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被兒子死對頭睡過之後

第92章 約會:甜吻

  兩個人手牽手走在校園里,沈瓊瑛還很忐忑,總是想掙回手來:“我們這樣不會被人發現吧?”

  沈隱拽緊了她,不許掙脫,“今天周末,都跟你說過了,沒人會留下來。何況高三的馬上高考,學校也集體放假了。”

  這個幽密的小花園原本就是情侶角,他早就想要帶她來這里約會了。就好像完成了一件訂婚式的儀式感,他和她也終於算是正式的情侶了。

  似乎越是因為禁忌缺憾,他就越在意這些虛無的形式和名分。

  他拉著她走到上次送飯的那個長椅邊,此時已經是七點多了,彎月上了天,但是夕陽還未全散。

  霞色暮靄和淡藍夜幕交匯,原本不該相逢的日和月,卻停留在同一個時空,戀戀不舍,依依惜別,可一方最終不得不漸漸淡去,直到悵然隱匿。

  有一種夢幻般的不真實感,又銘刻著注定失去的箴言,一如兩人之間的剪不斷理還亂。

  她靠在他高大的肩膀上倚著,兩個人都靜靜地沒說話,環境氣氛太好,以至於她都迷失了自己,忘記了自己本來的身份。

  突然一聲微信消息聲打斷了溫馨的靜謐。

  沈瓊瑛一眼就看到了通知里的消息提示,是紀蘭亭發來的“在干嘛?”

  她心里一突,下意識把手機給摁滅了。

  沈隱掃了一眼,隨意問道,“誰?”

  沈瓊瑛低頭應了聲,“公眾號廣告。”

  沈隱把她往懷里擁了擁,嗅了嗅她的發香,在她頭頂親吻起來,從溫軟的發絲,一直親到她光潔的額頭。

  正親到眉心,手機又響了,沈瓊瑛沒有再去看。

  沈隱疑惑地看向她,她慌忙藏起手機到背後,“……這些公眾號……就……挺討厭的。”

  她的手伸到背後,悄悄摁了靜音鍵。

  他的吻順著眼睛繼續溫柔下移,到了鼻子,嘴……

  他再次越界,想要濕吻她。

  沈瓊瑛慌忙伸出雙手去抵抗,渾然不覺掌心里的手機正面朝向他。

  此時屏幕因為又彈出新的微信消息通知而亮了,一水兒的消息一目了然:

  媽媽的小阿柴:剛洗完澡,掛彩了,媽媽不會嫌棄我吧?

  媽媽的小阿柴:[圖片]

  媽媽的小阿柴:今天沈隱下手好重[可憐][可憐]

  媽媽的小阿柴:可能他今天狀態不好需要發泄吧,媽媽別怪他[愉快]

  沈隱的視线正好撞上,瞳孔一縮泛上冷意。

  嘖,這名,也不知道剛改的還是以前就用,還真是蓄謀已久。

  呵,這是跟這賣慘裝可憐,還要踩踏他輸不起?

  再想起下場前他那句話“……那你也記住了,你媽現在護著的是我,她不要你了……以後就由我來對媽媽好吧。”

  他的目光越來越冷,顯得有些冰涼刺骨。

  沈瓊瑛顯然也意識到了他變化的目光,見他看向自己忽然亮了的手機,心里莫名慌張。

  第六感促使她連忙用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本來抵抗著的她一反常態,欲蓋彌彰地停止了激烈的抗拒。

  沈隱眸光一暗,故意嘗試扭頭,似乎用余光探尋著什麼。

  她更加緊張。

  求生欲告訴她,一旦再被他揪住什麼小尾巴,恐怕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她幾乎是想也不想的,湊了上去,第一次把自己的唇主動送給了他。

  而她的第一次主動回應,自然換來了少年的軟化,和軟化後加倍的熱情。

  既然是主動獻吻,緊咬牙齒似乎說不過去,她只是微微猶豫,就松動了。

  不知不覺到了現在這一步,唇吻似乎已經不再是不可逾越的底线,她並沒有糾結很久就自行收攏了警戒线,腦海里混混沌沌一片,不想去思考,不想去細究。

  她主動獻吻的滋味實在太好,他輕易撬開了她的齒,用舌掃蕩著她每處口腔。

  少年燃燒起來的熱情遠不是她能應付的,她很快被吻得七葷八素,不容退縮。

  她氣喘吁吁疲於應對,渾然不覺手機早已悄然移花接木到了他的手上。

  他一邊游刃有余地襲吻,一邊翻看著她的微信,手指靈活在她腦後操作著。同時對情敵的憎惡憤怒統統轉化為鋪天蓋地的愛欲情潮反哺給她。

  太濃烈了,以至於一開始只是想要牽制他的精力,到後來她卻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初衷,悖離了自己堅持的防线,甚至主動探出了舌,跟他的糾纏在一起不分開。

  津液在口舌間婉轉交換,分不清你我,渴求彼此的心意卻暢通無限。四目相對,沒有什麼情願不情願,只有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和迷離的空氣。

  在日月相映交輝的這個暮色之中,她將會永遠記得,她被他口舌引領著,隨波逐流,酣暢淋漓,迷失在那甜蜜的滋味里。

  而少年也因為她的投入而心潮澎湃,暫時將手機中的情敵拋到了腦後,控制不住地吻得像個野獸,全情投入其中,享受著她迷失的沉迷,品鑒著她饋贈的甘甜。

  等到他克制不住把她按在長椅之上傾身而來,用一種餓極的眼光沉沉看著她,像是在思考從哪里下口,她才清醒過來,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撐在自己頸側的手,手掌里正握著自己的手機。

  她急促的質問打斷了他勃發的興致:“你……怎麼不是翻我的包就是拿我的手機!”

  大腦中產生了預警,沈隱似乎控制欲越來越重,冥冥中跟那個人很像,這一點讓她感到窒息……

  沈隱並不在意,順勢把頭壓在她的胸脯上,蹭了蹭她的心口,手已經滑進了她的腰,在她腰窩處游移,“答應我,別搭理他好嗎?”

  沈瓊瑛一股腦趕緊把他推開,繃著臉坐起身來,也不知是回答他還是推拒他的求歡,“我不要。”

  他眼中墨色堆積,烏雲遍布,“他想泡你。”

  他自己就是這心思,對紀蘭亭字里行間那點司馬昭之心可太清晰了。

  “你瞎說什麼!”沈瓊瑛真的不大高興了,在她心里,紀蘭亭可比沈隱對她克制有禮貌多了。

  沈隱沒跟她繼續爭辯,目光沉沉看著她,“以後不要跟他來往了。”

  他這個霸道獨裁的陰沉樣兒真的像極了記憶里的某人。

  沈瓊瑛討厭他這樣控制她,命令她,不軟不硬反駁了回去,“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是她剛才過於投入忘形了嗎?

  讓他產生了會跟她長長久久的錯覺。

  過了今晚,她就不是什麼見鬼的“女朋友”了,那他還拿什麼身份來捆縛她?

  “你不是只喜歡看書寫字彈琴嗎?只有單純的生活才適合你。”

  今晚一切都完美,第一次遭遇到她的頑固抵抗,居然還是為了外人,沈隱失了耐心,疾言厲色,提到外人時仿佛完全喪失了人類的同理心,跟面對她時的脈脈溫情完全不同,“他那種妓女的兒子跟你格格不入,即便現在套了個殼,芯子也沒高級到哪兒去,你為什麼要搭理?!”

  沈瓊瑛眼角眉梢俱是反感,“你不要再這樣說他了!他很可憐的,你這樣很過分!很沒有素質你知道嗎?”

  剛才的甜蜜蕩然無存,沈隱簡直恨透了紀蘭亭的無孔不入,也無法理解她的執迷不悟,不知不覺拔高了聲音,驚飛了一樹鳥雀:“你就這麼看好他?次次你都要護著他!我說他媽是妓女,還真不是罵他!他媽怎麼死的知道嗎?髒病!還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傳染過呢!”

  “你!——”沈瓊瑛完全無法把此時的他,跟幼時那個因為得知紀蘭亭喪母而梗得吃不下飯的乖寶寶聯系起來。

  她知道自己說不過他,但事關中傷非議,她有自己根深蒂固的禮貌守則:“你太過分了!你這樣太丑陋了!簡直讓我懷疑我有沒有把你教好!”

  她沉著臉轉身就走,被沈隱一把拉住,死死攏入懷里:“你答應了我的,你今晚不能走!”

  “可是我對你的為人很失望!”

  她眼里都是對他的質疑,不斷掙扎:“你自己也是單親,我們都不容易,這樣說一個你的同學,說一個已經過世的母親,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其實對於先前打他那一巴掌,她從未覺得不對,只不過自己跟紀蘭亭的牽連確實有待商榷,才會對他一再愧疚退讓。

  歸根到底,沈瓊瑛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她會答應“臨時女友”這個荒唐的要求,一方面是因為他的步步緊逼層層下套,一方面也是因為不想被他一再拿捏瑕疵說事。

  但這不意味著她對沈隱就降低了要求。

  正是因為他的生父是禽獸,她才越發害怕,害怕他走上邪路,害怕他也會變成那種對別人毫無同情憐憫、只追求自己欲求滿足的惡棍怪物。

  這次沈瓊瑛寸步不讓,態度明確。而她越是不肯退讓,沈隱就越發憎惡遷怒紀蘭亭,言辭更加激烈失當。

  僵持不下,一時無解。

  兩人拉拉扯扯,眼看天色已晚,原本夢幻美好的二人約會因為這插曲烏煙瘴氣,下一次再親近她顯然遙遙無期——最後以沈隱的妥協告終,“我給他道歉行了吧?”

  “你會……道歉?”沈瓊瑛懷疑地看向他,“要怎麼……道歉?”

  “我保證不再說那種話了不行嗎?”

  沈隱拿起她的手機,隨手劃開,目光在賤人那張賣慘又賣弄出浴胸肌的照片上略過,又危險地翹起了一邊嘴角,漫不經心手指一劃,直接把跟他的消息記錄給刪了這才遞回給她:“至於怎麼道歉,你很快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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