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被兒子死對頭睡過之後

第265章 和前男友們過年

  沈隱不客氣打斷:“你誰?”

  對方一噎,像是惱羞成怒挑高了音調:“沈隱你聽好了,你打我的事我不會就那麼算了!”

  “我知道你在申請明珠大學的自主招生,可如果你隨檔案里記了大過,你猜他們還要不要你?”

  因為保送泡湯,現在又不得不分精力在沈瑾瑜身上,沈隱確實想走特長加分的捷徑,並向學校打印了一批獲獎材料,找教務處簽字蓋章,但這事兒從來沒對外宣揚。

  紀蘭亭耳尖聽了個大概,酒意上涌倒比沈隱還覺生氣,扯著嗓子護上了:“怎麼博文是你家開的?你說記大過就記大過?段大小姐這麼威武霸氣董事會知道嗎?”

  “你誰?!憑什麼偷聽?”段楚楚氣急敗壞:“沈隱你可以!你還讓人看我的笑話!”

  沈隱皺眉沒有說話,倒是紀蘭亭嘲笑兩聲,挑釁地插手摁了免提,“那我還就光明正大聽了,您繼續。”

  段楚楚情緒崩斷,反而冷靜了下來:“平常的記過是不隨檔案,但我報警可就不一樣了。沈隱校園暴力毆打我可是有監控的!你們可以不在意,那就走著瞧!”

  沈隱立刻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有恃無恐。

  “你想怎樣?”他眯了眯眼,有些不耐。

  “連我爸媽都沒碰過一指頭,”段楚楚頓了頓:“第一,我要你來找我,我要打回去。”

  “可以。”沈隱神色未變。

  “第二,我要你開學儀式上,在全校面前跟我道歉。”

  沈隱眼皮不眨,“行。”

  “第三,我要你下學期追我,動靜要大,”或許沈隱前面的爽快讓她有了底氣,她輕蔑冷哼:“不過你不用自作多情,我對你已經下頭了。只是想讓你嘗嘗在別人眼中真心被踐踏的感受。我追你你可以拒絕,卻不該當眾羞辱我。現在換你嘗試當舔狗的滋味,直到學期結束一拍兩散,不用擔心我心軟答應你。”

  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放下尊嚴去追沈隱已經耗盡了她的驕傲,現在搞砸了還淪為笑柄,她想想下半學期還要去學校就感到恥辱。

  從小到大,姣好的相貌和優渥的家境都讓她穩坐校花,根本沒想過追求會失敗的可能。

  沈隱那一耳光打散了她的初戀,讓她從自命清高到自卑惶恐,總覺得別人都在背後看笑話。

  她的高傲帶著任性,跟沈瓊瑛當初那種清高還不同,樹敵也不少。陸續有閒言碎語傳到她耳朵里,有些惡意揣測遠比事實本身難聽數倍。

  她已經到了頻繁看心理醫生、甚至懼怕開學的地步。

  可就這麼灰溜溜轉學,她又不甘心。她走得是國際班留學的路子,本市再沒有比博文更合適的學校。

  想來想去,只有沈隱低頭才能讓她尊嚴重塑。

  這次沈隱卻沒有答應。

  他是媽媽的,從頭到腳都是,從身體到精神都是,他就算不在乎名譽,也不能讓媽媽心里膈應。

  何況這種事,沒那個道理,打人道歉天經地義,但段大小姐的身心健康可不歸他治愈。

  他修養好只是沉默,紀蘭亭直接嗤笑出聲,懶洋洋拉長了音:“我看你在想屁吃!”

  本來嘛,大大方方追人他還敬她大小姐這份胸襟,現在失敗了反把面子凌駕於感情之上,這不就是玩不起嗎?

  想到這他有些同情地看了看沈隱——被這樣的大小姐纏上,簡直是飛來橫禍。

  沈隱若有所思地看著掛斷的手機。

  剛才紀蘭亭太刻薄了,段楚楚臉皮到底太薄,氣得瞬間給掛了。

  但他卻從對方強勢的語氣里get到某種不好的訊息。

  他出神了一會兒,目光掠過不遠處虛掩的主臥門:“不早了,我去睡了,你也早點。”

  紀蘭亭悻悻的:“哦,那你晚上動靜小點。瑛瑛也很累的……”

  想起剛才那個吻,他不僅沒有立場強調,還有點心虛。

  沈隱這十來年經歷過的糟心事多了,一個段楚楚敗壞不了興致,他是想做點什麼的,可惜沈瓊瑛沒了興致,背對著他似乎已經睡著很久了。

  他想了想她從昨天至今也確實很累,到底也沒弄她,只是從背後貼上來,擁著她在懷里甜蜜入夢。

  而昏暗的夜色中,沈瓊瑛卻睜開了眼睛,憂慮重重,徹夜難眠。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過年。

  雲海本地人的風俗是晚上過年。

  沈隱原以為這個年還是母子倆相依為命,往年都是瑛瑛燉兩個鍋,再炒兩個素菜,一份糖水一份靚湯。

  可從今天一早,紀蘭亭就來了家里想要蹭飯,一副把自己當一家人的自來熟模樣。

  沈隱跟他現在有點微妙,想轟他又不是很抹得開面兒,加上紀蘭亭一直賣慘哭訴家里都是阿姨在烹飪,沒有年味兒,他也就沒說什麼了。

  才剛接受了這個事實,賀璧和周宇澤也過來拜年。

  瑛瑛穿著碎花家居服,外面套著野餐布格紋圍裙。

  頭發蓬松而凌亂,像是晨起懶得梳頭,隨意在後面挽了個啾啾,幾綹碎發掛到了耳邊,像是輕靈少女又像甜美人妻,帶著朦朧邊界的溫柔。

  此時的她正在廚房中淺嘗勺中雪耳雞湯的咸淡,回頭看清來人有點慌亂,但依然佯作淡定走出來,偽裝嚴肅的樣子更可愛了。

  平時的她出門在外多少讓人有點距離感,這樣隨意的她讓來人眼前一亮,忍不住恍惚盤算起了跟她居家過日子的未來時光。

  沈隱現在一看到賀璧慈愛的眼神就有點發怵,周宇澤約摸是跟賀璧接觸久了,當初那股子蔫壞的客氣勁少了,居然也開始帶著爹味兒:

  “幾天不見好像你又長高了啊……快別讓你媽忙活了,我們幾個男的飯量大,可別累著她。”

  沈隱黑了臉:“我好像沒說留飯吧?你們也好意思?”

  周宇澤跟隨著賀璧的動作也塞上紅包:“怎麼不好意思,紀蘭亭都來了我們還不能來?我們同為瑛瑛的安穩操碎了心,你們這還要搞小團體累不累?”

  他這麼一說,沈隱還真不好意思聲討。

  平心而論,無論紀蘭亭、周宇澤還是賀璧,在之前給沈瑾瑜施加壓力方面的貢獻,比他只多不少,不可或缺。

  都是為了瑛瑛,在這一點上他是感激的。

  沈瓊瑛也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這屋里每一個人都跟她有過親密關系,被圍繞在中間她真覺不好意思。

  而其中兩三只還素了很久,看著她的眼神多少帶點渴。

  尤其是當周宇澤凝視著她,眼神灼熱咽了下喉結:“我餓了。”異樣的荷爾蒙氣氛開始發酵,仿佛她變成了最橫的年菜遭人覬覦。

  她再也繃不住氣場,臉色爆紅眼神回避:“我出去買菜……”原本沒理由招待他們的,可被周宇澤這麼一撩,她腦子一片空白,只想落荒而逃。

  賀璧輕柔而強勢地挽住她的手臂:“我在唐宮宴已經訂好了,一起過年吧。”

  見狀沈隱也不願媽媽做菜給別人吃,沉著臉指著紅包:“吃飯可以,這個拿走。”

  周宇澤精通世故早有准備:“就當我湊份子好了。”

  沈隱還能說什麼?里外都讓他說了。

  一行人去了唐宮宴。

  無論是包間上“大明宮”三個字,還是內里敞闊大氣華貴考究的裝潢,都讓紀蘭亭不明覺厲:“這間……消費得夠兩萬不說,過年也肯定預留好的,你怎麼訂上的?”

  他狐疑看著忙前忙後親自上菜的值班經理:“當時是你跟我說的全部包間早兩個月都沒了,是不是你?”

  他之前也提前半個月預定過,想過年讓瑛瑛吃頓好的。再早兩個月賀璧壓根還沒出現,他就不信賀璧那時候有把握重回瑛瑛的視野?

  只見值班經理對他歉意笑笑,沒有回答,反而征詢地看向賀璧。

  賀璧衝對方點點頭:“你先去忙吧。”他笑了笑,有點含蓄:“瑛瑛愛吃宮廷菜,雲台又沒有,所以兩年前……”

  十六年前他對沈瓊瑛的了解其實很匱乏,唯一爛熟於心的就是她的身體。追求她時的禮物儀式也全憑自以為是,至於她喜歡什麼他並不關心。

  直到十六年後才發現真正追求一個人是怎麼一回事,自己當年的種種籌謀完全是取悅自己自娛自樂而已。

  有預謀跟她接觸了兩年才勉強交心,也是那時候逐漸了解她的口味,才開了唐宮宴——但這並不符合高管的身份。

  他那時剛明白追求付出和兩情相悅的意義,又被謊言編織的身份背景所束縛,追她時進度緩慢瞻前顧後,反而是她歷任男友情人里唯一沒機會帶她來過的。

  本想求婚後再坦誠,可惜還沒走到那一步就鬧崩了。

  紀蘭亭一聽就明白了,仔細推算唐宮宴落戶時間,還真是賀璧過來的第二個年頭。

  不由有些郁悶,賀璧這可是真·霸道總裁,比起來,他當初的游樂場求愛都像是小打小鬧了。

  又想起那次三人胡混的事,忍不住跟周宇澤面面相覷,都有些慶幸那時賀璧因病退出,不然橫生枝節還不知會怎樣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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