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校園 被兒子死對頭睡過之後

第240章 捂不熱養不熟

  威脅沒有奏效,沈隱委頓在地,像是個一無所有的乞丐。

  紀蘭亭和周宇澤面面相覷,都對他的痛苦感同身受。

  原本看到他鬧成這樣應該高興才對,可卻都高興不起來。

  紀蘭亭咳了一聲:“你別衝動!你剛才那個樣子我都要後悔搬你過來了!我是瑛瑛我也得躲著你!”

  他也憤慨,可理解不了沈隱要玉石俱焚的憤慨,因為他不知道沈瑾瑜當年就是始作俑者,不知道沈瑾瑜前陣子還登堂入室,不知道沈隱一直生活在沈瑾瑜陰魂不散的陰影之下。

  這就好比遭遇匪徒一貧如洗,好不容易撥開雲日苦盡甘來,卻又被再次洗劫。

  沈瑾瑜上次嫖客般從她臥室饜足走出的情景,給沈隱留下極深的陰影,當時妾身未明他沒立場管,時至今天作為她認可的伴侶,他的感受和擔當又不同了。

  紀蘭亭和周宇澤既不明就里,也無名正言順,自然理解不了這一點。

  周宇澤附和:“是啊,你也得替她想想,她既然有不告訴你的理由,那你逼她也沒有用。”

  沈隱眼珠子轉了轉,“她有什麼苦衷不能跟我說?”

  紀蘭亭煩躁:“跟你說了有什麼用?你還不是個高中生嗎?媽的,上次沈瑾瑜那王八蛋差點把我和阿澤給坑進局子,你以為你能討得了好呢?”

  沈隱自嘲笑笑:“所以,還是因為我沒用。”

  他心里都明白著。只是他還能怎樣?讓他像個綠毛龜一樣隱忍、配合她虛與委蛇、還安慰她從長計議?他做不到。

  他甚至怨恨起了她瞻前顧後的優柔寡斷,他是真的想豁出去把沈瑾瑜送進監獄,這樣一切就迎刃而解。

  他恨她不夠決絕,何嘗不是恨自己無能。

  他從地上爬起來。

  紀蘭亭虛扯了一下:“喂,你不會還去找霉頭吧?”

  沈隱揮手甩開:“讓開,我回學校。”

  周宇澤卻是在意另一件事情:“那你說話算話,放棄了對吧?”

  沈隱突然回頭,目光如隼:“你這麼猖狂,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在場的人卻都秒懂。

  紀蘭亭滿臉尷尬,周宇澤則不以為忤:“你都不要她了,我做過什麼重要嗎?你以什麼資格立場來責問我?”

  “你!”沈隱上去就跟他打了起來,不一會兩人就掛了彩。

  沈瓊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會場,卻還記得拜托賀璽:“你幫忙照看一下小隱,送他回去,他正鬧情緒。”

  賀璽雖然不想放任她跟沈瑾瑜呆在一起,卻也同樣關心沈隱,畢竟人是他帶來的,他必須全權負責,微一猶豫就離開了。

  沈瑾瑜看到她回來臉色稍霽,趁她說話的功夫也撥了個電話稍作安排。見她哭得妝都花了,為她溫柔擦拭:“你不舒服,我們也回去。”

  她今晚原本沒想跟沈瑾瑜回去,然而鬧到現在,回不回家都沒了意義。

  小隱不要她,她在哪里、跟誰也都是一樣的。

  都是塑料兄弟,沈隱跟周宇澤打架,紀蘭亭還真說不好幫誰,只能仗著把力氣試圖分開。

  可這倆打得來勁,把他也給連帶,搞得三個人亂作一團。

  直到沈隱被賀璽拉開領走,紀蘭庭揉著淤青的顴骨,埋怨地看向周宇澤:“他正受刺激,你招惹他干嘛?”

  周宇澤無所謂地嗤笑一聲:“就是看不慣他讓瑛瑛傷心,明明我想要還得不到。”

  他邪氣地抹了抹嘴角的血跡:“何況他這不是比剛才半死不活的好多了嗎?”

  卸完妝洗完澡,她懨懨地靠在床頭,雙目失神。

  沈瑾瑜欺身而上,沿著她的臉龐脖頸細細品嘗。

  她忍無可忍左右躲避,“別……我不想。”

  他按住她的胸脯不許她擰:“你在我這就沒想過吧?”

  她強調:“我只是今天不想,今天真的不想。”

  不說還好,越說他越陰沉,“怎麼了?有舊情人撐腰了,翅膀硬了?”

  她越發不耐:“你要我陪你出席活動我也陪了,你還想怎樣?”

  他吃味冷笑:“這話換我問你吧?是不是我對你太縱容太好了?”

  他故技重施拎住項圈一提:“你是不是忘記你在誰身邊?還給我想著別的人?!”

  “你不可理喻!”

  她憤恨瞪他,也反手抗衡著把項圈往回拉:“你除了威脅我虐待我還剩什麼?你知不知道別人看到傷疤怎麼看你?覺得你是變態!禽獸!”

  空氣一窒,他眯了眯眼:“別人怎麼看得到?你背著我做什麼了?”

  她不耐到極點,索性閉嘴。

  他卻不依不撓:“你還跟誰暗通款曲了?沈瓊瑛,你要知道,我可以寵你愛你,但前提是你是我的!如果你做不好我的女人,我不介意教你怎麼做合格的情婦!”

  他說著強行扭開她的胳膊,撕扯開她的睡衣,粗暴地開始侵略。

  如果是平時,沈瓊瑛也就由著他折騰了,可今天跟小隱見過面,久違的羞恥道德回歸,她反抗得格外激烈。

  他顯然也意識到了,把這歸咎於她對前男友舊情復燃,更是粗暴鎮壓,越發要得手不可。

  兩人撕打之間,只聽啪一聲,空氣被摁了暫停鍵,沈瑾瑜滿臉慍怒捂著臉,死死盯著她,顯然動了真怒。

  她披頭散發,咬牙切齒抱著肩膀發抖,卻又有些後怕仇視著他。

  忽然驚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對峙。

  他短暫地出去接了個電話,又氣急敗壞折回來。

  “你教的好兒子!我派人去送他,他倒好,跟姓賀的走了!你們母子倆全是捂不熱養不熟的!”

  她冷笑:“你養他?你養他什麼了?是把他保送的名額給折騰沒了,還是關心輔導過他學習了,還是給過一毛錢撫養費了?”

  他給問住了,隨即強辯:“他保送的是什麼垃圾學校?我小時候也沒人幫過我啊,我都是靠自己……”他說著說著氣弱,上床來攬住她的肩膀:“瑛瑛你是在怨我嗎?”

  她側過臉避開:“我有什麼好怨的,他跟你本來也沒關系。”

  他又沉了臉:“跟我沒關系那跟誰有關系?姓賀的嗎?!”

  這個話題觸動了她刻意回避的塵封往事,空氣又凝滯了。

  她咬著牙,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翻了個身躺倒,不再說話。

  她慪氣逞性的樣子倒讓他眼里回了溫。

  他也熄燈躺下,環住她的後背輕輕拍打:“好了好了,我不該舊事重提,我錯了。”

  他哄了一會兒又強硬告誡:“但你記住了,小隱只能是我的孩子。”

  或許是因為剛才的爭吵帶著煙火氣,像極了三口之家的妻子抱怨丈夫,他今晚格外寬容好性兒,隱忍欲望就這麼抱著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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