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別死啊!”白川夏裂開了,被山岸彼花委托來問個話,人就被自己問死了。
“噠噠噠。”門外傳來一陣慌亂腳步聲。
“糟糕!”白川夏看向心跳儀,很明顯是心跳異常後,觸發了某種報警裝置。
“咔嚓!”房門被一把推開,一名醫生身後跟著兩名護士,臉上寫滿了驚慌。
“快,急救,心髒除顫器!”
旁邊助手飛快從一旁儀器上,慌亂抽出儀器。
“給我!”醫生一把奪過,撕開水田一郎上衣,猛地將儀器印在他胸口。
“老大?!”門外響起驚呼聲。
剛離開那名中年男人,慌亂跑進來,健步衝到病床前:“爸!!”
沒有人注意到,病房門被稍稍推開了些。
白川夏刻意卡視野,等了幾輪CD,重新離開醫院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左右。
他端坐在路邊長椅上,緊閉雙眼。
腦海中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切,確定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呼。”
長吐出一口氣,拿出手機,快速按下號碼。
電話接通。
白川夏用手捂住額頭。
“山岸姐,是我,出了一點點意外。”
“你殺的?”山岸彼花語氣平靜。
“不是,但可能和我有關系。”白川夏癟癟嘴,對此並不意外,這些極道組織相互之間都滲透成篩子了。
他並不打算向山岸彼花隱瞞。
和楪花悠那個蛇蠍美人不同,彼花屬於那種很護短的老大。
“回來再說吧。”
“好。”
白川夏掛上電話,打車來到山岸別墅。
他剛別墅,見到楪花悠等在門口,焦急踱步,看到他回來,滿臉驚喜,走過來拉上他:
“走,這邊說話。”
“啊?”白川夏還在愣神,被她拉進身後一間小房間。
楪花悠左右看看,見四下無人,才小心翼翼關上門。
她牽起白川夏一只手,將一張卡遞到他手里,神色焦急:“小夏,你先離開東國一段時間,我會派人聯系你。”
“……”白川夏揉揉太陽穴:“我沒有殺水田一郎。”
楪花悠聞言,抬起頭,神色復雜。
她昨晚和白川夏說,水田一郎要強娶她。
當晚他就找山岸彼花的人,要了水田一郎所在醫院信息出去,然後水田一郎就死了。
楪花悠伸出手,將他抱入懷里,在他耳邊道:“謝謝。”
“不是……我真沒殺水田一郎。”白川夏黑下臉,楪花悠的眼神讓他很不自在。
這種復雜眼神,是他第一次在這只蛇蠍美人臉上看到。
“姐姐知道,但現在不是逞強時候。”楪花悠手撫在他後腦,將他額頭和自己碰在一起:
“等一切結束,我會聯系讓你回來,就當是出去旅游。”
“算了,解釋不清了。”白川夏從她懷里出來,雙手捧著她肩膀:“楪花姐,我再說一次,人真的不是我殺的,還有我要去見山岸姐了。”
他說完,朝她擺擺手,離開房間。
楪花悠看著他背影,神色復雜。
另一邊,警視廳。
北條麻妃坐在辦公桌上查閱資料,忽然辦公室門被敲開。
“麻妃警部,不好了!”來人是一名年輕小警員,他臉色慌張:“局長讓您去他辦公室一趟,水田組的水田一郎昨晚在醫院死了。”
北條麻妃一愣,放下手中文件,臉上掛起溫和笑容:“不用緊張。”
小警員看到背條麻妃母性笑容,驚慌神色瞬間消減了些,低下頭:“抱歉,警部。”
“沒關系。”北條麻妃整理好桌上文件,才站起身,去局長辦公室。
她輕叩房門,得到准許後,開門進屋。
“麻妃,坐。”局長五十多歲,地中海,身型健壯,顯然曾經也是第一线拼殺過的,不過現在有些發福,笑呵呵的,看起來很和藹。
“沒關系,極道那些事情,應該是暴力團對策組的人去處理吧?”北條麻妃問道。
她雖然也是刑事課,但由於是女性,基本都是處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
“哼哼,是這樣的。”局長笑呵呵的,一副好老人形象:“麻妃你應該知道水田組的一些情況吧。”
“嗯。”麻妃點頭,她不管這一塊,但一些案件總是難免牽扯到,多少知道一些:
“水田組是山岸家剝離極道業務後,崛起的勢力,一直在找山岸家麻煩。”
“是的。”局長點點頭:“昨晚水田一郎死了,具體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但他兒子,水田雄做事經常不計後果,我希望麻妃你能代表警方去和他們談談,掌握一些具體情況,如果對策組的人去,我擔心火上澆油。”
北條麻妃好看眉頭皺在一起,她很快想明白其中關鍵。
警局怕極道之間場面失控,想讓她先去唱白臉,打探情況。
在必要時,才讓對策組的人出馬。
能讓兩者之間有個緩和地帶。
水田雄這人她知道一些,屬於比較蠻的那一類,顯然局長是怕這種家伙搞事。
“好,我知道了。”
北條麻妃沒有推脫。
她不喜歡和極道打交道,但也知道,局里除了她,沒有人適合做這個。
“盡管放心去做,你身後是整個警察系統。”局長又說了幾句鼓勵的話,他對北條麻妃是很滿意的。
可惜丈夫有黑道背景,沒法再給她升職。
“好。”北條麻妃從辦公室出來,猶豫數秒,撥打了白川夏電話。
此時,白川夏正坐在山岸彼花身邊,聽到電話響,朝山岸點頭示意後,接通電話。
“阿姨,找我有事嗎?”
“哼哼,小夏在忙嗎。”
“哦,和朋友一起。”白川夏瞟眼彼花。
“我接了個案子,這些天會比較忙,可能沒法按時回家吃飯。”北條麻妃聲音溫柔。
“哦,那我去給你送飯吧。”白川夏道。
“哼哼,不用,你多陪陪環奈吧。”北條麻妃說完,沒有再說話,也沒有掛電話。
“那好吧,阿姨還有事嗎?”
“有事,想聽聽你的聲音。”
兩人撩了幾句,麻妃阿姨掛上電話,臉上掛上笑容,通話後,心情也變好了些,還是小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