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婕妤,你之前稱有病在身,推說來不了,現在來了,身體可是好了?”
俞飛雁關切一問,何玉安的頭埋低,不敢正視上座的俞飛雁。
“回……回太後娘娘的話,妾身身子初愈,較前幾日,好多了。”
“你這病來得急,去得快,記得日日要讓太醫請平安脈。”
“是,妾身多謝太後關心。”何玉安跪在地上,俯首磕在交叉的手背上,身體都在發顫。
一想起那日俞飛雁將自己從薛滿住的寢殿趕走,說要將自己幽禁宮中,百日內都不能侍寢薛滿,何玉安就咬住了唇。
後來她掉頭偷偷回到殿內,去尋落在寢殿內娘給的重要玉佩,正好撞破俞飛雁與薛滿這二人的苟且一幕。
她在暗,他們在明,他們沒發現她。
她回到自己的宮所後,身心重創,一下就病倒了。
俞飛雁得知後,還以為是踹她踹狠了,致她驚嚇染了疾,趕緊赦了她的禁足,讓太醫們務必將她治好。
何玉安身體好的七七八八了,今日薛滿設宴,她恐見薛、俞二人,本是推說不來,後聽薛品玉來赴宴了,何玉安從病榻走下,讓丫鬟為自己梳洗,臨時起意要來赴宴。
她冷靜下來,想找機會,將這一樁丑事告知薛品玉。
薛品玉與俞飛雁向來不和,前陣子還為著俞施兒的事,俞飛雁關門,讓太監笞打了薛品玉。
俞施兒一死,薛品玉謀害俞施兒的罪名在俞飛雁心里是徹底抹不掉的了。
借著薛品玉,除掉俞施兒,到如今,若把俞飛雁與薛滿的事捅到薛品玉面前,薛品玉能否會一氣之下,和俞飛雁對著干,致俞飛雁於死地?
若是如此,何玉安想著自己雖少了俞飛雁這個靠山,但也少了俞飛雁這樣一個勁敵。
薛品玉已在宮外另住,有了駙馬,即便常被薛滿接來宮中小住,可她至死都無法名正言順成為薛滿的皇後。
而自己就不一樣了,何玉安咬下一口梅花酥,出了神想道,俞飛雁與薛滿苟合,俞飛雁處處打壓自己,讓自己出不了頭,不能侍寢薛滿,可一旦俞飛雁沒了,這宮中,就由她掌權了。
沒了俞飛雁,說不准承寵多次,一朝懷上龍子,就能從婕妤,升為妃、貴妃、皇貴妃……
在薛品玉頻頻多次看向薛滿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後,忍不住開口道:“皇兄,你的玉扳指,看上去比從前變得更亮了,是抹了什麼油嗎?”
此言一出,何玉安吃著梅花酥,噎了下,一旁的婢女並沒宣揚,而是默默斟了杯茶,呈給何玉安。
薛品玉沒注意到下座的何玉安被噎了,也沒注意到上座的俞飛雁紅了臉,倒是薛滿不慌不忙,大方向薛品玉展示起那枚他從小佩戴到大的玉扳指。
“並未抹油,朕找了一個好器皿,每夜都要把它塞進去,泡半夜,天亮取出,它被浸泡滋潤,自然就有好色彩。”
俞飛雁用手絹蹭蹭發汗的鼻頭,臉上又紅潤不少。
只要薛滿來如意宮,事後就要取下玉扳指,堵住俞飛雁的小穴。
小穴內混合精液與淫水,玉扳指浸泡其中,次日取出,扳指變得又亮又潤。
薛品玉對薛滿的話不曾有疑,座下的何玉安也拿出手絹,擦掉了嘴角落下的酥屑。
“母後。”薛滿和薛品玉說著話,忽然回頭喊了聲俞飛雁,把坐立難安的俞飛雁嚇了一跳。
看見俞飛雁滿臉漲紅,薛滿輕笑,身體斜靠在面前的桌上,手指輕點在桌面。
“母後,今日你托朕設宴,不是有話要對小酒說嗎?”
“是,是……”俞飛雁惶恐,貼身的衣服下都起了一層汗。
這場宴,是薛滿所設,是他要俞飛雁向薛品玉賠禮。
一國太後,因笞打一個已經出嫁的公主,要當眾向公主賠禮,這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
這屈辱,好比薛滿當場脫了褲子,讓她跪下來含上龍根。
但她不得不從。
不順著薛滿這瘋子,他怕是會做出更瘋狂的舉動。
俞飛雁起身拿了杯茶水,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准備向薛品玉賠禮,卻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一壺茶,茶水潑到她的衣裙上,驚得她身邊的婢女們扶住了她。
“太後娘娘,茶水可燙?可是燙著你了?”
“裙上染了汙漬,快隨奴婢去換身衣服。”
……
那杯茶舉起,又放下,俞飛雁一句賠禮說個不是的話都沒有,就被婢女們簇擁著離去,前去換衣服了。
宴會上出了差錯,沒影響到薛滿的心情,他拉過薛品玉的手。
那只戴著玉扳指的手,覆在薛品玉手上輕拍了拍。
“小酒,母後確實是要向你賠個不是,她不該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你,你的腿,可還好?”
當著那些嬪妃下人們的面,薛滿就埋下身,握過了薛品玉的腳踝,就要掀開裙子,去看她被打的小腿。
薛品玉不肯,收了腳,稍一離遠薛滿,就被薛滿拉到了身邊坐下,同坐在主桌。
那只手從腳踝,放在了薛品玉的小腹上撫摸,湊近輕聲道:“朕這兒子,丁太醫說一切尚好,朕摸著,怎麼一點兒都沒變大?小酒可要好好養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