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白川夏接起手機,臉上換上笑容:“環奈,我正在給你媽准備生日蛋糕,有事嗎?”
“謝謝你,夏。”北條環奈聲音依舊怯生生的,但明顯輕快了很多。
顯然她在炎國適應得很不錯。
“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北條環奈聲音帶著感激:“我媽媽以前出差,都是我爸幫她准備,後來是我,現在她一個人,我真的挺不放心的,謝謝夏幫我做這些事情。”
“不用,不用,我們是朋友嘛。”白川夏笑笑,他和北條環奈雖然並不是愛情。
但這個女孩的第一次,是被他捅穿的,兩人也是友人關系。
“謝謝你,如果早些認識夏就好了。”北條環奈忽然感慨一句,但很快就轉移話題道:“奈緒呢,她還好嗎?”
“嗯,她很好。”白川夏沒有任何猶豫:“我們打算到年齡就將結婚證領了。”
他決定不會和北條環奈發展成戀人關系,哪怕的善意的謊言,也不能給對方任何希望,任何可能的苗頭,都要扼殺在搖籃中。
“那就恭喜啦,真羨慕你們。”北條環奈心情也很不錯。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才掛掉電話。
白川夏看著手機,他去舔麻妃阿姨,並不是毫無准備,就憑著一腔熱血。
他利用和環奈這一層關系,以北條麻妃會去炎國看她的名義。
將麻妃阿姨相關的習慣摸透。
環奈聽聞白川夏這一段時間,漫畫事業上受自己母親照顧,加上和自己是朋友。
她並沒有產生任何懷疑,她怎麼也不可能想到白川夏目的是內澀自己母親。
她也擔心母親獨自來異國他鄉,會遇到困難。
即使北條麻妃是警察補,無論是身手,還是膽識,都比一般人更強大。
但頂著那樣犯規的身材,總讓人覺得會遇到奇怪的事情。
聽到白川夏願意幫忙,於是將母親的一切情報都透露給了白川夏。
“能做的,都已經做了。”白川夏收起手機,他和向井裕相比屬於兩個極端。
向井裕屬於天賦型選手,北條麻妃原本就對他有好感,從她給兩人買降暑藥就知道,這好感已經產生很長時間了。
而他屬於費盡心機,竭盡所能,追求女神的類型。
將一切能做的,就在這幾天做到最好了。
向井裕,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白川夏祈禱完,看向蛋糕。
“先生,蛋糕需要給你打包嗎?”服務員小姐姐走上來,微笑問道。
“額。”白川夏看看蛋糕,又看看服務員,很佩服她是怎麼做到不笑的。
“你們可以提供精修服務嗎?”白川夏語氣認真。
服務員看看蛋糕,半晌才道:“我建議您重新購買一個,我們糕點師傅沒有修過這種造型的蛋糕。”
白川夏嘴角抽抽,他明明是按照說明書做的,思忖良久:“我加錢。”
蛋糕店給配了兩個糕點師傅,給他蛋糕進行搶救。
白川夏對最後結果很滿意,模樣還過得去,能看出是手工制作的痕跡。
付完錢,將蛋糕小心搬上車,朝麻妃家開去。
另一邊,向井裕在東大校園里見到有島涼子。
今天的有島涼子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晚風吹拂起她長發,清純動人。
向井裕有一瞬間愣神,這一刻仿佛回到了大學時,有島涼子總會站在操場上等她。
然後微笑對他說:“你來了。”有島涼子微笑和他打招呼。
向井裕猛地回過神來,剛才一瞬間,現實和記憶重疊,好像穿越回到了大學時間:“抱。。抱歉,有些分神。”
“裕想到了從前嗎?”有島涼子笑道:“那時候,我們每天都會在迎著夕陽,在操場散步,一走就是三年,我一直覺得我們會這一直這樣走下去的。”
“我。。”向井裕張開嘴,他想說兩人不合適。
“裕可以陪我一會嗎,就一會就好。”有島涼子抬起頭,眼中好像有淚花,依舊笑得勉強。
向井裕看看時間,5點30,距離八點還有時間,點點頭。
兩人一起在操場上走。
有島涼子雙手背在身後,輕聲道:“裕,你知道嗎,大學畢業後,我一直沒有和男孩子走得近。”
向井裕一愣,聽到前女友沒有男孩子走得近,心中難免會竊喜:“為什麼?”
有島涼子轉頭瞟一眼他,語氣落寞:“我只希望一個人好好過日子就好了,我再也不敢去愛人了,何況。。”
她說道這里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何況對裕做了那麼過份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向井裕渾身一顫,似乎回憶了起了可怕的事情,用手捂住額頭。
“裕,你沒事吧。”有島涼子走上來,趕忙問道。
“沒。。沒事。”向井裕擺擺手:“並不是你的錯。”
兩人此時已經走到一處教學樓後面,這里平時不會有人過來。
此時也只有兩個人。
有島涼子從小背包中,拿出一個厚信封,遞給向井裕。
向井裕一愣,接過信封,雙手似乎在顫抖,他似乎猜到里面是什麼,卻沒有打開。
“我知道我已經不能再擁有裕的愛。”有島涼子表情淒涼:“因為那件事後,我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裕喜歡我,已經不存在了。”
她看向著井裕:“已經沾上汙點了,裕一定是這樣認為的吧。”
“不。”向井裕將目光從手中厚信封移開,抬頭看著有島涼子,認真道:“你怎麼會染上汙點,對我而言,你仍是我昔日不變的愛慕對象。”
“裕。”有島涼子雙眼微紅。
“你絲毫沒有被汙染。”向井裕說完,猛地打開信封,里面有十多張照片,主角正是有島涼子。
她穿著一身性感的泳裝,和一名身材健碩的男性模特,兩人肌膚貼在一起,擺著各種帶著誘惑的姿勢。
有島涼子一張瓷娃娃般臉上,有種無法言喻的緋紅,雙眼迷離,明顯處於某種性奮中。
向井裕拿著照片,一張張翻過:“這些都是正常拍攝,並沒有出格的地方。”
“裕,不要騙自己了。”有島涼子輕聲打斷他的話,看著向井裕的眼睛:“如果裕覺得那場攝影沒有問題,為什麼那一次後,裕再也拍不出照片呢?”
“我。。”向井裕愣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不想再逃避了。”有島涼子看著向井裕:“我穿著那樣的泳衣,被人拍攝時,我性奮了,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體驗,我腦子一片空白,學長們的視线在我身上,就像撫摸我的肌膚一般。”
向井裕臉色幾度變化,低下頭,什麼也沒有說。
“我承認,我濕了。”有島涼子瓷娃娃一般的清純臉蛋,說著最下流的話:“裕也是吧,我看到你彎著腰,中途還離開過,裕又去了哪里呢?”
“不。。不要說了。”向井裕抱著頭。
“我是處女。”有島涼子忽然伸出手,從背後抱住向井裕:“我也只愛過裕,那一次後,我再沒有做過模特,裕為什麼不能拍照了,是因為我嗎?”
“我。。”向井裕苦笑一聲,點點頭,眼神復雜,他伸出雙手,聲音顫抖:“我每次再拿起相機,腦海中都是涼子的表情,我已經無法拍照了。”
“果然是這樣嗎?”有島涼子眼淚終於從眼眶中流出來:“其實我也猜到了,但一直沒有勇氣面對裕。”
向井裕低下頭,不再說話。
“我們一起和過去告別吧。”有島涼子忽然掛上笑容,掏出一個打火機,遞給向井裕:“燒掉這些照片,和曾經的我們告別,我不會再用曾經的感情約束裕,讓一切都消失。”
向井裕愣愣接過打火機,另一只手看著手中照片,他看著照片上有島涼子迷離的眼神,喘著粗氣,那是無數次出現在他夢中的眼神。
那是讓他懷疑自己,從而放棄攝影的眼神。
那是他的心魔。
現在就這樣出現在他手中,只要點上火焰,就能過去告別。
但他的手,卻怎麼也無法將打火機靠近照片。
另一邊,白川夏將吉普車停在麻妃家門口,將蛋糕提在手上,按響門鈴。
有島涼子將一切真相告訴他時,白川夏是懵逼的。
他無法用一個正常人的思維,去思考變態的行為邏輯。
向井裕那個眉清目秀的家伙,居然還有這一面,他也吃驚了好久。
或者能搞藝術的家伙,思維與正常人有些出入。
毫無疑問,向井裕是個性格溫柔的好人,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並且一直這樣去做。
當一天發現自己因為女朋友性奮,而性奮後。
當發現自己可能是個變態後,崩潰了。
這種情況下,有兩種選擇,一是承認自己是個變態,然後繼續開始藝術創作。
另一種就是將一切隱藏起來,重新做一個好人。
向井裕毫無疑問選擇了後者。
“人性真復雜。”白川夏感慨時,大門打開。
麻妃阿姨彎下腰給他拿拖鞋:“小夏,進來吧。”
“謝謝麻妃阿姨。”白川夏在她彎腰時,眼睛從衣領看到里面,黑色鏤空款式,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