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被兒子死對頭睡過之後

第246章 他去洗澡了。

  “對不起啊!我來晚了!”沈瓊瑛小跑著到了林俏跟前,滿臉歉意。

  林俏原先漂染得亂七八糟的長發都給剪了,頂著一頭比男生稍長的短發,燙了微蜷,看起來又慵懶又颯。

  整張臉干干淨淨的,妝容也清爽,還背著把電吉他。

  “沒關系,”林俏見她裹了一身男式長羽絨服,里面單薄的白裙子隱約露出蕾絲下擺,小腿還光著,“你不冷嗎?”

  沈瓊瑛有些不好意思,來回跺了幾下:“還好,南方冬天也不算很冷。”

  當然,這是假話。

  最近天越來越冷,又沒有衣服穿,還要面對一個陰晴不定的沈瑾瑜,沈瓊瑛也是太擔心林俏安全才會倉促出行。

  林俏之前因為家庭積怨總喜歡住家膈應父母,自從上次跟沈瓊瑛交心後就很少回去了,也不再問家里拿錢,在酒吧兼職駐唱掙點生活費,前些天被星探發出面試邀請,糾結到周五還是下定了決心,好在臨行前知道跟沈瓊瑛報備一聲保持聯系方便報警。

  沈瓊瑛怕她吃虧受騙,匆匆要求隨行。

  從民俗街那面回去後,一開始是沈瓊瑛好奇補問林俏給講完山鬼的故事,後來也有一搭沒一搭問候聊天,比起跟幾個異性間難以啟齒的關系,跟女孩子反更貼心純粹。

  林俏對她畸形混亂的感情一無所知,這讓她覺得自己在某一面也能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兩人漸漸熟稔,在她不方便出門的日子,林俏還替她去書吧跑了幾趟腿,處理了些雜七雜八的事宜,現在她陪同面試,也算是應有之義。

  “當初我念得空乘專業,本來想著可以五湖四海到處浪,現在長這麼高,空姐是不行了。”才幾個月不見,林俏果然又高了些,稍顯低落。

  “職校確實沒什麼意思,是我傻,讓你那次罵完我好後悔畢業在即,突然覺得再這麼混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

  不過還沒等沈瓊瑛安慰,她已經給自己打滿了雞血:“我覺得那就換別的試試吧!對音樂滿有興趣,也有這種演出經驗,平時也有在練舞蹈,老師說我爆發力還行,之前本來想去深市闖一闖的。”

  林俏體貼地走在她外側,為她牢牢擋住風口。

  沈瓊瑛不覺樂觀,保守含糊著:“先看看真假再說吧。”

  “要不,我們先去給你買個褲子吧?”

  林俏盯著她的小白腿,都替她冷。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自己褲子脫給沈瓊瑛,可她腿太長,沈瓊瑛穿上估計要絆倒。

  沈瓊瑛擺擺手:“不用,真不冷,別耽誤你就不好了。”

  據說星探是明珠市人,來這邊度假的。

  給林俏的面試地址是君雅大酒店A1002。

  在酒店面試怪怪的,聽上去不讓人放心,這也是沈瓊瑛不得不跟來的原因。

  林俏是她除了佩儀外唯一的同性朋友,加之對方那一言難盡的家庭背景,她自動給自己攬上了責任。

  但這一層都是僅次於豪華套房的商務套間或度假套間,消費不低,如果說是騙子的話,那成本也太高了些。

  事實證明她多想了,星探雖不是正經星探,但卻是正經音樂人,而且就連沈瓊瑛這樣不太喜歡看電視的人也覺眼熟,好像曾是什麼歌唱節目的評委導師。

  鄭姓音樂人讓林俏清唱了一段,自彈自唱了一段,又讓她邊唱邊跳考察了下耐力和氣息,比較滿意:“我現在度假,過兩天還要飛泰國,沒法給你做安排這樣,我們最近籌劃制作一檔女團選秀節目,你可以直接去明珠台試試看?這檔節目我們沒有素人,都只是對一些網紅和練習生發起了內部招募,會提供系統的發聲訓練和kpop教學,我覺得非常適合你現在階段。”

  林俏鄭重接過名片。

  這機會跟她想的不一樣,並沒有簽下她,卻又給了她一個階梯,反而讓擔心受騙的她心下大定。

  接下來三個人稍微談了些本地旅游指南,林俏對民俗風情的熟悉再次發揮作用博得好感。

  相談甚歡臨告辭時,鄭音樂人言辭間幾乎將林俏當做半個女兒般對待,他送人到門口,沈瓊瑛看向走廊遠遠的另一側盡頭,愣了一下,又迅速低頭。

  是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和一名高大俊秀的男子。

  鄭音樂人也隨之掃了眼,恍然大悟:“唔,是視後梁雙燕,她是雲海出來的,工作室就在這邊,也算是回饋家鄉。”

  只見女人刷開了門,回頭對男子調笑似的說了點什麼,男子緊隨其後進門。

  這場景在外人看起來是有些曖昧的。

  鄭音樂人又好心提點林俏:“小朋友看到什麼就忘了,出去可不要亂說。梁雙燕如今開著工作室,也算是上游投資人,在整個娛樂圈可不容小覷。聽說梁雙燕不僅愛拍大女主劇本,自己現實里也是個妥妥的大女主,之前有富豪求婚都沒答應,現在做了老板,什麼都能自己做主。”

  林俏滿臉憧憬,開始憧憬自己未來也能走到這樣的高度。她今天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只覺興奮。

  感慨完見沈瓊瑛沒有回應,猜想她大約不認識梁雙燕,於是又歡快說起了別的:“其實進君雅面試我還挺緊張的,倒不是因為那位鄭老師,想當初你我那次見面……”她說著覺得有趣,不知想起了什麼場景臉上飛上一抹紅暈,試探著拉住沈瓊瑛的手想揣進自己兜里,忽然一愣。

  “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君雅有中央空調,不至於這樣才對。”

  沈瓊瑛臉色蒼白,魂不守舍,對她勉強笑了笑:“有點胸悶,我們先不走,在樓下坐一會。”

  林俏扶她到了大廳沙發處,怕她低血糖,忙轉身去為她買熱飲。

  沈瓊瑛木然坐了了一會兒,心如亂麻,撥了個電話。

  電話好一會才接通,本身就是件可疑的事。

  “你在哪?”她死死攥著手機。

  這種言簡意賅單刀直入的開場白,通常意味著關系不俗。

  聽筒里傳來女聲:“他去洗澡了,你是……?”

  沈瓊瑛一言不發,直接掛斷了電話。

  被欺騙愚弄甚至侮辱玷汙的感覺涌上心頭,她說不好是什麼心情。

  冷靜後回憶著女音,低沉自信,帶著輕微煙酒嗓的沙啞,性感又韻味,果然是林俏形容得那樣、跟她截然不同的類型那種恣意飛揚的女性。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產生多余的聯想和對比。

  直到林俏端著一杯奶茶回來,有些擔憂地遞給她:“瑛瑛,你沒事吧?你是不是感冒了?”

  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捂住她的手:“你手還這麼涼?我送你回去吧?”

  沈瓊瑛搖了搖頭,表情迷惘,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答案。

  小口喝著奶茶出神,又坐了一會兒,差不多快一個小時,也沒能見到熟悉的人影從電梯下來。

  一個小時,做什麼都夠了,似乎也不必等了。

  她為什麼要在乎一個強奸犯是不是出軌?甚至出軌這個詞用在這里都極其可笑怪異。

  又被林俏喚了幾聲,她抱著空紙杯突然醒過神來,意識到哪怕喝完了熱奶茶也依然如置冰窖,有些僵硬地衝林俏笑笑,收斂情緒匆匆起身:“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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