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國無常強、無常弱,奉法者強則國強,奉法者弱則國弱。”只見一座恢弘學宮內正中間坐著身穿一襲儒生長衫頭戴綸巾的美女學官放下書本結束了這一天的講學,眾多學子則紛紛起立向其致敬。
那學官走後眾多學子還在熱烈討論著,直到過了許久才逐漸散去三三兩兩地結伴離開。
對這些普通小男生而言談論的內容除了剛才所講之外自然就是教授的樣貌從他們那只言片語中可以得知這些年來此駐扎講學的是法門新秀:殷曼瑩。
這法門是古早時代儒門的一個分支逐步發展壯大而來,儒門已講求入世積極干涉普通人之事物,法門尚未獨立出來時就是儒門中最積極的行動派。
創派聖人結合普通人中的實際行為和之前一些入世大儒的種種事跡,提出“性惡論”講究“化性起偽”在當時被儒門眾人批駁為“大本不立”,其飛升後經過諸多弟子不懈努力定下“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並實而踐之終於脫儒立法,與儒,兵,墨,道,佛,陰陽成為對普通人最有影響力的七家之一。
不過雖然法脫於儒但古早之時兩家可沒少吵架甚至直接下場過,法門激進派一位將“勢、術、法”能緊密結合的大能甚至講出了“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而人主兼禮之此所以亂”這種直斥儒墨的話來。
之後儒、法、道、墨以天地為盤萬民為子為了印證自己的思想進行了相當長時間的對抗,隨著道門抽身而走,墨家開始逐漸式微這次橫跨數劫自北向南除了西方佛國外幾乎所有普通人都牽扯其中的“爭吵”才算逐漸偃旗息鼓確定了儒法在廣大普通人中不可撼動的影響力。
但就像道門與陰陽家;墨家與劍派那千絲萬縷的關系一樣,儒法之間又豈是那麼容易分清的?
無法將對方徹底壓服後兩家不可避免地重新開始互相印證學習,那些大能所謂“學貫儒法”可真不只是說說而已,所以眾多普通人學子對於法家教授殷曼瑩一身儒士長衫是一點訝異也沒有。
這殷曼瑩回到住所後正在審視著翌日的講稿時,一陣微風吹過殷曼瑩不動聲色地離開到了城外一片樹林里,只見一個法門弟子送上一枚玉符後轉身離開。
殷曼瑩看過玉符內容後眉頭緊皺一時間沉吟不語。
原來幾十年前法門就發現一個組織會將練氣築基境的女修綁架最終調教為鼎爐後再賣給那些正常情況下突破無望的修者甚至是凡人富戶。
不過該組織實在是隱藏的很好很難抓住他們的行蹤,之前法門幾十人均想將之繩之以法都不可得。
而據玉符所示一所大城內一批散修要搞的一個拍賣會里可能有被綁架的女修要被拍賣。
“散修?蠹修吧!”殷曼瑩對於這些散修實在是恨的牙癢,雖說腳踏實地才是修行的根本但這些修者沒有一丁點遠見只盯著眼前收獲和那些蠹蟲又有何異?
正是他們貪圖那一點點手續費才給了那些十惡不赦之人機會導致更多男女修士慘遭毒手……
殷曼瑩看著地圖仔細考慮著往來行程後發現最近一片區域法門弟子中只有她修為最高,於是徑直向學宮請了假讓他們重新聯系法門教授來講學。
此舉自然是讓很多學子傷心不已但也無可奈何。
月余後一個地下拍賣場的密室中,殷曼瑩看著眼前的水鏡眉頭緊皺,畢竟讓她萬萬想不到的是一個練氣剛步入後期的女修鼎爐在她以及另外兩組人的競爭下價格抬到了不應有的高度。
用了數倍於一個練氣鼎爐的價格後殷曼瑩拿著競拍信物匆匆而行,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安全之時只見遠處竟然有兩個黑衣包裹的女修似是在等誰。
就在殷曼瑩猶豫之時一股氣息也在用極快的速度趕了過來,這下不用問也知道定是三家競爭鼎爐之人要在此相遇了。
感受著前面二女那磅礴的靈氣殷曼瑩內心一沉:“道家金丹修士!還是兩個!可我如今只是快將法典一注完成,這如何對抗的了兩個道家金丹修士?也不知道正趕來之人是誰又到什麼程度…………”
遠處二女中一人說到:“這位妹妹,感覺著你不像需要女子鼎爐來修行啊?你花如此大價格買下她是所圖何事?”
就在殷曼瑩還在考慮是否要如實相告時遠處那氣息已經趕來“又是一個道家金丹修士!道家金丹修士不在山野修煉群聚於此…………難道那可憐人我竟保不下?”感受著來人的氣息殷曼瑩內心已沉至谷底。
“朋友,那鼎爐可否相讓於我?”身後一個明顯改變過的男聲說到。
殷曼瑩轉身看了一眼那人也是一身黑灰色頭臉都被遮住,背後一柄長刀快要拖到地上。
殷曼瑩後退一步讓開兩股人的氣機後一咬牙將標明鼎爐所在之地的玉牌拿出後考慮著是否要表明身份和目的亦或者直接將玉牌丟出讓他們二虎相爭。
看到玉牌後那二女也張口到:“不好意思,這玉牌不能讓呢。”
“嗯??”男子氣機一凝望向二女,二女中一人向前一步長袍內伸出長劍劍柄與之對峙起來。
“不論你們所圖何事,此女我要帶走,遲則生變得罪了!”那男子長刀一甩包裹其上的布條被震碎無邊刀氣蔓延開來。
“喝!”“噗,哈哈”二女一人拔劍在手劍氣凜凜毫不相讓另一人失笑一聲後手一揚數道冰牆升起將殷曼瑩圍住既是保護又是囚困。
隔著冰牆殷曼瑩只見那男修雙手持刀:“紫雷七變!”長刀裹著雷霆之力直接斬落,那女修喝道:“忘棄紅塵!”
“兵家!逍遙劍宗!都是正道!”本來沉底的內心又一次活躍起來,殷曼瑩剛欲說話卻見二人以快打快天地間只容得下兵刃交擊之聲。
“哼,刀光掩映孔雀屏!”男修哼了一聲後只見刀氣凝結成長刀模樣分成數把宛若孔雀開屏一般浮現身後。
“紅塵劫路殺生渡!”女修劍氣收束宛若一條長龍般破開刀氣直撲男修。
雖然帶著隱之紗殷曼瑩還是緊張地捂住嘴巴。“鐺~~~~~”地一聲過後,男修飛退而走說到:“既是如此,讓你們了。”
“休走!”持劍女修徑直追上眨眼間已經遠去。
“哈哈,林妹竟然如此性急,真是少見。”那壓陣女修手一揮將冰牆撤掉走了過來。
殷曼瑩趕忙取下隱之紗報上自家姓名。
那女修一楞也露出真面目說到:“殷妹妹你從那邊學宮趕來竟然也趕得上,真是辛苦你了。”
“原來是冰宮白姐姐,白姐姐這些年行俠仗義實在是我等學習的楷模,那個姐姐姓林?難道是楓紅劍派的林姐姐?可她怎麼用的是逍遙劍宗的招式?還有那兵家前輩又是誰?”
“額,這不是怕有旁人窺探麼,不過我剛才已經神識查過了。兵家?哈哈哈哈,別看他先是紫雷七變又是孔雀開屏的,那人其實是用劍的,那隱而不發的劍意林妹感受的可清晰了。”
“那林姐姐此次追去不會有危險嗎?”
“哈,沒事的,林妹身上的保命之物可厲害的緊那。早知你們法門有余力派人前來我就不參與了,不過我們還是快將那可憐女子救出免得生變。”
“曼婷自是聽姐姐的。”
“你其實都急壞了吧,耽擱這些時間是我們的不對,不過這詢問調查之事我們差你們法門太多,我跟在你後面就好。”
二女嘴上說著腳下不停急急而走。
那邊林琊婷追出許久後男修一發力終是不見,林琊婷持劍凝神仔細戒備之時自不可察的方位傳來聲音:“此事交你們了,那邊後台應該只是一個靈氣結晶的散修,所以他們才只敢對同為散修甚至大部分只是練氣期後輩出手。你二人不論是誰相信都是手到擒來將那女子救出。”
“尚未步入金丹嗎?嗯…………請先生賜教。”
“哎,你這又是何必?”
“找到你了!”
“鐺~~~”地一聲後二人已經遠去。
另一邊殷曼瑩已經安全將鼎爐女修自一無人看守的水牢中救出,荒野上白纖纖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看著殷曼瑩耐心地一遍遍詢問著什麼,過了數日殷曼瑩才一臉疲憊地來到白纖纖身邊:“白姐姐,大概能知道一些事情了。不過她的心智已經被摧殘的完全失了本我,即使好好調理也要數年時間才能恢復。”
“噢?法門果然有門道啊,殷妹妹你這都能問出東西來?”
“僥幸,她曾經有機緣學過一點《極劍》配套的冰心訣,雖然只能說是剛開始練但對她之心智還是有一絲保護作用的。”
“嗯…………”白纖纖沉吟道:“極於情?極於劍?東海飄渺劍宗的《極劍》果然有門道,那麼她說什麼了?”
“都是妹妹猜的啦,從那些破碎的信息大概可以猜出來主謀修為與我相當用道家的話講就是靈氣結晶尚未金丹,最後一點意識記住的是她被轉運之時,離開一片森林在一處山口有傳送陣據她不遠處有三處散發極陰之力的人或物。白姐姐你能猜到是哪里嗎?”
“嗯…………森林,山口,三處極陰之力,是人散發還是物散發?如果是物的話是石?泉?我能猜一處不過這種事還是你們法門專業還是你來說吧。”
“白姐姐謬贊了,散發陰力的冷泉其實看似不適合搭建傳送陣,但其實只要,嗯,算了。白姐姐我認為是在有三口冷泉的山口會有他們傳送陣的蛛絲馬跡,再考慮到不能有太多人會路過,最好別有太多野獸甚至妖獸的話,其實大致可以將范圍縮小至兩三個地點。不過也不能排除他們是在散發陰力的石頭附近搭建傳送陣,當然如果是人所散發的陰力那我們只能從頭再想辦法了。”
“哈,不愧是法門!你將如果是石頭散發陰力的地方標注出來,我讓林妹去查。我跟著你去看看到底是誰十惡不赦為你壓陣。”
“曼瑩謝過白姐姐,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動身先將她送到附近城中聯系法門弟子將她帶回吧。”
“好!”
數月後殷曼瑩擺弄著地上的石頭苦苦思索,突然眼睛一亮招呼白纖纖拿出靈石擺了起來。
過了一會看著簡陋地傳送陣白纖纖拍手笑道:“厲害!術業有專攻果然如此!”
經過這數月地行動面對平易近人的白纖纖殷曼瑩早已將之視若親姐嘟著嘴說到:“白姐姐!這些理官之術是小道!我們法門是為了天下間億萬百姓謀”
“好了好了,這一路你都說了好多次了,我們快進去吧。”
二人穿過傳送陣後直接出現在了一處地底溶洞內,不過面前又是一處已經崩毀的簡易傳送陣,殷曼瑩只好耐下性子慢慢研究起來。
另一邊林琊婷又在與那男修對峙著,男修道:“這幾個月你追我干嘛?你那姐妹如今怕是早就將人救出等你匯合呢。”
林琊婷沉聲道:“我想見識一下先生劍招。”
“唉,用劍的都是痴人,不過我若用劍你擋不下一招的。”
“無妨。”
“好!注意來!一瞬絕影!”
“劍舞星辰驚日月!”
只見男子只已二指為劍只一瞬就已到林琊婷身後,林琊婷僵在原地只余覆面的隱之紗在空中飄蕩。
那男子也不回頭看這追了自己數月的女修到底長什麼樣,只道一聲:“承讓了。”整個人就立刻化光而走。
林琊婷將隱之紗吸入手中帶好後才對著男子離開的方向欠身道:“多謝先生賜教。”
待林琊婷遠去後那男子又復回來,感受著天地間尚未散去的劍氣嘆道:“唉,這楓紅怎麼淨出妖孽,剛入金丹就能將劍舞星辰驚日月使的似模似樣…………應該就是宋東野那不世出的親師妹了,唉,日後見了他怕是免不了還要被他嘲笑我以大欺小…………”
轉眼間又是月余,殷曼瑩已經破解了十余座傳送陣,二人兜兜轉轉在地下地上的不知道傳送出去多遠,終於又是一座地下溶洞內發現了一座完好的傳送陣。
在殷曼瑩的指點下白纖纖極為小心地將傳送陣外的禁制一一破解,二人運起斂息符進入陣中後竟然傳送進了一座地下古堡內。
二人小心翼翼地緩慢查探,一路上將數個關押鼎爐喝藥渣牢房上的爆裂符拆解下來後終於來到了古堡上層,此地裝扮和下面那陰森恐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富麗堂皇不說甚至充滿了生之氣息,只是與裝飾形成反差的是不時就能見到幾乎身無寸縷打扮美艷的鼎爐或者藥渣眼神空洞地在一個個房間內或坐或臥。
二人憑借著斂息符一路繞開這些失了心智的可憐人終於來到最頂層的一座大門前,只聽里面傳來陣陣呻吟聲,白纖纖怒火再也無法忍耐一掌擊出衝入房間殷曼瑩只哎了一聲也只好頂著漫天煙塵跟了進去。
殷曼瑩一進房間只見白纖纖和一赤裸女修正在交手,再看四周只見數名或欲夾擊或欲逃跑的男女已經被凍成冰塊,而那些鼎爐藥渣還是一臉茫然地看著空中二人。
殷曼瑩趕忙將他們丟出門外免得白白喪命在二人交手余波上才來得及暗暗後怕一下“金丹!竟然是金丹修士!虧了白姐姐陪我前來,否則我…………如今幫是幫不上的,我能做的就是不拖白姐姐的後腿”
殷曼瑩想著就欲退出房間,准備先救這些可憐的鼎爐藥渣離開此地。
誰知空中那女子一聲冷喝:“哪里走!”不光大門甚至四周牆壁都長出了一株株藤曼將路封住。
白纖纖也借此機會後退一步後仔細打量了一下女修後怒喝道:“天南竹海!褚思瑤!你身為正道一員竟然做出如此事情!你!罪無可恕!”
殷曼瑩聽到那女是褚思瑤後也是吸了一口涼氣,天南竹海不是什麼大派但這褚思瑤的名氣可就不下於白纖纖了,天生的木靈根讓她被天南竹海視為門派的驕傲與未來,外界傳言她溫柔可親喜愛植物,從不吝惜幫助他人。
她天賦極好入了金丹後更是救人無數,再加上長相極美追求她的青年男修數不勝數,傳說有些地方的普通人甚至為其蓋有長生祠。
可誰能想到這樣一個金丹女修竟然是這幾十年來這個販賣鼎爐藥渣組織的背後黑手?
那褚思瑤聽到白纖纖的指控後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纖纖,你們這種高門大戶懂什麼?嗯?這位是法門弟子?也是一樣的高門大戶,我呢?我天賦不好嗎?我修行不努力嗎?憑什麼我要一塊靈石都得分兩次用?你們法門稱散修和我們這些小門派的弟子什麼蠹修但其實”
“我門北地冰宮並不是什麼高門大戶,甚至這位殷妹妹也只是法門桑子這一支流的弟子”白纖纖插口說到
“白姐姐這些不關鍵!褚前輩,門派有差那是無奈,但這都不是你干出如此事情的理由!”眼看白纖纖要被褚思瑤將話題帶走甚至氣勢都眼看著弱了一分,殷曼瑩趕快接過話來。
“呵呵呵呵,殷,殷,桑子一脈…………聽說那一脈中有個叫殷曼瑩的。人美不說天賦也是極好,想來就是妹妹你了,真是我見猶憐…………不過相信跟著姐姐我只消數年妹妹你就不是殷妹妹而是淫妹妹了~”
“可惡!死來!”白纖纖怒氣勃發右手二指向天說道:“漫天飄雪雪飄紅!”霎時間整個房間都凝上一層薄霜,空氣中開始緩緩落下雪花只是這雪花在即將落地之時變為紅色,只不知此招一發這雪中的紅到底是誰的了。
見白纖纖氣勢如此凜然那褚思瑤竟然一不想辦法打斷二不做任何准備,一副有恃無恐地先是第一瞬間一轉身套上了一件挑逗大於實用的薄紗長裙,第二瞬間坐回椅子上拿起了一個香爐將其點燃,第三個瞬間才一抬眼說到:“倒!”
白纖纖一口鮮血噴出跪倒在地,殷曼瑩不顧一切地向前衝欲扶起她,只聽又一聲“倒”只覺得渾身靈氣紊亂氣血逆流登時痛苦不堪也知道了白纖纖為何會口吐鮮血:靈氣紊亂至此那蓄勢待發的一招只怕相當於打在了白纖纖自己身上才是,緊接著地上出現無數藤曼將她緊緊束縛住。
褚思瑤取出一粒藥丹服下後走到白纖纖面前說到:“白姐姐,你剛才說什麼?”
白纖纖勉強扶著旁邊的桌椅站起後說到:“殺了我。”
“白姐姐如此美麗動人,思瑤怎麼舍得看你香消玉殞呢?”在殷曼瑩驚恐的目光中褚思瑤先是在白纖纖腹部擊了一掌緊接著兩根捆仙繩甩出將二人緊緊捆了起來。
“白姐姐,你可運氣真不好,你知道我這毒才配成多久嗎?不過你這運氣也真好,這毒配一副所需靈石真是讓我肉疼,誰想你竟然第一個就能品嘗,後悔嗎?你說你當時為何要破門而入呢?將我這多花粉都震了下來…………呵呵呵呵”
捆仙繩雖然讓二人無法運轉靈力但也讓那些紊亂的靈力暫時得到緩解,殷曼瑩忍著氣血逆流的痛苦艱難說到:“這不是毒,應該是利用生克之理”
“哎呀呀,不愧是法門高足,一下就能猜到關鍵。不過猜到關鍵又能如何?你知道這里面有那些花粉嗎?君臣佐使如何搭配?是哪種花香激發了他們呢?再說,那些不是毒可這個是的啊。”
說話間褚思瑤一指點在二女咽喉,在二人張嘴瞬間將腥臭毒丸送入她們口中。很快殷曼瑩就顫抖著說到:“散功丸?這等邪藥還留存於世?”
“淫妹妹學識廣博,姐姐我都嫉妒了呢,不過這不是散功丸,它只是讓你們靈力無法運轉而已,不過這味道和本質上脆弱的捆仙繩一樣弊端太大怎麼都解決不了,除非像如今一樣將你們先行制服後才能強行喂下。”褚思瑤說著喚出一面水鏡說到:“先生,這里有兩匹野馬等待先生馴服。”
這一下連白纖纖都無法強撐,她語音顫抖地說到:“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可迎接二人地除了褚思瑤的笑聲外就是兩個口球讓她二人再也無法出聲。
隨著“咚咚咚”地腳步聲只見一個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的光頭男修走了進來,褚思瑤甚至帶了點媚笑地欠身說到:“一切拜托大師了。”那男修點了點頭一句話沒說提起綁縛在二女身上的捆仙繩在二人充滿恐懼地掙扎中將二人帶至了下方地牢。
那大師在地牢里用一種藥膏將殷曼瑩塗抹個遍,很快除了沒有塗抹的頭頂外其他部位僅存的毛發均脫落不見。
大師將她雙腿分開掰開下體看了看後露出了一股讓殷曼瑩恐懼的笑容說到:“元紅還在?”說罷也不管她如何表示就自顧自地用另一種藥膏塗抹在其身上後丟至一邊開始為白纖纖塗抹。
之後的日子里隨著每日的塗抹藥膏,殷曼瑩只覺得身體愈發敏感雖然未經人事但她也能猜出來這些藥膏的用途,可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強行喂下的藥丸又讓她根本無法使用靈力來抵御這感覺,開始時殷曼瑩還能盡量站在牢房中央來避免身體被刺激,但如今與常人無異的身體很快就再也承受不了倒在地上,一股股地刺激讓她在恐懼中一邊哭一邊在牢房中翻滾著。
但是最讓她恐懼的不是自己身體如何,畢竟那大師每日只是用藥膏塗抹她的身體,至於身體愈發敏感後帶來的刺激,翻滾到精疲力竭時自然就顧不得了。
對面牢房每日傳來白纖纖的悲鳴才是真正讓她絕望的。
那可是金丹修士啊!
即便那些真正的大派中金丹修士也都是主力,可如今不說偶爾從小窗之中望過去,只是聽就能知道白纖纖受到了如何非人的凌虐…………
隨著時間的推移讓殷曼瑩絕望的是:慢慢地每日傳來的悲鳴逐漸減少了,偶爾甚至能聽到一些分不清是呻吟還是什麼的聲音。
難道這人就如此厲害,金丹修士啊也最終會淪落到任人采摘的鼎爐嗎?
殷曼瑩痛苦地抱著頭坐在牢房角落無聲地哭泣著…………
白纖纖的悲鳴確實變少了,即使不認真分辨也能聽出來有些聲音是呻吟了…………又一次被御水決清洗身體塗抹藥膏後那位大師坐在椅子上將殷曼瑩橫置在自己腿上,粗大的手指在藥膏的潤滑下突破了菊穴。
霎時間痛苦與這些日子所忍耐的刺激一起爆發,殷曼瑩的雙腳在空中踢打著牙關緊咬也無法阻止口水順著嘴角不停地向下淌,隨著手指進進出出地移動殷曼瑩雙眼逐漸向上翻起最終猛地一下徹底暈厥過去。
可那大師手指並未就此停止,同時另一只手托著她的身體,一股股靈力進入她的體內帶動著被禁錮的靈力運轉起來…………
白纖纖的悲鳴越來越少呻吟越來越多,殷曼瑩承受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打擊,最終她再也無法忍耐自己伸出手指插進菊穴之中,在一波波地高潮到來時不禁想到:“如果當初白纖纖沒有那麼冒失地破門而入而是讓自己仔細查探後再做定奪,自己是否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白纖纖的悲鳴更少了呻吟更多了,甚至有時候殷曼瑩都懷疑她今日是否一直都在快樂地呻吟?
插入自己菊穴的手指已經從一根變成了四根,在一次次高潮帶來的暈厥中殷曼瑩越來越恨褚思瑤越來越恨白纖纖…………
白纖纖的悲鳴已經徹底聽不見了,只要那邊的牢門被打開很快就會傳來她的呻吟聲…………這天殷曼瑩的牢門被提前許多打開,看著走進的大師殷曼瑩雙股打戰牙齒也不由自主地碰了起來。
提前來到她這里只意味著一件事:白纖纖,冰宮嬌子,外號冰雪仙子,金丹修士,可如今離徹底淪為鼎爐不遠了…………
不想!
不想!!
不想!!!
被恐懼籠罩的殷曼瑩縮在牆角,希望將自己擠進牆縫里去,可迎接她的是無言的動作。
又一次她被鎖鏈吊起,御水決將她的身體清理干淨,藥膏塗滿全身,當指頭准備進入菊穴時殷曼瑩知道再不說可能就沒機會了…………
“…………求你……”
“你說什麼?”第一次聽到了大師的聲音
“求你,求你放過我。”
“這是不可能的,我和她有約定。”
“求你放過我!只要只要不要讓我讓我…………任何代價我都能答應!求你,求你求求你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在殷曼瑩的哭泣聲中她被轉到了大師正面強迫與其對視“任何代價嗎?”
“任何代價!任何代價!我什麼都答應你!只要別讓我成為那些人那樣!任何代價我都答應你!”突如其來的希望讓殷曼瑩甚至忘記了哭泣她拼命叫了起來。
大師雙手合十一股詭異的力量仿佛將這個牢房與其他地方隔絕開來“你所能給我的代價…………我可以教你如何快速恢復靈力,快速提升實力,讓你避免被賣為鼎爐的命運。”
“大師!大師!我,我要付出什麼?我要付出什麼?我都答應!我都答應!”
“別急著說這種話,我要你誠心誠意地將元紅奉獻於我,我知道這樣被采補很傷但是作為回報我說了我會教你如何快速提升靈力來恢復自身。”
“…………”
“猶豫才對,我還要你配合我打敗那個女人,要她誠心誠意地親口說出我們的條約結束了;所以我可以教你如何快速提升實力讓你有一次出手的機會,只要你抓住了那次機會你不單能避免被賣作鼎爐的命運,甚至有可能翻身做主人”
“…………”
“今天就到這吧,明日我會再來問你。”大師說著將鐵鏈放開轉身就要離去
“…………哎,大師,你,你就這麼走了?”
“怎麼你現在就做好決定了?不要急,認真思考一下。萬一你那唯一一次出手沒有成功,結果只會更加悲慘。”
“…………”殷曼瑩跪在地上沒再說話,隨著牢房再一次被關上才抬頭張了張嘴,許久之後才顫抖著抬起玉手將手指插入自己的菊穴中…………
翌日當牢房門再次打開時,殷曼瑩渾身顫抖地跪在地上說到:“請大師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