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夏朝彌之喰點點頭,示意她記錄後,看向島袋浩:“能告訴我她不倫對象是誰?”
他計劃從木下蓮出軌對象出手。
島袋浩低頭回憶,抬起手掌,折下一根手指:“有編輯部的田中,出版社的上田,宣傳部的上杉,還有。。”
白川夏眨眨眼,看向彌之喰,她也停下手中筆,抬起頭,皺起眉:
“寫不下了,到底多少人?”
“據我所知。。”島袋浩掰了掰手指頭:“大概有12個吧。”
“哎。”白川夏朝彌之喰擺擺手:“算了,別記了。”
這種規模的出軌對象,三天時間,他根本不可能調查出有用的线索。
他轉頭看向島袋浩:“說吧,她異常的地方。”
“異常?”島袋浩目光飄忽,語氣支支吾吾,顯然並不想深入這個話題。
白川夏晃了晃手里的槍。
“她其實是個變態。”島袋浩緊咬牙關,在生命和尊嚴之間選擇了前者:
“她經常會使用一些特殊的道具,還要求我說些下流的話,有時候,還用攝影機錄下來。”
“你不應該挺開心的嗎?”彌之喰忽然道。
白川夏嘴角抽抽,看向彌之喰,示意她不要說不合時宜的話。
“這。。”島袋浩愣了一會才道:“可是她特別喜歡給我茶里下安眠藥,等我睡著後,叫她出軌對象來家里玩,還。。還就在我身邊。”
“好了,過程別描述了。”白川夏捂住額頭,真就要素齊全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因為她每次下得藥量不夠,我會在過程中醒來。”島袋浩雙眼逐漸通紅:
“在那種情況下,還要努力裝睡,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
“其實忍忍就過去了,生活不就是這樣嗎?”白川夏默默收起槍,對島袋浩產生了同情。
“可。。可是,她有的出軌對象是雙性戀!”島袋浩情緒正在崩潰,眼淚奪眶而出,泣不成聲。
“……”白川夏從一旁抽出餐巾紙遞給他,拍拍他肩膀:“節哀,人生就是這樣處處充滿了意外,至少你不用擔心便秘了。”
“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沒有和她離婚。”
“我也提過離婚。”島袋浩抱頭痛哭:“但是她說離開我就活不下去,每次都是以死相逼,為此還進過醫院搶救,我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原諒她。”
“但她。。一次比一次玩得更變態。”
他說完抬頭看著白川夏:“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啊,現在我好不容易才搬出來。”
“島袋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請您冷靜點。”白川夏試圖和他保持些距離,看到他這副真情流露的模樣,並不像在說謊。
“嗚嗚。。”島袋浩明顯壓抑了太久,終於能向人傾述,逐漸放開,將這些隱秘一股腦的宣泄出來。
整個過程持續了兩小時。
島袋浩依依不舍將白川夏送出門,並邀請他有空一起喝酒。
白川夏婉拒,留下一百萬日元後離開。
兩人重新回到車上。
“接下來去哪里。”彌之喰系上安全帶。
“等等,讓我冷靜會。”白川夏用手捂住臉,昨晚本來就沒有睡好,今天更是被島袋浩搞得頭昏腦脹。
“把筆記給我一下,我先縷縷。”
他翻開彌之喰筆記本,和他想的一樣,字跡工整,條理清晰。
兄弟不愧是原名校法律系學霸,這做筆記水平,就是不一般。
他翻看了幾頁,速度越翻越快,最後一把將筆記本一把摔在後座上:
“為什麼全記錄的是姿勢,道具名稱,和使用說明啊!你記錄這些沒用的東西干嘛啊!”
“因為他一直說的都是這些啊。”彌之喰嘴角勾起笑:“難道你想要我記錄他說的使用過程?”
“而且很多都沒有見過,所以記錄了下來。”
白川夏嘴角抽抽,一時間居然無法反駁,將整個過程回憶了一遍,發現彌之喰並沒有說錯。
只感覺身體力量被抽空,向後倒在座椅上。
“完全被莎娜耍得團團轉啊,她一定是知道木下蓮本性,才選擇用她和我打賭的。”
“難道我真的要輸了嗎,舔她腳什麼的,絕對不要啊。”
“叮叮叮!”手機鈴聲忽然響起,是陌生號碼。
白川夏接通後,傳來莎娜極富有辨識度的清脆嗓音:“猜猜我是誰?”
“有事嗎,沒事我掛了。”白川夏現在毫無頭緒,但臉上依舊要裝出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
“呀,真冷漠~”莎娜好像在嘟嘴,語氣像撒嬌:“明明已經從島袋浩家出來了,都不願意多聊兩句嗎?”
白川夏聞言,心頭一顫,目光看向車窗外,只覺得一股寒意,從他後背處升起。
他擁有黃毛攝影術,在對攝像頭的偷拍理解上,即使是麻妃阿姨這樣經驗豐富的刑警也被他輕易拿捏。
但他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監控了。
顯然莎娜擁有遠超過他的監視技巧。
見他半天沒說話,莎娜聲音再次傳來:“有失望喲,原本以為除了那只狐狸,你能給我帶來些許意外來著。”
“我在公園遛狗喲,這邊風景蠻好的,要來看看嘛,或者直接認輸可以只算輸一半,只用舔一只腳喲。”
“啊呀~小狗又隨地大小便了,等會聊~”
電話那頭莎娜吵吵鬧鬧一番後,又掛上了電話。
“輸了。”白川夏放下電話,他渾身如墜冰窟。
這是完全的碾壓,像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將他牢牢捆住,密集到無法呼吸。
他只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監控著,根本沒有勝利的希望。
她到底是誰,這樣的壓迫感,已經遠遠超過人類范圍了。
和她說的一樣,只有狐狸才能帶給她意外。
“等等!”白川夏一拍腦袋,雙眼一亮,轉頭朝彌之喰道:“走,回家。”
他來到木材藻女房間時,她躺在陽台毯子上,慵懶曬著太陽。
“狐狸,幫幫我!”白川夏直接跪坐在她面前,低下頭:“你也不忍心看著我被其他女人欺負吧。”
“喲。”木材藻女好笑看著他:“觀眾只需要坐在靠前的位置,看著舞台上的表演就行了。”
“但如果表演太乏味,就是爛片了。”白川夏無辜道:“你也不想看到沒有任何反轉平淡無奇的爛片吧。”
木材藻女好笑看著他,抬起頭,手指劃過他臉頰,勾起他下巴:“叫媽媽。”
“媽媽。”白川夏毫不猶豫喊道。
“……”木材藻女微笑僵硬了一瞬間,雙眼馬上又笑成了月牙,很是好看:“你變了喲。”
顏值這一塊,狐狸絕對是天花板。
白川夏無所謂聳聳肩,節操什麼的,早就丟掉了。
反正有菜姐也沒少喊他爸爸,純當情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