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墮落曖昧夜
人多口雜,這種宴席往往淺嘗輒止,再往下就不合適深談了,山珍海味的使命也到了尾聲。
有人提議請客去自家會所消遣一下,奈何沈瑾瑜表現得興致缺缺。就這麼散了差點意思,於是又有人借著酒意,說讓女孩子們表演表演才藝。
市場部、外聯部的美女們也是見慣了場面,能被帶到這里來的,多半酒量好放得開,大大方方唱了幾支歌,少有不方便的,也主動給場上又敬了一圈。
孫總興致盎然外放了首最近流行的國風曲子,推了推身邊的肖雪:“這曲子跟你穿的配,去跳個舞吧,穿旗袍扭起來有味道。”
他算看出來了,沈瑾瑜身邊有個那麼漂亮的,暫時看不上別的,不過文靜娟秀沈瑾瑜不吃,那換成風騷性感總有人吃。
肖雪臉色有點難堪,但也沒說什麼,跟著手機音樂幅度輕微地扭擺起來。
扭動間,旗袍凸顯著身材,凹凸有致,婀娜動人。
到歌聲高亢處,孫總大著舌頭鼓掌:“來個難的,小雪不是藝校畢業的嗎?給他們表演個劈叉!”
肖雪動作一僵,她倒不是裝,只是穿旗袍做這個怎麼也說不上好看吧?
磨蹭了一會兒,還是在不耐煩的催促聲中劈下去了。
本就不長的旗袍被扯得老高,兩側開叉處更是隱隱露出了大腿根的黑色蕾絲,不雅歸不雅,確實性感。
氣氛達到了高潮,心思浮動。
有喝得暈頭轉向的老總數著人頭算到了沈瓊瑛頭上,叫她也來一個。
她抬頭,滿場起哄,沈瑾瑜含笑看著她,半點沒有為她出頭的意思,似乎等著她示弱求救。
耳邊都是喧囂,她騰地站起,推開他的手臂,手執酒杯,走到那位老總身邊,禮節性笑笑:“抱歉王總,我人笨一無是處,自罰一杯。”
說著學著剛才女孩們敬酒時的樣子,把杯中酒都干了。
清冷的面孔近距離一笑,如同冬去春來,春暖花開,直把眼前的老男人給看傻了。
她轉身就走,王總下意識抓住她的手腕,說什麼也要再灌她一杯。
沈瓊瑛收了笑容,反手潑了他一臉酒。
氣氛一僵。
王總給潑得一激靈,這才想起上首的沈瑾瑜,一下找回自己姓什麼了,頓時後悔,又拉不下臉說什麼。
“好了,瑛瑛也是喝多了,快給王總道個歉。”沈瑾瑜懶洋洋地端著酒杯,喜怒難辨。
沈瓊瑛置若罔聞,板著臉回到了座位上。
沈瑾瑜衝王總隨意揚了揚酒杯:“瑛瑛脾氣不好,我代她向你道歉。”
王總哪敢受,酒徹底醒了,連忙低頭哈腰,到兩人跟前自罰三杯,祝福了幾句不倫不類的俏皮話,又豁出臉面出丑嚎了首句句跑調的歌,把眾人逗得俯仰大笑,這插曲才算翻篇。
宴席的最後,沈瓊瑛注意到,肖雪是跟地產公司的孫總來的,最後又醉醺醺被建築公司的李總攬著走了。
她想起席間對方的悉心照顧,想上前阻攔,卻被沈瑾瑜給拉回了車上,冷笑嘲諷:“看到了嗎,那就是情婦,在這個圈子里,很多情婦甚至是共用的,還能通過床傳達點不方便交易的內幕消息。你不是口口聲聲當情婦嗎?怎麼?還想當嗎?”
不知是酒喝多了暈車,還是被他的話惡心到了,她一直干嘔,不得已半路下了車,被他背在身上慢慢走。
夜路寂靜,偶有車輛掠過。
兩人上下交疊的影子寧馨靜謐,在路燈下不停拉長又變短,沈瑾瑜沉重規律的腳步聲在國道格外清晰。
也許是突然呼吸到清新空氣恢復舒適區,也許是因為他恐嚇調教的手段奏了效,她竟然有些斯德哥爾摩地覺得他肩膀有些安心,乖乖埋頭貼在他的頸窩。
你也就睡著了才會乖,他語氣自嘲又有些凶:“這麼冷睡什麼睡,趕緊給我……”
他微微側頭,對上了她溫柔偷窺的眼睛。
她其實是在想,好像她某一次痛經汙染了褲子,梅芳齡不在家,她又不好意思跟沈思說,也是他,毫無預兆摸黑找回學校,把她背回去。
當時痛得快昏過去的她在黑暗的教室里偷偷抽泣,看到他打著手機的燈光走近,簡直像是看到了救贖。
那時也是這樣,他一邊罵她為什麼 蠢到這種事痛暈過去都不敢講,一邊把外套給她圍上,腳步沉穩馱著她回去。
怎麼就,到了現在這一步呢?
他停下了腳步,她下意識受驚閉上了眼睛,從傻狍子變回了可愛小鹿。
他的心沸騰成岩漿,循過去耳鬢斯磨,汲取她的氣息,親吻她的香唇。
明明更嚴重的事都做過了,可這個吻驚得她,劇烈躲避,導致他的身形也被帶著顛簸了幾下。
“放我下來,我能自己走了。”她還想掙扎。
“趕緊回家,”回應她的,是屁股上響亮的一記,和停頓後暗啞壓抑的聲音:“我想和你做愛。”
她懊惱扭過臉去,沒有注意他這次沒說我想肉你。
一挨著床,她就想往被窩里鑽,卻被他按住了。
她比以往都害怕,也不知在害怕什麼。
“我想和你做愛,行嗎?”他再次強調著,迫不及待解開褲鏈釋放出堅挺,眼睛跳躍著火苗凝視著她的眼睛。
他的眼睛一直是心機深沉不見底的,鮮有這樣亮晶晶的時候,印證了那句話:男人至死是少年,現在的他真的跟纏著她小狗樣求歡的沈隱沒什麼不同。
“不行。”她夾緊雙腿,雙手捂臉,心跳如鼓,想嘗試聚攏意志卻散了,怎麼都恨不起來:“我很暈,我想睡了!”
“可你是情婦啊,”沈瑾瑜壓了上來,話音與其說羞辱倒更像是打趣,手指順著她雙腿的路线上下搔弄,摸得她癢癢之下被迫扭動,很容易就被他擂開。
他挑釁又戲謔地持續挑逗:“情婦就是,我想要你就得岔開腿給我。”
“你閉嘴!”她又開始生理性反胃,反抗大了些。
他輕松分開她的雙腿:“這就受不了了?不是你口口聲聲認了嗎?還跟我拗嗎?”
整天就會說這種話來氣他,就她這脾氣去當情婦怕不是要跳樓。
她死死咬著唇,淚眼蒙蒙怒瞪著他。
因為爛醉,她頭腦魯鈍得像小孩子一樣,那些仇恨都暫時凍結了。
又因為今晚詭異的曖昧,只剩下時空錯亂般的思維斷層,滿腹委屈一股腦爆發:“你羞辱我!看著人欺負我!你還讓我給人道歉!”
他一愣,表情柔和下來,“好了好了,我那不是故意那麼說的嗎,你道歉他也得敢接啊!”
她依然咬唇落淚:“總之你別想碰我,我心里很難受!”
他真的嚇到她了,以為要把她也推出去任人玩弄。
大概是因為想的太糟糕,在發現他還有底线後,她冰凍的心驟落又升,綻開了脆弱的裂隙,不再那麼嚴防死守。
許久沒見到她這麼輕松使小性了,跟昨夜的錯覺不同,哪怕只是因為醉酒,他依然為之悸動。
仿佛他們之間沒太多無法挽救,一點都不責怪記恨。
不行,他臉上難得出現溫柔這種表情,語氣卻是不容置疑的霸道:我必須要你,現在就要你。
他親吻花瓣一樣親吻她的全身,甚至懊惱於自己留下的舊傷痕,好像久違的人性一下子全部回歸。
她的身體不聽話,棉花一樣柔軟迎接,甚至花心還因為酒精的作用而期待,濕漉漉溢出黏膩的水分。
“你也想要我吧?”
只是說出這樣的推測都讓他甜蜜幸福,他耐心磨蹭等她濕,粗大的龜頭頂住濕潤的花心慢慢入進去,莖身被包圍,那種快慰,從下身直熨帖到心里,讓他饜足地眯起了眼睛:“真想干你一輩子。”
他的噪音里帶著火熱的輕顫,情欲的暗啞。
如果是平時,他這種糙話會適得其反,可此時伴隨著他毫無保留的目光和溫柔曖昧的愛撫,竟讓她心生忐忑,一陣陣燥熱。
事實上,即使她意志有心反抗,身體也已經背叛。
酒意泛濫,肉體墮落,麻醉又愉悅著,只想輕松
沒有任何道德壓力和後顧之憂地縱情聲色。
他在她脖頸絮絮吻過,又試探性貼上了她的唇角。
她正因他進入到隱秘深處而微微啟開嘴角,嬌弱地吁氣。
唇角磨蹭的吻讓她感到瘙癢,她轉頭避開,卻又被追逐上來,她只好伸出濡濕的小舌驅趕,這下更是捅了馬蜂窩,伴隨著令人心灰意冷的粗喘聲,他猛地掰過她的頭,死死捧在手心里,瘋狂地吮吻。
他眼中的光芒述說著愛若珍寶。
唔唔唔她的舌頭漸漸麻了,汁水也都被吸干,他猶不滿足,挺身又撞了她幾下,促使她上下兩張小嘴都分泌出動情的汁液,繼續貪婪地吮。
她的眼睛已經失神,整個人迷失在如此甜蜜的對待里,幾乎不能呼吸,巢穴中更是濕到不能再濕,蠕動著感受他的凹槽和凸棱。
他是如此渴求她的汁液,以至於她不由自主挺起了腰,想把肉體無保留地獻給他,花心的吸力也包裹著陰莖往深處帶。
他同樣沉浸在這欣喜若狂的反饋里,一遍遍吻她,一次次挺身。
原來這才是最毫無保留的兩情相悅,肉莖被柔情似水地包裹,被親密無間地撫觸,這是任何一次威脅強迫都無法達到的極樂。
沒有以往那樣劇烈又凶猛的起伏,他跟她蛇一樣糾纏,肌膚完美嵌合。
她醉了,醉到來不及想起身上這個人帶給過自己怎樣的災難,理智像是宇畝爆炸後潰散的星雲,只想隨著情欲的河流漂流。
甚至於有時,他相似的面容令她心頭綿軟,似乎隱隱變成了一個令她甜蜜渴慕的人,哪怕她殘存的理智知道他並不是,但至少也不再面目可憎。
到後來,她已經分不清這是在哪里,在何地,是誰,為什麼。
身體被一天三次地索要很累,可是他實在太溫柔了,溫柔到海潮一樣席卷包裹著她,讓她盡情舒展。
甚至用小腿勾住他節律起伏的腰,催著潮水浸透,召喚大浪大濤。
“啊!快點,快點愛我。”她挽著他的脖子,呢喃懇求。
他粗喘著堵住她的小嘴,用啪啪啪的撞擊聲熱烈回應。
在一個個堆積的情潮中她思緒遲鈍直至凍結,只剩下濕潤與火熱、柔軟與堅硬的碰撞她在一波強似一波的快樂中放縱呻吟,他在持續衝鋒陷陣占領發射中沉淪粗喘,他們水乳交融,河流在性器間泛濫成災,愛液與精華至情濃處濕吻,很快浸透了床單。
這或許是他們之間唯一一次只有心無旁騖的情欲,沒有橫生枝節的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