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貪心(年上社畜 X 雛鳥)
顧雁白只感受過北安的兩個冬天,准確來說甚至都沒有經歷過一個完整的冬季。一月底放假回宜淮,等三月回學校,北安的冬天已快要結束。
而肖廷玉已經經歷過北安的二十七個冬天。
他知道北安的冬天有多寒冷,第一次自己交暖氣費時看到的數字讓他忍不住咋舌,不得不被迫縮減掉一部分娛樂開銷。
肖廷玉家境並不好,父母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辛辛苦苦供兒子女兒念到大學。
好在兩個孩子腦子都聰明,哥哥考進了top2大學的熱門專業,辛辛苦苦工作幾年後年薪終於達到七位數。
妹妹實現了自己的法律夢,成了北安炙手可熱的律師,專為女性服務。
兄妹倆想讓父母搬進市里,但老人家不願意,一是怕拖累子女,二是在村里待久了也舍不得離開。
一周前,肖廷玉終於還完房貸,徹徹底底有了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和一扇大落地窗,朝外望去的時候能瞧見小區里的兒童樂園。
已經勉強算得上是有錢有顏的中產階級了,放在相親市場里會是炙手可熱的存在。
所以哪怕是996社畜,肖廷玉也有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女朋友。
笑起來有兩個梨渦,生氣時會下意識撅起嘴拒絕他的觸碰,但很好哄,軟聲道句歉就能讓她丟掉壞情緒,重新變回嘰嘰喳喳的小鳥。
可當他顧雁白身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包就抵得上他半年的工資時,才意識到自己的小女朋友並不是只普通的小鳥。
顧雁白很少在他面前提錢,出去約會也一直都是肖廷玉出錢。
她一開始不同意說要AA,被他一句“等你什麼時候自己賺錢了再來請我”給堵了回去。
後來顧雁白去打工兼職,用第一筆工資請肖廷玉吃飯,揚著下巴說這是自己賺的錢所以今天她來買單。
肖廷玉沒拒絕,吃完飯後帶她去商場買了條手鏈說是慶祝她終於有了賺錢的能力。
哄小孩似的語氣,把顧雁白迷得神魂顛倒,等回到宿舍才驚覺這條手鏈可比那頓飯貴了十倍,到頭來又是肖廷玉在給她花錢。
肖廷玉跟顧雁白在一起的時候並不知道她是大學生。知道後也為時已晚,索性將錯就錯,稀里糊塗地繼續把戀愛談下去。
二十出頭的雛鳥撲棱著翅膀圍在見證過人性險惡的社畜身邊,一臉認真地發表自己對世界的見解,用深惡痛絕的神情斥責自己實習時遇到的糟心事。
肖廷玉心里覺得她天真,面上又不得不捧場,深夜抱著小女朋友睡覺時還得琢磨著怎麼委婉教她些社會生存法則。
有時他還會想,自己在悲催上班的時候他的小鳥在課上犯困,他為房貸發愁的時候他的小鳥在為八百米體測苦惱。
他這個年紀談戀愛都是奔著結婚去的,而她這個年紀談戀愛可以純粹是為了體驗下什麼是愛情。
一個是工作幾年的社畜,一個是象牙塔里大學生。
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兩個截然不同的季節。
大雁秋天會向南飛,他的小鳥也會如此嗎?
除去這些之外,肖廷玉偶爾還會為小女朋友強烈的性欲而為難。
下班回家後看到小女朋友穿著他的衛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內褲大大咧咧露出來,上面還有個小蝴蝶結。
她的大腿豐腴卻不顯壯,一握便是滿手的細膩軟肉,摸兩下就會潤得雞巴疼。
皮膚也嫩得很,稍稍用力就會壓出淡紅指痕,有時做愛操得狠了扇兩下,過段時間那巴掌印才會消下去。
如果肖廷玉沒有一天開三個會,加班三小時的話,他會走過去在她屁股上拍一掌,順勢揉著柔軟的臀肉,一下下向下揉,直到愛液浸濕內褲。
可他已經連續加班四天了,工作使人陽痿,肖廷玉只想走過去把人抱起來,問她吃沒吃飯,然後親一親小女朋友的臉,抱著人一覺睡到天亮。
肖廷玉一直懷疑顧雁白有性癮。
只要兩人待在一起,她的手就從來沒安分過。一會摸腹肌一會摸耳垂,總喜歡貼著他蹭來蹭去。
偶爾,不,應該說是經常。
肖廷玉下班回家後經常會看到顧雁白在他床上睡覺,腿間夾著枕頭,穴里塞著跳蛋,把床弄得一塌糊塗。
回來得晚,能看見顧雁白高潮後在他床上睡覺。
回來得早,就能撞見顧雁白自慰。
顧雁白有時會用小玩具,把臉埋在枕頭里吸他的味道,想著他用手把穴揉出水後就震動棒往逼里塞。
年輕人膽子大,沒怎麼潤滑就敢把東西往體內放,剛塞進去時覺得脹脹的也不停,稀里糊塗就往里擠。
好在早上肖廷玉上班前剛操過她,不然這麼硬塞真得受傷。
穴差不多都被震動棒塞滿了,震動棒的尾端一吞一吐,在嫩紅的逼里若隱若現。
顧雁白爽得腳趾都蜷起來,水在往下溢,肚子里頭也在震,又麻又熱。
逼里被震動棒撞得發麻,連小腹也抽搐起來,顧雁白就這樣擡著屁股被逼里的玩具操,爽到眼角都流出眼淚。
要問為什麼大白天躺在男朋友的床上自慰,當然是因為顧雁白沒事做,是閒人一個。
她不需要備考也不需要去找實習,身邊人在為未來出路發愁的時候,她的路已經明明白白擺在眼前了。
只要順著走下去不犯原則性的錯誤,顧雁白就能當一輩子大小姐。
可身邊人都在為未來奔波,顧雁白找不到人陪她玩,索性就待在肖廷玉家里。
不會做飯,中午餓了就打個電話等人把飯送來。
吃完飯就開始在肖廷玉的家里四處亂轉,翻他書架上的書,看兩眼後發現看不懂又塞回去,繼續看自己的漫畫。
打打游戲看看電影,興致來了就拿出小玩具爽一發,累了不想動,躺在床上等肖廷玉回家。反正他回來了也是要做的,到時候再洗也不遲。
肖廷玉有時看不慣她這幅懶散的模樣,明里暗里會勸她不要這樣荒廢時間。
“可是我不知道要做什麼。”顧雁白把手中的漫畫合上,眼里難得出現迷茫的情緒。
肖廷玉摸摸她的頭:“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顧雁白更迷茫了。
她好像沒有什麼想做的。
從出生起她的人生就被安排好了。
讀什麼學校,選什麼專業,將來要做什麼,這些事情都已經被安排得妥妥當當,甚至還有一大堆Plan B用來以防萬一。
都是為了你好,我們不會害你的。
一句句類似的話砌起一面高牆將顧雁白攔了起來,把她死死圈住。
她的人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只要稍微偏離預定軌道,他們就會用以愛為名的枷鎖把顧雁白給拉回去,好似顧雁白想要去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害了自己一樣。
隔壁鄰居的孩子離家出走時顧雁白正在上初二,那年在飯桌上聊起這件事,鄧婉清突然放下筷子對她說:
“小乖,千萬別學她,要是你也這樣的話我會死的。”
顧雁白這輩子都忘記不了那個眼神。
宛如深海一般的眼睛鎖著她,幾乎快要令顧雁白窒息。沒體會到有多愛,只感到害怕。
她意識到自己這輩子都不能脫離鄧婉清的控制,因為自己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
是鄧婉清九死一生帶她來到這個世界上,為她取了名字。
哪怕顧雁白死了,墓碑上都得刻著鄧婉清的名字。
縱然顧雁白一直覺得血緣關系不重要,可這確確實實控制住了她。
跟肖廷玉談戀愛是一場意外,打破了固有軌跡。
在顧家給她制定的計劃里,絕對沒有跟大七歲的普通人談戀愛這一項。
這場意外會帶來什麼現在還未可知,說不定哪一天她突然覺得肖廷玉年紀太大,或者哪一天遇到了更喜歡的人,又或者對家里安排的聯姻對象一見鍾情。
未來誰都說不准,畢竟顧雁白今年才二十一歲,她的人生甚至還沒過完三分之一。
顧雁白很少說自己需要什麼。
說了也沒用,會被鄧婉清溫柔地駁回,然後輕飄飄扔給她另一個選項當做補償。
沒有人問過她想要不要B選項,這不重要,她滿不滿意喜不喜歡都無所謂,因為選項B是正確答案。
跟肖廷玉在一起,是顧雁白二十一年來第一次萌生出“我想要”的念頭。
從小到大,肖廷玉都不覺得愛情是什麼必不可少的東西。
荷爾蒙帶來的刺激終究會在時間長河里被撫平,沒有誰會永遠愛你,永遠愛你的人只有你自己,他一直堅信這點。
顧雁白的愛是他感受到的最熱烈的愛,跟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像在泡溫泉,溫熱的池水和蒸騰的熱氣全是她的愛意。
正如溫泉泡久了會發暈,肖廷玉也被這愛意衝昏了頭腦,忘記了自己曾堅信的東西。
所以有時候肖廷玉也沒法抗拒顧雁白。
顧雁白黏糊糊貼上來,抓著他的手放到身下。
“腫了不能再插了,但可以舔一會,明晚再做好不好?”
他語氣溫溫柔柔的,顧雁白聽了直犯迷糊,點點頭算是同意。
一開始還是扛著腿舔穴,後來舔到一半直接翻身騎到肖廷玉臉上扭腰,噴了他一臉。
肖廷玉的睫毛上還沾著水,第一時間卻是從床頭櫃上抽濕巾給小女朋友擦身體。
他的手隔著紙碰到時,被顧雁白一把按住。
顧雁白鼻尖和眼眶都紅了,一臉欲哭的樣子開始撒嬌扮可憐,說好難受,想讓他進來。
肖廷玉也硬了,工作讓人陽痿但畢竟不是真的陽痿,看到女朋友躺在身下嬌滴滴哭著怎麼可能沒反應。
但他還是不太想做,怕顧雁白受傷。
顧雁白哭著用拳頭打他:“你是不是不行啊,我都這樣了……”
其實顧雁白也覺得自己有時候太飢渴了,可是沒辦法,這是她第二個“我想要”的念頭。
肖廷玉能滿足第一個,為什麼不能滿足第二個?
越想越委屈,顧雁白一開始還是撒嬌裝可憐,現在是真難過了。
“我要回去了。”顧雁白起身撿起床下的衣服,悶聲賭氣道。
肖廷玉從身後把人抱住,“宿舍都關門了,你要去哪?”
“反正不留在你這兒。”顧雁白冷哼了聲,“睡大街都比睡你這張破床舒服。”
這話純屬是氣話了。
肖廷玉想笑又怕火上澆油,硬生生憋住把人壓回床上,反問她:“那你怎麼還老是在這張破床上自慰?”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這是我的床,你說我管不管得著。”
顧雁白被他噎住了,扭過頭不去看他,嘴又悄悄撅了起來。
天氣預報說一個星期後會下雪,肖廷玉怕冷,家里暖氣總是很足。
顧雁白身上總是暖呼呼的,他俯身壓過去,幾厘米的距離讓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下人愈發繃緊的身體。
瘦削的肩膀微微勾起,顧雁白在溫熱的吻貼上來後發出小獸般的輕哼,半不情願地配合他。
男人很會用唇舌取悅人,接完吻就埋首進她胸前。
夾雜著曖昧水聲的吮吸伴隨著有些尖銳的刺痛,他在咬她,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痕跡。
挺立的乳尖被咬的有些疼,顧雁白將手搭在他肩膀上,連她自己都不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要拒絕還是在享受。
性器一點點被濕軟的穴吞入,顧雁白嗚咽著,隨著他毫無保留的動作一次次繃緊身體,語句全都碎在呻吟中。
一整天她都在渴望著被進入,如今願望被滿足,過於強烈的快感讓她忘卻了那點不愉快。
耳邊是肖廷玉隱忍的喘息,他從來都不是什麼溫潤如玉的君子,平常還有意克制,到了床上就沒法再繼續偽裝了。
“逼真緊。”
“早上都操過一次了,在家還要拿玩具自己玩,怎麼這麼騷啊寶寶。”
他低聲罵她騷貨,被一口咬在鎖骨。
“嘶,別咬這里,明天還要上班。”
肖廷玉掐著她的下巴,懲罰似的捏了捏。
“天天都要上班……”顧雁白埋怨的聲音含糊不清,側過頭去咬他的手指。
肖廷玉指腹上的繭很厚,小時候幫家里干活時弄出來的,不過這幾年都是握筆,繭已經慢慢褪了點。
顧雁白用舌尖去舔,去裹,透過這些繭去感受那些自己未曾參與的過往。
她含東西的樣子很色情。
擡起濕漉漉的眼睛,眼底滿是他的身影。
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哪哪都是嫩的,舌尖是嫩的,臉蛋也是嫩的,含著雞巴的逼更是嫩的不行。
只是稍稍動了下手指,她就會嗚嗚咽咽地叫。只是扇一下奶子,她就爽到了高潮。
“肖廷玉,肖廷玉。”
由劇烈的快感所帶來的不安讓顧雁白迫切地念著他的名字,攀著他的肩渴望得到愛人撫摸安慰。
他的手臂幾乎將她勒得發疼,撥開碎發去吃她的唇,舔吮吞咽,呼吸間全是彼此的氣息。
這時候顧雁白就會很想讓肖廷玉滿足她第三個,第四個“我想要”的念頭。
即使她並沒有想好自己想要什麼。
不過好不容易有了欲望,還有了可以滿足欲望的人,那麼變得貪心一點點也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