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解憂雜貨店
“噗——”
房間內,盤坐在床上少女一口鮮血噴了出去,將木質地板染上一片紅。
洛辭捂著胸口,大口喘著氣,用手帕將嘴角的鮮血抹去。
“不愧是魔帝的功法……果然霸道,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反噬。”
這本《混沌決》洛辭已經修煉了有一段日子了,這段時間里,洛辭發現這功法與一般的功法有著天壤之別。
最可怕的地方在於,它折壽。
在修煉過程中,洛辭能夠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燃燒,精元像是被狠狠壓榨過一般,每次修煉結束之後身體都會陷入一種極為虛弱的狀態,就像是剛剛結束性活動一般,變得四肢無力,提不起任何欲望。
燃燒生命的功法……也只有洛辭這種能夠掠奪他人人生的人敢修煉了。
即便如此,這對於洛辭來說依舊是比較危險的。
如果說之前的洛辭只是一個意識形態的話,那麼現在的洛辭已經正式擁有了身體,算是獲得了一個新生,系統已經把她的身體跟陳思思的身體完全綁定了。
換句話說,現在作為陳思思的自己一旦被殺掉了,她的本體一樣會死。
說現在的洛辭就是陳思思,陳思思就是洛辭,一點也不過分。
所以現在,洛辭的生命跟這具肉身是綁定在一起的,盡管小翠的身體也是自己的,但是目前洛辭還沒找到能夠切換的方法。
也不知道在自己被殺掉前的一瞬間,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小翠的身上,能不能避免死亡。
第二個比較讓洛辭困擾的地方是,這功法雖然修煉速度非常快,但是修煉過程十分吃力且相當折磨。
目前洛辭只能理解為是這副肉身的天賦太差了。
雖然不是廢靈根,但也只不過是一個偽靈根而已。
在普通人里可能百里挑一,在修真界里就是一抓一大把的散修,就算有幸能進入大宗門里,上限最高不過修煉到築基。
想要完全發揮出這功法的力量,洛辭還得尋找更優質的肉身。
既然這《混沌決》毛病這麼多,要求這麼苛刻,為什麼一定要修煉它呢?
因為它真的很離譜。
這功法就像是天生為洛辭設計的一般,它的修煉速度跟洛辭的身體數量是掛鈎的。
洛辭可以讓小翠也一起修煉,加速洛辭的修煉速度,並且,洛辭和小翠都能得到加持,兩人的身體是相通的。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洛辭已經來到了聚氣四層,而小翠這個明明沒有靈根的人,竟然都能到達聚氣二層。
也不知道這個同時修煉的身體到底有沒有數量限制,照這個速度,若是洛辭能夠再收集到幾個高質量身體,低調修煉,猥瑣發育,用不了太久就能到達吞噬期,同時還能組一支實力不凡的小隊。
而這群仆人的忠誠度是完全可靠的,目前洛辭已經給陳思思的靈魂使用了【篡改認知】。
現在在小翠的眼里,洛辭就是必須要服從的對象,不能對洛辭的話語有任何質疑。
但除此之外,洛辭還算是保留了小翠獨立思考的能力的,沒有徹底將其洗腦。
有時候,工具人要是真的徹底成為了工具,就一點都不有趣了。
就連唯一需要擔心的問題——魔修,這一點,“人生掠奪游戲”也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它的過人之處就在於,洛辭的修為不是肉體的,而是她意識形態的修為,任何人都無法看穿她本體的修為,只能看到她肉體上的水平。
而就算是洛辭的分身,除非實力頂尖,否則也是很難被看出修為的。
那麼現在洛辭需要做的,除了猥瑣起來,躲在這陳府中修煉,還有就是尋找更優質的靈魂,繼續彌補一下自己二十年來的寂寞。
俗話說,不忘本心,方能始終。
身世的逐漸明朗讓洛辭開始有了除玩游戲之外的其他活動,但是想要愉悅,還能去霍霍那些擁有著璀璨幸福人生的少女們。
自從陳昊天死後,青州城城主之位就空缺了出來,城中許多百姓請願讓陳昊天之女陳思思繼任。
這些年來,身為白蓮花的陳思思沒少做好人好事,陳昊天也讓她經手過一些政務,她的能力是很多百姓有目共睹的,合情合理。
只不過,洛辭卻拒絕了。
她微笑著對上門請願的人們說道,“小女子年紀尚小,不足以堪當大任,況且家父屍骨未寒,小女理應守孝三年,此後便不再出門了。”
人們一邊感動於陳思思的孝順和懂事,一邊只能無可奈何地嘆息離去。
而洛辭真正拒絕的原因也很簡單,至少在目前,她對玩權一類的事情還不感興趣,成為城主只會讓自己暴露在陽光底下,不利於自己暗地發育。
並且只要不使勁造,陳昊天留下的家產足夠洛辭揮霍一輩子,更不需要找活干。
為了繼續物色有趣的靈魂,洛辭隱藏身份,在城主府旁一個深巷中開了一家解憂雜貨鋪,專為迷失自我的人指點迷津,有時候也兼職算命。
這天,似乎來了一個有意思的人。
那是一個身穿黃色衣裙的女子,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年齡只比自己大一點點,戴著面紗,有些許神秘,但是能看出來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
比較讓洛辭關注的,是她臉上的那一抹病態的慘白。
“聽說你是上仙?”
少女趴在櫃台前,聲音很輕。
“找過我的人都這麼說。”
披著深藍色斗篷的洛辭微笑道,與用面紗遮住下半張臉的少女不同,洛辭遮住的是上半張臉。
目前,這還是第一個遮住臉來見洛辭的人,這也不禁讓洛辭多了些許興趣。
她從身後拿出一盒茶葉,為少女沏了一杯茶。
一時間,茶香溢滿了整間店。
“上仙還會在這里開店嗎?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只想知道,你能幫助我什麼?”
“在闡明自己的來意之前,是不是首先應該盡到應有的禮儀呢?一進來就急不可耐地不停問問題,這種態度還真讓人感覺不悅呢。”洛辭嘴上這麼說著,但臉上並沒有絲毫厭惡之意。
黃衣女子猶豫了一會,終究還是坐了下來,勉強拿起了桌上的杯子,輕抿了一口。
“我叫蘇筱筱,安平王是我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