢。那與艦長別無二致的臉龐之上,露出了一絲譏諷地笑。指尖星辰,第五顆,第八顆,第九顆,似是因為艦長的到來與離去,幾乎同時,亮了起來……

   很少能睡到自然醒了,這些時間研究令符華蘇醒的方法,某種意義上反倒更像是休假。艦長摸了摸胸口,心髒平穩而緩慢跳動著,與常人無異——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包裹在血肉中僅存的三分之一空之律者核心,自量子之海出來後,再次連接上了「崩壞」,若非當初希兒巧合之下捏碎了完整的核心,現在他也無法斷定,倘若持有完整的核心的話,是否會再次被神明所迷惑。

   不過不完整的律者核心反倒對於艦長的計劃有著更好的助益。律者的覺醒必然來源於著崩壞之神的誘惑,在人智難以企及的囈語之中,迷失自我,墮落成崩壞的使徒——而此時,當初在神明的誘惑下自己成為第二律者的信息便保存在這不完整的三分之一核心中,在男人對自身的研究下,他把握住了利用這禁忌的信息,令律者覺醒的機會。

   這大大降低了律者所帶來的危險,可預知性的使律者覺醒,遠比任由崩壞神自行挑選使徒的危害低得多代神之職,行神之權——然後,竊神之力。初代理之律者瓦爾特。喬伊斯的覺醒,因整個城市的死者的意志,將神明之志完全壓了下去,這使得本世紀出現了第一位完全為人類而戰的律者,而艦長以此作為啟發,在量子之海收集了無數不同世界的記憶後,他也敢斷言,自己毫無疑問持有著完全壓倒律者人格的手段。有條件性的挑選覺醒成為律者的人,然後利用無數平行世界的記憶將其壓倒變為人類陣營的存在,那麼至少直至終焉降臨之前,艦長有把握使得律者們再無危害人類社會的可能性。

   但,這前提在於,他能完好無阻的代行神之權柄,自行挑選覺醒成為律者的同伴。崩壞之神真的能這般遂他的意麼?

   「你是說,琪亞娜告訴你,第五律者覺醒了?」

   盥洗室內,在女仆的服侍下,衝了個澡後,艦長嘴里咬著牙刷,口齒不清地對著鏡子里自己身後正裹著浴巾,替自己擦拭身體的麗塔詢問著。麗塔身材在一眾女性之中堪稱高挑,但比之艦長,仍是低了一頭,此時,在盥洗室內替自己的主人清洗完畢身體後,渾身上下只裹著一條浴巾的女仆正輕咬朱唇,將自己熾熱嬌艷的胴體貼在男人的後背上,下巴抵在艦長的肩膀,兩只手環過艦長的身前,一雙柔荑正精致溫柔地握住晨勃的陽具,為主人全身上下最後一處未曾清洗干淨的地方盡力處理著。

   對著鏡子,艦長能清楚的看到搭在自己肩膀上女仆嬌俏的面龐,一雙桃花般的媚眸半闔,視线下移,正盯著自己的肉棒。隔著浴巾,玲瓏有致的嬌軀緊緊貼合著後背,甚至能明顯感受到,麗塔那奪人眼眸的酥乳頂端嫣紅的嫩肉一點點逐漸變硬,很明顯得,僅僅是簡單的侍奉,便已然令女仆動了情。伸出軟糯的嫩舌,挑逗著舔舐男人的耳垂,足以令任何人皆是血脈噴張的香艷場景,對於艦長來說,卻不過是隨意便能享受到的日常,他此時甚至有些提不起興致——第五律者的覺醒顯然更為重要。

   「是的,主人。比安卡大人和K423今早剛回總部,便被要求緊急出發。休伯利安的戰時動員已經完畢,所有人各就各位,只等您歸艦下達出戰命令了。目的地是……珊瑚島。」

   「……雪蓮小隊駐地?」

   加安裝眉頭一皺,自己主動挑選合適的人來提前覺醒律者的計劃尚未展開便橫生意外,直覺告訴他有什麼地方一定出了紕漏。麗塔聽話知音,看出了艦長此時沒有歡好的欲望,也不失望,只是一雙柔荑嫩手上下撫摸間,加速主人欲望的發泄。多余的思考被女仆的動作打斷,索性放棄了深究的想法,男人任由身體誠實地反映,在早已被調教得技術嫻熟的女仆精心侍奉下,清晨濃濃的精液,便無比他坦然地射在了麗塔手上,將這雙柔荑,化作白濁。

   半個小時後,回到了闊別周余的休伯利安艦長室,幽蘭黛爾,麗塔,雷電芽衣,琪亞娜,姬子,皆立於左右。天命三位女武神其二,前極東支部的王牌,以及兩位覺醒的律者,陣容之豪華,足可見此次律者覺醒的重視程度之高……

   「雖然我很想這麼說啦,不過,這次接到的命令是與世界蛇合作,與其說是對第五律者如此重視,不如說是對世界蛇萬般戒嚴吧?在我在天命數據庫研究期間,主教和世界蛇進行過什麼接觸嗎?」

   艦長單手托著下巴,另一只手撫摸著懷中銀發少女的後背。懷中琪亞娜自量子之海闊別已久的重逢後,再次相遇,能明顯感受出成長,不僅是身體抱上去豐腴了不少,更多是當男人想要給她一個重逢的擁抱時,少女罕見的猶豫了片刻,直至確認四周除了幽蘭黛爾都是和艦長雙雙確認了關系的同伴後,才微微顫抖著任由艦長將自己擁入懷抱。男人明白,這是少女擔憂著自己第二律者以及天命重要實驗體的身份會給自己帶來不好的影響,但他又怎會在意這些,如今的休伯利安上,可以說徹底是自己的王國,艦長之位,名副其實,除非幽蘭黛爾有自己的想法,否則沒人會違抗他的命令。

   這並非艦長對幽蘭黛爾有什麼意見,事實上,他需要這位「天命最強」保有自己的獨立思考。對於已經看開後,積極索取著他人感情的男人來說,獲得聽話順從他的女人,遠比與他存有肉體關系之余,依舊自行獨立的女人要簡單得多。但男人現在所行之事,固然需要聽話的執行者,為失敗進行處理的「善後者」某種意義上更為重要,沒有人,比「最強」之名,更適合承擔這個位置。

   思考之余,艦長斜眼看了看幽蘭黛爾,金發的姬騎士正發著愣,盯著麗塔看,直覺告訴她,自家副官有了什麼改變。也許是面色更滋潤了些?也許是某名的風情萬種?比起這些差別,似乎女仆給人的感覺坦然了許多,心事似乎變少了?幾乎下意識的,姬騎士看向艦長,在她直覺里,這一定與艦長分不開干系。然而對上的,卻是男人似笑非笑的臉。隨後,眼看著艦長向她伸出了另一只手:「比安卡,抱抱?這半邊給你留著呢~ 」

   「沒個正形,不要!」幽蘭黛爾啐了一口,眼看著男人懷中的琪亞娜聞聲向旁邊挪了挪屁股,給自己騰出位置,臉上便浮起了一絲紅暈。若是只有麗塔在,姬騎士倒是不憚於光明正大的投進心上人的懷抱,但此時當著極東眾人的面,幽蘭黛爾頗有幾分害羞。她並沒有和極東的人一起上過艦長的床,彼此間還未熟悉到坦誠相對的程度,更何況,男人懷中另一半的少女,自己在相當長一段時間里,皆是以強勢的「訓練者」身份與其相處的,一並投入艦長的懷抱,她還有些難以適應。

   艦長略有些失望,懷抱金銀雙姝的想法破滅,幽蘭黛爾看出心上人的眼神中所含的情感,眼角亦是閃過一絲歉意。打定主意,這次律者討伐結束後,便任由男人為所欲為,姬騎士尚盤算著放下面皮和極東的女人們一起服侍艦長好加深竿姐們們的關系,回過神來,卻發現,氣氛有些微妙,似乎艦長室內的女人們都如正中那位男人一般對於自己沒和琪亞娜一起投入艦長的懷里一般有些失落,幽蘭黛爾眼皮一跳:「怎麼回事,這種氣氛,這種只有我不行的氣氛?」

   好在除了幽蘭黛爾以外全員與艦長確認關系的艦長室環境並未持續太久。隨著世界蛇的通訊,會客室內到來的訪客,將曖昧的氛圍打破,把事情引上了正途。

   希奧拉翹著二郎腿,緊身衣包裹下,玲瓏有致到近乎妖艷的身段被傭兵毫不在意地展示出來。渾圓軟嫩的臀峰陷進彈性十足的沙發內,黑色緊身衣下足以令每個人男人都血脈噴張的雪白臀肉受力微微變形,在看不到的地方,壓出了一個淫靡的臀餅。因為斜坐著,胸前傲人雄偉的雙峰遮擋住了自己一半的視线,僅僅是身段的輪廓,便已然令人大飽眼福。然而傭兵的腦海中,卻清楚感受到,縱使是緊身衣內加厚了墊襯,那從未有人能窺視過的櫻潤乳尖,依舊因些許小小的磨擦,誠實的向大腦傳遞著醉人的快感。

   兜帽遮擋下意外年輕的美艷面龐浮起一絲紅暈,傭兵本就斜翹著的二郎腿無人注意下又夾緊了一些,襯托出一雙分外修長的美腿格外挺拔。羞密處僅僅因為這一夾,便已然泛起了些許春水。

   自天穹市一役,意外被雷電的女王留下了雷引的印記,縱使已然離雷之律者不知相隔幾千幾萬里,但僅僅是殘余的些許權能,所引發的微弱電流,便足以令傭兵發狂。希奧拉倒寧願電流大上數倍,對自己進行長久的折磨,也好過微小的刺激著自己的子宮,令自己難以遏制的時常處於發情的狀態中。這些日子里,傭兵能明顯感受到,也許是電流刺激下雌性荷爾蒙異常活躍的產生所導致的結果,原本足以令自身驕傲的女性身材,如今已然令自己這見過世面的傭兵也不由得面紅耳赤,偏生長期處於發情狀態下,身體又格外敏感,身體與心靈的雙重折磨下,希奧拉著實不想再參與世界蛇的行動,只想找個機會徹底發泄下自己過剩的性欲。

   「如果不是律者覺醒這種大事件的話……」

   「渡鴉」希奧拉抿了抿嘴,她的身體狀況她心里再清楚不過,在參與這次律者圍剿行動前,已經自行撫慰過自己這副過於敏感的身體,原本預計直至行動結束,應該都會被極度危險的行動將注意力奪走,她已經做好了高度分泌的腎上腺素將雌性荷爾蒙壓過的准備,但與世界蛇與天命的合作打斷了她的計劃——她沒有預料到,僅僅是來天命此次參與行動的休伯利安號會客室內坐一下,這張以最高級規格訂購的格外舒適的會客沙發酥軟程度所帶來的安逸感便已然勾起了她的性欲。

   偷偷瞟了一眼自己身旁老神常在的「夜梟」陳天武。灰發的男子表情平淡,兩眼雙目無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渡鴉將兜帽的帽檐又下壓了幾厘米,心中暗自打著決定,不讓同僚感受到自己如今的丑態,但還沒有徹底下定決心,小腹處雷引驀地仿佛衝了電一般,突然來了一記強烈的刺激,直把才告誡自己要矜持的傭兵思路攪得粉碎,子宮處如蒙雷殛,一股從空前的快感瞬間蔓延全身,希奧拉櫻唇輕啟,不受控制地一聲「嚶嚀」,隨後面色羞紅,趕忙轉頭看去,就見夜梟歪了歪頭,似乎因自己的呻吟聲回過神來,滿臉疑惑中,正要開口發問,卻被打開的會客室門吸引了注意力。

   艦長推開門,抽了抽鼻子,似乎聞到了淫靡的氣味,對於色中老手來說,女性發情的氣味他再熟悉不過了。會客室內,正襟危坐的男人面色疑惑,穿著緊身衣的女性眼看著自己走進來,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副面無表情的俏面:「天命,休伯利安號艦長,大校。世界蛇傭兵,渡鴉,奉世界蛇尊主之命,前來與你商討律者的圍剿計劃。你們的主教應該已經對你交代了任務。」

   自天穹市相見,此時再次相遇,兩人很有默契的當作互相沒有見過對方。艦長眼中寒芒一閃而過,不滅之刃折損了一些人員在神城醫藥,麗塔的心情不是很好,作為不滅之刃的駐扎艦長官,他此時見到對方,心情可不太好。不過此時,還有更為重要的東西,他分得清輕重緩急,暫且耐下不提。然而令艦長不可置信的是,原本有著彼此默契不提神城醫藥一事的渡鴉,卻莫名嚴重仿佛噴出火一般,死死盯住自己身後。艦長愕然之下,轉頭看去,卻見跟在自己身後的雷電芽衣,正一臉茫然面對著渡鴉的目光。

   艦長不著痕跡向前踏了一步,將自己擋在渡鴉和芽衣中間,眼前的女人莫名對芽衣有著恨意,他雖不知其中緣由,但也不能任其妄為,能與世界蛇合作固然有助於律者的圍剿,但眼前的女人若是對自己的人產生了敵意,要動手他也會毫不在乎的將其拿下。

   希奧拉眼看著將自己折磨至這般地步的罪魁禍首就在男人身後,不由自主的前踏一步。就在她要發火時,艦長不著痕跡的拉住了她的手,禮節性的握手禮下,被異性觸摩這件事實再次觸動了渡鴉的神經,身體產生了異樣的感覺,傭兵並不知道,雷電的女王徹底臣服歸屬於眼前的男人所帶來的後果,便是自己身上的源於第三律者的電流,正無比喜悅的向艦長表達著忠誠。她下意識地甩開艦長的手,表情慍怒。但理智告訴她,這是無理取鬧。生著悶氣,希奧拉收回了手。

   不知道為何傭兵將氣撒在了自己頭上,艦長雖有迷惑,但也懶得計較。氣氛微微有些尷尬,還是夜梟打破了沉默:「雖然不知道怎麼了,但……渡鴉?」

   夜梟提醒下,希奧拉恢復了些許理智。傭兵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如你所知,珊瑚島內傳來的律者級能量波動,引發了世界蛇的關注。你們想必也有衛星圖,那里發生了什麼,你應該也清楚……」

   「位於赤道的珊瑚群島,根據衛星監控,如今,已經被冰雪覆蓋,熱成像儀顯示,當地平均室外溫度為,零下73攝氏度。毫無疑問,這與前文明所記載的,第五律者,高度吻合。」

   「沒錯,這次據尊主判斷,覺醒的是第五位,冰之律者,而且,聽說你們已經初步確定了對象?」夜梟插嘴問道。

   「天命駐扎在珊瑚島的雪蓮小隊全滅,在此之前,有一些信息傳回了本部……雪蓮小隊的覆滅速度超乎常理,所有成員幾乎是毫無防備的在一瞬間失去了聯系,證明事態就發生在他們附近,這才足以令他們措手不及。衛星監控與熱成像儀也顯示,越是位於女武神小隊駐扎點,寒冰便越是卷積,溫度也越低。不出意外的話,大概率是雪蓮小隊的某位女武神,覺醒成為了第五律者。」

   「……」

   夜梟盯得格外認真,反倒是渡鴉心不在焉。艦長不知道世界蛇此次的任務布置,渡鴉心不在焉他便轉頭向夜梟闡述:「這本應是一份整蠱錄像,雪蓮小隊的隊長,安娜。沙妮亞特於一周前自天明年會返回駐扎地,她的戰友們本想趁著隊長回來之際,聯合起來和她開個玩笑,順便錄下安娜的反應上傳到天命女武神內部論壇……但留下的,卻是這樣的東西。」

   艦長當著夜梟的面,點開了天命內部論壇某標題亂碼的帖子。內部所附有的音頻文件,令眼前的男人眯了眯眼。噪雜的呼吸聲,背景中隱隱壓下去的輕笑聲,長久的沉默過後,先是某位大大咧咧的「隊長!「呼聲,伴隨著短暫的嘈雜哄笑,隨手是銳器撕裂某物令人牙酸的切割聲,配合著驚疑不定的「隊長?!」,在那之後,便是難以分辨的雜音,混合著絕望的呼喊與哭聲。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這是不是意味著,安娜,在她們的惡作劇中,受驚嚇過度,然後成為了第五律者?」夜梟抬起頭,神色疑惑。

   「沒有受驚嚇過度的理由,這種事只會是誘因,誘發某種偏激性,負面的情緒……」

   「沒有誘因的話,恐怕她是不會律化的吧?」

   「她們經常性這樣做,安娜很受她們隊內喜愛,基於她的性格,她的隊員也許有些不尊重隊長,但這是她們內部表達親熱的一種方式……」

   「也就是說,多次整蠱下來的累積的負面情緒導致了這件事嗎。好同事,了不起。」

   「……未從這種角度看待是我的武斷了,只能說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吧。」

   艦長苦笑,當他得知,安娜。沙妮亞特疑似成為了律者,令他無比震驚,他感覺自己的行為產生了什麼紕漏。安娜曾接觸過自己,離開後很快就覺醒,要說其中沒有什麼關聯,他自己當然不信。是不是自己的行為被崩壞神注意到並做了手腳?他不得而知,但計劃外的安娜,無疑令他開始重新審視自身,但這又怎麼能告訴不相干的夜梟?

   「那麼,你們打算怎麼辦,世界蛇?」

   艦長不再就此糾結。不論安娜為何為成為律者,現在更為重要的自然是處理其帶來的後果。

   渡鴉插口道:「你們需要對我們的行動予以配合……不能隨意殺死律者,尊主需要她活著被帶回世界蛇。至於怎麼做,這點無需你們費心。」

   艦長眉頭一皺,他並不想殺死安娜,前文明的教訓告訴他,一單律者證實被文明所消滅,那麼緊接著到來的下一位會愈來愈強,凱文倘若吸取了教訓,不想殺死律者自然也不意外了,但渡鴉言外之意,世界蛇有著控制律者的手段,這點還頗為出乎他的預料。他有心探求,但相比眼前的二人不會隨便說出這種重要的情報,索性也就想想算了。他鄭重點頭:「我是此次天命方的全權指揮官,我可以為此進行擔保,天命不滅之刃的兩位S級女武神都在待命,可謂是萬無一失。需要怎麼做?先封鎖珊瑚群島嗎?」

   夜梟眼前一亮,他盯著男人看了片刻,開口詢問:「她們會全力服從你的指揮嗎?如果不配合的話,我們這里會很頭疼的,你明明只是一名大校,能去全權指揮僅有的三位S級女武神其二?」

   艦長抿著嘴,他當然不好說,就憑自己和那兩人的關系,起碼在有關戰事的方面,可謂是說一不二,故而矜持地點點頭。隨後,夜梟低頭思考了片刻,開口:「既然如此,那倒好辦了……」

   艦長側耳過去,正要聽夜梟說話,此刻,異變陡生。本就因與自己一直在對話而離得頗近的灰發男子驟然伸手,艦長猝不及防之下,被夜梟一把拉進懷里,疑惑之下,胸口頓時被冰冷的異物抵住,低頭一看,夜梟一直隱藏在袖中的手掌並作尖刀狀,反射著森然的寒光。

   「機械手?義肢?」

   艦長恍然,事發突然,芽衣與渡鴉反應皆慢了半拍,待到最初的瞋目結舌過後,芽衣最先反應過來,僅僅是下一刹那,會客室內所有燈光設備瞬間超載,爆炸聲中,原本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大和撫子化作擇人而噬的雷光,電光火石之間,便已然移動到了夜梟身前,虛空一握,雷殛化為刀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灰發男子斬去。

   倘若夜梟只是普通人,那麼此勢必然難以反應,但他卻非常人。機械改造的人體早已被設定好了程序,縱使主人未反應過來,義肢仍舊忠誠的執行著早已定好的指令,先於電光火石,五指收縮,下一刻,艦長只覺得胸口一痛,隨後是劇烈的寒意,無需低頭確認,已經能夠猜到,名為夜梟的男人,手掌已經插進了自己的胸口,握住了自己的心髒。

   芽衣堪堪止住了劍勢,面色鐵青,少女一言不發,隨著自己動作的停滯,握住艦長心髒的義肢也微微放松。芽衣心思流轉,夜梟尚未從少女如雷電一般迅速襲來的攻勢中反應過來,她已再度抽身閃回,有樣學樣,單手捏住了一臉茫然的渡鴉胸口,顯然已經做好了將傭兵同樣劫持的行動。

   「……你這是干甚麼?」

   直至此時,艦長才幽幽開口。他不太明白為什麼談的好好的,夜梟會突然發難劫持自己。似是被芽衣的速度驚嚇到一般,夜梟反應比艦長還慢了半拍。男人心髒被自己捏在手上,卻仍舊不慌不忙的樣子令他有些詫異,但此時卻顧不得太多了。

   「沒有預料到天命派來了不滅之刃,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了,抱歉,大校。我的訴求很簡單,將你之前派出去封鎖珊瑚島的人全部撤開,不要插手此間的事,我不會再次傷到你。」

   「作為配合貴方的我們來說,本來正常的提出的話是義不容辭的……這麼說來,這不是世界蛇的計劃嗎?是你的要求?說來,可以放開我的心髒嗎?被這麼握著,不太舒服。」

   「抱歉,我可沒有信心在這位小姐的速度之下保有足夠的威脅啊……是我本人的要求,所以就算是劫持渡鴉,對我來說也是無所謂的。」

   「為什麼?呃,難不成,是因為安娜?」艦長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來,夜梟此前談話中某名奇妙執著於為安娜的律化尋找理由,再考慮到之前天命總部談話時,安娜那突然破防一般的情緒宣泄,難不成,天命的女武神,和世界蛇的干部,有著私下里的交情?

   「……與你無關。你這副無所謂的表情讓我很難不認為你還有後手啊,為了安全,麻煩你委屈一下了。」

   捏住心髒的手微微用力,艦長臉色一白,他自幼的經歷對於痛苦的承受能力遠超常人,如今更是對於要害被捏在別人手上也能做到不發一聲,但這不意味男人的身體就對此毫無反應。忍著痛,艦長開口詢問:「你打算怎麼做?世界蛇並不想要她的命,你這樣做,同時得罪天命與世界蛇,並不是理智的選擇。」

   「落在世界蛇手上的律者會有什麼下場我不難想象,而且得罪天命?這種能肆無忌憚對著前任同僚下手的組織,任誰也難以信任。雖然沒有更多的辦法,但起碼先走過眼前這一步,讓她安穩的逃出珊瑚島。」

   「律者的威脅你應該明白,你是說,你要放棄最後有可能控制住她的組織,任由其在外逃亡嗎?」

   「閉嘴!」夜梟勃然大怒,捏住男人心髒的手再次用力,艦長眼前一黑,能明顯感受到,自己的心髒組織在夜梟憤怒之下,捏碎了部分組織。就在此時,芽衣眼前一亮,就在艦長被夜梟劫持的瞬間,少女便在憤怒之下,毫無阻礙的御使了雷電的權能,第三律者一言不發,緊急之中,雷電的女王將自己的權限毫無保留的交給了芽衣。突襲並未成功,但這並不意味著芽衣放棄了將艦長救出,就在兩個男人互相扯話題之時,少女暗中計算好了數據,就在夜梟勃然發怒之時,突然再次發難,渾身大半被機械改造的灰發男子毫無疑問最為被雷電所克制,在計算好電流的路徑之後,夜梟驀然發覺,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幾個呼吸之間,芽衣已經接管了男子身體的控制權,將手徹底抽離艦長的胸口,然後整個人狠狠的摔在地上。

   手掌緩緩從艦長的胸口抽出,紫色的電流環繞其上,卻能做到絲毫沒有傳導到艦長體內造成二次傷害,此刻,若是有最為尖端的儀器,便會有人訝然發現,在微觀層面,每一粒電子均以最精密的方式排布,離艦長心髒的始終存在略大於最小間隙的距離。雷之律者權能,竟至於斯。

   但短暫的時間,只夠芽衣計算出恰巧不傷到艦長又能控制住夜梟的方法,少女忽略了,或者說,根本意識不到,行使律者權能這件事在距離艦長的心髒如此之近時,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

   被男人心髒所包裹著的三分之一第二律者核心內,聯通著神明,此時感受到了律者的權能,驟然發出共鳴。神座之上,側坐著的神影,發出無聲的放肆大笑。指尖,第九顆星瞬間光彩奪目。艦長和芽衣同時變了臉色,兩位持有律者權能之人,幾乎同時感覺到,有著與自己同格之物,被芽衣的雷電所吸引,沒入了此時正被操縱的夜梟體內。

   時間就此定格,艦長捂著胸口,幾個呼吸之間,方才被夜梟插進去血流如何的傷口就已然愈合,但他的臉色卻比方才還要難堪,他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下一刻,以夜梟的身體為中心,劇烈的崩壞能反應如潮水一般,徹底席卷了休伯利安。

   艦長室內的琪亞娜最先反應過來,少女感受到了與自己相似的力量,然後下一刹那,整艘休伯利安號突然失重。她反應極快,藍色的雙眸化為濃郁的純金,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無需贅言的默契之下,西琳的人格已然掌管了身體,空之律者的權能全力發動,將行駛在半空突然下墜的休伯利安號強行停在半空。

   此時,若外面有人,定然驚出一身冷汗——以原先的會客室為中心,直徑114米的巨大空洞,使得這艘最新銳的要塞級戰列艦,好險不險,自下層甲板向上,全部貫穿清空。

   艦長臉色不善,方才自己和芽衣催動律者權能,順手拉了一把渡鴉,並沒有受傷,夜梟卻不見了。會議室內,第二第三律者已然完全喚醒,幽蘭黛爾雖然不曾多言語,但將黑淵白花握在手中,顯然也是動了怒火,就在自己的眼前,又一位律者覺醒了。眾女等待著艦長最後的拍板。

   「無需贅言,任務目標改變,與世界蛇的合作暫時中止,主體目標變為我們自己。行動對象,冰之律者,以及覺醒為律者的世界蛇成員夜梟,在不威脅自身安全的情況下,任務目標優先捕捉,若有意外可能性發生,允許就地格殺。比安卡和麗塔一組,琪亞娜和芽衣一組,姬子全局支援,我允許你動用「那個」,以上,開始行動!「姬子臉色一震,分組明顯有著男人的考量,讓麗塔和幽蘭黛爾一組,看來是為了讓女仆幫忙遮掩耳目。兩位律者皆已然出征,艦長言外之意,看來是允許自己出動「戰爭」裝甲甚至「炎之律者」了,看來艦長此時心情不太妙。

   艦長的心情固然不快,但卻並非姬子所猜測的那樣,他此時卻是終於發現了,安娜沙妮亞特以及夜梟覺醒成為律者的原因:「被擺了一道啊,借由與我的接觸,先我一步挑選律者覺醒嗎?而且還是我沒有收集到記憶體的人,可控化律者選擇覺醒計劃要受挫了?呵,神明,果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唔,再行對照試驗,祂挑選覺醒素體的條件究竟是什麼?是我未曾收集到平行世界記憶的與我有過較近距離接觸的人嗎?那麼如果我對這樣的人,提前注射崩壞能控制劑,是否依舊能在有限范圍內確認律者覺醒人選呢?等等,眼前,似乎就有一個合適的試驗對象啊……」

   休伯利安監獄內,渡鴉渾身脫力一般癱倒在床上。被注射了藥物的身體渾身酥軟無力,傭兵失去了對崩壞能的控制力。她現在的情況著實糟透了,之前近距離被雷電芽衣當作人質挾持,又近距離被操縱著雷電的少女所影響,小腹的雷引之紋再次躁動起來,偏生又失去了對崩壞能的控制能力,只能任由電流傳遍全身。渾身抽搐一般涌動著快感,就算理智上告訴自己,應該被艦長所監控著,希奧拉也顧不了許多了。顫抖著手伸向夾緊著的雙腿之間,雙指隔著被密液沁濕的緊身衣襠部摩擦著穴口,食指妄圖挑逗已然充血勃起的陰蒂,被蠶食的理智甚至令她忘記將緊身衣脫掉,隔靴搔癢般的輕微刺激根本無法滿足傭兵此刻蓬勃的欲望,希奧拉翻過身,高高撅起令人血脈噴張的屁股,絲毫不顧及這個姿勢背對著監牢的正門,會被人一覽無余看到急躁的手指在胯下神秘妙源處奮力騷動,而渾身的重力則壓在抵住粗糙的床面的豐碩乳球上,敏感充血的乳尖隨著傭兵不顧廉恥宛若牡獸一般憑著本能前後擺動磨擦,帶來些許快感的慰藉。曾經凌然的猩紅雙眸蒙上了一層水霧,被欲望完全吞噬的傭兵目光朦朧,根本無處發泄的欲望令她無比悲憤。

   就在此時,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隨後,監獄的大門被打開,希奧拉淚光朦朦間回頭,雙手的動作絲毫沒有停下。

   兩人四目相對,僅僅是兩人的第三次見面,艦長所看到的,便是宛若發情的母豬一般,高高撅起豐腴圓潤的翹臀,雙眸泫然若泣,渴求著慰藉的傭兵,無比騷浪的模樣。

   「……」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一時凝固了起來。艦長抽了抽鼻子,空氣空彌漫著發情的氣味,對於經驗老道的他來說無疑很容易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這番並不隱秘的動作自然也落到了傭兵眼中,於是乎原本被欲火燃燒著泛紅的面頰愈發紅潤。

   無言的尷尬,仿佛時間被倒轉一般,在渡鴉的眼神中,艦長用與方才進入房內完全一致的反方向動作退出後合上了門,似乎想要裝作自己沒有來過的樣子。

   希奧拉雙手捂住臉,深深的呼吸,想要平復下心情。莫名其妙被自己的隊友跳反賣掉,莫名其妙被男人看到了自慰的場景,然後又莫名其妙裝作冷場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心情實在是糟糕透頂,而比心情更糟糕的是,似乎因為方才的刺激,本就敏感的胴體居然切切實實的愈發興奮起來。長出一口氣,就在希奧拉下定決心,豁出臉面來不管不顧先好好發泄一番,於是雙手再次下滑至敏感的部位,想要大肆活動的時候,門又被打開,露出男人故作鎮靜的一本正經臉色:「需要幫忙嗎,女士?」

   平心而論,男人的長相算是頗合自己的胃口,對於相人無數的傭兵而言,這份評價不可謂不高,若是平日里自己沒有任務在身,酒吧里邂逅了這番男子,希奧拉倒也不吝嗇與其喝上幾杯聊聊天,給他個小小的機會。但此番情況下,不作他想,肯定會被眼前這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的男人平白無故占據天大的便宜。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腦海里所想的這番事情已然不太正常了,被電流刺激下過剩的雌性荷爾蒙分泌已經影響了傭兵的思考方式,希奧拉橫生一股委屈,接連出丑令這位此時已然毫無依仗的女子心里防线逐漸失控,鼻頭一酸,就在幾乎要哭罵出「滾開,你以為是誰害的我這樣啊」時,艦長的後半句話適時說了出來:「我是指,你小腹處的那道雷電的殘留,需要幫忙取掉嗎?」

   「……」

   房間內,希奧拉坐在床沿,雙手撐住床墊,勉強提力撐住上身,讓自己不至於癱倒在床上。隨著愈發粗重的呼吸,胸前一對堅挺白膩的雄偉雙峰逐漸微微顫抖出淫靡的乳浪,在貼身的緊身衣襯托下,顯得格外的曼妙。似是因艦長的位置與其過近,迎面而來的男性氣息令發情良久的傭兵口干舌燥,媚眼流波不敢直視,而將頭扭向了一邊,反而格外彰顯此時的希奧拉楚楚可憐。一雙令所有女性都為之羨慕的修長雙腿微微岔開,艦長半蹲在傭兵的腿間,倘若此時有外人,任誰都會覺得,此時兩人的姿勢實在是過於不雅,就仿佛傭兵張開了雙腿懇求著艦長肆意妄為一般。雖然已經極盡將注意力關注在傭兵鍛煉地擁有無比勻稱美感的小腹處,但發情良久的根源就在自己下巴處,輕嗅著女性春液那特殊的味道,雄性的本能引導下艦長雙眼還是忍不住往別處瞟去。在全身重力的牽引下,被堅硬的床沿擠壓著,遠遠溢出纖蠻腰肢兩側的臀餅,縱使被緊身衣所包裹,也驕傲的彰顯著自己安產肥美的成熟形狀,仿佛時刻誘惑著男人伸出罪惡的雙手,肆意褻弄把玩。艦長無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唾液,伸出手掌,慢慢向著希奧拉的小腹處摸去。

   觸及之刻,希奧拉渾身一顫。特制的緊身衣面料精細,觸感優良——將男人的體溫隔著小腹完全傳遞過來,自今日見到雷電芽衣後便莫名躁動的雷引驀一接觸,頓時愈發活躍,一聲嬌悶的呻吟從鼻尖不受遏制的露出,傭兵用手捂住嘴,紅眸似是染上了莫名的情緒,粗重的吐息將本頗為陰寒的房間內氣氛也點熱了幾分。豐腴的大腿無意識的夾緊幾分,反倒將男人徹底固定在自己羞人處,兩兩接觸,艦長也頗為不穩的鼻息噴吐著傭兵的私密,一時間,竟是糯濕了曼妙的花園。

   艦長嘴角微微抽搐,他觀看過希奧拉的資料,對於這位第二次崩壞的受害者他的心情頗為微妙。就在西琳被討伐的那一天,就在同一片藍天下,少年艦長獲得了新生,而少女希奧拉則失去了未來。傭兵落得如今的行徑,很難說和西琳毫無關系。只是感慨歸感慨,既然希奧拉所行與自己有所衝突,他也會毫無心里負擔地將絆腳石踢開。然而與之相對,倘若希奧拉真落得了個毫無反抗力量任自己施為,他一時間倒真會有所猶豫。此番就是落得了這麼個境地,原本希奧拉是夜梟的同伙,險些讓自己這一船人落到危險境地,他本能毫無心理負擔進行試驗來測試「神」在自己的身邊選擇律者的條件,但見到傭兵這番被欲望折磨——尤其對於如今的艦長,徹底征服熟悉了芽衣的身體之後,很容易就能感受到芽衣殘留在渡鴉身上的些許力量,然後推測出渡鴉究竟經歷了什麼,一時間,竟不知道對於這個同時經歷過第二、第三律者迫害過的傭兵是該嘲笑還是同情。心軟之下,他也放棄了本來的打算,想著至少幫她擺脫雷電的折磨,卻變成了這番曖昧的模樣。

   渡鴉小腹觸感極佳,歷戰無數的傭兵身材並非尋常女性那般軟糯,而是帶著些許流暢的動感彈性,卻又與艦長所玩過的不少女武神不同,在肌肉與軟肉之間,驚人的獲得了平衡與協調。男人閱女無數,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能想到,這般充滿著活力的胴體倘若壓在身下抵死纏綿,會是何等至上的享受。這般過於豐盛的想象力令艦長啼笑皆非,下體本能的勃起膨脹,只能說所幸男人是半蹲在希奧拉腿間,這番丟人的場景並未被渡鴉看見——雖是這般自我安慰,但傭兵職業出身灰色地帶,所見形形色色之人,她本身雖潔身自好,卻不代表毫無見識。艦長不自然的挪動身子,本就滿腦子男女之事的渡鴉幾乎很快就反應過來艦長的動作代表著什麼。

   「糟了……他也發情了,唔,該死的男人,都一個模樣,要,要被他……」

   腦海中的糾結與身體相斥,幾乎是下意識的,傭兵將修長的雙腿夾緊,致使本就貼近的艦長頓時一個踉蹌,險些磕在床沿邊。原本貼著希奧拉小腹的手驟然受驚之下,胡亂搖擺著試圖重新支撐住身體的平衡,無意識中,緊緊握住了傭兵撐著床沿的手。隨後,在希奧拉驚人修長緊致有力的雙腿一夾之下,男人整個人被迫前傾,一張臉完全埋進了希奧拉的下身。

   撲面而來的是濃烈的女性荷爾蒙味——那是完全發情的味道。艦長鼻尖緊緊貼住陰部,嘴唇被緊身衣也難以遮掩的美肉塞滿,驚嚇之下下意識的大口呼吸,將沾滿淫液的傭兵下身氣味吸了個滿懷。希奧拉本就崩壞的理智被男人熾熱的鼻息衝擊之下,頓時一片空白。子宮仿佛是期待著受孕搬下沉,花心大開,一股灼熱的愛液頓時衝刷出來,將本就濕潤的花徑徹底潤滑成待入的狀態。

   「……」

   兩人一時皆是無言。只不過渡鴉是被高潮衝刷了頭腦,而艦長則是一驚之下,隔著緊身衣被傭兵的愛液濕潤了唇舌,一時無言以對。掙扎著微微撐開希奧拉宛若蟒蚺般嬌媚纏人的雙腿,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傭兵的愛液味道勾人,男人微微抬起頭,正對上希奧拉滿臉紅霞,仿佛能魅出水一般的紅色雙眸,艦長思忖片刻,終於還是放棄了堅持與矜持。

   「不讓你冷靜下來的話不行啊,女士,抱歉……事後會負起責任的,所以現在,就讓我先幫你泄泄火吧……」

   本就無意識握在一起的雙手緊緊捏緊,男人驟然起身。傭兵身材在女性中本就偏高,又蹬著一雙近十厘米的細長高跟,這顯得希奧拉愈發高挑,然而和站直身體的艦長相比,還是低了半頭,這使得傭兵的氣勢天生就矮了半分,面對驟然發難的艦長,希奧拉竟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勇氣,任由男人將自己提起,他坐在了床沿,然後將自己仿佛寵物一般抱在懷中。

   「嚶嚀~ 」

   艦長將希奧拉抱在懷里的同時,雙手自然的攀上了傭兵高挑的雙峰。後背靠緊艦長堅實的胸膛,這使得希奧拉本能的將身體重心完全依靠著男人,面對男人的嶗山之爪,傭兵沒有絲毫反抗,反倒是雙手按在艦長的手背,隨著男人熟練的手法,張口吐出熟淫的呻吟。

   「好舒服……艦長,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啊嗯~ 」

   發情的話語才講到一半,就被男人的熱吻打斷。初時,還只是從身後親吻著希奧拉白皙的脖頸,隨著俏面含春的傭兵轉過頭,兩人幾乎是毫無猶豫地擁吻在一起。

   「唔唔唔……」

   希奧拉的熱情令艦長猝不及防,懷中的俏人兒著實意外的令人享受,某名的配合令他很是受用。且不提主動張開牙關送入香津交換的嫩舌,也不提那對一手根本無法盈握,頑強驕傲的從指縫間滲透出去乳肉的高聳乳球,單是焦躁地在男人胯間磨蹭挪移的熟媚肉臀,就已然徹底勾起了艦長的欲火。

   似是感受到了逐漸膨脹到極限,抵在自己臀溝的熾熱硬物,希奧拉原本握住男人手背的手掌悄悄下滑,美臀微微上提,靈活纖細的手指拉開男人的褲鏈,令這只渴求已久的粗壯寶物徹底解放,隨後肉臀再次坐下,將艦長的肉棒徹底納進了自己深邃的臀溝內。

   「嘶~ 」

   希奧拉無師自通得上下微微擺動,被絲質緊身衣和淫熟肥美的臀肉兩番夾擊之下,艦長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希奧拉的美臀是他所見的女性中最為頂級的那一檔,偏生又附帶著絲質緊身衣的細膩,這使得這番臀交幾乎堪稱是男人所享受過的最為極品的一次。傭兵雖未有過真實的體驗,但見多識廣,對男女之事並不陌生,此番下意識的施展開來,帶有些許生澀的體驗對於艦長來說也是頗為新奇。

   感受著兩瓣美尻將自己的肉棒死死夾緊的快感,艦長隨著希奧拉的上下擺動扭腰,熾熱的陽具一下下頂進臀溝的最深處,渡鴉滿臉通紅,她能感受到自己肥美的臀肉被艦長的肉棒死死擠開的羞人場景,縱使用盡渾身的力氣,也沒法讓這跟作祟的怪物在自己的臀溝內軟下,反倒是自己想要臣服在這灼熱堅硬的怪物下一般。

   「罷了罷了,根本沒有辦法反抗嘛~ 臭男人一定是早就謀劃好了,被算計了也沒有辦法,只能由他去了……欸?那里,不對,不是那里!」

   最後一絲理智令渡鴉這番自我安慰欺騙著,但隨後身體傳來的感覺令她一驚,本以做好了要被男人侵犯的准備,但隨著艦長似是志得意滿一般,甚至自己還默默的配合下,將緊身撕開,露出了下身略顯蒼白的私密處,然後等待著被艦長蠻橫的占據的傭兵,卻發覺,那令自己魂牽夢縈的碩大龜頭,對准的,卻不是已然准備完全的美穴。」那里不對!艦長,那里是……」

   說話間,男人的雙手下滑,握住了希奧拉纏綿修長的雙腿,緊緊將傭兵固定在,隨後,熾熱的鼻息噴塗在希奧拉的耳畔:「這是我最後一點忍耐了,前面的處女不會奪去的,所以,後庭給我玩玩吧~ 」

   抵在渡鴉嬌嫩後庭的龜頭一點點撐開這朵雛菊,絲毫不亞於,甚至更甚於破處的緊致感死死咬住男人,希奧拉雙眸微瞪,未破身,先開菊,但傭兵的身體並不抗拒,甚至可以說的甚是迎合。歸根結底,被折磨改造良久的希奧拉渾身上下都渴求著男人的寵幸,最初的不適過去後,隨著艦長一點點松開手,被男人M字抱在懷中的羞恥姿勢在重力的作用下,亦是一點點將那熾熱的陽具擠進傭兵的後庭內。

   「呃~ 似乎,也沒有那麼疼?」

   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麼不適,令希奧拉自己都震驚的是艦長和自己身體的契合度,仿佛自己的身體就是為了服侍艦長一般。想象中的排斥反應並未到來,初次破菊這種令許多女武神都不適應的動作在希奧拉的身上卻仿佛天經地義一般,艦長一時間竟是有些啼笑皆非。

   「這不是很適合嘛,女士,看來這對熟媚的屁股天生就是為了肛交而生的呢~ 」

   「不要……不要說這種無聊的玩笑話,你還要怎樣羞辱我?我都這樣任你妄為了,你還要怎樣?真是過分的人啊……啊啊啊?」

   最後的語句化為不可思議的疑問調,就在渡鴉埋怨之時,艦長爽朗一笑,再次起身,將懷中的希奧拉平放在床上,自己將傭兵徹底跨壓在身下,既然確認了希奧拉的狀態,艦長也便放開了手腳,逐漸用力衝撞起來。

   「聽人家說話啊,你這男人……啊,怎麼會,好舒服哦哦?連那里都?!」

   似是印證男人的話一般,雖然被艦長大力開墾著屁眼,但渡鴉只覺得自己的花心子宮仿佛能感同身受一般,艦長的每一次進出,都似是同時在衝擊著渴求著澆灌的花蕊,難道自己真如艦長所說,天生渴求著被開墾後庭?這番荒謬的想法只持續了片刻,菊穴肉穴似是共感之下,兩倍於正常的快感,令渡鴉徹底失去了思考能力,雌性的本能令熟媚的胴體配合著男人的抽插,愈發浪媚誘惑。

   身體完全貼合在一起,淫美的臀尻撐住艦長的身體,縱使被壓成肉餅,也絲毫不影響這對美肉倔強的反彈回施展在其上的大力,艦長雖未品嘗到渡鴉的妙穴,卻誤打誤撞開苞了絲毫不亞於她人肉穴的後庭,興致勃勃之下,手段全力施展開來,直干得希奧拉嬌喘連連,毫無反抗之力。不多時,感同身受的肉穴分泌出的淫液,便將兩人的性器間粘連在一起。

   「女士,你的後庭真緊啊,一環環咬住我的肉棒,看來真是忍耐了很久呢。這麼不想我出去嗎?」

   啪啪啪的水聲混雜著胯骨與肉臀撞擊的淫靡,艦長還調笑著,渡鴉卻是先招架不住了,她確實是天生的肛交苗子,僅僅是被干著屁眼,肉穴便能共感相同的快感,常人兩倍的快感之下,傭兵初遭開發的身體很快便敗下陣來。隨著劇烈的呼吸,在男人的上百次抽插過後,希奧拉迎來了自己在艦長手上的第二次高潮。

   劇烈的快感令她失聲,積攢良久的欲火終於得以發泄,極致的巔峰過後,是無盡的溫暖與喜悅。屁眼下意識的夾緊,兀自配合著艦長的抽插,男人干的興起,將自己身下的傭兵再次抱起,意念一動,崩壞能化作觸手,把希奧拉四肢捆住,凌空做出正面M狀大開腿的姿勢。艦長站起身,左手捏住傭兵的奶子,狠狠抓揉兩把後,右手兩根手指探進方才高潮過後濕潤的肉屄內,肉棒仍舊對准希奧拉的後庭,撲哧一下,齊根沒入。

   「啊嗯哦~ 太,太用力了,不要這樣,讓人家緩緩啊嗯~ 」

   渡鴉下意識的想要反抗,卻被一根觸手塞進嘴里,滑膩冰涼的吸盤啜住了傭兵的嫩舌,後半句話只能被堵進肚子里,轉而變為響起嘖嘖水聲的吸吮,口涎不自主從嘴角滲出,初次體驗便被艦長干成了阿黑顏的傭兵,此刻若有鏡子照出她的樣子,相比一定會羞憤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吧?但這一切又與艦長何干?同時享受著傭兵口穴的激吻,肉穴的緊致與菊穴的炙熱,大力甩動著陰囊狠狠拍打著傭兵的臀尻,肉棒如打樁機一般奮力進出渡鴉的後庭,這番抽插了近千下後,男人終於被這極品的媚人兒勾起了射精的衝動。

   「女士,我要射了,你的屁眼里面要被我注滿了哦?全部都射給你!」

   兩人的呼吸早已紊亂,被干屁眼干得數次高潮的渡鴉聽聞後,下意識的夾緊了熾熱的直胵,絲毫不抗拒男人的內射。極品的尻穴連番夾緊,令本就箭在弦上的男人終於再也難以忍耐。肉棒齊根沒入後庭,死死抵住,隨著一聲長久的嘆息,艦長的精液將傭兵的後庭完全灌滿。

   就在熾熱的陽精射進菊穴內的那一刻,渡鴉的花心竟是產生了內射的幻覺,渾身酥軟舒爽,幾乎令希奧拉產生了自己一定是受孕了的感受。酡紅的面頰一時間,浮起了痴痴的笑,仰視著艦長的雙眸,充斥著母性和愛意,仿佛眼前的男人,已然成為了自己的配偶。隨著肉棒波得一聲拔出後庭,希奧拉回味高潮余韻後良久,頭一歪,昏睡了過去。折磨了她數月的欲火,終於徹底得以發泄。

   ……

   幾小時後,甲板上。

   希奧拉抿著薄薄的嘴唇,面容緋紅,也不知是生氣還是夾雜有其他情緒。小腹的雷引之紋被摘掉,積攢的欲望得以發泄,傭兵醒來後,確認了身體狀況,除了後庭發軟發酸,渾身竟是泡了個熱水澡一般暖洋洋舒適,而且自己的處子之身也未曾失去,在自己昏睡期間,艦長並未趁人之危。但一想到之前那番浪媚求歡的樣子,渡鴉就覺得現在眼前那個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還是滅口為妙。而且……

   「這身渾身裸裸大半的輕薄甲胄是什麼意思?羞辱我嗎?」

   唯有一絲不同,自己醒來時,是在甲板處的長凳上,原本貼身的緊身衣,被換成了原屬於芽衣的緋紅女武神裝甲。艦長聳了聳肩,轉身遞上高腳杯,泛著氣泡的黑色液體令渡鴉眉頭一挑,在艦長示意喝下的眼神中,傭兵不知為何,沒有思考與猶豫,而是聽話地一飲而盡,然後被突如其來的漲腹感嚇了一跳:「你神經病啊,高教杯里裝可樂?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來著?」

   「剛剛的運動大概需要補充一下糖分,女士……我無意羞辱你,只是你的緊身衣被撕壞了,莫約不適合穿。芽衣與你的身材相仿,但我也不好隨便動她的貼身衣物,只能調出戰斗裝甲借你湊活一下。」

   「這是什麼戰斗裝甲?床上戰斗的嗎?這種胸口大面積裸漏的衣服除了方便你發泄欲望意外我不覺得還留有什麼防護功能……」

   渡鴉莫名有些焦躁,嘴角抽搐,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胸口有些許空蕩,在奇怪的地方輸了半籌的緣故。艦長咳了咳,舉起手中高腳杯,和渡鴉碰了碰杯後擋住自己頗為尷尬的臉,小口喝著可樂掩飾著。渡鴉猜得不錯,自天命之戰後,芽衣所著的第三代女武神裝甲緋紅便已然被舍棄了,除了兩人出於情趣以外,少女再也不會穿著這一身裝甲出戰,究其根底,是芽衣對於自身的定位的改變,在此之前,是作為歡愉刺激的情人與手下,而在那之後,則是賢淑的妻子,故而芽衣不再願意令艦長以外的人有機會看到自己的身體。艦長尊重芽衣的意願,對於渡鴉卻是沒有什麼所謂,故而這套設計之初就飽含情趣功能的裝甲隨意便丟給希奧拉,這番對她無所謂的心態被傭兵敏銳的直覺感觸到,故而希奧拉會不知所謂的有種煩躁感。

   「今天的事萬分抱歉,但我想,你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我已經盡力將你的損失降到了最低,希望你能夠理解,女士。」

   斟酌了片刻,艦長還是率先開口。希奧拉捏緊了拳頭,眼神頓時變冷。低頭沉默良久,傭兵小聲嘟囔著:「明明說好了會負責的,結果臨門一腳你反而退縮了算什麼?」

   「什麼?女士,抱歉,我沒有聽清……」艦長開口詢問,他是真的沒有聽清。

   「我是說,我是傭兵,拿錢辦事,這次的事,只要我收取了報償,我可以當作沒發生過。你說的沒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希奧拉抬起頭,擠出了一個無所謂的笑容。傭兵前進兩步,仰頭和艦長對視片刻,隨手丟掉手中的高腳杯,雙手探進男人的衣兜內,就在艦長愣神,感覺這番姿勢就仿佛希奧拉抱著自己一般時,傭兵已然收回了雙手,將一枚硬幣炫耀似的捏住在空中一拋,隨後握在手中,,示意自己已經收到了報償,轉頭離去。

   「那只是一枚娛樂廳的街機游戲幣,不值錢啊女士……」

   艦長開口,渡鴉卻是仿佛沒聽見一般,施施然越走越遠。艦長眉頭一皺,他過於精明,幾乎是瞬間便猜到了些什麼。傭兵莫約是真的對自己產生了些許好感,男人伸出手,想要叫住希奧拉,但片刻之後,猶豫著,終究沒有開口。

   「呵,隔在之前,我哪里會管她三七二十一,先將其納為己用再說。我變了嗎,變猶豫了?」

   ……

   安娜。沙妮亞特做了一個夢。

   自那晚在天命年會上和艦長交談後,少女便深陷夢魘,惶惶不可終日。在夢中,她看到了樹與海,看到了神座,看到了似是散發著光茫的影子,對著自己伸出了手,然而卻始終看不清影子的臉。她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呼喊,那是刻在腦海中的聲音,她回過頭去,那張似乎缺乏干勁的臉,此刻卻是何等的果決與堅毅,夢中的男人將自己一把拉開,在自己踉踉蹌蹌之中,迎面對上了那道影子。

   「安娜,將一切,還給你……」

   逆著光,那位名為「陳天武」的少年在笑,坦然,沒有一絲遺憾。安娜的心髒劇烈抽搐,她訝然發現,原來,自己的心髒居然還會顫動。心中仿佛失去了什麼一般,少女茫然而踉蹌,順著陳天武推開自己的方向後退,她能感覺到,自己,再也回不到樹下了,不知為何,有些遺憾與不舍。少女最後看了一眼那道坦然坐在神座上和陳天武對峙的神影,卻發現,此刻,她終於看清了影子的臉:「這張臉,是艦長?」

   驟然睜開雙眼,陌生的天花板。安娜平穩的呼吸著空氣,如同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一樣,沒有絲毫異樣。腦海中記憶逐漸涌現,她茫然而迷茫,良久未曾眨眼。少女想起了一切,少女理解了一切。

   「大家都不在了呢,天武也不在了。我還活著,因為天武將生命還給了我,明明我還欠他家人的生命,這下,不是欠的更多了嗎?還不掉了呢……」

   她漫無邊際的想著漫無邊際的事,懶洋洋的,什麼都提不起興趣。沒有喜悅,沒有悲傷,曾經令她悲傷歡喜的事,如今在少女的心里,絲毫無法激起波動。她能感受到自己渾身赤裸不著片縷,蓋在身上的薄被磨擦著肌膚,很是舒服。若是之前的自己,一定會害羞於渾身精光罷?但她真的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你醒了?」

   仿佛不久前才聽過的男聲在耳畔響起。她早已發現自己床邊有人,但男人若是不發聲喊她,她便不願理會。看來他不願意繼續等著我思考了呢,安娜這樣想著,直起了上半身,任由絲綢般的薄被從自己的胸口滑落,裸露出渾圓白皙飽滿堅挺的乳丘,任由自己美妙的胴體展示在艦長的眼前,沒有絲毫遮掩的意思。

   「……」

   映入眼中的碩大雙峰形狀優美而誘惑,隨著安娜的呼吸,嫣紅的乳尖微微顫抖著,蕩起微小的乳浪,沉甸甸的果實,無疑令人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刻采摘把玩褻弄,世界上恐怕沒有哪個男人對這番場景冷靜下來,但艦長除了安娜驟然起身時眼角微微抽搐過後,竟然就坦然而平靜。很奇怪,哪怕是渡鴉這種人的誘惑,艦長都難以徹底自持,但面對此時的安娜,男人卻出奇的平靜。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嗯,我變成了律者吧?然後,天武來救我了呢。」

   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被他人看著,安娜歪了歪頭,不如說,此刻,「律者」好奇的反倒是,為什麼眼前這位自己打上了「渣男」標簽的男人沒有趁機來揩油。她已經做好了會被做任何報復的事的准備,並且懶得反抗。艦長出奇冷靜的反應倒是令安娜生出了些許興趣。

   「陳天武,世界蛇干部,代號,夜梟。根據戰斗報告,完全控制了律者的力量,然後憑借著自己的意志,在與不滅之刃戰斗後將律者力量交給了你,並喚醒了你的意識,期間,沒有主動傷害哪怕一個人,」艦長詢問著床的另一邊,金發的姬騎士冷著臉點頭,表示肯定後,艦長開口:「很罕見的例子,這樣的人,擁有極為優秀的素質。雖然這麼講很過分,但,安娜。沙妮亞特,我認為,他活下去,比你活下去,似乎利於人類。」

   「艦長,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幽蘭黛爾細眉豎,一股怒火翻涌上來。安娜對著幽蘭黛爾笑了笑,制止了姬騎士的呵斥:「你說的沒錯呢,艦長。如果是天武活下去的話就好了。我這種又愚蠢,又缺乏天賦的人,完全沒有天武這樣有價值。」

   艦長一滯,竟不知如何接下去。安娜的狀態很不對勁,她平靜過頭了,也無所謂過頭了,這令艦長滿腔的疑惑無從下口。原本試探著的刺激的話,也被少女照單全收,這令他有種碰到了棉花般的無力感。他思忖片刻,試圖換個方向刺激:「那麼你應該明白自己的下場吧?對於你這次給我添了這麼多麻煩,該如何補償呢?」

   「嗯……」安娜的嘴角勾起的笑意更盛,她干脆拉開了被子,將自己的身體徹底呈現在男人眼前:「這種事才對啊,才符合你這樣的勝者的成果,需要我服侍你嗎,作為你的戰俘,你的戰利品?比安卡,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和你在一起服侍艦長哦?還是說,你想換個地方,多叫一些人呢?我無所謂哦?」

   「……」

   兩人對視,一方滿面笑容,一方沉默不語。幽蘭黛爾捏緊了拳頭,她不喜歡復雜的場景,這並不是她不擅長絲毫復雜的情感的意思,而是不願意對自己信任喜歡的產生負面的情緒。然而此時,自己的摯友與摯愛針鋒相對,她涌現出一股深深的厭倦。

   「抱歉。」

   最終,還是艦長先開口。他對安娜的刺激,源於男人想要逃避的問題,既就是害得安娜與陳天武覺醒成為律者的源頭,在於自己試圖掌握神明的權能人為操控律者的覺醒,人類本能的趨利避害。然而安娜的反應,令男人終究認清了責任,不再試圖推卸。

   「到頭來,缺乏覺悟的是我自己嗎?呵,就這樣的我,還說著什麼要提前喚醒終焉,僅僅是兩位律者的意外覺醒就令我險些逃避嗎?我果然,變得猶豫了啊!」

   「畢竟,接近你的人,會變得不幸嘛,還請承擔起這份將他人變得不幸的責任哦,艦長?」言笑晏晏間,因為艦長的坦白,安娜終於吐出了自己真實的情感「好啦,那麼,如我所說,因為你而變得不幸的俘虜,你該如何處(償)置(還)呢?事先聲明,無所謂並不是假話哦?也可以服侍你哦?畢竟,現在的我,無論如何,身為人類之敵的律者的身份並不是作假的,所以,理應被人類審判哦?嘛,雖然不知道你這樣的家伙,還能被稱為「人」多久就是了。」

   「……」

   良久的沉默,艦長吐出一口濁氣,按住額頭,沉默半晌,開口道:「我的休伯利安上,有數位律者。至少,在這里,我負責承擔她們作為律者和人類的橋梁,所以,所謂人類之敵,首先會由我承擔這份罵名。「「……「安娜的笑容凝固住了,半晌之後,律者嘆了口氣:「那她們還真是幸運呢……真狡猾啊,你這里不就是唯一的落腳點了嗎?」

   「所以,很抱歉,如果你想要留存在人類的世界。你還是需要加入我們。不過,雖然需要加入我們,但你不用在休伯利安工作,想必一段時間內,你也不想見到我的臉吧?希奧拉?」

   說到最後,艦長大聲呼喊。房間外,渡鴉啊踱步而來。傭兵眼角在艦長安娜和幽蘭黛爾三人身上來回轉了半晌,看到赤裸毫不遮掩的安娜片刻後,嘴角抽搐,無奈道:「安娜。沙妮亞特,世界蛇歡迎你的加入。」

   ……

   看著安娜渡鴉遠去的背景,艦長渾身充滿了無力感。他幾乎癱倒在床上,卻被幽蘭黛爾一把扶起,姬騎士雙眸冷靜而執著,看著艦長,凌然開口:「安娜說的是什麼意思?」

   「……」

   「你究竟在干什麼?」

   「……抱歉。」

   「我不喜歡聽到你的抱歉,你有和麗塔正式抱歉過嗎?如果沒有的話,那麼也無需和我抱歉。」

   「麗塔……麗塔不一樣,麗塔……」

   「麗塔現在已經徹底是你的人了吧?我能感受出來。你確實無需向自己道歉。那麼,艦長,你什麼時候,把我也徹底變成你的人?我說過了,我不喜歡你的道歉。」

   「這算是告白嗎?」艦長苦笑著,他此刻只想好好靜一靜,整理下思緒,將自己的計劃漏洞補上,面對幽蘭黛爾的攻勢,他有些難以招架。

   「嗯,是告白。」沒想到,這番話啊,幽蘭黛爾就這般認真的說了出來,沒有絲毫猶豫與拖沓。

   「比安卡,我說的不准確。比安卡,准確的說,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沒曾想,幽蘭黛爾竟就真的直球這般說了出來。艦長抿著嘴,開口解釋。卻被打斷:「嗯,你的意思是,我被拒絕了,被甩了嗎?」騎士的表情沒有絲毫改變,堅毅而認真,這令艦長後半句話被堵進了肚子里。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面對幽蘭黛爾認真的表情,艦長沒有絲毫拉扯閃躲的空間。沉默片刻,男人終於下定決心開口:「比安卡,你和其他人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你是最強的女武神……」

   「什麼意思?」幽蘭黛爾皺起了眉頭,她能感受到艦長的認真,一如既往去,只要她詢問,他便會將自己真正的想法道出,這對於幽蘭黛爾來說,是最喜歡的高效交流方式。

   「我問你,你究竟追求著什麼,正確,還是正義?」艦長斟酌著,提出了質問。

   「……」

   「正確的事,不一定就是正義的。正義一是萬人所敬仰的光,比安卡,最強之名,必須光潔無垢。我現在要做的,是我認為正確的事,但那只是「我認為」的正確之事,倘若我的行為實際上是錯誤的,必須由你,不對,是只能由你來修正我。所以,我不敢將你拉到我的身邊,我知道你我能夠將感情與肉體徹底分開,但一旦牽扯到感情,我就不敢進行賭博了,這一次,人類沒有輸掉的余地。」

   「……我今年17歲。」幽蘭黛爾閉上了眼,沉默片刻後,突然睜眼開口。艦長一愣,不知道她這番說是什麼意思。

   「你真的有在詢問我追求著什麼嗎?所謂的正確或者正義,是你在替我選擇,艦長,」幽蘭黛爾娓娓開口。男人一怔,他毫無疑問是一個喜歡將事情思考到自己所能認知的極限的人,但那是「他」的極限,他喜歡,擅長將一切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安排,但情感這種東西,終究不是單方面的思考就足夠了的。「當然,我不討厭你替我選擇這件事,因為我喜歡你啊,所以我認可你替我做的所有選擇,你希望我怎麼做,我就會按照你的意願去做。」

   「但,明明是被這樣的我信任的你,明明是被麗塔,被大家,甚至被律者所信任的你,為什麼,會懷疑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甚至會為此懼怕到,被你寄予厚望的我,會不聽從你的安排?」

   騎士站起身,張開了雙手,左手顯現出的,是月魄騎士的盾,右手顯現出的,則是聖劍「杜蘭達爾」,幽蘭黛爾緩緩張口:「我的左手,是最強之盾,我的右手,是最強之劍。你說的吧,我是最強女武神,那麼,這個名號,我就背負下來了,我是最強,強到能夠替你掃清前方一切障礙,強到能夠替你守住後方一切危險。那麼,現在的你,還在怕什麼?」

   「……」

   艦長沉默。看著她成長的少女,如今,確切的成為了超過自己預料的存在。鼻頭一酸,男人卻是笑了出來。兩人相擁,艦長與之相遇後第一次,任由騎士以照顧者的姿勢,將自己的頭埋進懷中,掃清一切陰霾。

   「抱歉,比安卡,真的很抱歉……」

   「哈,說了不要道歉啊。」姬騎士嘴角漏過一絲溫煦的笑容:「所以你准備什麼時候向我告白?我們什麼時候成婚?提前說明,至少新婚旅行期間,只能有我們兩人在一起,不接受其他人加入哦!」

   ……

   深夜,兩人相擁而眠。熟睡之際,幽蘭黛爾的背後,閃爍著紅色的光茫。那是曾經被艦長更換上的「葉卡捷琳娜沙皇」,此刻卻無比暗淡。白發的人影憑空出現,少女將手扶在「葉卡捷琳娜」的圖案上,於是沙皇愈發暗淡。片刻之後,少女的形象變得充盈,她輕輕拂動艦長睡夢中仍舊緊皺的眉頭,試圖將其撫平。隨後,她行動一滯,憑空一捏,男人身後,「赤鳶仙人」的身影被拉了出來。

   「似乎那名女仆忘了告訴他呢,那就只好由你來說啦,「赤鳶仙人」,第八律者已經覺醒了呢,趁著他不在天命期間。現在趕回去,不知道還能不能來得及呢?」

   少女淺笑,赤鳶沉默。良久後,赤鳶開口:「你什麼意思?」

   「你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啊,「羽渡塵」,不如說,艦長也在等著你向他坦白呢,等到他收到第八律者覺醒的消息後,再和他坦白會不會有點遲了呢?你看,畢竟,你試圖侵入符華的身體,在最後一步,被艦長拉回去了呢,你不會以為他一直毫不知情吧?闖下了崩壞神借由你的共鳴令第八律者在符華的身體內覺醒這種禍事,還在猶豫不坦白的話能偷偷留在他的身邊,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傻這種事,真是沒有道理~ 「「……我會妥善解決的,你不要多嘴,琪亞娜。卡斯蘭娜。」

   「赤鳶仙人」,亦或者是說,羽渡塵,面色冷漠。一扭身,躲進了艦長背上的聖痕空間。

   「切,真沒意思。」

   琪亞娜輕笑,亦散入幽蘭黛爾的體內,房間內,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照常迎來第二天的朝陽。

   第22.5章 番外篇三---幽蘭黛爾(補)

   適宜的熱水洋洋灑灑自噴頭吐出,縈繞出整個浴室內朦朧的霧氣。水珠自美人赤紅的發梢向下,為赤裸的女子帶來滿盈的暖意。偶有些幸運的水珠,自美人那對令無數人望眼欲穿的白皙間穿過,帶著乳間的溫熱與香氣,從細膩晶瑩的肌膚滑過,或短暫停留於精致的肚臍,或直接游走出帶有恰到好處肉感的小腹後滴落,隨著大流匯集。而尤為幸運的水珠,則頑強的停留在軟嫩嫣紅的乳尖,炫目而妖艷的絕景,無疑令人頭暈目眩,此刻卻無他人欣賞。無量塔姬子低著頭,默默看著手掌規律地捏拳,感受著實實在在的「力量」仍存在於軀體內的充實感,任由頭發徹底濕潤。

   腦海中,回憶著不久之前的戰斗,在外人看不見的地方,她其實格外的謹慎而小心——每一次戰斗過後,她總是喜歡一個人獨處一段時間,復盤在此期間遇到的每一處細節,就是為了這點思考時間,她並未與其他女人一般,前往最底部的豪華浴池,一同交流情感。曾經被譽為極東支部的王牌的女人,並不似外人看上去那般大大咧咧。然而此次,又與平常不一樣。

   「天啟裝甲。戰爭,以及炎之律者……嗎?我小男人還真是,給了我過於離譜的力量呢……」

   手指微微顫抖,興奮,畏縮,恐懼,復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令姬子不由得長吐出一口氣。這次對冰之律者的討伐戰斗,根據艦長的安排,實際上她才是真正的主力。不僅是為了測試炎之律者身體的配合程度,自己在遠程腦控下的反應速度,還是天啟的戰爭騎士裝甲的首次實戰。以真正的律者作為對手,不難看出艦長對於自己的重視程度。而姬子的表現也沒有令人失望,且不論炎之律者的能力本質與冰之律者的相生相克,針鋒相對,單就戰爭騎士裝甲所表現出來的性能,就已經足夠令人瞋目結舌。作為天啟與重啟計劃的實驗對象,姬子擁有復數應對不同條件的克隆身體,除卻特制的律者素體外,專為戰斗調整的身軀,在戰爭裝甲的增幅下,竟是絲毫不亞於,甚至可謂是隱隱勝過炎之律者一籌,究其原因,雖然是因為律者的身軀被設計了種種限制,但這與自己對於以女武神裝甲為主的戰斗風格的適應性高於以律者核心為主的戰斗風格脫不了干系。一心同體,在姬子的操作下,被兩位律者級戰力聯手對抗的安娜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很快便被壓制。

   「倘若不是那個男人出現的話,一切應該會更順利吧?嘛,不過話雖如此,一位擁有理智的「星之律者」會令人驚訝也是理所當然的吧?權能融合什麼的也有些犯規了,棘手程度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這麼簡單,指數級增長的崩壞能級和復數權能疊加也無比難纏啊,只能說,不愧是雷電芽衣嗎?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游刃有余穿插在戰場上,精確而縝密的對抗那種程度的怪物,正牌的雷之律者果然和我這種竊取權能,還加上了各種限制的駕駛員不可一概而言啊……」

   自嘲笑了笑,雖然平時在艦長身邊的芽衣看上去溫婉而和煦,十足十是完美的大和撫子,但一旦上了戰場,這位正牌的雷之律者,犀利而尖銳,宛若稀世名劍一般,令姬子都為之側目。話雖如此,她倒也不會有什麼額外的情緒,歸根結底,自己的炎之律者身體隨著自己越來越熟練的運用,身上的限制會慢慢被解除,待到自己能徹底掌控這份力量後,穿上戰爭裝甲的炎之律者,會發揮多麼強大的力量,就連姬子自己都難以想象。

   「這個時間,也不知道被我抓回來的那個安娜醒了沒有。真是難得的例子啊,艦長肯定不會隨隨便便就放過她的。嘖,怎麼越來越像是反派了?算了,盡早把結果告訴他,飢荒、瘟疫、死亡三騎士的裝甲可以提上日程了,這些威力驚人的東西,對於他的實力提升著實裨益極大。八重櫻,卡蓮,塞西莉亞,身體素質本就遠勝於我,恐怕不使用我這樣的方法,也能獲得在我之上的力量吧?嘿,既能干又「能干」的忠誠女手下,連我都有些羨慕了呢~ 」

   關了浴頭,身體逐漸冷卻,腦中不著邊際的呼吸亂想,直至身體微微抗議,起了涼意,姬子才擦干淨渾身上下,走出了浴室。伸了個慵懶的懶腰,姣好的春光一覽無余,戰後的疲憊和浴後的舒怡都令她渴望著艦長的擁抱——姬子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已然將依賴艦長化為了本能。極東支部的王牌,在天命總部內都威名赫赫獨當一面的女武神,如今已徹底臣服在艦長的麾下,化為最為忠誠的騎士。

   只是可惜,今晚不遂人意。

   房門外,男女糾纏的喘息與呻吟,就算是隔音設施良好的牆壁也未能完全遮掩。姬子一臉黑线,抱胸站在門外,聽著房內,自己的男人正和別的女人一起歡愉,刺激之深,令她都有些面紅耳赤。

   「只有一個女人的呻吟聲啊,安娜已經被他玩昏過去了嗎?現在是幽蘭黛爾?嘖,和她倆不熟,不好意思直接進去索愛啊,都是拉格納教出來的,身為前輩,總該給自己留點面子,嘖,艦長倒也蠻久沒和幽蘭黛爾見面了,今晚就留給他們吧……有點不甘心呢。」

   根本沒有思考過安娜不被艦長推倒的可能性,也許是下意識的覺得,美麗的戰俘就該臣服在男人胯下,成為艦長的奴隸,姬子搖了搖頭,忽地想起,自己被男人征服正是源於偶然的偷窺到艦長和芽衣的性愛,醉酒狀態下的自己,被男人那根令人瞋目結舌的龍根充滿著雄性味道的抽插一下下撞擊著,打開了芽衣的子宮,也撞開了自己的心房。感慨於自己是不是有莫名其妙偷窺到艦長交合的體質,無量塔姬子面色微紅,夾緊了一下豐腴的大腿,下定決心後,還是緩緩離開房間,將夜晚留給了房內的男女。

   房內,春意正濃。貫穿了無量塔姬子心防的陽具,正揚武揚威,將天命最強的女武神,壓在身下肆意蹂躪征伐地毫無還手之力。

   白銀色的甲胄被棄之若糟鄙,帝王級崩壞獸的攻擊都能安然承擔下,不留一絲痕跡的魂鋼盔甲,此時正被隨意拋棄在地板上,隨著大床的晃動,微微搖晃著,發出不甘的聲響。床上,金發的姬騎士跪爬著,昂起驕傲的頭,渾身上下,只有一條破損的黑色絲襪最後還堪堪遮住主人的尊嚴,除此之外的華貴衣物,早已被肆意撕扯得破爛。天命最強的女武神,沒有一絲反抗與阻止的意念,代表著榮耀與尊嚴的騎士裝甲,被幽蘭黛爾拱手拋棄,只為討好男人施予歡愉。

   「噫呼呼!又射進來了!這下,讓我歇一歇啦……」

   泥濘不堪的雪白峽谷間,粗黑的肉柱蠻橫而強勢,兩瓣雪蚌被衝撞得通紅。和渡鴉的歡愉並未盡興,或者說反而盡力在壓抑,此刻積攢了許久的欲望與精力全力施展開來,縱使是背負了最強之命的女武神,也難以招架。幽蘭黛爾神情恍惚而焦灼,腦海中莫名後悔之前夸下的海口,能將男人的一切願望都背負在身上,只是片刻之後,便被肉棒鞭策得變回原形。平日里要強的姬騎士,毫無尊嚴地想要找到援手來一起對付這天生的克星。

   「麗塔……安娜也好,誰都行,來幫幫我,這下,真的承受不住了……」

   呼吸亂想之下,幽蘭黛爾也沒有反應過來,似乎之前那番對話,自己潛意識里也將安娜認作了艦長的胯下之臣,此刻若是姬子真的進來了,恐怕能狠狠的刷上一波姬騎士的好感。只是,固然神經已經難以承受,但這副天生的肉體,卻仍舊誠實地迎合著艦長,將絕高的歡愉,諂媚般的奉上。

   「話是這麼說,比安卡,不是越夾越緊了嘛,看來這副好色的身體還有很大的開發余地呢~ 」

   貼在姬騎士雪白的背脊上,喘著粗氣,將幽蘭黛爾的香汗舔舐進嘴里,微微發咸的味道愈發刺激著神經,艦長心里卻是比誰都清楚,這副身體的極限遠遠還未到達。且不論別的,比安卡那絲毫沒有減弱的高亢呻吟,和仍舊堅強地撐著身體,以最貼合艦長玩弄褻瀆的姿勢承受著的四肢,在數番征伐下來,此刻,才微微有了發抖的跡象,卻愈發妖媚地撅起腰臀渴求著男人施舍的快感,無疑證明著,比起這副宛若神賜一般完美嬌艷的胴體,還是幽蘭黛爾少經人事的神經率先敗下了陣來。

   啵地一聲抽出肉棒,被塞得滿滿的蜜穴頓時冒出白漿,順著豐腴肉感的白皙大腿緩緩流下,早已被愛液與精液沁潤的絲襪徹底刻上了屬於男人的味道。縱然已經發泄了數次,肉棒依舊堅硬如鐵槌,直烙得幽蘭黛爾眉目流波,平日冷靜,萬事皆若成竹在胸的面容,只有在男人的床上,才能浮起嬌艷的緋紅,自己沒有一絲意識到這是何等風情萬種的回首一顧,直看到自己心愛的男人仍舊雄風不減,固然心底明白,這世上,只有艦長的床上才能讓自己服輸的最強女武神,卻誠如男人所言,身體還未到達極限。

   無法思考,但無需思考,身體本能的磨擦,與年齡不相符的夸張隆起的安產雪臀臀溝前後仿佛小狗一般晃動,直將男人射出的精液完全塗在自己的下身後,艦長這才拔出陽具,將這徹底擊敗征服最強之名的榮耀之劍挺起,湊到幽蘭黛爾面前。先於思考一步,姬騎士的身體超出她的理智的配合,張開了檀口,即諂媚,又貪婪,將艦長的肉棒,含進嘴里,嘖嘖有聲的吮吸起混合著精液與愛液的帝王。

   「唔唔唔,怎麼這樣,明明已經完全不想動了,身體卻完全無法控制,我的身體,比起我的大腦,更優先服從於艦長的命令嗎?」

   絲毫沒有意識到,到了艦長的床上後,自己的性格為何會某名的改變,幽蘭黛爾的強大,只會為服侍男人增添情趣這件事,令本就性格執拗率直的姬騎士,愈發堅信,艦長是自己唯一的歸宿。

   將姬騎士的口腔完全占據的粗熱陽具,在幽蘭黛爾身體的本能操作下,愈發深入,直至抵在喉口,才徹底容納。艦長吸了一口涼氣,只在卡蓮身上享受過的深喉體驗,此刻,幽蘭黛爾亦是施展了開來。

   「該說,不虧是卡斯蘭娜嗎?還真是絕活……」

   幽蘭黛爾並不知道的是,最初產生於這副身體的,名為琪亞娜。卡斯蘭娜的人格與艦長所發生的事。在西琳計劃中,身負重傷的少女,憑借著艦長當初的試驗,借由寄宿在艦長的聖痕空間內,保存意識避免了腦死亡的結局,並吸取著艦長的生命力,在高空中爆炸的飛行器墜落這種萬死無生的事故中存活下來。

   「雖說最初的意識因為躲在我的聖痕空間內療養期間,身體又產生了一個新的人格這種事情蠻啼笑皆非的,但反正無論是琪亞娜。卡斯蘭娜還是比安卡。幽蘭黛爾。阿塔吉娜都與我相戀,那麼這副身體任我享用至少是毋庸置疑的吧……只是,原本不讓她知曉真相是因為不想讓她卷入我的計劃,但最終不論是琪亞娜還是幽蘭黛爾,終究還是徹底來到了我身邊嗎……」

   思維莫名有些發散,縱然欲火依舊,但射精完後,總歸是有著賢者時間的。最初的重啟計劃極為倉促,琪亞娜瀕臨死亡的狀態令當初的少年根本沒有時間精心進行設計,滿腦子想的只是如何將自己的生命力分出去,在一股腦將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塞進了自己的聖痕後,再將聖痕移植進琪亞娜的身體內,只能說,身懷卡斯蘭娜和沙妮亞特之血的天之驕子著實過於強大,這異想天開的策略竟然真的生效了。雖然橫生了一些意外,但最終結果還算可以令人接受,艦長更是借此事,產生了新的靈感。重啟計劃之名,也由最初為了「重啟」琪亞娜的生命,延伸到了軀體重啟。而琪亞娜的身體雖然產生了新的人格,但琪亞娜這個人格依舊擁有著最高的權限,能夠在幽蘭黛爾不知情的情況下瞬間重拾身體的主權,亦能對姬騎士的記憶與意識進行掌控。甚至於,因為蘊含了艦長一半生命力的緣故,當琪亞娜占據這副身體的時候,這些生命力會融合進去,令這副軀體產生新的變化——不僅從外表上更像琪亞娜卡斯蘭娜,傷勢與體力更是單獨的,就仿佛能變身的游戲BOSS一般,擁有清空一切負面效果的第二階段獨立形態與血條。

   當然,與之相應的,則是就算已經和琪亞娜交歡已久,身體上已經完全迎合起艦長,幽蘭黛爾仍舊保留著獨立的處子之身這件事。曾經以為自己是屬於思春期正常情況的少女,卻是不知道,無數個夜里,自己的身體,早就被艦長玩弄的瓜熟蒂落,所謂嫻熟的處女,也不過如是了。

   深喉對於女性來說,決不是什麼舒服的體驗,就算是幽蘭黛爾,也眉頭緊皺,極為不適。但天命最強,此刻無愧其名。星眸微微上翻,彎成一波湖水,偷偷看了眼艦長,男人已經爽的閉上了眼,沒能欣賞到姬騎士的媚眼,著實可惜。眼看著愛人確實爽到了極點,幽蘭黛爾也強忍住不適,賣力做出虛空吞咽的動作,將艦長的龜頭又生生往里夾了幾厘米。柔嫩的舌頭抵住肉柱,在狹窄的口腔內,憑借著唾液的濕潤,硬是似一條蛇一般,環繞卷住,瑧首前後擺動,不用男人動手,便模擬起自己頭被艦長按住狠肏小嘴的幅度來。

   「比安卡,真拼啊,不用這樣……嘶,真,真不用……我,我又要射了……」

   虛著腰,理智上雖然不願將騎士姬作踐到這種程度,但肉體上爽到升天的快感卻令艦長心口不一,緊窄的喉口爽過破宮,連番征伐下來,艦長終於有了滿足的意願,奮力抽送最後兩下,直把肉棒硬生生又送進去了兩厘米,隨著牙關一松,絲毫不亞於前面幾發的巨量白精毫無阻礙的直衝食道,灌進了幽蘭黛爾的胃中。

   「咳咳咳,唔唔唔……」

   足足數分鍾的射精,帶來的是幽蘭黛爾大腦因為缺氧產生的窒息快感,女武神的身體素質遠超常人,幽蘭黛爾的身體素質又遠超其他女武神,也就只有這樣的女人,才能享受數分鍾的窒息高潮了。艦長拔出肉棒,埋首在胯下的姬騎士終於支撐不住身子,癱倒在了床上。溫暖的精液沒有絲毫的反胃,反倒似極上的佳肴一般,令幽蘭黛爾身心皆是舒暢無比。目光朦朧,迷離,一層水霧包裹下,原本凌然的雙眸,似乎都蒙上了粉紅的愛心,姬騎士口中隨著艦長將肉棒拔出,拉出一條長長的銀线,幾根黑色的陰毛掛在嘴角,為最強的女武神橫添一份狼狽的淒美。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發了,比安卡,我說過的吧,待到你上艦,就給你後庭開苞,今天,我來遵守約定咯~ 」

   終於盡興,除了律者之外,幽蘭黛爾是唯一能一對一滿足艦長的女人。眼看著幽蘭黛爾四肢終於支撐不住身體,男人知道,此時騎士終於真的要到了極限了。幽蘭黛爾懶洋洋的,渾身如在天堂,聽到艦長要給自己後庭開苞,也沒做出什麼回應。只是用盡身體最後一絲力氣,趴在床上,夾緊臀峰,半是無奈,半是寵溺:「不要挑在這種時候啊,已經沒有力氣了……還以為你會在你的女人們面前給我開苞宣誓主權呢,畢竟我渾身上下只有這里是最後值得紀念的地方了,結果還是什麼都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啊,蠻不甘心的……」

   「那是你向別人宣誓主權吧!說到底第一次是兩個人之間的回憶有什麼不好。」

   「因為你的女人太多了,我要光明正大的讓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堂堂正正的站在你的身邊……噫,進來了……」

   話未說完,艦長十指已然捏住幽蘭黛爾兩瓣安產的豐腴臀瓣,微微用力,兩只手便全部陷入了臀肉內,指痕清晰可見。向外一掰,將女人身上最為私密的部位露了出來。粉嫩的後庭處,之前的幾次交合中,流到這里的精液和愛液混合物早已將這里沁潤打濕,幽蘭黛爾雖未經過實戰,但已然在麗塔的調教下,早已做好被艦長享用菊穴的准備,故而男人也樂見其成。享用過渡鴉的後庭,見識了一個天生為肛交而生的妖嬈軀體後,艦長此刻興致勃勃,龜頭抵住狹窄的菊花,唾液,精液,淫液混合,絕佳的潤滑劑,將幽蘭黛爾的屁眼慢慢撐開,與破處不同,後庭本就不是用來交合的,一氣插到底,只會損害女子嬌嫩的胵腸,故而男人一絲絲緩緩插入,很是小心。

   只是這樣,令幽蘭黛爾極為不奈了。感受著熾熱的巨物一絲絲侵犯進自己最為私密的地方,異物緩緩占據身體,幾乎脫力的身體下意識的繃緊,和麗塔的學習練習終究比不得真槍實戰,姬騎士兩條修長的黑絲美腿兀得繃直夾緊,驟然用力,引得臀肉一蕩,艦長險些抓不住這對肥美的臀肉。知道幽蘭黛爾過於緊張,艦長也不著急,索性放開姬騎士的屁股,將身體壓了上去,用這對極佳的肉墊進行緩衝,一點點前後抽插,逐漸開發著幽蘭黛爾的後庭。

   循序漸進的抽插逐漸令幽蘭黛爾開始適應,每一次的抽送,都比拔出之前前進幾豪,艦長雙手將幽蘭黛爾華麗的金發撥開,露出騎士姬雪白的背脊,把住腰窩,將幽蘭黛爾的屁股固定在自己的胯下後,艦長埋首在姬騎士的背後,呼吸著因為緊張與興奮而散發出的女子體香。壓在身下的雙乳形呈肉餅,自腋下露出,煞是誘人,男人雙手一墊,揣在幽蘭黛爾身下,雙乳的壓力壓在艦長手上,軟膩溫潤,十指陷入乳肉,連番挑逗下來,姬騎士終於徹底放松。隨著兩人異口同聲的悶哼,艦長那粗壯的肉棒終於齊根插入了幽蘭黛爾的後庭。

   「唔,艦長的,終於進來了……唔,你還真是熟練啊,你給多少女人後庭開過苞啊?」

   嬌嗔一句,連番淺入細弄,姬騎士逐漸開始適應,艦長看她還有心情說笑,知道此時幽蘭黛爾已經開始習慣了,也就逐漸加大了力氣,隨著腰胯慢慢加力,「啪啪啪」的臀肉撞擊聲中,幽蘭黛爾終於適應了男人的開發,慢慢開始享受這異樣的快感。

   「好燙……好奇怪,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艦長,好厲害……」

   白皙的脊背染上淺紅,姬騎士叫聲開始放蕩,淫靡的氣味已然攀向高峰,胵肉,口穴,後庭,幽蘭黛爾的身體每一部分都是萬中無一的極品,將騎士姬收入胯下,肆意享用著最強女武神的忠誠侍奉,無論是身心,艦長都達到了最為享受的愉悅。翻過身子,男人躺在床上,盡情欣賞著臀肉的顫抖與雪白的背脊,任由華美的金色長發散落,艦長從身後緊緊握住幽蘭黛爾的兩只奶子,手指野蠻驕橫粗魯的揉搓著嫣紅弱紅寶石般的乳尖,直撮得姬騎士渾身發顫,男人亦是感覺自己終於迎來了今日最為巔峰的快感:「比安卡,自己動,我快要射了,全部,射進去~ 」

   聽聞愛人下令,姬騎士縱使渾身已然酥軟,也強撐著一口氣,連番激戰下,破破爛爛的絲襪難以遮擋住的美腿張開,優美的足弓撐住床板,雙手撐住男人的膝蓋,扭動腰肢,以其他人根本難以想象的妖嬈姿勢扭動水蛇般的蠻腰,任由臀瓣起起落落,粗黑的陰莖肆意進出,幽蘭黛爾費盡最後一絲力氣扭過頭,將嘴唇印上了躺在床上欣賞著自己扭腰的艦長,熱烈的擁吻:「艦長,全部射進來吧……將我,填滿,徹底變成你的女人……」

   十指驟然發力,死死捏住姬騎士的奶子,兩條連著口涎銀絲的舌頭藕斷絲連,卻又不願分離,再次重合相印,隨著兩人身體同時僵硬,艦長精關一松,精液盡數流出,灌進了幽蘭黛爾嬌嫩的後庭。小腹,胃中,後庭,都被艦長灌得滿滿的,姬騎士終於最後一絲力氣都消失,大汗淋漓的金發將兩人包裹在一起,弓起的腰肢終於放平,乳波臀浪停息,汗水在兩處峰頂微微顫抖,幽蘭黛爾兩眼翻白,女上位的姿勢甚至來不及等到艦長的肉棒從後庭拔出,便全身一軟,跌進男人的懷中,徹夜交歡的兩人,終於力氣全無,就這樣相擁在一起,相連在一起,幾乎同時,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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