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亂七八糟的短篇集( H)

第68章 七夕番外

  -女仆-

  艾諾斯很少會後悔跟著簡出來周游世界,只有在不得不用自己的寶劍抓魚並串起來放在火上烤的時候,他才會生出些後悔之意。

  虛華的飾物,漂亮的花束,美味的糖果,這些可以騙誘少女之心的東西對簡來說完全不起作用,偷不得她的痴情。

  她只想用眼睛看遍世界,用雙腳丈量這片大陸。

  於是,公爵的兒子,未來的騎士團團長,國度里最年輕的榮譽騎士,為了得到所愛之人的芳心拋下一切無償當她的護衛。

  在旅行的第五天,艾諾斯買回來一輛馬車。

  簡奇怪地看著他,問:“你不是說自己沒有錢了嗎?”

  她曾說過不會嫌棄自己的愛人,艾諾斯便尋了個借口跟她說自己跟公爵斷絕了父子關系,如今是個貧窮的騎士,小心翼翼地問簡會不會不要他。

  艾諾斯忘了這茬,大腦飛快運轉,“嗯……你知道的,對於一個騎士來說賺錢不算什麼難事,給我一天時間就能賺到一輛馬車錢。”

  從這里到最近的酒館找侍衛買馬車也就一天的事。

  簡:“為什麼突然買馬車?”

  艾諾斯:“有輛馬車的話你就可以坐在車里聽雨了。”

  兩天前,他們在路邊的酒館里躲雨,簡感嘆說如果有輛馬車的話就可以到外邊去聽雨了。

  這話說得很輕很快,似有似無的感嘆,艾諾斯還未來得及接話就換到了下一個話題。

  “我隨口說說的,你沒必要放在心上。”

  艾諾斯拉開車門,行了個禮示意她進去,“我也是隨便買買,你無需在意。”

  “敗家子。”簡嘟囔了一句,心底的甜意從壓不住的嘴角溢出。

  艾諾斯這麼說只是不想讓簡有負擔。

  他知道簡從小就沒了親人,擁有的東西都是自己努力賺來的,突然得到一件以愛為名的東西難免會感到不自在,覺得欠了對方什麼。

  馬車只是一道前菜,艾諾斯在努力讓簡適應,畢竟以後她會得到更多更好的東西,未來的公爵夫人可不能因為別人送了她一條項鏈就感動得不行。

  -黑白鍵-

  即使是祝願,偶爾也會因為一場個人音樂會而緊張。

  她怕自己會失誤,擔心得整夜無法安眠,於是久違地生出不想再彈琴的念頭。

  “如果我出錯了怎麼辦?”

  “沒事的,你不會出錯的。”

  “萬一呢,萬一就是出錯了呢?”

  陳述抱住她,道:“即使錯了,我也愛你。”

  “……你愛我有什麼用。”祝願咕噥著,壓下嘴角以此掩飾心中莫名的愉悅。

  曾經祝願覺得這種無厘頭的對話是不會出現她身上的,她也不覺得這樣的話能起到什麼安慰的作用。

  可當陳述用這種眼神看著她表達愛意時,心里某處地方軟的一塌糊塗,像是皚皚枝頭的春雪融化,露出了新生的嫩芽。

  祝願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枯樹,她比較想當一只小鳥。

  她看過陳述小時候的作文,上面寫著以後要成為一棵大樹,為孤兒院的弟弟妹妹們遮風擋雨。

  當時祝願跟他說:那我就變成一只小鳥天天停在你枝頭,你肯定會嫌我嘰嘰喳喳吵得你不得安寧。

  陳述:為什麼我們兩個不能當人?

  祝願:可能是因為我們戀愛了吧。

  戀愛中的人,要麼是貓要麼是狗。

  他倆比較特殊,一個是樹,一個是鳥。

  - 行野 -

  溫芃會做飯,但跟祝司年在一起後就沒再做過了。

  一是因為家里有負責做飯的阿姨,二是她對廚房很抗拒,除非必要否則不會下廚。

  學做飯是因為父母工作忙,她得做飯給弟弟吃。

  第一次獨自下廚就被油濺到了手臂,起了一個很大的泡,很疼很疼,溫芃用冷水泡了幾分鍾,又掰了段陽台的蘆薈塗了好久才感到沒那麼痛。

  媽媽下班後,她本來想跟媽媽講這件事,可媽媽一回到家就問弟弟今天在學校里過得怎麼樣,全然沒有看見她手臂上的傷。

  溫芃也很害怕洗碗。

  十歲那年洗碗不小心摔碎了盤子,被爸媽揪著耳朵罵了一晚上,此後每次洗碗都小心翼翼,生怕再摔碎一個碗或一個盤子。

  一個碗也才四五塊錢,溫芃卻因為這四五塊錢,擔驚受怕了整個童年。

  她厭食最嚴重的時候,會在跟祝司年推碗的過程里把不小心把碗給砸到地上。

  里頭的粥全灑了出來,碗碎得七零八落,那聲音讓溫芃想起童年,僵在原地生怕祝司年像她爸媽一樣發火。

  “嚇到了?有被燙到嗎?”祝司年難得焦急,蹲下身去看她的腿生怕粥或者碗的碎片傷到了她。

  後來溫芃才知道,祝家的東西都不便宜。

  她砸碎的那個碗比她一個月工資還貴,她生氣時摔碎的那個花瓶可以買下她當時工作的公司,這些祝司年從沒跟她提過,他只在意她有沒有因此受傷。

  事實上祝司年並不是如此大方的人。

  祝願曾不小心把他收藏的花瓶給撞到碎了一地,第二天就收到了單子讓她還錢並且賠他新的花瓶。

  學音樂的能賺多少錢,祝願含淚從小金庫里掏錢,然後再也沒去過祝司年和溫芃的家。

  -狗-

  冉璟其實不怎麼愛說話,但跟元序在一起時卻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特別是當元序質疑她的解題方法時,她能花上五分鍾來證明自己,勢必要讓他承認她是正確的才肯罷休。

  剛認識的時候,冉璟的話特別少。

  除去上課的時候,她講話基本不超過五個字。

  元序曾吐槽她是犯中二病裝酷,換來冉璟懵懂的眼神。

  她不知道什麼叫中二病,頭一回虛心向他求教。

  於是,元序花了一個周末帶她補完網球王子灌籃高手等熱血日漫。

  那是冉璟第一次接觸書籍以外的東西。

  在最活潑好動的年紀里,冉璟沒有玩伴陪她聊天。她好像天生就沒朋友,家里只有一櫃子的書。

  小時候的冉璟就是靠著這些書消磨時光,倒不是她有多愛看書,是家里只有這些。

  閒下來的時候,元序會打游戲會看電影會玩模型,就是不會學習。他腦子好,考試前隨便做兩套題也能拿到不錯的成績。

  而冉璟會在晚上坐在茶幾前,有時是做題,有時是看書。

  他拉著冉璟打過游戲,本想著秀一下自己高超的技術,最後看著戰績只能沉默。

  聰明的人做什麼都行,冉璟剛玩的時候不了解人物和游戲規則,玩了兩把後就展現出了較強的游戲天賦。

  說不上Carry全場,但也不拖後腿。

  玩了兩把覺得沒意思,任憑元序怎麼勸都不樂意陪他再玩,找了個洗澡的借口躲過去,換來一時的清靜。

  但冉璟心里其實挺感謝元序的,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彌補了她很多的童年遺憾。

  起碼在未知曉真相前,元序是她晦暗人生里的一束光。

  -因為我討厭你-

  “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簡憶南不止一次問過江晏這個問題。

  “我長得一般,家世普通,性格也不好。我懦弱,自私,永遠都不會全心全意地去愛一個人。你現在能接受這些缺點毫無保留地愛我,十年二十年之後呢?你能保證對我的愛一如既往嗎?”

  承認缺點對簡憶南來講不是一件很難的事,這些缺點構成了一個真實的她,她接受這樣的自己。

  但是她有點害怕,怕從他口中聽到“哪怕你一點可取之處也沒有我也會喜歡你”“我知道你的缺點但是我還是愛你”之類的屁話。

  他們在一起糾纏了五年,五年的時間對於人的一生來講還是過於短暫。

  這五年里他可以包容所有的缺點,可愛意是會消磨的,會在雞毛蒜皮的小事里,在歇斯底里的爭吵中慢慢消磨。

  當情欲所帶來的刺激褪去,他還會包容這些缺點嗎?

  縱然簡憶南明白自己對江晏的感情里沒有愛意,但她享受了江晏這麼久的愛,早已自私地將這些愛劃為自己的物品。

  江晏垂下眼,手指順勢將她遮擋住視线的發絲移到耳後。他的動作很輕很慢,像是在觸碰一件珍寶。

  “我不能保證。”

  溫潤的嗓音在安靜的空間里響起,這句話重重落在簡憶南心上,擊得她心口有些發麻。

  “就像你之前說過的,未來的事情誰都沒辦法保證。我只知道我現在非你不可,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會瘋掉的。”

  江晏俯下身,刻意壓低的聲音透過耳道傳入心髒。

  “所以別想著離開好嗎?如果你不想被套上鏈子關在家里,身邊只有我一個人,每天只能看的到我的話。”

  “你知道的,我做得出來。”

  簡憶南的大腦已經沒法思考,江晏揉捏著她的耳垂,繼續說道:

  “況且相貌家世根本就不重要,你的性格也沒你想的那麼糟糕。你接受並直視真實的自己,這並不懦弱,相反還很勇敢。你自身的魅力讓你的缺點顯得無關緊要,起碼在我看來是這樣的。”

  “你的缺點構成了真實的你,不能接受愛人的缺點,又怎麼配談愛?”

  簡憶南打斷他的話,一開口是猝不及防的暗啞:“你分得清占有欲和愛嗎?”

  江晏俯下身吻住她,撬開齒關,雙臂緊緊地把人困在懷里。

  “那你分得清嗎?占有欲和愛。”

  在這個七夕,簡憶南遇到了一個難題。

  占有欲和愛,到底要怎樣區分?

  -公主與惡龍-

  厲梔和裴嶼都沒有過七夕的習慣,他倆對這些節日不是很在意,甚至七夕當天裴嶼還要去鄰市出差。

  裴嶼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

  他的生活作息極其規律,十一點准時睡覺,早上七點起床晨跑,八點出門上班。

  跟他同居後,厲梔比閻王還陰間的作息都被迫給調了回來,不過早上賴床的毛病還是沒能改掉。

  她睡眠淺,裴嶼起床時的動靜再輕都能感覺到。往常他都是鬧鍾一響就立馬關掉起床,今天卻一反常態地賴了會床。

  厲梔背靠著他的胸膛,不耐煩地推開在脖頸處亂蹭的腦袋,嘖了一聲以示譴責。他報復性地掐了下她的腰,又親了口她的臉才掀開被子起身。

  談了幾年戀愛,裴嶼一直在試圖改變厲梔的壞習慣,效果不佳。比如厲梔喜歡一邊吃東西一邊喝水,他想改了四年都沒改掉。

  吃個早餐還要被盯著不能邊喝酸奶邊吃三明治,厲梔嫌煩,打發他道:“你今天不上班嗎?”

  裴嶼皺起眉頭:“我今天要出差,你不會忘了吧?”

  厲梔沉默了會,自知理虧,在裴嶼出門前都乖乖吃飯,還主動攀著他的肩給了一個送別吻。

  清冽的氣息將她整個人包圍,呼吸被掠奪,酸奶的紅棗味在唇齒間彌漫。

  靈活的舌尖肆無忌憚地亂闖,厲梔情不自禁輕哼出聲,腰間的手跟著緊了幾分。

  不知吻了多久,等厲梔重新回到地面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四十五分了。

  “一路順風,我會想你的。”

  來自惡龍的祝福,最好的七夕禮物。

  -社畜X雛鳥-

  社畜是沒有七夕的。

  肖廷玉跟顧雁白的七夕在周末提前過了,但在七夕這一天,顧雁白還是捧著花出現在了他公司樓下。

  年輕人的精力很旺盛,回到家都快十一點了還想著找一部愛情電影來看當做過七夕。

  雖然肖廷玉很想洗完澡抱著人睡覺,但心里因為沒法在七夕當天出去約會感到愧疚,對他的小女朋友言聽計從。

  看完後顧雁白隨口說了句里頭的男主長的跟肖廷玉有點像,他就來了勁,特意從網上搜了那位男星的高清照,仔仔細細看了又看,最後得出長的沒他好看的結論。

  這樣就算了,他還抓著顧雁白讓她認同他的結論,並且說出他的三個樣貌優點。

  肖廷玉一把把人抱到腿上,抓著手腕將臉湊到她的手心里。因為姿勢的原因,他微微仰起頭,劉海順勢滑到兩旁,露出飽滿的額頭。

  明明是再熟悉不過的臉龐,是屋內的白熾燈也在他眼中的緣故嗎,不然為什麼肖廷玉的眼睛亮晶晶的,好似透亮的琉璃。

  顧雁白看得臉有些發熱,下意識挪開與他對視的視线,轉而看向他的唇。

  那晚,顧雁白在衝撞之下被迫夸了他一整宿。

  -藝術家X花花公子-

  白又夏的父母並不支持她畫畫。

  在尚未准備好前被人推著去面對未知的事物,這是白又夏人生的常態。

  她媽媽總是很急切,總是怕慢別人一步,所以經常讓白又夏按照她的步調來走。

  在白又夏小時候,她媽媽還是挺樂意讓她去學藝術陶冶情操的。

  鋼琴、芭蕾、繪畫這些白又夏都有涉獵。

  小時候的白又夏很傻,鋼琴彈得磕磕絆絆,芭蕾老是進錯拍子,唯獨繪畫能完完整整地畫出一份還算不錯的畫。

  只因畫畫時,沒有所謂的固定的節奏,一切都按創作人的想法來。在她畫畫的時候,媽媽不會在一旁催促指揮,白又夏能按照自己的步調走。

  白又夏有個弟弟,拉小提琴的。

  弟弟比較慘,小時候總被媽媽拉到客人面前表演拉小提琴。他學的比白又夏好,也不像白又夏因為緊張和沒有准備就在外人面前失誤。

  他好像永遠都准備好了,而白又夏永遠都在准備中。

  當白又夏被叫著去做什麼事的時候,例如表演彈鋼琴,例如參加芭蕾比賽,她都會說自己沒准備好。

  確實沒准備好。不管是鋼琴曲目還是心理建設,白又夏都需要確保自己不會出錯了,才算是准備好了。

  媽媽不理解,覺得這是她不願去做的借口。

  然後就會很生氣地瞪著她,壓低聲音吼道:“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准備好?怎麼別人都可以就你不行?你比別人差嗎?”

  是啊,我就是比別人差。

  這句話在白又夏心里出現過無數次,從來都沒能說出口。

  沒有機會去說,她媽媽總是直接將她推上去,讓她猝不及防地應對一切。

  所以當Aaron將要不要跟他過七夕的選擇權遞到她面前時,白又夏難得沒有用嘲諷冷漠的態度去對待他。

  外國人不知道從哪得知國內的傳統節日,一大早就敲門問她今天能不能跟他約會。

  Aaron看著她真摯地發出邀請,好像他的眼里永遠只會有她,這個認知如同一座堡壘般令白又夏感到安心。

  看在這份安心的面子上,白又夏決定答應他一回。

  -陽光小狗X高嶺之花-

  方淮跟白雲的七夕是在他舍友的婚禮上度過的。

  這種場合白雲向來很吃得開,她仗著酒量好,來者不拒,甚至還幫方淮擋了好幾杯酒。

  高考後的暑假,白雲自己買了一箱酒在家里練酒量。

  她喝酒不上臉,到婚禮結束時看起來都跟正常人一樣,只在離開酒店時拽住了方淮的衣擺,小聲說自己頭有點暈。

  酒品也好,醉了就睡覺,此刻困意是被晚風吹走了,否則在方淮攬住她的腰讓她靠在身上的時候就得睡過去。

  婚宴的酒店離他們家很近,方淮怕到時候要喝酒就沒開車。他只喝了一杯,沒醉,牽著白雲的手慢悠悠走回家。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婚禮。”白雲踩上街邊的石墩,傻乎乎冒出一句話。

  方淮擔心她摔下來,牽住她另一只手站到面前護著。

  八月的夜晚,雲團飄走露出皎潔的明月,街邊是為了配合節日氛圍掛上了些許小燈裝飾的大樹。

  白雲突然松開他,一手摘掉頭頂不存在的帽子,另一手轉了圈放在胸前,學著英國電影里的紳士禮,望著他道:

  “這位先生,從今天起,無論貧窮還是富裕,無論疾病還是健康,無論順境還是逆境——”

  她學著婚禮上神父的話,聲音清脆,字句都含著笑。情緒一句一句遞進,說到最後尾音都飄了起來,聲音也愈來愈大。

  公交車駛過帶來一陣明亮的光,方淮聽見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聾,視线也沒法從她臉上移開。

  怦,怦,怦。

  “你願意跟隨我,陪伴我,走進一段嶄新的生活嗎?”

  她的話跟神父的話差了很多,語氣也不那麼正式,更像是隨口說出的玩笑。

  可隨著話語落下,方淮覺得自己世界里所有的石頭都被震了起來,麻雀落在石頭上跳來跳去,沒完沒了地尖叫。

  所有的聲音都在慢慢融合,最終在起伏的心跳聲里匯成一句我願意。

  白雲笑了,張開雙臂往前撲去,被方淮穩穩接住。

  第二天,白雲忍著宿醉的頭痛,問方淮自己昨晚有沒有做什麼奇怪的事。

  “在路邊跟我求婚然後撲倒我懷里邊喊老婆邊把口紅印印滿全臉最後回到家吵著要吃章魚小丸子,這樣算奇怪嗎?”

  白雲:……啊哈,好困繼續睡了。

  -青梅竹馬-

  書本翻頁的聲音是最治愈的,魚禮是這麼認為的。

  放學後她總是會一個人搭18路公交車到學校附近的新華書店,盤腿在地上坐下後,將書壓在校服裙擺上津津有味地讀起來。

  她讀得入神,連身邊來人了也不知道。

  遲珹用紙巾鋪在地上才肯坐下,從身後抽了本書翻了幾頁覺得無聊,就撐著下巴盯著魚禮想看看她何時會發現自己。

  書里的故事要比他的吸引力大,魚禮愣是沒注意到他。

  如果不是天快黑了,遲珹在她面前打了個輕輕的響指,魚禮可能直到書讀完都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看完書兩個小學生手牽手背著書包去搭公交,魚禮困了靠在他肩上睡覺,到站了被搖醒,邊打哈欠邊被牽著走回家。

  遲珹明知在魚禮心里書比他要重要,但還是找著機會就要去試一下。

  他會在快要將她撞到某個臨界點的時候停下來,附在耳邊問起半小時前她看的那本書的情節。

  魚禮被撞得支離破碎,捕捉到書名後卻被拼了起來,含糊著跟他說:就是男主他發現……唔……

  遲珹聽不下去,以吻封緘。

  怎麼就是不長記性。

  遲珹暗罵自己,發誓下次再問這種問題自己就是狗。

  一個小時後——

  遲珹:汪汪汪。

  -妹狗-

  七夕,游迎夏和檢元冬早早約完會回到家,做完該做的事後,她久違地沒有立馬睡覺,而是翻出護膚品做睡前護膚。

  檢元冬寸步不離跟在她旁邊,在游迎夏坐下後也在桌子旁找了個位置,好奇地看著她。

  “這是什麼?”

  “爽膚水。”

  “這個呢?”

  “眼霜。”

  “這個是什麼?”

  “面霜。”

  “塗那麼多東西睡覺不會難受嗎?”

  游迎夏看了眼他沒有一點瑕疵的皮膚,想起最近因為加班而冒出的痘痘,又恨又愛地將手中多余的護膚品抹在他臉上:“你今晚試試就知道了。”

  檢元冬想躲又不敢躲,象征性地掙扎了一下:“我不配用這些,你別浪費在我臉上了。”

  游迎夏皮笑肉不笑:“不浪費,滿足你的好奇心比較重要。”

  當晚,檢元冬悄悄起身去了衛生間。

  等他回來後,游迎夏故作翻身他懷里縮,去蹭他的臉,感覺到他臉上帶著涼意後,忍不住在心底笑出了聲。

  游迎夏確認完他剛剛起身是去洗臉這件事後,翻了個身背靠著他,雙手握住他搭在腰上的手,放在嘴邊親了一口。

  檢元冬察覺到她的動作,又把她翻過來面向自己,在她額前落下一吻。

  “吵醒你了?”

  “沒睡著。”

  “你今天還沒說愛我。”檢元冬聲音壓得很低,揉捏耳垂的手微微用力,聽起來很是委屈。

  游迎夏覺得好笑,“天天說不膩嗎?”

  “我天天都對你說,你覺得膩嗎?”

  檢元冬每天早上出門前都會親她一下然後說我愛你,出差的時候就發語音,總之每天都要說句愛你。

  “游迎夏,我這個人很沒安全感的。你今天如果不說愛我,我就會想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狗了。”

  游迎夏嘴角上揚的更厲害了:“真把自己當狗了啊?”

  “對啊,我被你下咒變成小狗了,快點說愛我給我解咒。”

  “行行行,今天我也很愛你。”

  “明天呢?明天就不愛了嗎?”

  “明天更愛你,每天都更愛你一點。”

  他哼了一聲:“我就沒你那麼小氣。”

  “我每天都翻倍愛你,翻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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