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一處火起,隨之而來的就是四處火起。
安碧如領著他們找了半天就沒找到人,又怕耽誤破城大事,只能放火為號即能通知城外大軍,又能提示自己人……逃。
大軍幾乎完全按照徐芷晴的計劃一步一步將城池收復。
匪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靠奸計施毒連破數城,真到了真刀真槍沒等打就跑了一半,另一半直接就投降了。
匪軍為了能生活,城中的飲水處已經解毒了,這倒是省了不少事,徐芷晴一面收拾殘局一面安撫百姓。
城中幾處火點都已經撲滅了,但也殃及不少百姓家舍。
這邊如何忙碌自不在話下。那邊跑掉的二人,卻依然躲在城中。
這里是一戶富戶的別院,這兩年不知怎的就沒落了,人丁少了家奴院公也就少了,慢慢的就荒廢了。
逃掉的匪軍首腦叫張君如,是新白蓮教的一名堂主,教中地位僅次於教主。
那六個手下是新教主的私兵,稱做毒蓮。
三人或四人一組,憑藉一種秘藥激發體能,訓練時被下了蠱毒,幾乎沒有感覺,這也使得一部分毒藥對他們沒什麼太大的作用。
而另一個逃掉的蒙面人,確實一名采花大盜,人稱“打眼鼠”本名無人知曉。
因為此人眼力極佳,無論多黑的地方,只要有一點點的光亮他就能摸清周圍的地形、看清屋內的情況,每次“采花”把窗戶紙桶開一點,他就能摸清屋內的情況,然後趁機下手;並且此人床上功夫也是了得,往往一夜之間就能把女人三洞齊開,所以才留下“打眼鼠”的諢名。
這個小院就是他的一處窩點,他半年前采了這家主人的一個小妾,沒想到那小妾食髓知味,竟迷戀上這個淫賊,二人為了方便,而且“打眼鼠”也比較看好這出地點,所以就把這里定位一處“鼠窩”。
“敢問這位兄弟大名,今日一事不勝感激。”
“不必見外,我也是碰巧趕上。要不是你的手下把人留住,怕是我也救不出來你。”打眼鼠摘下面罩,一張還算英俊的面容露了出來。
“大名沒有,不過道上的都管我叫“打眼鼠”。”
“哦?可是京城蔡家案子里提過那位“打眼鼠”?”張君如畢竟也算是見多識廣。
“不才,正是在下。”打眼鼠衝他笑了笑,去過茶壺倒了杯水。
“久仰大名。”
“哈哈哈。”打眼鼠自嘲般的笑了笑。“我這種人有什麼大名,黑白兩道都不屑與我這種人為伍。”
“哼哼。”張君如笑著認同般地點了點頭“過街鼠,人人打;采蜜蜂,百鳥爭;黑狼白鬼不斷頭,殺了夢胭算成功。這幾人確實是黑白兩道都不能容啊!”
“你有什麼打算。”打眼鼠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了問道。
“躲,再躲幾天。”
“在這?”
“對,兄弟不會嫌我煩吧?”
“你不怕跟我在一起以後傳出去……”
“我認識夢胭。”張君如看著打眼鼠的眼睛,他相信他能看到他的真誠。
“你也?”
“哈哈。”張君如笑著搖了搖手。“張某人雖然好色,可身上功夫一般,不敢享那艷福,最多也就逛逛花樓。”
“你要是有興趣,我這里倒是有一位,找來給你解解悶?”
張君如見打眼鼠即不問自己的事情,也不問關於夢胭的事情,知道他常在道上走,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倆人心里明白也就不明說了。
“這麼說兄弟願意收留我了?”
“我無所謂,你要是願意我就幫人幫到底。”
“那我就謝謝兄弟了。”說著起身向打眼鼠抱拳拱手行了一禮。
“說了不必客氣的。”打眼鼠喝著涼茶,看著張君如。
“是,是我見外了。敢問兄弟怎麼就遇上我們了呢?”該是進入正題的時候了。
“是應該把這事說一說了,要不你我都不安心。”打眼鼠倒不避諱,張君如也沒表現出不悅,點了點頭等著他的下文。
原來,打眼鼠子半年前來了這里,遇上這麼個女人,雖說算是被她纏上,但是自己也有心不想干了。
自己這些年采花竊玉的也弄了點錢,不說富裕,也算的上有錢人了。
在這里一混就是小半年,在金陵城也買了地,想著跟自己以前道上的幾個兄弟見上一面,然後就金盆洗手不干了。
沒成想一個兄弟在采花時被人抓了,不但廢了武功,被人暴打了一通,還傷了命根子,從此做不成男人,這也算是報應吧。
打眼鼠花了點錢,輕輕松松的就見到了獄中好友,問清了情況他決定為朋友報仇。
不知道目標不好下手,這回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目標,可依舊不好下手。
聖德仙坊的名號對於他這個小毛賊來說有點太大了,然而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打眼鼠決定要做的事,決不能半途而廢。
一個計劃慢慢的形成了,張君如的出現確實有點意外。但畢竟計劃的第一步已經完成了,以後的計劃稍作改變應該問題不大。
略過了自己的計劃,把大致的情況跟張君如說了一下。“就是這樣吧。”
“你是打算去報仇?”
“對!”
“據我所知你跟蹤調查的人叫寧雨昔,武功極高,而且要抓我的安碧如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張君如提醒道。
“這你不用操心,我自會小心。”說著站起身抻了個懶腰。
“你就在這屋休息吧。我在對面那屋,有事可以來找我。吃的得我明早去弄,今天就將就一下吧。”
“不礙事的。”見打眼鼠不願多說他也就不問了。
“我把那女的給你找來?”打眼鼠看著張君如,很誠懇的樣子。
“兄弟的女人我就不碰了。”張君如拒絕了打眼鼠的好意。
“女人如衣服,你要是想了就跟我說,這時候再給你找個別的女人可不容易。”
打眼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哦!你也別兄弟兄弟的叫了,你想來一定比我大,叫我三兒就行了,朋友們都這麼叫。”
“既然三兄弟都這麼說了,恭敬不如從命,有什麼需要我一定張口,日後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為兄義不容辭。”
“好。那我睡覺去了。”二人又客氣了一番,然後就各自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