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岸彼花的美很特別,是純粹野性的美,站在那里,像一只威武的雌獅,望而生畏。
白川夏精神高度緊繃。
他實力已今非昔比。
但他也怕被山岸彼花和楪花悠,兩人女人之間戰爭牽連進去。
“山岸姐。”楪花悠踩著高跟鞋走上來,聲音哽咽,張張嘴,想說話,最後化為嗚咽。
像一名終於見到依靠的柔弱女子。
“辛苦了。”山岸彼花咧嘴,笑容玩味:“我不在這些日子,那些極道家族有欺負你嗎?”
“嗨~!”黑人大衛主動出聲,他拍拍胸口:“放心,我有保護楪花,東國極道不過是笑話。”
他說完,目光上下打量山岸彼花,沒有一絲收斂。
大衛今天一共帶了兩人過來,都是西方人。
這兩人一左一右,站位是標准三人隊模式。
這話挑釁味拉滿,眾所周知,山岸家就是掌管東京的最大極道組織之一。
山岸彼花這才抬起目光,看向大衛,雙眼像一只獅子,俯視著獵物。
她身後同樣站著兩人,手已經摸在腰間,隨時能拔出武器。
大衛絲和山岸彼花對視,挑釁意味十足。
現場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白川夏嘴角抽抽,如果他剛才還有懷疑,現在就已經確定了。
這黑人大兄弟絕對被楪花悠忽悠了,或者有什麼秘密計劃。
比如在這里,直接干掉山岸彼花。
他注意到,大衛只是看起來囂張。
但他站姿很講究,渾身肌肉繃緊,目光死死盯著山岸彼花雙手。
只要山岸彼花敢動手,他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擊。
“有點東西。”
白川夏微微眯眼,用眼角掃過在場眾人。
稻川花緋明顯很緊張,雙拳緊緊握在一起,雙腳不安挪動,現場氣氛讓她喘不過來。
而玄木大叔,已經不著痕跡地,微微舉起雙手,表示他沒有威脅。
白川夏癟癟嘴,這玄木混跡到極道組織中,能活到現在,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挪動下腳步,攔在稻川花緋面前。
萬一情況有變,他在這個位置,能第一時間拉住稻川花緋使用技能“透明人間”逃離戰場。
這里就讓她們打出狗腦子吧。
白川夏知道。
山岸彼花屬於那種能開槍,就絕對不會開口多說半個標點符號的類型。
氣氛越發緊張,黑人大衛臉上笑容,也逐漸開始褪下。
現場就像是在鋪滿了烈性炸藥的空地上,玩火柴。
隨時都能發生爆炸。
“砰!”
槍聲打破黑夜的寧靜。
黑人大衛不敢置信捂住腹部,錯愕轉頭,看到楪花悠手中拿著一把小手槍。
他又轉頭看向身邊站在他兩邊的戰友,絲毫沒有幫忙的意思。
“砰。”
又是一槍,大衛眉心中彈。
這位都市兵王,並沒有泡到女總裁。
雙眼圓瞪,身體“啪”一聲倒在地上,沒了呼吸,血液流了一地。
“?”白川夏在聽到槍聲瞬間,已經本能將稻川花緋拉進懷里,准備施展透明人間,然後才看清被打中的是大衛。
他必須保護稻川花緋,這是阿姨女兒。
稻川花緋沒有任何反抗,在他懷里微微發抖,少女身體很軟,手感不錯。
白川夏此時也是懵的。
“這是我的安保隊長。”楪花悠關上手槍保險,眼中閃過後怕:
“我早查出他被收買了,但現在山岸集團,我不知道相信誰,所以只能先穩住他。”
她抬頭看著山岸彼花:“現在山岸姐回來,我終於能放下心來了。”
她雙手捧著手槍,遞給山岸彼花:“現在山岸家只有山岸姐了,您能回來主持大局,我也能將代管的集團交給您。”
“哈哈,哈哈哈!”山岸彼花卻是捧腹大笑,抬手擦去眼角笑出來的眼淚。
伸手將槍重新推給楪花悠:“你也是我們山岸家的家人。”
白川夏站在一旁。
看著一頭殘暴野獸,和一名蛇蠍美人,在上演姐妹情深,只覺得說不出的古怪。
“可以松手了嗎?”稻川花緋聲音從他懷里傳來,聲音很冷。
“噢,好。”白川夏感覺到她剛才還是發抖,所以多抱了會,現在卻過河拆橋,立馬擺上一張臭臉。
山岸彼花走過楪花悠,徑直走到白川夏身前,表情似笑非笑。
“山岸姐。”白川夏被她盯著,好不尷尬:“歡迎回來。”
她逃離東京前一晚,白川夏為了完成任務,可是澀了這只雌獅子一臉。
“不錯。”山岸彼花在他身上打量完,收回目光:“變成男人了。”
“啊,哈哈。”白川夏尷尬笑笑,他當然知道山岸彼花嘴里的男人,絕對不是指和女人睡沒有睡過。
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聊什麼。
楪花悠笑盈盈走上來:“山岸姐,我們回家吧,您的房間,我一直有讓人打掃。”
“好。”山岸彼花點頭,從白川夏身邊走過。
身後幾名馬仔熟練打包地上屍體。
白川夏看著這位都市兵王,神情復雜,可惜了,死得不明不白。
這里面或許有貓膩。
否則弱女子楪花悠,不會輕易掏槍殺人。
但他完全沒有了解的興趣。
“楪花姐,您看沒事,我就……”
白川夏不想和這兩個危險女人待在一起。
“說什麼呢,你是我干弟弟,一起回家。”楪花悠笑嘻嘻牽起他手,將他拉進轎車。
白川夏挑挑眉,自己這干弟弟,沒少干姐姐。
山岸家莊園他以前來過。
稻川花緋沒敢久留,寒暄一會後,見山岸彼花沒有和她搭話意思,很識趣和玄木一起告辭離開。
“今晚就在這里住。”楪花悠一直牽著他手,一點不給他離開機會:“陪姐姐還是山岸姐聊聊天。”
這會山岸彼花回自己房間換衣服。
和室中,只剩下楪花悠和白川夏。
“姐。”白川夏不想待在這里:“我晚上還得回去陪我女友,我們打算結婚了。”
“噢,太好了,姐姐想親眼見證弟弟成家時模樣。”楪花悠眼神沒有技巧,全是感情,痴痴看著白川夏:“可惜山岸彼花已經起了殺心,姐姐大概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