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二次指療
穿回衣服,他又變回了那個克制冷靜的寧睿,好像方才親吻她全身的人不是他一樣。
而沈瓊瑛直到被他擦干身體,吹干頭發,抱到了床上,她也不敢相信他就那樣停止了。
她有點生氣,破天荒在他面前露出了任性的一面,“你總是這樣!每次都讓我不上不下……”她原本以為,他在她的撫慰下根本拒絕不了,也同時會報以回饋。
寧睿輕輕笑了一下,在她額頭吻了一口,“不是你讓我停的嗎?”
沈瓊瑛像是亮爪子的貓:“我就差那一點了……”這種話她本不該說出來的,好像顯得她很想要似的,可是面對他,她就不知不覺說出來了。
可能正是因為寧睿總是這樣,不管對自己還是對別人,都是說停就停,自制力強大到非人,讓她反而覺得比別的男人更安全。
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欲望——畢竟說不要就真的沒有了,大大方方說出來,反而會得到糖果。
他帶著笑意凝視著她:“那你說怎麼辦?”
沈瓊瑛抿了抿唇,到底是沒說出來。
寧睿在她微嘟起的嘴上又親了一口:“乖,睡著就有了……”
沈瓊瑛像上次一樣躺在了那張床上,看著頭頂的星光。而依然不敢相信,在她鼓起勇氣暗示之後,居然還是被他給拒絕了……
泄氣之余,為著睡著後那點期待,她反而心無旁騖地積極配合。
寧睿分開了她的雙腿,像剛才一樣,為她舔舐下身,直至她足夠濕潤:“你很放松……5……你覺得全身越來越放松……4……你放緩呼吸,稍微覺得有點困……3……你已經是入眠狀態……2……你還可以更放松……1……你已經睡著了,我們來到你內心不曾發掘的世界……我們從上次接著開始,還記得嗎?你已不再是處女……”
有淙淙流水聲響起,伴著他的喃喃提示聲,她再次陷入了睡眠之中。
或許是因為太困倦,這次她入眠意外地快,睡的格外地沉,沒有絲毫抵抗。
她赤身裸體,像是溪流中荷葉之上漂流的精靈。
她已經初步打開了心防,不必再用動物擬態自衛,也不用再用水流包裹來逃避,他為她設置了新的背景,“你在小溪里蹚水,水流緩慢,陽光正好,小魚小蝦從你腳下游來游去……”
“藻類穿過你的腳趾,石頭和細沙一目了然,沒有任何危機。”
“你感到很放松,前所未有地放松……”
然後伸出雙指,就著濕潤緩緩插了進去。
她皺著眉頭“嚶嚀”了一聲,似乎不大舒服。
“這次,你感受到了什麼?”
“是蛇,毒蛇順著我的腿爬上來……鑽進來……”
他皺了皺眉,語氣堅定極有說服力,“沒有蛇,你已經檢查過了。”
“有……在地底……在暗流……在石頭縫隙里……”她雙手交疊,胡亂囈語。
他的手指緩慢抽動,轉著圈擴張她的內壁,動作極盡溫柔:“放輕松,蛇是冷的,但我是熱的……”
可她意外地堅持,完全不被引導:“是蛇……它會橫衝直撞……隨時會撕咬我……”她的身體開始顫栗,看來很不平穩。
蛇代表冷血無情,蛇的毒齒會帶來疼痛和毀滅,蛇的捕食習性意味著不可控的襲擊。
這意味著她過去的性體驗並不美好,對方粗魯,只顧自己,毫無技巧。
而且頻率無休無止,毫無緩衝過渡,繼殘忍的破處後又給她的身體帶來無節制的蹂躪。
這也是她抗拒性交的根本原因。
所以這次讓她陰道高潮勢在必行,必須讓她意識到性交本身的樂趣。
既然她的意念已經繞不開蛇了,他索性順著她的臆想發散。
他的兩根手指在里面岔開動了動,摳了摳,“進到你的身體里的是蛇莖,不是蛇。只有蛇有兩根陰莖,這里恰恰是兩根,你感受下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她陰道內壁摸索摳挖,兩根獨立手指的存在感根本無法忽視。
“可是……都……很可怕……”她的腿心夾緊,想要保護自己,“它會鑽洞……”
他提示著她,“發情的蛇不會傷害自己的伴侶,你是絕對安全的。”
他一邊螺旋著往深處抽插,一邊舔舐著她敞開的花穴中央,“蛇信在這里,它在試圖取悅你。”
他含住了她的花核,輕輕吸吮,“舒服嗎?”
她“嗯——”了一聲,花核硬了起來,花穴里不由自主開始分泌水液。
但鐫刻在本能里的恐懼還是使她抗拒著自己:“它一定會傷害我……快停止……”
他的手指果然戛然而止,就像最聽話的傀儡。但他的唇舌卻沒有停,繼續撩撥著她的花核,讓她堆砌著愉悅。
她漸漸放開了大腿,不由自主呻吟起來:“啊……哦……”
她的水在增多,他的手指阻力變小,於是又不著痕跡在里面摸索起來。
等到她覺察到的時候,他的手指已經恢復了抽插。
她已經習慣了那種舒服的韻律,可是她還是覺得不安:“不行……它又來了……讓它走……”
他再次應聲而停,沒有絲毫違逆。
而每次停止後,他的舌都會變得更加活躍熱情,吸啜到她更加受不了,當她下一次發出禁令時,就免不了更加遲鈍猶疑。
而她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雙腿在不知不覺間越分越開,到後來已經變成了完全不符合她本性的、不雅的人字型。
他的手指再次重啟,由慢而快地在豐沛水液滋潤下遨游。
她殘余的保護機制使她再次想要喊停。
這次他的手指加快了速度,在花穴里快速抽動,而同時不停轉動方向,每一次都摸索著她不同方位的內壁。
快感讓她口齒不清,模糊了指令。而幾次三番的令行禁止也使她早就放松了警惕,不再懼怕。
“告訴我,你真的想要停嗎?”他一邊飛速抽插,一邊反問。手指感受到的汁液告訴他,她已經准備好了。
“是……”她的慣性使她口是心非,想要堅持禁令,可當他的手指果然慢下來,卻又讓她感到了失落,甚至抬起小腹和臀部誠懇挽留。
他的手指以極慢的速度滑出她的身體,讓她終於明確了自己的心意:“不是……不要停……給我!”
她的大腿最終分成了M型,像是分娩一樣完全向他敞開。
他隨著她分開大腿的動作,把她的花核整顆都含入口中,毫無遺漏,一邊吸吮,一邊用舌苔碾過。
同時手指再次插了回去,抽插得更快速了,每次都捅到了手指的根部。
他的手指修長,這樣的長度已經快相當於一個普通資質的亞洲陰莖的長度了,當然,這不包括他自己。
這樣幾乎與性交無異的體驗很快讓她徹底升溫發情,被進到深處的感覺,是如此不一樣,沒有印象中撕裂的疼痛,沒有肏到她幾乎麻木的橫衝直撞,有的只是隨著她的意願完全遵從的拳拳溫柔和百般呵護。
他的手指用力極了,開始爆發性地捅她,捅到她的臀部因為胳膊的後坐力而隨之向後一下下移動著。她的叫聲越來越大,似乎快要高潮了。
他忽然松開了口,“告訴我,你是誰?你是什麼?”
沈瓊瑛虛弱呻吟著回答:“我……我是蛇……”耽於欲望的她試圖同質化,自欺欺人。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舔舐著她的陰蒂,卻不像剛才那麼專心,而更像是撩撥,“不,我才是,而你是人。”
悖離物種的媾和讓她完全不能接受,“不……我是人……那沒有蛇……”
他再次撤回了手指:“很遺憾女孩,所以你是人,你拒絕了蛇的求歡,那你將什麼都得不到……”
她的身體焦躁到扭來扭來,他的唇舌和手指全都停止了,就徒留她一個人在半空雲端上,上不去下不來,那滋味難受極了。
“求你……給我……”她這副因為情欲而滿身紅潮、梨花帶雨的模樣,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
然而寧睿就是如此狠心:“我是什麼?”
她微弱的答案從唇齒間溢出:“你是……蛇……給我……”
他不為所動,再次吸了一口她的陰蒂,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撩撥到她更加酥癢:“大聲堅定告訴我。”
她鼓足了勇氣顛覆自己:“我是人!我需要蛇!我要蛇跟我交媾……”
羞恥使她眼角流下淚來,但是她將得到她想要的。
她無需撒謊,她是容器,為了情欲她什麼都可以接納。
她來者不拒,她來者不懼。
手指再次回歸,似乎要把她捅穿,同時他的唇舌狠狠吸住了她的陰蒂,再不是戲弄似的舔舐。
在這樣完美的配合中,她失落羞恥的眼淚很快被海嘯般的快感替代,她除了沉淪,再沒有辦法分心。
她繃緊的腳趾突然展開,整個人變成了粉色,就像一只孤舟在浪潮里掙扎對抗。
隨著“啊——”的長音,她的花穴劇烈翕動著,同時花核也微微顫栗,整個人被裹挾進了浪潮里沉沒,四肢百骸都在余波里蕩漾,每一個細胞都爛醉如泥。
她的穴口溢出了一攤突如其來的濃稠汁水,就像被抽插到了極點,使她的容器終於崩塌泄露了。
里里外外都濕透徹底,她終於哆嗦著高潮,伴隨著自己都難以想象的、快要把自己喚醒的夸張叫聲,從骨頭到每一根神經血管都得到了滿足。
她終於知道了那是什麼滋味——那是骨血打散重組的滋味,那是身心欲仙欲死的滋味,那是竅穴全部打開迎接愛的滋味。
而寧睿並沒有喚醒她。
對於此時的沈瓊瑛來說,徹底釋放後的深睡眠如同滋養液,無論對她混沌中的神經、蘇醒中的身體還是修復中的欲望,都無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