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宮奈緒脫下便利店員工制服,露出嬌小身材,她身體柔韌性開發到極致。
一只腳踩在方向盤上,用腳尖操作方向盤,另一只腳靈活控制擋位操作杆。
這一幕若被白川夏看到,定會驚為天人,並非她不娶。
她一邊用腳開車,一邊扒下警察衣服快速給自己穿上,在他腰間抽走配槍和子彈,和從無名殺人手中繳獲的手槍放在一起,快速填滿彈夾。
竹聯幫行動組分部,道場中,站著一名身穿白色空手道服的中年男人。
他滿臉胡須,雙手自然垂下,身體肌肉放松,看似毫無威脅,卻又有一種宗師之風。
他對面站著另一名男人,渾身肌肉緊繃,緊握手槍,槍口左右晃動,讓人看不出瞄准的位置,忽然,“啪”一聲毫無征兆的槍響,槍口迸發火舌。
原本肌肉松弛,神態放松的中年人,在一瞬間渾身氣質突變,雙眼凌厲,身體微微往旁一閃。
“撲哧。”血紅四濺,中年人握住中彈的右手,倒在地上。
“玄木大師!”捂搶男人趕忙將手槍丟在地上,跑上來扶住玄木,神色慌張:“您沒事吧,想看清子彈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玄木大師一只手捂住傷口,表情卻絲毫不變,只是輕輕搖頭:“此為預見,真正的武道家,需提前看穿對方行動,若只能躲避目能所見之物,不過二流武者。”
年輕人雖然聽不懂,但覺得很厲害,趕忙道:“玄木大師,下一步做什麼?”
玄木大師看了眼自己傷口,又看了眼年輕人。
年輕人恍然大悟:“玄木大師,您是想告訴我傷口是修行的見證嗎?”
“不。”玄木搖搖頭:“請叫人來處理我傷口。”
道場大門處匆匆跑來一名黑衣人,他急匆匆跑到玄木身邊,微微彎腰,湊到他耳邊道:“玄木大師,幫主讓您殺掉一個人。”
“轟隆!”一聲巨響從竹聯會大門口傳來。
一輛警察車身撞進牆里,灰塵碎石漫天飛舞。
“八嘎,是誰!”道場中衝出來十多名黑衣西裝男,他們有的手中舉著槍,有的拿刀,將警車團團圍住。
為首刀疤男示意小弟去查看,那名小弟握著槍,小心翼翼走到警車旁,拉開門。
里面是一名受傷倒在方向盤上的女警,旁邊是一名赤著身體昏倒的年輕人。
“怎麼沒穿衣服。”
“這女警好漂亮。”
“是穿變態遇到車禍了嗎?”
黑道小弟腦海中快速冒出三個念頭,下一秒,“嗖”一聲經過消聲器處理的槍聲。
他的思考永遠停留在了那一刻。
神宮奈緒在他身體倒下的一瞬間,伸手扶住,以他身體為掩護,向外黑衣人開槍。
為首刀疤臉疑惑小弟為什麼將頭伸進去,就不見出來。
下一秒,他身邊小弟紛紛像麥子一樣倒下。
“開槍!”他慌忙大吼一聲,自己抱頭趴在地上。
“噼噼啪啪!”周圍響起一陣槍聲。
刀疤臉等到周圍槍聲結束,有腳步聲靠近,這才小心翼翼抬起頭,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穿著警服的漂亮少女,他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腦袋。
和他一起來的小弟橫七豎八躺了一地,沒有掙扎,也沒有痛苦的呻吟。
他們在一瞬間被取走了性命。
“你認識白川夏嗎?”神宮奈緒輕聲問道。
“我。。我不認識。”刀疤臉語氣慌亂,他怕自己說認識,下一秒就被殺死。
“啪。”一聲槍響,他額頭上出現一道彈痕。
神宮奈緒快速丟掉彈夾,從地上黑道屍體身上撿取彈殼。
忽然,背後一道勁風襲來,神宮奈緒手肘向後甩動攻擊,卻被一掌接住。
那只強有力的大手順勢使出擒技,眼見就要將她擒住。
神宮奈緒右腳忽然從鞋中伸出,腳趾靈活夾住一塊刀片,用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襲去。
身後之人一掌拍下她小腿,同時借力向後跳出半米距離。
玄木單手做出空手道起手式,緩緩開口:“老夫只殺兩種人,一是十惡不赦之人,二是抱有必死覺悟之人,而你,屬於哪一種。”
神宮奈緒沒說話,眼前中年人正面戰斗力遠在她之上。
於是她又從背後掏出一把槍,雙手各持一把,將玄木可移動空間壓縮。
玄木大師瞟了眼兩個黑洞洞槍口,又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臉上表情不見任何懼意:“我知道兵器庫的位置。”
神宮奈緒一臉笑意,將兩把手槍收入腰間。
竹聯幫總部,宗八郎一身和服,緊閉雙眼,端坐在榻榻米上。
年輕人湊上來,小聲道:“幫主,我們堂口被突襲了,玄木大師下落不明,需要派暗殺隊圍剿嗎。”
“取消對她的行動。”宗八郎微微睜開眼,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笑容。
“幫主?”年輕人臉上都是疑惑。
“她已經證明了她的價值。”宗八郎淡淡道:“接下來,她會自己到我面前,而我將給予她想要的。”
年輕人依舊不懂,但總覺得幫主深謀遠慮,或者這就是只有到達那個層次的人才會懂的惺惺相惜,這些他在漫畫或是電影中經常看到。
“這樣強大的女人,和我結合,將會誕下優秀的子嗣。”宗一郎說完,腦袋忽然爆開。
紅色白色,濺射了年輕人一臉。
這一切來得太過忽然,快到年輕人臉上的崇拜還沒有消退。
神宮奈緒在遠處放下狙擊槍,抬起一旁手提箱,走向竹聯會總部。
“你認識白川夏嗎?”
“不認識!”
“砰。”
女孩從門口一路走到主廳,身後的路被血液染紅,這些不可一世的極道成員們,像一條條死狗,倒在血泊中。
主廳中,失去半邊頭顱的宗八郎倒在血泊中,旁邊蹲著一個年輕人和另一個只有學生模樣的男孩。
男孩看到神宮奈緒走進來,手里握著槍,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怨恨。
年輕人撲倒在神宮奈緒面前,聲音顫抖:“你想要什麼,我們都會答應你,禍不及家人,他是幫主的弟弟,請您放過這個孩子。”
神宮奈緒將舉起的槍又放下,似乎並不想對孩子動手:“白川夏在哪里?”
年輕人一愣,趕忙道:“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抓他。”
“你看起來並沒有說假話。”神宮奈緒笑道。
男孩忽然站起身,眼中充滿了怨恨,看著神宮奈緒:“我會永遠記住你。”
“啪!”一聲槍響,男孩眉心中彈,向後倒在地上。
“不!”年輕人絕望大吼,看向神宮奈緒,眼中是不敢置信,和濃濃的懊悔,絕望:“為什麼,他還是個孩子。”
“我曾經也是個孩子。”神宮奈緒臉上露出天真笑容:“你也無需遺憾,因為我一開始就沒有答應你放過他。”
年輕人臉上的表情逐漸呆滯。
神宮奈緒再次舉起手中的槍。
竹聯幫的地盤中,不斷響起或是激烈,或是零星的槍聲,直到碩大的建築中,變得死一般寧靜。
神宮奈緒從大門口走出來,臉上已經是白川夏熟悉的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
“糟糕,已經七點了,我要遲到了,明明是第一次約會,我得趕緊去。”
稻川會,會客廳中。
白川夏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北條麻妃和稻川花緋沒有話題,便開始說他的作品《克蘇擼神話》
“夏先生正是年少有為。”北條麻妃一邊翻看,一邊道:“年紀輕輕,就在漫畫行業闖出如此耀眼的成績,未來一定是能在漫畫史上留下名字的大師。”
“哼哼。”白川夏干笑兩聲,北條麻妃一開始還是他和她二女兒都在東大,介紹兩人認識,相互照顧。
但翻看了一會他作品後,就絕口不提這個話題。
白川夏已經可以想象到,在她這副商業吹捧的面孔下,已經將他和變態與不可回收垃圾劃分到一類。
有著和稻川花緋一樣的美貌,北條麻妃的身材。
白川夏很是好奇,可惜是見不到了。
北條麻妃也不催促,只是在一旁安靜喝茶。
“晚上我還有重要的約會。”白川夏露出禮節性笑容:“要不下次再來拜訪。”
北條麻妃放下茶杯,輕聲道:“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請教夏先生。”
白川夏嘴角抽抽,她果然又來事了。
這時,蹲在一旁的中年人忽然抬起頭,手按住耳麥,神色幾度變化。
他站起身,走到稻川花緋耳邊,耳語了幾句。
稻川花緋波瀾不驚的臉上,也出現了明顯詫異。
中年人說完,又回到原本的位子坐下來。
稻川花緋從桌下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推到白川夏面前:“今天承蒙夏老師指導,這是學生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白川夏表情狐疑,卻沒有推遲,伸手接過長方形盒子:“那我就便不推遲了。”
接下來三人又商業互吹了幾句,白川夏告辭離開,這次稻川花緋沒有挽留。
“奇怪。”白川夏從稻川會出來,原本打算乘坐北條麻妃的警車離開。
卻在門口碰到一個熟悉身影,木村藻女。
“藻女老師,你不會擔心我,所以一直在這里守著吧。”白川夏笑呵呵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