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公主與惡龍(2)
厲梔被壓在床上,身上泛著情動的潮紅,及肩的黑色短發鋪開在柔軟的枕頭上,額前有著細密的汗珠。
她困得很,卻被一雙大手錮著腰,讓她不得不縮在男人臂彎之下,承受著不斷涌起的情潮。
裴嶼吻了下她被淚潤濕的眼尾,像是某種大型犬科動物一樣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臉頰。
厲梔先前被他拉進浴室里洗了個澡。裴嶼沒忍住,借著她的手射了一次。身上的酒味是洗淨了,卻又染上了他的味道。
濃稠的精液掛在指尖,厲梔醉糊塗了,擡起手放在鼻尖聞了聞,皺著眉嫌棄嘀咕了兩句。
那樣子嬌得要死,裴嶼剛剛射過的雞巴又硬了起來,用浴巾胡亂裹住她抱到床上,壓著人就是一通深吻。
扶著她的膝蓋不容拒絕地向兩側分開,暴露出泥濘不堪的小穴。
熱氣拍打在大腿內側,裴嶼只是輕輕分開了緊閉著的逼口,愛液就涌了出來。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舔了上去,仔細地用舌頭描繪著外部的形狀,又在入口附近打著轉。
厲梔受不住下意識伸手去推拒,卻被裴嶼反握住,變成了十指緊扣的姿勢。
舌頭變本加厲地抵上來,一下下撥弄著敏感的陰蒂,時不時含住逼口吮吸。穴肉一次次收緊,舌頭模擬著性交的動作抽送。
快感如潮水般蔓延至四肢百骸,綿而長的酥麻感刺激著厲梔困倦的神經,在裴嶼口中顫抖著泄了出來。
愛液噴濕了那張漂亮的臉,裴嶼貼著她的小腹一路往上蹭。先是在厲梔唇上舔了一下,然後吻上她。
裴嶼還記得厲梔喜歡被觸碰的地方,手指探了進去找到那塊地方,強行帶著她進入下一個高潮。
“噴了那麼多水小逼怎麼還是這麼緊。”裴嶼貼近她耳畔,眼底暗光涌動,沉淀著欲念。
厲梔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含含糊糊地發出一個鼻音算作回應。
“用舌頭舔逼舒服還是用手指操你舒服?”裴嶼低頭看了眼被愛液浸得水光淋漓的手,吻了吻她的下巴。
厲梔這回聽清了,“……都舒服……”
她說完還把頭埋進裴嶼胸前,撒嬌似的蹭了蹭。
“給我……想要……”
厲梔暈暈乎乎的,情熱讓她渾身發軟,循著記憶里的舊跡開口。被情潮折磨得難受的時候,就應該這樣對裴嶼說。
裴嶼戴好套,將硬得發漲的雞巴壓在了逼口,撐開濕滑緊窄的甬道,慢慢地埋入深處。
穴肉爭先恐後地涌上包裹住棱角分明的龜頭,厲梔舒服了,就伸出胳膊湊上去索吻。
裴嶼抱住她,舔了舔她的唇。
在裴嶼還沒成為裴總的時候,他就有了這個習慣。
先試探性舔一舔她的唇瓣,再把舌尖探入口中攪弄,整個人如同沙漠中見到綠洲的旅者,緊緊貼著她索求。
厲梔回宜淮讀書的時候,厲槐還沒能處理好自己的生意,背景仍有些不干不淨。
他怕仇家找上女兒,就讓裴嶼過來負責接送上下學。
這一送,就送到了床上。
裴嶼比厲梔大兩歲,是厲槐的養子,卻不是厲梔的哥哥。
他只是一條忠誠聽話的狗——這是厲槐的原話。
裴嶼知道厲家的家業與他無關,也知道厲槐從始至終沒把他當兒子來看。但厲槐讓他吃飽穿暖,教他如何在社會中生存。
他不介意當厲槐的狗。
那時厲梔不清楚厲槐的良苦用心,以為裴嶼是他派來監視自己的眼睛。
她把裴嶼當成透明人,在那件事發生之前,說話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第一次是剛見面的時候,厲梔跟他立規矩。
不准靠近,不准主動搭話,未經允許不准進家門。
這三條都沒什麼,裴嶼本身也不跟她住一起。
這個撿來的孤兒長得太好看了,厲槐擔心少男少女暗生情愫,把對門買了下來給他住,沒讓他跟自己的女兒同住一屋檐下。
第二次是厲梔迷路了,打電話叫裴嶼來接她。
“我就在一棟很高很高的樓前面。”厲梔這麼形容自己的位置。
裴嶼沉默了會,說:“宜淮有很多很高很高的樓。”
“這棟是最高的。”厲梔語氣堅定。
“……你還是發定位吧。”
第三次是厲梔突然來例假,疼得起不來床。
裴嶼幫她從超市里買了衛生巾,跟著網上的教程煮了紅糖水。
厲梔前天著了涼疼得厲害,吃了止痛藥也不管用。腦子一糊塗,開口讓裴嶼幫她揉肚子。
裴嶼沒同意,厲梔就威脅他。
“我明天就跟爸爸說你欺負我。”
濕漉漉的眼,凌亂的發,帶著哭腔黏黏膩膩的聲音。睡衣領口七歪八扭,露出大片如玉肌膚。
裴嶼看見那里有一顆淺淺的棕色小痣,往下幾分的衣料上有微微凸起。
他知道是什麼頂起了衣服,喉結不自覺滾動了下。
鬼使神差地,他答應了厲梔的要求。
掌心下是少女柔軟的小腹,裴嶼僵著身子把手摁在上面,小幅度胡亂揉了幾下。
厲梔好受了些,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而裴嶼衝了一小時涼水澡,在半夜夢到了些不該夢的,精液和汗在被子上洇成了一團。
在那之後,裴嶼意識到有什麼悄然變化了。
面前橫著一條岌岌可危的紅线,一旦跨過就會萬劫不復。裴嶼本可以安全地遠離,再給他一點時間就能重新整理好自己。
可厲梔沒給他這個機會。
惡趣味和好奇心讓厲梔變得可恨起來,她似乎發現了裴嶼的不對勁,開始用各種辦法來捉弄裴嶼。
比如,打電話給裴嶼稱水管壞了,穿著被淋濕的白色T恤給他開門。
被浸透的T恤根本無法將胸前兩抹櫻紅遮蓋,纖瘦的腰身在透明的衣衫下若隱若現,少女小巧挺立的乳房卻被濕潤的衣料勾勒出了形狀。
再比如,半夜打電話給裴嶼說做了噩夢,讓他編故事哄自己睡覺。
他被吵醒的聲音不同於平常那般清透,帶著點困意,隔著電波聽起來富有磁性。
裴嶼說自己不懂講故事。
厲梔讓他現編一個。
“編什麼?”
“隨你。”
裴嶼想起之前幫厲槐買的兒童繪本,隨口編了個:“從前有一位公主,因為半夜不睡覺被惡龍抓走吃掉了。”
厲梔反駁他:“公主可是主角,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惡龍吃掉。”
“從前有一位公主,半夜不睡覺被惡龍抓走了,掙扎一番後被惡龍吃掉了。”
“公主就一定要被吃掉嗎?”
裴嶼耐著性子從善如流地改口:“從前有一位公主被惡龍抓走了,然後她把惡龍吃掉了。”
“一定要吃來吃去的是吧,不能有別的結局嗎?”
“大小姐。”裴嶼嘆了口氣,“我沒什麼文化,只能想到這種結局。”
厲梔被他那句“大小姐”喊得耳紅,一時間忘了本意,支支吾吾半響後掛斷了電話。
因為家庭背景的關系,厲梔身邊一直都沒什麼朋友。
裴嶼只比她大兩歲,算起來也是同齡人。
慢慢地,他倆熟絡了起來,一切似乎都在正常的軌跡上行進著。那夜講完故事後厲梔似乎真發自內心把裴嶼當成了哥哥。
裴嶼卻覺得不對勁,隱約察覺到有什麼東西被藏匿起來了,摸不透,只能兀自變得躁動不安。
直到那夜,厲梔壓在了他身上,紅著眼問他和厲槐到底是什麼關系。
裴嶼動彈不得,如實回答。
“親生女兒丟在一旁不管不問,把沒有血緣關系的人養在身邊,真是個好父親。”厲梔低聲說著,指甲隔著衣服陷進了他胸膛。
裴嶼不是遲鈍的人,他知道厲梔為什麼難過。猶豫再三後摸了摸她的頭,安慰說:“他最愛的還是你。”
“那你算什麼?”厲梔反問:“愛我為什麼還要收養你?”
“我只是他養的一條狗而已。”裴嶼用厲槐的原話回答她。
厲梔盯著他,“是他養的狗,還是是厲家的狗?”
“有區別嗎?”
“有。”厲梔的手從衣擺探入,摸上溝壑分明的腹肌。
“厲家的狗,也是我的狗。”
“裴嶼,你是我的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