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有菜沒有躲避,嫣然一笑,如百花盛開,她站起身,在白川夏面前轉了一圈。
短裙跟隨她動作微微起舞,露出一截白皙大腿,然後撲進他懷里:“今天才發現衣櫃里都是幾年前的衣服,下午為了今晚約會特意買的。”
白川夏愣愣,他沒想到橋本有菜今天這樣黏人,平時兩人牽個手,都要先看看四周有沒有熟人,他順勢將她摟進懷里:“上去吧,我訂了包廂。”
“就在大廳吃吧,靠窗的位置。”橋本有菜抬起頭,深情看著他的臉:“可以看到東京塔。”
“好。”白川夏點點頭,什麼都沒問,牽起她手來到酒店二樓餐廳,換了一個靠窗的位置。
高檔餐廳的飯菜並不一定很好吃,但環境一定不錯。
白川夏覺得這一半的錢應該花在這擺盤上了。
“這牛肉真香。”白川夏夾起一塊牛肉放入嘴里。
橋本有菜坐在對面,雙手撐著下巴,笑意盈盈看著他。
說是想看東京塔,其實目光大多主要都在他身上。
“有菜姐也吃。”白川夏胃不好,只是吃了幾口,便不敢多吃。
“嗯。”橋本有菜點點頭,也夾起牛肉放嘴里,忽然道:“這里好像很貴吧,等會我來付吧。”
“喂,有菜姐,你是不是忘記了。”白川夏癟癟嘴:“別看我比你小,我可是比你有錢多了。”
橋本有菜先是一愣,隨即吐吐舌頭:“抱歉,忘記了,我家夏最棒了。”
白川夏癟癟嘴,他知道橋本有菜為什麼忽然說這樣的話,因為在她心里,一直是本能將她當成需要照顧的弟弟。
“所以有菜姐,如果遇到什麼事,請和我商量。”白川放下筷子,看著她道:“上次說兩人一起逃走時,就感覺到了,有菜姐是有心事吧。”
橋本有菜臉上出現一瞬間驚訝,很快換上笑容:“有些工作上的煩心事,不過見到夏後心情變得愉快,這些小事已經忘記了。”
“嗯。”白川夏點點頭,知道她在敷衍,不過現在沒有必要糾結這個話題,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兩人聊了一些別的,氣氛變得融洽。
白川夏等她吃完,握住她手:“我在樓上訂好了房間。”
他今天的診斷報告,得到私密空間再拿出來。
橋本有菜一愣,然後臉色變得通紅,沒有反抗,被他牽著來到電梯口。
“等等。”橋本有菜忽然拉住他,在白川夏疑惑目光抬起頭,羞紅臉道:“不准弄嘴,我現在喉嚨還疼。”
白川夏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上次在她昏倒後,可能弄得有點深。
想說明只是給她資料,見平時都是大姐姐模樣得橋本有菜這副模樣。
白川夏也起了惡作劇心思,摟住她細腰,頭湊到她耳邊道:“那可以弄哪里呢?”
橋本有菜羞用頭撞撞他胸口,手臂捂著胸口,聲音小得如同蚊子聲:“可以用胸。”
白川夏驚詫,不愧是醫生,遇事不是直接拒絕,而是給出解決方案。
橋本有菜的胸口,屬於可以直來直去的型號。
他拉著橋本有菜來到預定好的房間,不愧是高級酒樓,打開門,氣氛就到了。
橋本有菜任由白川夏牽著手坐在床邊。
鄰家姐姐的嬌羞模樣,讓空氣中都充滿了一種旖旎的味道。
“先洗澡吧。”橋本有菜覺得自己是姐姐,得掌握主動,做為醫生她知道,這個年紀的男生,看到麥當勞的LOGO都能浮想聯翩。
若是任由他胡來,無法預計會弄出什麼荒唐事,而自己被他可憐的眼神看到,就說不出拒絕的話。
“等等。”白川夏抓住她的手,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拉開背包拉鏈,想將檢測結果拿出來。
“不行!”橋本有菜手比她更快,紅著臉按住他手,語氣急促:“不准用道具。”
“嗯哼?”白川夏先是一愣,秒懂她意思,似笑非笑看著她:“有菜姐,我書包里是檢測報告,你以為是什麼?”
橋本有菜一愣,表情很快認真起來:“我以為是畫畫的道具,你打算在這里畫稿。”
白川夏點點頭:“真開心,原來在有菜姐心里,我是這樣熱愛工作的人。”
“是的。”橋本有菜肯定點點頭,用手將長發挽在耳後,很快反應過來白川夏剛才說的檢查報告,馬上問道:“夏,你剛才說什麼報告。”
“有菜姐,這個世界上是存在妖怪的。”白川夏一臉認真將昨日在病床上的話重新說出來。
橋本有菜一愣,然後嫣然一笑,臉上帶著堅毅和母性的慈愛,手摸在白川夏臉頰上,她認真點點頭:“我相信。”
“好,這是我今天在東醫大的檢測結果。”白川夏拿出一疊檢測報告給橋本有菜遞過來:“有菜姐應該比我更懂。”
橋本有菜滿臉詫異,報告真假她有辨別能力,如果醫院作假,將要負法律責任。
她看到檢測數據,一眼就辨認出這是白川夏的身體數據。
因為她曾經看過無數遍,是那麼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檢測結果出現一絲好轉。
結果永遠是越來越差,看著愛的人,身體正在一天天崩潰,橋本有菜曾怨恨過自己為什麼能看懂這些數據,如果看不懂,會不會就會產生一絲希望,希望出現奇跡。
那時有多怨恨,現在那些積累起來的怨恨就在一瞬間化為慶幸。
其他器官沒有太大變化,但心髒那一項已經變成正常人數據,甚至比一般正常人都強。
那一晚白川夏表現出強大的男性能力時,她就產生過一絲疑慮,不過不敢去細想而已。
橋本有菜用手狠狠掐向自己胳膊,一陣劇痛襲來。
白川夏清楚看到她白皙皮膚上瞬間出現淤青,只看得心疼,這一下得有多重。
橋本有菜卻絲毫不在意,開始的堅強似乎只是偽裝,眼淚“嘩啦”從眼眶中流出來。
她在這份檢測報告中,看到兩個詞:“希望”和“奇跡”
橋本有菜拼命抓著白川夏,又哭又笑:“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嗯。”白川夏緊緊將她抱進懷里:“是的,”
“哇!嗚嗚嗚~”房間中響起撕心裂肺的哭聲,身體中積壓的一切情緒,都在這一刻化作眼淚流出來。
樓下房間,一對情侶看著房頂,喃喃道:“玩什麼這麼大動靜,這都能聽到。”
不知哭了多久,橋本有菜才從他懷里探出頭來:“不行,現在和我一起去醫院,我幫你檢查。”
“菜姐,冷靜點,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可以明天和你一起去,到時你想怎麼擺弄我都行。”白川夏苦笑一聲,輕輕撫摸她的背部,讓她呼吸平復。
他也沒想到,橋本有菜會看到檢測報告後,馬上就相信。
原本還准備了一堆取信的辦法,背包里還有一個聽診器,都沒拿出來。
不過也不算白買,等會他可以拿來用,就是不知道隔著那麼厚的脂肪會不會影響效果。
橋本有菜會這麼容易相信檢測報告,除了她本身從事這份工作外。
最重要的是,人類都會願意去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東西。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橋本有菜總算慢慢將心思平復下來。
“我曾經救過一只銀狐,她回來報恩了。”白川夏想到前些天看到的妖怪志怪。
反正這個世界上沒有妖怪,更沒有銀狐,使用這些借口完全不用擔心穿幫。
“等等。”橋本有菜用手捂著臉,她需要時間來重新整理被擊得粉碎的世界觀。
白川夏沒說話,看著她臉色不斷變化,半晌憋出一句話:“你口中的銀狐,可以介紹我認識嗎?”
她並沒有完全相信,但她希望這是真的,而且目前也只有這一個解釋。
“妖怪不能輕易和人類接觸。”白川夏繼續道:“再多我也不能說了,有菜姐請相信我,給我一些時間,我的身體能在銀狐的幫助下逐漸恢復健康。”
“那麼代價是什麼?”橋本有菜似乎逐漸接受這個設定,成年人的世界沒有白吃的午餐,想要獲得幫助,必定需要付出代價。
白川夏臉上瞬間浮現出痛苦和懊悔。
“夏,不要嚇我。”橋本有菜心中“咯噔”一跳,想到平日接觸到的神鬼志怪故事:“難道要獻祭人類?”
“不是。”白川夏知道她會這樣想,先給她暗示,讓她想到最可怕的後果,然後再說一個相對輕的。
他捂著臉,痛苦道:“她。。她讓我做她兩年男友。”
“?”橋本有菜頭頂上出現了一個綠油油的問號。
這個理由是白川夏經過深思熟慮後想出來的,這兩年他要去牛頭人其他女人,不可能完全瞞得過橋本有菜,不如干脆推到銀狐身上,交往的女人都是那只銀狐化形,多合理的解釋。
但他犯了一個錯誤,這個世界人眼中的狐妖,和他認知中的獸耳娘完全不是一種生物。
橋本有菜心中的狐妖,就是會說人話的狐狸,人類和狐狸交往。
再想到前些時日,他表現出的男性能力,必定是那銀狐所為。
為什麼要提高他的男性能力,當然是為了用了。
想到人和狐狸,橋本有菜表情逐漸變的微妙,眼圈通紅,她抱住白川夏,用最溫柔的語氣道:“對不起,沒想到你付出了這麼多,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白川夏的表情也同樣變成問號,我打算給你戴綠帽,為什麼你這麼簡單就原諒我,還一副我受了委屈的模樣,到底是誰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