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天,時常被噩夢纏繞的司純每天都睡的很熟。
就像喝了安眠藥,一整夜都不會醒。
這很奇怪。
這天,司純把管家送來的睡前補湯倒進了馬桶里,靜靜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司純更確定她被下藥了。
晚上十二點,別墅里隱約響起陣陣淒慘的女聲,還夾雜著龍彥修殘忍的笑聲。
司純下床,小心翼翼打開門。
走廊漆黑一片,女人的慘叫聲和龍彥修殘忍的笑聲更響亮了。
整棟別墅里除了院里的保鏢只有龍彥修和管家,所以司純沒有任何阻攔的到了二樓。
女人的慘叫突然停了。
龍彥修的房間是第三間,司純猶豫了一下,一點點靠近,發現房門並沒有完全闔上。
司純推開一絲縫隙,見龍彥修坐在輪椅上,雙腿大開著,一個全身赤裸又遍身青紫的女人正跪在他雙腿間口交,好似覺得她的力道不夠重,龍彥修抓著女人的頭發快速往胯下按著抽送。
“唔,嗚嗚…………”
女人痛苦的嗚咽著。
龍彥修抽送的越來越亢奮,頻率也越來越快,似乎太爽了,他高高的仰起頭,發出快慰的低吟,“呃…………嗯…………”
司純沒心情看別人的活春宮,正打算離開,龍彥修激憤的聲音突然響起來,“…………你嗓子都他媽被那麼多少人捅過了,怎麼還捅不啞…………”
司純渾身一震!
記憶中的聲音同時響起來,“再叫,老子給你捅啞!”
“還叫,操死你!”
“敢咬老子,來,把她牙拔了!”
魔鬼般的聲音不斷在耳邊回響,司純雙手猛然攥緊,肩膀顫抖著,全身發涼…………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伴隨著龍彥修憤怒的低吼,女人如破布娃娃一樣被丟在地上。
“…………沒用的東西…………”
龍彥修嫌棄的踹她一腳,推著輪椅去了浴室。
司純這時看到了女人的臉。
那是一張與她極為相似的臉,她臉色蒼白,大門牙被拔掉了幾顆…………
司純眼睛一點點睜大,大腦仿若宕機。
她不知道怎麼回的屋,也不知道怎麼拿的手機,直到顧知宣的聲音響起來,司純才發覺,她竟然給顧知宣撥了視頻通話。
司純連忙掛斷,顫抖著手打字,“我讓你…………”
“你怎麼了?”
“出什麼事兒了?”
“司純!”
司純的字還沒打完,顧知宣的信息接二連三過來了。
司純飛快打字,“我讓你查的那些,你查出來了嗎?”
那邊頓了一下,“快了,再給我兩天時間。”
就查個東西怎麼這麼難?司純急了,“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幫我查。”
聽說他叔叔是常務委員會,如果他想查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這都三天過去了,他竟然一點兒東西也沒查到,司純嚴重懷疑顧知宣根本就沒盡心幫她查?
“對不起,你再等等,馬上就有消息了。”
司純煩躁的揉揉頭發,想著,要不要讓林昱年也幫忙查查?
上次去深城,林昱年一個電話她就進去探監了,想必他家也有些實力。
思考間,接二連三的信息又過來了。
“你出什麼事兒了嗎?”
“我看你臉色很白!”
“司純!”
“能視頻嗎?”
司純不耐煩的發了句“睡了,勿擾”就把手機丟到床頭櫃上。
突然想到什麼,又拿起來,把和顧知宣的信息全刪了,再丟到床頭櫃,拉起被子蒙住頭,想著剛才那女人的模樣,除了臉上沒傷外,幾乎與三年前的她一個樣,司純越來越懷疑,陸厭強奸她的那晚,龍彥修也在現場…………
外面突然響起輪椅的滑動聲。
司純立馬拉下被子佯裝熟睡。
不一會兒,響起了開鎖聲,緊接著便是推門聲,司純感覺輪椅滑到了床邊,一雙邪惡的眼睛正在黑暗中死死盯著她。
司純埋在被子里的手一點點攥緊,害怕到全身發抖,臉色蒼白。
龍彥修盯著司純看了一會兒,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用司純的臉開了鎖,檢查她的通訊錄,短信,微信,當看到陸厭發來那一條條暴躁的信息時,唇角忍不住上揚。
“他是還真喜歡你啊!”
檢查完信息,龍彥修又盯著司純看了一會兒,就推著輪椅離開了。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司純如釋重負松了口氣。
剛掀開被子,門又一次被推開了,龍彥修停在門口,看著僵在床上的司純,唇角微揚,“你果然醒著。”
走廊燈光的照耀下,他半邊臉被灰暗的陰影遮蓋。
一半純白,一半陰影。
純白的側臉,透著幾分病態的柔弱感;而陰影那面,帶著邪惡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