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小潔這個美麗的仙女啊!
還是懶懶的躺在我懷里睡著。
我很早就起來了,睡不著了,懷揣著小潔濃濃的愛意,怎麼能睡得著啊?
小潔愛我,小潔愛我,小潔愛我……
我一遍一遍用不同的語調和語速重復的嘟囔著這句讓我笑個不停的話,邊嘟囔邊美滋滋的笑。
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我在做夢。
從談第一次戀愛到現在,女人、女孩子說愛我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場景,不一樣的人,說著一樣的話。
有的是真話,有的卻充滿著敷衍和虛情假意。
人啊!
總是會身不由己的說假話,我的情人總會溜須討好的說"我愛你"給我聽,可是我不信,肉欲永遠是她們的原驅力,偶爾的囈語豈能代表的了真實的情感?
豈能當成真話來聽?
所以,我也只是把這些流暢的說法當成一個美麗的"淡",前面再加一個使勁兒的"扯".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小潔根本什麼都沒說,可是卻用比任何語言都美妙的方式,傳達給了我連做夢都想獲取的信息。
自從咪咪走了以後,我就沒再相信過什麼真愛。
現在不是好多痴男怨女都喋喋不休的追問一個以前我認為很白痴的問題嗎,這世界上還有真愛嗎?
女人總是埋怨男人花心,遇到個勾人的新人就腿軟,心甘情願當個陳世美,稍微管得松點兒就會出軌;男人總是抱怨女人負心,遇到個有錢的新人就心動,死心塌地當個潘金蓮,稍微松懈一點兒就會出牆。
可是現在,因為小潔,我有了十足的勇氣去面對這個問題,而且我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肯定的回答,這個世界,有真愛。
我的真愛,此時此刻就像只溫順的小貓躺在我懷里。
這個小混蛋,連句話都沒說,就是跳了支舞給我,然後她就心安理得的承受了一晚上我奮不顧身、拼盡全力給她的幸福,之後睡得是那麼的甜美,而我呢,因為她給的一個很簡單卻會讓我幸福一輩子的信息興奮的無法入睡。
抱著小潔,出神,然後是一次又一次的傻笑。
時不時的會親親小潔的小腦門兒、小臉蛋兒,她在告訴我愛我的同時,輕而易舉的獲得了我的整個感情世界,也攫取了我所有的精神歸屬。
從此以後,我背負上了讓這個女人幸福的責任和義務,從此不再自由,從此永遠幸福。
我要好好的經營我們的愛情,打點我們的幸福生活。
我要給小潔錦衣玉食的生活,要讓她也有其他有錢人家的女人一樣雍容華貴。
可是剛想到這兒,我就發愁了。
這樣的想法,基礎是有錢,我這錢從哪兒弄啊?
昨天腦子一熱,罵王八罵爽啦,可是我的工作怎麼辦呀?
干了這麼一出子事兒,怎麼跟張台交待?
明年如果孫子真不上廣告,好幾個我參與的專題就沒經費,策劃再好也得打水漂,就沒錢掙啦,這可咋辦?
今天不用上班,我可以說我補了個小采訪,所以今天可以不去。
但是,哄得了一時,哄得了一世嗎?
狗操的王八蛋啊!
咋讓我給攤上啦!
張台也是,這也太難為人了吧?
我強子再能耐他也就是個平常人兒,他也沒三頭六臂,遇上這種沒調貨,我也沒招兒啊!
做不成我有什麼辦法?
憑啥掛我一月獎金?
我這也是擦屁股呀!
我強子掙錢容易嘛我!
一個月獎金,不少錢呢,本來還指望著給我媽多寄點兒錢呢,這下都沒啦,我虧心不虧心啊!
回想起來,我是真想抽自己嘴巴子!
向來以為自個兒挺有城府挺有深度,跟這幫小編導們在一塊兒,我就覺得我最有范兒,最穩重,結果這辦了個啥惡心事兒啊!
張台不就幾句不切實際的恭維話忽悠了一下嘛,我咋就應了這惡心事兒呢?
衝動是魔鬼啊魔鬼啊!
我真他媽的二啊!
就圖一時口快啦,當初罵丫的時候真是太痛快啦,但是罵完以後呢?
現在怎麼收場?
廣告費數他大頭,廣告費啊!
張台的命呀!
這不是找死呢嘛?
要是讓張台知道這事兒,我在台里還干個屁啊!
這可咋辦啊?
我現在也是拉家帶口的人,這麼大罪過,開我幾回都夠啦,要是真因為這事兒丟了工作,這日子咋過啊?
小潔給的幸福剛剛來……
中午做飯時候琢磨著這事兒,連放沒放咸鹽都給忘了,除了這事兒,運鍋時候又把手給燙了,疼得我直咬牙。吃飯時候,沒吃幾口,小潔眉頭就皺起來了,“強子,咸鹽降價啦?還是人家買一袋兒搭一袋兒?”我琢磨半天沒明白這話什麼意思,就看著小潔,看她怎麼說。"不能這麼個放咸鹽的吧?你這口味也太重了吧?都快咸死我啦!”我這才明白小潔什麼意思,小潔也不知道跟哪個二子學的,越來越會擠兌人啦!”哦,咸啦?那兌點兒水,湊合著吃吧,走神兒啦,估計放了兩回咸鹽。”
“你這哪是放了兩回的效果啊!怎麼著也是放了四回的結果,太不敬業啦!”小潔說得特像那麼回事兒,好像她會做飯是個一級廚子似的。
“我說強子,你是琢磨哪個妞兒呢這麼專注,以前可沒這麼放過咸鹽,不是想咸死我換其他妞兒吧?”
小潔有一搭沒一搭的發牢騷,聽得我直發毛,真想抽她個嘴巴子,我都愁成這樣兒啦,還這使勁兒擠兌用力牢騷!
我什麼也沒說,忍著吧。
我自己的女人,嘮叨幾句就嘮叨,沒什麼大不了的,男人嘛,度量大點兒是應該的。
就衝小潔愛我這一點,我就該忍。
吃完飯洗完鍋,我又開始琢磨著這事兒怎麼收場,小潔又對著鏡子自個兒臭美去了,房間里挺安靜的,可這心里怎麼安靜啊?
不知道想了多久,也不知道小潔是什麼時候坐在我身邊的,那雙大眼睛一直緊盯著我,眉頭早就皺成一堆了,“強子,姑娘大了,有心事兒啦?”
看著小潔看我的樣子,再聽她用平時我逗她的話逗我,想笑,可是這心里苦,笑不出來。
伸手把小潔摟在懷里,輕輕的摸著小潔柔順的頭發,還有那張淘氣的小嘴,我在嘗試著從這個我心愛女人身上找到撫慰。
“小潔,下個月,可能不能給你買衣服啦,出了點兒事兒,我獎金沒啦。"說這話的時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兒。從小潔來到我身邊第三個月起(第三個月我們開始真正了解對方),雷打不動的慣例,無論是花兒還是小衣服,我每個月總會買給小潔表示一下心意。這個月除了這事兒我都做得不錯,工資怎麼也得發給我。
可是,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這工作想保住夠嗆啊!
我都沒勇氣告訴小潔這事兒,男人遇到難題了要自己解決,不能讓女人,特別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著操心,這是男人的責任。
小潔乖乖的躺在我懷里,摸著我的手。"強子,你有心事兒,小潔看得出來,告訴小潔好不好?”
從小潔的眼里,我看得出擔憂,這種擔憂讓我感到很沉重。"
沒事兒,就是工作出了點兒小問題,獎金沒啦!不怕,我再想辦法掙,衣服,咱還是要買的。"我擠出個很勉強的笑,“再有,就是就今天不顧組織紀律,膽大妄為,恣意投放咸鹽的重大失誤,深刻向小潔同志做檢討,並且認真反思,總結教訓,爭取在今後的工作中完全杜絕此類失誤的再次出現!”
這話我說的特別有板有眼,就是為了讓小潔開心,不要擔心我。
效果達到了,小潔一下子就樂了,“討厭啦,你組織生活過多了吧!要檢討,那先深刻檢討一下,呶,就這兒,親一下!”
小潔指著那個淘氣的小嘴說。
我輕輕的吻了一下那兩片讓我著迷的紅唇,片刻間感到了些許的安慰。
“強子,小潔知道你不開心。"小潔輕輕的摸著我的臉,“跟小潔走吧,咱們去雨雯姐家,我有辦法讓你開心起來。”
看著小潔臉上淡淡的笑容,眼神里那種安詳,感覺很溫馨,確實很好奇,這個小仙女,會用什麼方式讓我這個心事凝重的男人開心。"
打電話去吧,小潔,我去洗漱一下,跟你走。"我點點頭,笑著離開滿臉開心的小潔,去洗漱。
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回到了雨雯姐那套讓我和小潔度過一個醉人之夜的房子。
依然是那麼干淨整潔,依然是那麼溫馨浪漫。
小潔一進門就開始忙活上了:先是在臥室櫃子里翻了半天,前前後後拿出好幾身兒衣服;然後帶著我到了客廳,打開了一組很隱蔽的牆櫃。
有意思!
這櫃子設計的也太好了吧?
里面居然放置著一組非常好的音響設備!
我仔細看了一下,太棒啦!
幾乎是專業設備啊!
除了台里那套,我就是在一個很高檔的迪吧里見過,沒想到雨雯家里居然有!
“強子,幫忙把落地音箱搬出來,一共六個,房間四個角各放一個,房頂那兩個掛鈎看見了吧,各掛一個就好啦!”
小潔好像對設備特別熟悉,告訴我怎麼掛。
按照小潔的指點,很快就把音箱掛好了。
“強子,來,你是行家,看看這兩條线。"掛完音箱小潔帶我到了操作台前,指著兩個接口說,“上次用的時候不小心把這兩條线給揪開了,後來都沒用成。你看看該怎麼接。”
“我試試啊,這種线大劉接得可順手啦,我也就接過一次。"我蹲下來,看了看設備上六個接口,跟台里的設備接口一樣,不過音頻輸入輸出端口位置有點兒差別。
“小潔,幫我接通電源。"我讓小潔幫忙。
“強子,要注意安全哦!”
小潔突然說,聽到這句話,我不覺抬頭看了看小潔。
好溫馨一句話啊!
看到我看她,小潔笑著搖了搖手上的電源线,然後幫我接通了電源。
“聽聽是不是這個效果。"我先接了一次,然後把音量調好,播放試音給小潔聽。"嗯,不對,混音效果沒出來,再調調唄。"我又重新接了一次,“對對對!就是這個效果!”小潔豎起大拇指,點頭說。"我家強子真棒!”
聽著小潔的恭維,我淡淡的笑了。
小潔從另一個房間拿了一張CD盤放在控制台上,“強子,去把大浴缸水燒上唄!”
“給雨雯姐打電話告訴一聲吧,人家沒點頭,用起來不合適。”
“哎呀!你可真是純娘們兒!”
小潔又用上次的話擠兌我,“我都說過啦,做得了主!”
看著眼前這個小仙女吹胡子瞪眼睛的樣兒,我不覺笑了,順從的去燒水。
燒水回來,看見小潔的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黑禮帽、黑西裝、白襯衣、黑領帶、黑西褲、白襪子、黑舞鞋,天!
這是,這是傑克遜?
小潔看我傻在那里,突然做了個傑克遜很經典的叉腰動作,然後指著我,又指著音箱操作台,“嗯哼?”
我明白了,是讓我放音樂呢,我連跑帶顛兒的過去按下了音樂開關,然後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傻傻的看著小潔。
小潔突然擺了傑克遜的經典動作,等著音樂的響起。
是邁克爾傑克遜!
太意外啦!
小潔怎麼會,怎麼會模仿邁克爾傑克遜呢?
這時音樂起來了,天!
串燒的傑克遜演唱會的配樂,Dangerous,太熟悉的曲子啦!
太空步,機械舞,今天我林志強就說啦,再不看傑克遜的片子啦,以後就看小潔跳的機械舞!
太厲害啦,簡直一模一樣!
不一樣的就是小潔把女性那種陰柔加了進去,動作絕不拖泥帶水,卻讓人感覺到了那種犀利中的柔情似水,傑克遜的那個挺胯的動作被小潔演繹的異常性感,小潔的太空步讓我驚異的合不攏嘴,難道是傑克遜親自教的?
這要練多久才能練出這效果來啊!
在跳這段舞的時候,小潔居然模仿傑克遜的面部表情,邊跳邊像傑克遜一樣隨手脫外套,然後很飄逸的扔到我身上。
在傑克遜最經典的提襠動作出現的時候,我一下子就勃起了,這個可愛的小仙女啊!
這個動作做的太性感啦!
整支舞小潔完全模仿下來了,最後,小潔身上傑克遜的行頭只剩下帽子了,而小潔在音樂停止的一瞬間,用傑克遜經典的拋帽動作,很瀟灑的將頭上的帽子拋向了我,這個動作帥得一塌糊塗,我都看傻啦!
“印度舞女來啦!”
小潔快樂的叫了一聲兒,我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這才是個開始,小潔身上的行頭變了:是一身兒印度舞的裝束,音樂這時候也變了,變得完全是印度舞曲的風格了,小潔就在這樣的音樂伴奏下,跳起了我認為看過最美的印度舞。
小潔把印度舞身體語言這個最明顯的特點變現得淋漓盡致,特別是手語的變化,更是多姿多彩。
再加上首、頸、臂、腿和腳的配合,這些變化萬千的姿勢把我們的七情六欲、自然的變幻莫測表露無遺。
我並不了解印度舞,只知道一般要求以身體語言體現出8種"拉斯",(意即"味道"):斯楞嘎爾(愛)、哈謝(詼諧)、格魯楞(憐憫)、勞得爾怒入威爾(英雄)、帕雅那格(恐怖)、威帕茲(輕蔑)、阿得浦得(驚愕)和尚德(安詳)。
這8種拉斯還會產生多種多樣的變化,像愛就包括父母之愛、兄妹之愛、情人之愛。
以前做節目時候一個嘉賓告訴我,對一個舞蹈演員來說,要想完美地體現出各種拉斯,需要十分艱苦的訓練。
真不知道,小潔達到現在這樣的水平,要經歷多艱苦的歷程啊!
在這個舞蹈里,小潔始終用那種能殺死世間所有男人的眼神兒看著我,今天我才算知道,眼神兒,真的會放電,電擊的不是眼睛,是心!
“嘿嘿!來跳健身操啦,“印度舞跳完了,小潔又是開心的叫著,在音樂轉換的時候,小潔幾下就把身上的印度舞裝扒掉,然後扔向我。馬上,小潔的健身操服裝就展現在我眼前了,緊身裝,腰間系著一條非常性感的腰帶,利用音樂的間隙,小潔淘氣的用一些可愛的動作做串接,很巧妙的套上了泡泡襪,穿上了運動鞋,套上了那條漂亮的發帶。
“大家一起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
隨著節拍,小潔非常專業的做著健身操的一系列動作,扭動著纖細的小腰,擺動著那個誘人的小翹臀,細長的雙腿時而彎曲,時而抬高,在空中勾畫著一道道長短不一優美的弧线。
看著眼前這個蹦蹦跳跳的精靈一般的女人,心里的陰霾漸漸的在散去。
這是多麼神奇的一個小仙女啊!
她可以攝人心魄,可以冰釋苦澀,可以沁人心脾,可以動人情懷。
心中的苦悶幾乎把我墜入了心靈的深淵,可是這個小仙女卻在用她的激情、可愛和頑皮,夾雜著一種淡淡的魔力,把我從深淵里一點點拉回來,漸死的心智在復蘇。
音樂漸漸的慢下去了,很舒緩。
小潔也隨著音樂節奏的變慢減慢了動作。
輕輕的拖著那種穩健的舞步,慢慢靠近我。
此刻的小潔,只是在瞬間就從一個迷人的小仙女變成了一個媚人的小妖女。
小潔隨手摘掉了箍住她一頭秀發的發帶,站在原地,特別緩慢的抬起她頎長的腿,很輕松的放在耳邊,用一個很淘氣的動作隨手把鞋子打掉,又輕輕的把手伸進小腿上的泡泡襪,把襪子擄掉,擄掉襪子時還淘氣的衝我擠擠眼!
擄另一邊襪子的時候,小潔嘟起了小嘴,給我一個小小的空吻,然後緊接著就是一個淡淡的甜笑。
鞋襪都去掉了,小潔慢慢的拖著步子向我靠近,斜斜的咬著嘴角,滿眼柔情的看著我,手輕輕的從肩上剝下健身服的肩帶,一點點的靠近我,胸前的健身服也一點點的向下落。
等走到我面前的時候,小潔已然變作了一個赤裸天使,那美妙的身體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小潔抬腿跨過我身上,慢慢的跪下來,騎坐在了我身上。
那雙輕柔的小手,巧妙的去掉了我的上衣和褲子,我始終沉醉在小潔迷蒙的眼神里,絲毫沒有覺察到什麼時候我也一絲不掛了。
我們親密的相擁著,糾纏在了一起,輕吻,擁抱,就坐在地上,用兩個人火熱的體溫對抗冰冷的地面。
我們像兩條正在交配的蛇,糾結著,盤繞著,用各自的貪欲和引力把控著對方。
我沒有什麼武器對抗小潔這條美女蛇,只能用我的手、嘴和舌頭去征戰殺伐,小潔可比我多一種利器——那對美到極點的乳房。
小潔不停的用它們摩擦碰撞我的身體各部位,從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力度衝擊我,我的意識始終顛簸於這種刺激所帶來的快感中,清醒與昏迷交替著。
此刻,真希望自己化身做一條巨蟒,用身體緊緊的裹住小潔,不給一點兒縫隙,不給一點自由,完全占有,徹底征服。
不知是什麼時候以一種什麼方式進入小潔的,小潔別出心裁的在我身下墊了個小墊子,然後輕輕的搖動著小屁股,讓我的雞雞在她陰道里跌跌撞撞。
只是這種及其簡單的做法,卻激發出了我的野性,我用兩手卡住小潔的小腰,防止她掙扎,兩只腳踩穩地面,准備好了,突然從小潔身下向上頂!
“啊!”
小潔著實沒想到我會這麼做,一下子叫出了聲兒,人也想抬離我的身體,以緩解從下面傳導上來的強烈的衝擊力和刺激,可是小潔失算了,我的雙手已經鎖死了小潔的腰,她根本沒有辦法躲閃或者逃離,只能生生的承受這種原本就屬於她的刺激和快感。
“啊!強子,別,別這樣,啊!”
小潔叫喊這,從她不知所措亂抓的手,我能感知到她的興奮和滿足,這時候,是沒有任何理由撤力的,小潔不答應,我也不答應。
小潔極力的扭動著腰,胸部極力的挺起來,似乎想要緩解衝擊力,可這樣的努力是徒勞的。
她根本沒想到她這麼無意識做出的一個動作,刺激到了我獸欲。
我頂得更有力了,因為有力,我們倆同時貼著地面同時向前滑去。
小潔被我頂得直向前趴,每頂一下,我們就向前滑動一段距離。
此刻,我成了小潔身下渡過愛欲之河的一葉小舟,雖然纖小,卻承載了小潔整個身體。
我們掙扎著,吃力的滑向衛生間,那里,滿滿一浴缸的熱水將洗掉我們身上的汙垢,洗去我們的疲勞。
到門口了,我明顯感覺到我的陰毛叢里已經徹底濕透了,小潔高潮過了,滿臉的倦意,整個人已經變得很虛弱了,不停的趴在我身上發抖。
見小潔這樣,我一下特別心疼,立刻不再頂她,緊緊的抱住她,吻她,讓她慢慢的平靜下來。
幾分鍾後,小潔平靜下來了,依依不舍的從她身體里退出來,拉著小潔的手我們坐進了大浴缸,真舒服。
小潔依偎在我懷里,任憑我肆意的給她搓背。
搓完了,小潔睜開眼,接過搓澡巾,幫我搓洗後背,就這樣,我們把對方洗得干干淨淨了,簡單清理了浴缸,我抱起小潔,走進大臥室,把小潔放到了那張大床上。
小潔緊緊的貼著我,鑽在我懷里,閉著眼睛什麼都不說。
我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小潔光潔的背,舒緩,細密。
愛撫自己心愛的女人,對男人來說,其實是一種細細切切的享受。
這種享受可以看做是一種肢體細語,在愛人之間,低低的傳送著那言語不清的愛意。
就在這樣的愛撫里,小潔甜甜的睡去了。我的眼皮也沉了,親吻了一下小潔的腦門,再一次抱緊小潔,我也沉沉的睡去了……
在小潔給我這個美妙的快樂後的早上,我醒來比小潔早。
我釋懷了,我想好啦,即使張台怪罪下來,開除我我都不怕,我再找工作,只要有小潔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
想到這兒,我很享受的親吻著小潔的臉蛋兒,今天是雙休,讓小潔多睡會兒。
正想著呢,結果郁悶了點兒,昨晚忘關手機了,不知道哪個沒眼色的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了。我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不認識的號碼,就接起來了。"喂,您好!”
“您好!是林導嗎?我是××公司上次接待您的秘書劉依婷。"我靠,那個王八的秘書!還打電話來干嘛?我正想著呢,熟睡的小潔突然連眼睛都沒睜,就湊到了我的耳邊兒,聽電話里說什麼。我暈!
鬧了半天小潔醒啦!這個超級醋壇子啊,是聽見我手機里是女人的聲音啦!”哦,劉秘書你好。”
“林導,是這樣的,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方便,黃總想見見您。"一聽這話,有點兒不明白這是咋回事兒,不是已經翻臉了嘛?還見我干嘛?不是上次沒撈著便宜,沒來及回嘴罵我不甘心,再叫我過去罵一頓吧?
“哦,幾點鍾?”
我想好了,如果真是找我去罵人,我就跟他對罵!
跟潑婦似的!
罵不死他呢,我承認我強子文采學識是沒他牛逼,但是好歹在台里混了這些年啦,高端點兒的潑皮無賴也基本領教啦,罵人,絕對比他牛逼!
所以,我決定再會會這個王八蛋,反正我也干不下去啦,滾蛋之前再罵丫一頓,我就可生氣點兒。
“下午三點,黃總在辦公室等您,您看可以嗎?”這小秘倒是說話還算客氣,“好的,我准時到。"剛掛了電話,小潔眼睛早就睜得比牛蛋都大啦,死死的盯著我,准確的說不是盯著,是瞪著!
“強子,誰打得電話?要干嘛?”這不?審訊開始啦,“找我們台里做節目一個公司老總,就是那天你跳舞給我看,我不是去外拍嘛,沒拍成,還惹了一肚子氣。這不今天給我打電話,下午要見,不知道想干啥,讓他小秘給我打電話約時間。"我全照實說了,沒必要說假話。
“憑啥是他小秘給你打電話約你?他自己干嘛不打?”小潔估計又想多啦,我覺得小潔好多時候真的很白痴。"拜托,動腦筋想想,小秘是干嘛的?老總是干嘛的?要是老總給我打電話,要小秘干嘛?你爸也是老總,你啥時候看見過你爸打這種電話?當老總的總得有個范兒吧?”摸著小潔的背,算是給她解釋吧,我就這麼說啦。
“哦,也是哦!那啥時候去?我能一塊兒去不?本來今天你是應該陪我的,對不對呀?”小潔趴在我胸口,很開心的承受著我的撫摸。
“唉,小潔啊,不能帶你去的,你不知道情況,強子要是能帶你去肯定帶你去啦,這事兒很糟心,下午三點去他辦公室,我估計最多半個小時解決問題,解決好了就回來陪你,然後告訴你所有的情況,好不好?”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和小潔說話的時候,開始帶上了"好不好"三個字。
我對這三個字有一種自己的理解,這三個字,對心愛的人來說,是一種讓人無法察覺的溫暖,是一種潛移默化的體貼,更是一種悄無聲息的理解。
我相信小潔肯定能感受到我這三個字對她的含義,這是在商量,這種商量,包含著小潔對我的霸占和征服,也包含著我對小潔的重視和疼愛。
“好啊好啊!強子說話要算數哦!”小潔肯定感覺到了這三個字的力量,很開心的說。"那當然,強子能騙小潔嗎?”說完了,我們都不說話了,就那麼溫存著……
下午三點,准時到了那王八的辦公室,一進門兒,就看丫跟上次一個德性,高背椅上坐著玩兒酷呢,我也沒用他招呼,自個兒就坐下啦,坐得特淡定!
上次那是孫子,他是爺得伺候著,這次,爺不伺候啦!
所以,根本沒必要懼他!
我坐!
坐下啦,看了丫一眼,不說話!還是上次那個德性!行,他不說,我說!"叫我來干嘛?是想吵架的吧?還是想咋樣?如果是想吵架,上次我先罵你啦,你要是覺得不公平,現在開始,我閉上嘴,你愛罵啥罵啥,咱們算扯平,等你罵夠了,聽我說完,咱們該干嘛干嘛!”
聽我說完,丫還是沒動靜!
“你不說?你不說,我接著說!實話跟你說,這幾天真他媽堵心,要不是我們領導壓下這活兒,我他媽都懶得管!我倆兒小師妹,女孩子干編導,容易嘛?你說你這麼大個男人,好歹也是這麼大企業個老總,咋能把人家兩個小丫頭都給欺負哭啦?看你資料時候,說個心里話,想法一下就變啦,倒不是別的,95年以前的文章,只要能找見的,我幾乎全看啦,看完了就繞地轉,鬧得我媳婦兒以為我找地兒尿呢。我就想看看,是咋樣兒一個人,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來!能入我林志強法眼的人,真不多!”
我停了停嘴,看看丫表情,還是沒反應!
操,就不能給個反應嗎?
“就是這麼個想法,大老遠跑來,看看是多拽個人兒,哪怕是交流交流,片子做了做不了再說,要是真能聊到一塊兒啦,就是片子做不成,一個月獎金掛啦,我忍啦!我他媽都多久沒找到個能說話的主兒啦!真要花點兒錢能說說心里話,獎金不要我也認啦!結果可好,來了兩回啦,都這操行!死不死活不活連個正經話都沒有!今天就跟你說清楚了,就這樣?遭不起這個心,本人不伺候!”
“我,我那篇文章你真看過?”
丫冷不丁來了一句,搞得我一愣,“當然!豎起你的耳朵聽好了!”
我開始給他背那篇當年被多少年輕人爭相傳頌的文章,我強子算下來整整十年沒好好背過文章了,這是唯一一篇,我花了多半天時間背會的,不只是為了做節目用,更重要的,是這里面的詞句很美,觀點犀利,論據充分,真的讓我愛不釋手。
我一句一句背著,與其說是背,不如說已經完全內化到我的思想里了,背著背著,我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在辦公室里邊走邊背,手勢、動作、語氣,我是由著性子來的,也許這輩子,這篇文章當著它的原作者,附加上我的感情和認知,還有我的激情,像今天這樣的表現,只有這一次了,怎麼能讓我不激動、讓我不亢奮?
我是手舞足蹈、眉飛色舞的,真的是很高興,甚至想到以後不會再有,還有些淒涼。
只剩最後一段了,“別背啦!”
王八蛋突然吼了一聲,嚇了我一大跳!
有病吧?
我吃驚的看著他,老天!
丫臉上的表情太出人意料啦,很痛苦!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丫突然抓起老板台上的一堆書,一本一本狠狠的就全扔出去啦!
我好像明白點兒啦,總算是有反應啦,估計是我剛才干的事兒讓他難受啦!
我完全理解一個文人,對於自己作品的感受,那篇文章應該是傳世之作,可是後來被拿掉了,這還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文章里的思想,被禁錮住了。
對於一個有思想的人來說,思想的禁錮,無異於對這個人的屠殺。
他慢慢站起來,走到門口,開始撿被他扔在地上的書。
撿完了,沒有坐回到老板台後邊,而是走到了那個特氣派的真皮沙發前躺了下去,手不停的搓著腦門兒。
“當年被拿掉啦!”他幽幽的說,從聲音里聽得出來,痛楚。"當年是被拿掉啦,可是現在還有人在看,就我下載的那個網站,就這篇文章,回帖率是最高的,反響強烈,這都多少年過去啦?”我接了一嘴,他話里的痛楚也刺到了我的思想感情,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就這麼說了一句,算是安慰的話。
這話好像有點兒作用,他安靜了幾十秒,坐了起來。"你還看過我什麼文章?”
“95年是個分水嶺,之前的,必看,之後的,特別是2000年以後的,扯淡。"我回了一句,總算是對上話啦!不過,我還是實話實說,我就一愛說實話的人兒。
“2000年以後,扯淡,呵呵,是呀,你過來。"這小子站起來,走到老板台後坐下,從電腦里調出一堆文檔來,“有興趣沒?”
“能看不?”
我問,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
可以,願意的話。"他讓開地方,我坐下開始看那些文檔,不看則已,一看,一下子激動萬分:是這家伙2000年以後的個人文章,方方面面的,政治、經濟、科教、文化,甚至藝術,針對社會熱點,國際國內大小背景,一系列的評論性、理論性文章,我毫不夸張的說,篇篇是精品,句句是經典!
和他發表的那些趨炎附勢、委曲求全的垃圾比起來,這些文章簡直就是,就是什麼呢?
就是無價之寶!
我目不轉睛、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些文章,可以用"貪婪"這個詞來形容了,一篇接著一篇,看的什麼都忘了!
在換另一個文檔的時候,實在覺得渴,扭頭就跟那小子說:“能給倒杯水喝不?”
那小子倒了杯水遞給我,我一口就都給喝干啦,喝完繼續看,享受,享受呀!
又看了幾篇,我一下就站了起來,嚇那小子一跳,然後就開始在老板台旁邊轉圈兒,“好,真他媽好!蓋了帽啦!(老家方言:好的沒治啦)不行,哎我說你有事兒沒?要沒事兒,整兩盅唄!”這小子一愣,總算是看見笑臉兒啦,不容易啊!”那就整兩盅唄,走吧,下館子還是泡酒吧,你選吧!”
“隨便點兒行不?”我問了他一句。"咋個隨便法兒?”
“我上大學那會兒,我們兄弟們都好喝兩口兒小酒,整幾個小菜,簡簡單單的,感覺別提多爽啦!”
“我操!到你們那個時候這習慣也沒改呀?”這小子一說這話,嚇我一跳,鬧了半天這廝也說髒話呢,操!我喜歡!
“我還沒看完呢,你看這麼著行不?叫你那個劉秘跑個腿兒,六里橋那兒有個串兒攤兒,攤主是個女的,姓陳,她們家的串兒味兒地道,東西干淨,價錢也公道,咱整點兒串兒,她那兒還有小菜,再搞些啤酒,就你這兒吃著喝著說著,你看行不?”
“行!就這麼著吧,小劉!”
這小子,真沒看出來,還是個直爽的主兒,扯開嗓子就喊上啦。
劉秘進來了,這小子讓她問我地方,要買的東西,我就給劉秘拉了個單子,特意叮囑啤酒要常溫的,一定找對人兒。
劉秘書走了以後,我又坐電腦跟前兒,看上文章啦!
也沒管那小子那兒干嘛呢,就自顧自看,看到實在高興的時候,就地上轉圈兒,轉完圈兒,再接著看。
這時候小潔電話來啦,“強子,咋回事兒?咋還不回來呢?都幾點啦!”
我一邊兒看文章一邊兒回小潔話,“小潔,事兒還沒完呢,別著急啊,回去我告訴你咋回事兒。”
“不管不管!你答應我什麼啦?說話不算數嘛!”
小潔開始使性子啦,“小潔,真的沒辦完事兒呢,今天心情特別好!小潔乖乖在家等我,回去了,我把所有情況如實向你匯報!”
我這兒一個勁兒說好話,就想趕緊撂電話,別擾著我看文章。
“不對,你肯定干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呢!你一個人在嗎?”小潔逼問我,“沒,還有一個呢,兩人兒!”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們,不是在床上呢吧?”小潔又開始發渾啦!”胡說什麼呢?得得得,我讓他跟你說,省的你不信!"我懶得廢話浪費時間,“哎我說黃總,方便接個電話不?我媳婦猜咱倆可能在床上呢!”我改口了,到現在,我覺得這小子還活著,無論是人還是思想,而且,從他的文章里我能讀出讓我思想為之振奮的信息,我佩服!但凡我佩服的人,勢必恭敬有加!
黃總一聽就笑啦,樂呵呵的接過電話:“您好,我是林導的朋友,首先聲明我是男性,性取向正常,人品端正,不會亂來的。嗯,林導現在在我辦公室,在看我的文章,對,這個,我也說不好,還是讓林導跟您說吧。"黃總接完電話,自己拿了杯子泡茶去了。
“小潔,現在相信了吧?”
我跟小潔說,“嗯,這還差不多,看完了馬上回家,不許讓我等太久,為了補償我今天的損失,明天,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安排!”
小潔比我媽還專制。"
好好好,無條件服從,不多說啦,我趕緊看,自個兒玩兒啊!掛了。"我緊著就是掛電話。
“謝啦!要不是你接,今天晚上肯定得跟我造反。"我衝黃總笑了笑,正好看見他也衝我樂呢,“小意思。你媳婦兒管著你挺嚴呀!想不到林導還是個妻管嚴。”
“嗨!沒那麼嚴重!我大我媳婦兒不少,得讓著點兒,跟女人能講什麼理呀!無奈呀!”
黃總一聽我這話,哈哈大笑,“說的好!天下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老祖宗都這麼說呀!”
正說話呢,劉秘書推著個餐車就進來了,搞得跟火車上送飯的似的。
效率,不低呀,這麼快就買來啦,我一看東西就知道是陳姐的沒錯。
嗯,夠吃喝啦!
隨便張羅張羅,我就跟黃總開吃開喝啦。
坐沙發上吃著真不得勁兒,我們倆干脆跟以前一樣,盤腿坐地上吃上啦。
當時那個樣子,根本不像個公司老總和電視台的編導,簡直就像兩個社會上的混子,坐那兒喝酒呢,難怪劉秘書進來幾次,看見我們倆兒表情都不對。
其實這種感覺很好,我們倆都是讓生活和工作操磨出來的人,別看他是老總,也裝了好多年孫子,當年那個壯志凌雲、激情有思想的小伙兒,早就被操磨成如今這個世故老道、處事圓滑的商人了。
好在一點,他沒流落成個奸商,依然保留著舊有的儒雅氣質,保持著儒商優雅的氣質。
我們倆一邊聊,一邊吃喝。
聊到特別高興的時候,“走一個!”
我很久沒遇到這麼個能說實話、能說心里話的人啦,一吐為快啊!
好多話我們倆說的異口同聲,那種共鳴,讓人腦子快樂、心里舒暢。
“黃總,”
“叫我如鴻。"我剛稱呼,黃總就叫我改口,這是算接納我啦,成,改!”如鴻,說實話,我以為你死啦,前幾天罵完你,你別以為我心里痛快,心里,不是個滋味兒啊!”黃總當然明白我所說的"死"是什麼意思,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了,人活著就是一具行屍走肉,“今天看了你後邊的文章,哈哈哈,你小子還活著!”我打了黃總肩膀一錘。
黃總還是不說話,就是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感覺,如果真的是你欣賞的人,和你合拍的人,你的所有言行,他都能徹底的明白。很多粗俗的話、粗魯的動作,反倒是更能表達一種原始夢寐、真誠朴實的情感。我剛才的打鬧說笑,黃總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開心。"林導,“黃總剛一張嘴,就讓我給制止啦,"先罰酒一杯,改口,叫我強子。”
“你剛才沒罰,憑什麼我得罰?”黃總跟我較真兒,“那是剛才咱沒說,現在說啦,罰吧!”
“你小子,偷奸耍滑啊!”
黃總指著我笑笑,一杯酒一仰而盡。
我們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並排坐在了一起,還是說笑,還是打鬧。
能否想象的到,兩個30多歲的男人,像兩個小孩子似的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我們世故了太久,雖然我們歲數都不大;我們壓抑了太多,雖然我們個頭都不高;我們隱藏的太深,雖然我們都還單純。
今天,我們把這些全部扔掉了,單純的像兩個孩子一樣,體會著這久違的純真。
期間小潔就像個鬧鍾,每隔半個小時就"騷擾"我一通,到後來我都算求她啦,讓我好好說說話吧,我都很久沒說得這麼高興啦!
其實小潔還是挺乖的,雖然吵鬧,總還是算通情達理。
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兒工夫,五個小時過去啦。
看看表,該走啦。
郁悶點兒,喝高興啦,說痛快啦,有點兒高……
黃總也看出來啦,不一會兒的工夫,小潔不知道咋出現在黃總辦公室的,看見小潔的時候,實在琢磨不明白咋回事兒,不過小潔真好,跟黃總一塊兒,扶我下樓打車。
車過來啦,我一招手就停啦,再後來細節記不太清楚啦。
反正上了車我就開始跟小潔嘮叨上啦。
“寶貝兒,今天太痛快啦,你聽我給你講啊!別打斷我,呃!”打了個嗝,我接著說,“今天呀,是這麼回事兒。前些天台里要做個節目,嘉賓是個王八蛋,我兩個小師妹都讓丫給罵回來啦,回了台里就哭鼻子,把我氣得呀!欺負別人我不管,欺負我師妹,就就就不行!哎呀!你掐我干嘛?”一陣刺痛,小潔居然掐我臉!”你你聽我說完!後來張台就把這活兒推給我啦,沒辦法我就接唄。結果查資料時候看了丫一篇文章,哎呀我操啊!寫得真他媽的好啊!針砭時弊、酣暢淋漓、筆鋒犀利、文采生風,看過了,一個"爽"字了不得!
記得我有天晚上地上繞圈兒嗎?你還說我找地兒尿尿呢,就那天,我他媽的第二天就一字不落給背住啦!95年,“我喘了口氣兒,接著說,“95年以前,文章是真好啊!結果95年以後,寫得那叫啥玩意兒啊!哎呀!掐我干嘛?疼!”小潔又掐了我臉一下,疼死我啦!”別掐啦,再掐跟你急啊!哎呀!”還沒等我說完呢,小潔就又掐我臉一下,那個疼啊,真想跟她急眼!後來想想,忍了吧。
“既然你這麼聽話,那,那我就不跟你計較啦!你聽我說完。你跳舞給我看那天,我帶著機器去他那兒外拍,結果丫跟我裝酷,讓我一頓臭罵!其實當時不是衝別的,你說當年多意氣風發一人兒!現在成這模樣啦,唉!罵完丫我也沒痛快,其實挺有才氣個人兒。
不只是這事兒,關鍵是張台這期節目掛我一個月獎金呢。誰讓人家是廣告費大頭呢。結果我把他給罵啦,別說獎金啦,要是讓張台知道了,工作都丟啦。強子愁呀!結果今天給我打電話啦,我以為是叫我去臭罵呢,結果去了以後,給我看了好些文章!那個叫痛快呀!小潔你知道嗎?真人不露相啊!我還以為他廢了呢,根本不是!文采依舊!小潔呀,用你的話說,叫'大猩猩相親'呀!”小潔又掐我的臉,不過這次不疼。"強子已經很久沒這麼痛快說過話啦,今天算是遇上知音啦!你也知道強子雖然啥也不是,可是強子眼睛里可輕易進不了人。這個人絕對牛!服氣,絕對服氣!名字真好聽,後來我們倆都改了稱呼啦,我叫他如鴻。今天走得匆忙啦,回頭我問問他,要是不忙,經常去騷擾騷擾他。小潔呀,得一知己,快意人生啊!”小潔總算不掐我臉啦,輕輕的摸著,別提多舒服啦。因為舒服,我這昏昏沉沉的就睡著了……
醒來已經是上午10點多了,懷里的小潔還睡著香著呢,腦子稍微有點兒糊塗,仔細想想才想起,昨天喝高啦。
有媳婦兒,真好!
我記得是小潔把我接回來的,本來說在家陪她呢,這倒好,最後還是小潔接我回來的……
看著小潔,我心里美滋滋的。
我真覺得小潔就是我地地道道的媳婦兒,像所有當媳婦兒的女人一樣,把自己喝高的男人撿回家。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待會兒小潔醒來會像撿男人的媳婦兒一樣,噘著小嘴兒,瞪著大眼睛,然後嘮嘮叨叨的開始發牢騷,一大堆埋怨的話,就表達一個中心意思:下次不准再喝成這樣,不准晚回家。
我不怕,相反,我還有些許的期待,想要看看這個小妖精會怎麼發牢騷。於是,我開始吻小潔,把她折騰醒。
“嗯——討厭!打攪人家睡覺啦!討厭嘛,走開!”小潔在我懷里忸怩著說,我一聽,松開手,躺到一邊兒去了。"嗯——討厭!抱著嘛!”小潔一翻身又鑽進我懷里,小拳頭直打我。就知道她在撒嬌,我又抱住了小潔,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小潔,昨天對不起啊,確實是遇上個能說說話的人,你也知道,光說多沒意思呀,我們就喝了點兒酒,上大學時候的習慣。那時候都是些窮鬼,有點兒小酒小菜就算滋潤日子啦!”
小潔特別乖的伸手環抱住我的脖子,閉著眼睛聽我說。
“昨天那個黃總也是學校出來的,跟我們當年一樣,有點兒酒菜就能噴。都畢業這些年啦,一直也找不到個說話的伴兒,昨天算找見啦,一高興就給喝高啦!不過,你得承認,強子酒品酒德都好,不胡鬧,不罵人,不亂說話,就是睡覺。”
“切咦嘢!”聽到這兒小潔一下子有反應啦,睜開眼睛看著我,然後把我在車里說的話一字不落的重復了一次,臨了極其淘氣的補了一句:“昨天可是你那個大猩猩相親的什麼如鴻送你回來的哦!”不聽還好,一聽這話,當時就傻啦!"不不不是吧?”我暈!”怎麼不是呢?一字不差呢,小潔的記憶力超級好,嘢!”小潔鑽在我懷里都不忘做那個總讓我覺得是"二"那個意思的手勢。唉,看我干了點兒啥事兒呀……
“那他說什麼沒有?生氣沒?”我緊張兮兮的問小潔,“人家可比你有度量呢,倒是沒看出不高興,送你上來以後隨便說了幾句就走了。"小潔邊玩弄我那幾根少的可憐的胸毛邊說。這就好了,我可不想剛結交個能說話的就給把人家惹火了。現在心里踏實啦,又跟小潔親熱親熱,就起床准備上班了。
到了單位,第一時間給黃總打了電話,客套了幾句,中心意思就是賠個不是,再就是約了外拍時間,黃總似乎根本沒打心里去,說話態度和音調讓我聽著很舒服。
都說好了,掛了電話我就開始琢磨黃總這個片子怎麼做了。
已經挺長時間了,我的節目無論是從形式上還是表現內容上,都過於刻板了,歸咎起原因來有兩個:自己懶,也有糊弄工作的想法,懶得去創新;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轉折點,始終沒有激發靈感的特例出現。
跟黃總聊完,我突然有了靈感,這次的節目,我要出新了。
這次的片子雖然還是商業廣告性質的,但是,我決定把立意拔高,表現風格清新化,表現形式唯美化,盡可能淡化商業化,立足於塑造一個儒雅、淡然、穩健商人的形象,這樣,節目出來的效果更好,給人留下的印象更深。
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實在不容易,這意味著對很多習慣性思維和做法的去化和解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極具挑戰性。
不過我還是決定冒險試一試,畢竟我強子是個喜歡挑戰的人。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我重新翻閱了黃總的所有資料,又查了影像資料庫,以前他的有價值的資料之前的編導都用過了,剩下的都是無關痛癢的垃圾,這就給我出了個大難題。
好在我們倆推心置腹的聊了,如果沒有這次交流,我林志強再有能耐,恐怕這節目也做不出來。
也虧著這次我要出新,剩下的資料再加上我了解到的新情況,反倒可以重新立意,變換角度,達到推陳出新的效果。
又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新了解到的情況加以整合,到晚上下班前,基本思路就出來了。
這次我要冒個大險,打一系列的擦邊球,避免空話套話,就連之前節目可以回避的那篇被斃的文章,我也想辦法給套進去了。
第二天,外拍之前圍繞著整個節目的框架結構,我和黃總又進行了將近半個小時的交流,黃總很滿意,讓我放手去做,他會全力配合。
策劃就這樣決定了,接下來的幾天里,我准備了非常詳盡的介紹視頻,其中還有兩段情景再現,又添加了一個現場即興演唱環節,到演播室錄制前一天,一切准備就緒。
演播室錄制到了,我還是讓薇薇現場觀摩,這次的節目要做一個轉型嘗試,我希望無論從思路上還是從意識上,薇薇都能有所收獲。
演播室錄制之前,我特意跟主持人、嘉賓黃總三個人交流了將近二十分鍾,把每個細節都理順了,確保萬無一失。
薇薇始終在旁邊認真的聽著,每次看到她認真學習的樣子,我心里特別高興。
演播室錄制正式開始了,我緊張的盯著主監視器,密切關注著節目的進展情況。
主持人的分寸和節奏把握的很好,黃總也是按照我們的既定思路表現的,表現的可圈可點、有聲有色,我似乎看到了當年的他,神采飛揚,英姿雄發,才子大家的風范盡顯無余。
談吐間,幽默詼諧又切中要害,有針砭時弊的犀利,有未雨綢繆的遠見,更有指點江山的豪壯,在加上穿插其中的小片兒襯托,現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新,從主持人、攝像師傅、燈光師傅們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
當現場即興演唱環節開始,黃總開始唱他學生時代那首代表著他們那時的思想、揮灑著他們激情的歌曲時,一句歌詞剛出,七尺男兒兩行熱淚如线落下,在場所有人無不為之動容,我更是滿臉熱淚,跟著低低的唱著,緬懷那段時光,那段晦暗歲月中滿含熾烈思想的時光。
無意中,突然發現好幾個師傅都在跟著低低的唱著,我馬上站起來,擺手做了個一起唱的動作,示意大家一起跟著唱,我帶頭出了聲兒,於是,演播室頭一次出現編創者和嘉賓同聲高歌的情景……
歌聲結束了,開放式結尾,節目錄制完了,我靜靜的坐回到位置上,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
關掉主監視器後,起身走到黃總身邊,我們的手握在了一起。
黃總今天明顯很激動,告訴我,這麼久了,壓抑了這麼久了,今天總算把很多憋在肚子里的話說出來了。
我完全理解這種感受,其實,做這期節目的時候,我完全把自己融入進去了,那種感同身受讓我拋卻了所有顧慮,盡情的用思想和情緒渲染節目,渲染,渲染,之後,這樣的效果就水到渠成的產生了。
節目錄制結束了,整整一夜我都在想著,第二天,我要用一天的時間剪輯完,趁著我這激情的火,把我燒得滿身是勁兒的時候剪完。
結果,第二天剛到單位,就被通知開會。
會上,我做夢也沒想到,王八蛋葛泡啊!
居然向張台告我狀,說什麼我不顧欄目組統一節目表現形式,擅自改動節目制作模式,作為節目創作人員,表現衝動,帶頭擾亂演播室拍攝氣氛,造成了非常差的影響和不可挽回的損失。
這話聽得我都傻啦!
放屁都沒這麼個放法兒吧?
張台讓我解釋,我耐著性子,盡量克制情緒說:“我個人認為,到目前為止,楊總對這期節目的評價欠缺公正。首先,從節目表現形式和制作模式方面來說,舊有的模式早就應該加以創新了,上個月節目創新學術研討會時候,國內的權威學者已經比較尖銳的指出這個問題了,而且還特別點名批評了我們的欄目,張台在上周的創作會上也是有明確指示的。這期節目的一個制作初衷,就是希望能有所突破有所創新,我個人認為,這種做法,好像沒錯吧?其次,楊總說我表現衝動,帶頭擾亂演播室秩序,這種評價恐怕欠妥當。我們電視制作崇尚的一個基本原則就是真對嗎?當時嘉賓那種真情流露讓在場的人為之動容,這種影響力在之前的節目制作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我去表現它,烘托它,把無論是嘉賓還是制作人員的一種真摯感情加以突出,錯了嗎?這樣的情況,我本人認為對節目有百利而無一害,楊總怎麼能說是擾亂錄制現場氣氛呢?還有,試問楊總,你說的造成非常差的影響和不可挽回的損失,在哪兒呢?”
我剛說完,葛泡"噌"一下子就站起來啦,“你這是強詞奪理!不要為自己所犯的錯誤狡辯!更不要拿張台的正確指示當擋箭牌!我問你,現場嘉賓和編創人員錄到一塊兒啦,你怎麼把這部分內容分剪開,片子怎麼收尾?我聽說你現場還掉眼淚了,你讓人家嘉賓怎麼說我們?這不是壞影響是什麼?片子剪不出來,難道不是損失嗎?”
葛泡居然挑撥張台!
我也"噌"一下就站起來啦:“楊總你還真逗,我干嘛要把它們剪開啊!開放式的結尾,您作為電視界的老人,難道看不出嗎?現場掉眼淚就是壞影響?難道嘉賓跟你說影響不好了嗎?片子剪不出來,誰告訴你剪不出來啊?這能算損失嗎?還沒怎麼樣呢你倒歸結為損失啦,楊總,您真是半仙兒!”
我這兒連惡心帶擠兌的一通說,張台都聽樂了,葛泡氣得臉色兒都變啦,坐那兒一個勁兒喘氣,不管丫的,我正想坐下,丫突然站起來,衝著張台就喊,“張台,我強烈要求給他記處分!太不像話啦,太不像話啦!”
張台擺擺手,示意葛泡坐下,“針對楊總今天反映出的問題,我保留意見。這樣,林志強,你盡快把這期節目做出來,咱們看效果,如果這期節目效果不理想,那就考慮楊總的思路,至於其他相關問題,到時候咱們再考慮。”
說完,張台起身走了,我不屑一顧的瞄了葛泡一樣,頭也不回走啦……
接下來的兩天里,我幾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這個片子的剪輯里,光粗剪就剪輯了一天半,精編時候,本來平時預定時間是兩個小時,我連續定了四個小時,沒辦法,本來就有挑戰性,現在又壓上了張台的狠話,只能拼一次了。
片子剪輯完成後,看著交審單,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兒緊張的感覺都沒有,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心中把握很大,前所未有的自信,或許,或許是因為我把我的信念加進去的緣故吧?
一天後,片子順利播了,當天收視率就出來了,月紀錄!
大劉拿了紀錄評比單,撞開我門兒就嚷,“請客請客,趕緊的趕緊的!你丫牛逼!以後就押你的注沒錯!嘿強子,我賭你贏,贏了140呢!”
大劉呀,我都沒辦法說他啦,本來挺高興的,一聽他說拿我當賭注,就有點兒不太高興啦,丫這是,這是把我當馬賭了吧?
“去去去!以後少拿我賭!我又不是驢!”剛說完就覺得話說錯啦,這幾天嘴好像總欠抽。"哎!對啦,你贏錢了是吧?今天這頓,你請!”這小子,今天讓他請定啦!
“憑啥我請?你有好事兒我請客,哪兒跟哪兒啊?”
大劉一聽讓他出銀子,立馬就急啦,我突然特別想知道他都跟誰打賭啦,隨嘴就問了一句,“黎主編,劉主編,王主編,孟主編,楊總,還有樓上審片室那幾個,哦,還有你們部的其他編導,嘿嘿,你說有意思不,就我和黎主編還有審片室的王曉賭你贏,結果,嘿嘿,王曉贏的最少,還20呢!”
大劉邊說邊在薇薇桌上尋摸,看有啥好吃的沒。
薇薇還是像平常一樣,笑眯眯的從櫃子里拿零嘴給大劉。
聽大劉這麼一說,我還真覺得有點兒微妙,這麼說來好多人都不是很看好我啊!
大劉就不用說啦,操把兄弟,黎主編那是我的女人肯定沒外心,王曉那就是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主兒,隨機的,那其他人呢?
我強子人緣兒,不至於這麼差吧?
一想到這兒,心里有點兒不自在。
“哎大劉,除了你們三個,就,就沒人買我注啦?”一走神兒,說話又不講究啦,“還有一個,嗯,等等,我把這棗咽了。"大劉把剛塞嘴里一棗吃完,用嘴向薇薇一努,“還有她唄,師徒同心呀!不過數她虧得慌,本來也能贏點兒錢來著,不是怕教壞她嘛,就沒讓她參合,你的寶貝徒弟,教壞了你還不得,不得跟我起急呀!”算大劉有眼色,我回頭看看薇薇,不知道為什麼,薇薇看到我的時候,突然把頭低下了,好像在想什麼事兒。這才是我徒弟!
“那,那張台賭沒?”突然想起張台,猶豫著問了一句。"哎!你小子琢磨什麼呢?張台,張台能賭片子嗎?人家是領導!領導!懂不?”大劉白了我一眼,迅速把一顆巧克力送入口中。
“不過她讓秘書參合來著,賭你贏。"聽大劉說完,幸虧沒喝水,要不絕對噴!這領導就是不一樣!瞧人家的范兒!得,有領導支持就行!我這心情突然又好啦,“吃飯吃飯,請客請客,走走走,薇薇,還傻坐著干嘛?老地方!”……
三天以後,台里例會,張台特意延長了十分鍾,讓我大概講了一下這個片子的基本創作構想,我那個得意啊!
傻逼坐那兒一句話也沒有,這個耳刮子打得呀,真好!
叫丫再給我出絆子!
臨了,張台給了我一個特大的意外驚喜:“散會前,我宣布一個台里的決定。鑒於林志強同志的一貫表現,特別是在這期節目的突出表現,出色完成了這次艱巨的任務,保證了台里明年最大一筆廣告費的收入,並且創造了本月的收視紀錄,反響強烈,還突破舊式,做出了新意,經台里評審決定,給予林志強同志紀錄獎勵,人民幣200元,從即日起,轉入台里正式編制人員,特此通知!”
“我強烈反對!”
張台剛說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葛泡就暴叫起來啦,“我強烈要求台里領導在執行前,慎重考慮這個決定,讓這樣一個編導起聘,是否是種不負責任的做法?請張台慎重考慮!三思,三思!”
我日啊!
我這兒還沒來得及高興呢,丫居然就蓋我!
起聘啊!
折騰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起聘呢嘛?
張台剛才說的時候,我差點兒沒激動的跳過去抱著她狠嘬!
這就是,這就是我一親媽呀!
結果可好嘛,讓這畜生第一時間擺了一刀!
張台聽完葛泡說的,揮手示意丫坐下,“楊總,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台里經過商討做出的決定。林志強自進台以來,做出不少業績,完全符合咱們台里起聘的硬性要求,連廣電總署的幾位領導也是有過評價的,這樣的同志,應該成為我們台里的正式編導,為台里的建設多做貢獻,是吧?所以呢,楊總,如果有反對意見,完全可以保留!”
聽張台這一席話呀,把我從頭一直舒服到尾椎骨,親媽,就比我親媽差一點兒!
有她這些話,葛泡叫嚷再大聲也就是個屁!
“林志強,有什麼要說的嗎?”
張台看看我,“感謝領導,感謝在座同志一直以來的關心和幫助,今後工作中我會更努力,爭取為台里的建設做出更大的成績,謝謝大家!”
我隨口客套了幾句,此刻心早不在這兒啦,只想馬上就跑到小潔身邊,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散會以後,我第一時間等在了小潔單位門口,眼巴巴的等著我的小仙女出現在我面前。
因為高興和興奮,我不停的在門口走來走去,腦子里想著怎麼告訴小潔這個天大的喜訊。
這是近半年以來我給小潔帶來的最大、最重要的喜訊啦,我只想讓小潔跟我一起分享我的快樂,只想讓小潔知道,我還是有些能力的,我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改善我們兩個的生活,她選擇我是沒錯的,我行!
這個遣詞造句啊,真是有講究,咋才能把意思表達的雄壯有力、氣勢如虹呢?正琢磨呢,冷不丁就看見小潔站在我身邊兒縮著脖子皺著眉頭看我呢。"自個兒這兒傻笑啥呢?瞎琢磨啥呢?”
“琢磨咋能把話跟你說的雄壯有力氣勢如虹呢。"我特實在的說。
“你想說啥?還雄壯有力氣勢如虹,我聽聽看。"小潔一邊兒往我車上坐一邊兒說。"小潔,你呀,跟了我絕對沒錯,你家強子可牛逼啦!”
到這時候還沒琢磨好咋跟小潔說,我就沒頭沒腦開始自我膨脹,“呀咦哦,你咋能這麼好意思自夸呀?你不是一直說你自己臉皮薄兒嘛?這話說的你知道有多不好意思嘛?我都不好意思聽啦!”
小潔毫不吝惜擠兌我的機會,一邊用小腦袋蹭我的下巴一邊擠兌我。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啦,於是閉上嘴,慢慢蹬著車往家走,到家了,再告訴我的寶貝那個好消息。
等到了家,小潔還是兩腳就把鞋蹬掉啦,一下子倒在床上開始滾來滾去。
我緊著就是去做飯,因為心情好,我現在特有胃口,就著可口的飯菜,分享好心情,多美呀!
正想著,我媽電話來啦,“媽,干嘛呢?練毛筆字呢?真好!我?我做飯呢,媽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兒子絕對牛!我起聘啦!從今天開始,我就算台里正式編導啦!當然是真的,我啥時候騙過媽呀!嗯,張台今天會上親口宣布的,絕對沒錯!謝謝媽!兒子以後會更努力的,媽放心好啦!嗯,媽也注意身體,好嘞,那先這樣?媽再見!”
每次接著我媽電話心情都非常好,特別是有比較大的事情時候。
正樂呵呵的掛電話呢,冷不丁看見小潔光著腳站我跟前,跟個二傻子似的歪著腦袋看我呢!
“強子,咋回事兒?剛才說啥好事兒呢?”
“哎!穿上鞋,廚房油煙這麼大光腳髒!”
我一邊撥拉鍋里的菜邊數落小潔,然後特裝孫子的說,“沒啥事兒,我轉正啦!”
表面上沒事兒沒事兒的,其實心里早樂開了花兒。
“真的呀?太好啦!我家強子真棒!嘢!”
小潔邊夸我邊做那個"二"的動作,也不管地上髒,一個勁兒跳,那個高興勁兒,直接把我的喜悅乘以了二。
我直接就把火關了,一把就把小潔摟在了懷里。
和愛人一起分享快樂,是如此的幸福。
晚飯吃過了,我和小潔相擁著靠坐在床上。"小潔,強子跟你說啊,今天心情特別好,幾年了,一直都是臨時外聘編導,每次開會啦做節目啦,明明跟他們正式編導都一樣,結果錢就差了那麼些,明明想法做法挺好的,結果總被他們那些正式編導排擠,強子不比他們差,可是就是個正式不正式,強子很多時候就抬不起頭。你知道嗎?好多時候在你面前,強子都自卑呢。強子說過,要給你好日子過,你說就這麼個情況咋給好日子過呀!現在好啦,成正式的啦,以後說話也牛逼啦,不用低聲下氣啦,工資整整多1500呢,咱們日子就好過啦!你可以跟你們同事特自豪的說,哎,我男人是大導演呢,正式的!”說到這兒,我心里偷偷的樂了一下,真的很喜歡聽小潔說"我男人"這三個字,雖然小潔一次都沒這麼說過,土是土到極點啦,可是我覺得特得勁兒。
小潔聽我說到這兒,使勁兒點點頭,“嗯!明天我就跟她們說去,好好顯擺顯擺,哈哈哈!”
這個小女人啊,就是這麼讓我著迷,我親親小潔的小手接著說。
“小潔,希望你對強子有信心,強子一直都在很用心很努力的工作,很用心很努力的跟你過日子,咱現在過的是緊吧點兒,不用多久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強子。你看,這不是轉正了嘛,強子再加把勁兒,往主編的位子上拼,強子有信心的,真的!”
“嗯!我男人可棒啦!以後必,必什麼來著?就那個詞兒,四個字兒的?”
小潔剛說這話時候,真吃驚!
我心里想著,小潔居然就說出來啦!
我男人!
難道我們真的心有靈犀?
這是多讓我快樂的三個字啊!
不過後邊兒小潔的表現,就有點兒煞風景啦!
都這麼長時間啦,小潔這個習慣還是沒改,一個詞兒,小潔只要知道一個字兒,就敢往上衝……
“必看大用。"我無奈地提示小潔,“對!強子,小狗爪子舉起來!”小潔突然說,我實在搞不明白她想干嘛,就把兩只手跟投降似的舉了起來。"哎呀笨死啦!人家是讓你發誓呢,又不是讓你投降呢!”
小潔一把把我舉起的左手拉下來,順手墊在了她身下。
“哦,是笨了點兒,我也說嘛,好好的干嘛投降呢。"我把發誓的姿勢准備好,“回答我的問題!成正式編導了,會對小潔更好嘛?”
“會。”
“越來越好了,給不給幸福?”
“給。”
“給不給快樂?”
“給。"聽完我這些承諾,小潔心滿意足的笑了,抱我抱得更緊了,看著她的眼皮越來越沉,最後歸於熟睡,心里漸漸被承載著幸福的希望所充滿。謝謝生活,謝謝愛情,讓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