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迅速墜下的身影正是老趙的小兒子,趙景仁。
他的肢體扭成了奇怪形狀,雙眼大睜,七竅流血,在抽搐了好一會後歸於寂靜。
老趙俯在窗前,看著眼前的驚駭一幕,想喊卻說不出一個字,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直直往後倒了。
等他再次醒來時,家里已經變得熱鬧哄哄,小兒子安靜地躺在冰棺里,旁邊圍繞著花圈,到處都是白衣和白布,來到家里的人絡繹不絕,趙景城兩兄弟則眼眶通紅,默默招待著一眾人。
老趙的目光停留在冰棺上,手指顫抖,輕輕撫摸著棺口邊緣,頓時寒氣凜然凍入骨髓,腦海里反復浮現小兒子那驚駭和絕望的眼神,內心更加悲愴,是他害死了小兒子,他才是凶手。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他擦拭完後,才發現整個靈堂的男性都沉默地注視著他,嫌惡、疑惑、排斥,種種情緒交織,深深刺中了老趙的脆弱心靈。
他勉強說了幾句話後,顫巍巍地回到了臥室,輕輕關上了門。
過了會,趙清懿悄悄走進來,坐在老趙身旁陪著他,沒有出聲。
老趙率先開口:“我暈睡過去多久了。”
“爸,你已經睡了整整兩天,大哥差點想送你去醫院……”
“是嗎?”
老趙越發覺得眼前的世界不真實,敘事线充滿了詭異,可細想卻沒發現哪里不對勁。
他轉過頭,卻看見女兒咬緊嘴唇,眼睛不時瞄向自己的褲襠,瞬間就怒了,用力甩了她一巴掌,大喝:“糊塗!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想這些!”
趙清懿的眼淚滴答往下掉,低頭哭著說:“爸,我知道的,可是……清懿好難受,我忍了好久了,我我錯了。”
“你瘋了,快放手!”
然而老趙已經使不上力氣,任由她解開自己的褲襠,然後俯首吞吐。
這一刻,老趙臉色更加憔悴了。
三天後,小兒子的屍體被送到殯儀館火化,火化後,趙景城堅持要讓他的骨灰盒擺放在家里某個角落。
如此,讓老趙的愧疚心更甚,他站在小兒子的骨灰面前,整日茶飯不思。
而這個家也越來越陰氣森寒了。
夏傾燕坐在沙發上怔怔地盯著老趙,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提起裙子邊緣一點點往上,白皙的腿部肌膚暴露出來,里面竟然沒有穿內褲;歐陽臻雖然陪伴在趙景心身邊,她偶爾也會偷瞄老趙,欲火幾乎藏匿不住。
老趙錯愕轉頭,只見廚房里的宮聞茵同樣紅著臉躲在角落,手伸到裙子里摸索。
眾人呈現的病態舉動讓他越加悲哀,內心產生一絲恐懼,難道這就是報應嗎?如果再被兩個兒子知道自己的扒灰真相,他們會不會也一死了之?
聯想到這種可能性後,老趙的臉色越加堅定,他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他要試著挽救一切。
“景城,送我去養老院吧,越遠越好,我不想住家里了。”
趙景城抬起失去神采的臉龐,稍顯疑惑:“爸,怎麼了?”
“我累了,倦了,也沒多少命了,就讓我一個人在養老院度過吧,我真的受夠了。”
宮聞茵顧不上略微凌亂的衣裙,徑直衝了出來:“不行,不可以!”
夏傾燕和歐陽臻也紛紛勸說,倒是讓趙景城和趙景心兩兄弟感到錯愕,最後在老趙的強烈要求下,趙景城還是勉為其難答應了。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甚至連衣服都不願收拾,拉著趙景城直往家門外走。
等到了養老院門口後,老趙輕拍大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今後家里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爸,我們會經常來看你的,放心。”
雖然知道趙景城說出這番話有點違心,大兒子眼神里的嫌惡被老趙輕易捕捉到了,但老趙還是堅決搖頭:“記住了,不要來找我,我誰也不見,有事就電話聯系,明白了嗎?”
對趙景城來說,父親的要求自然樂意至極,連忙點頭:“明白,明白了,爸那我先走了。”
老趙目送著大兒子離去,隨後慢悠悠走進了養老院。
他住在偏安一隅的小房間里,每天的作息十分規律,清晨起來打太極,喝茶,和老人下象棋,偶爾會幫忙清潔庭院,每天日子過得很清閒。
漸漸的,他已經擺脫了每天擼管的惡習,那如潮水般襲來的欲望正一點點消退,除了每晚高掛夜空的月亮還是鮮紅如初,一切彷佛都在變好。
可平靜的生活就這樣被突兀打破了。
院長走進房間,眼神復雜地對老趙說:“唉,老趙啊,你家里出事了。”
“什麼事?”老趙摘下老花眼鏡,放下厚重的歷史書籍。
院長醞釀了好一會,搖頭:“要不……你還是親自去市三醫院看看吧,待會你的子女會過來接你的。”
老趙整個人沉了下去,一股不祥預兆涌上心頭。
等待的時間里相當煎熬,直到趙清懿出現在老趙面前,哭著摟住他的背部:“爸……嗚嗚……大哥二哥他們……他們……”
老趙更慌了:“別哭啊,他們到底怎麼了?”
“他們……他們在酒吧里被人捅了!嗚嗚……二哥失血過多,在上救護車前就斷氣了,大哥……大哥還在醫院里搶救……”
嗡——!
老趙的腳步變得沉重,他硬咬著舌頭不讓自己昏過去,沉默了好一會後,小聲說:“快,快帶我去醫院。”
醫院的急診室相當昏暗,周圍人群變成了一個個無法識別的鬼畫符,漫天狂舞飛纏,哭鬧嬉笑咒罵全部縈繞在老趙身旁,他只覺得異常煩躁,好不容易等到醫生出來,卻等來了一句冰冷話語:“趙景城的家屬們,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他聽了後,吐出一口鮮血,再次倒地不起。
……
老趙被一陣奇怪的吮吸聲吵醒,他發現自己躺在家里的房間,而身邊的女孩全都圍繞在旁,分別是宮聞茵,趙清懿,夏傾燕和歐陽臻,可她們全部赤身裸體,匍匐著吮吸龜頭里流出來的精液。
他喉嚨如火燒般干澀,四肢無力,動也動不了。
這一幕像什麼呢,老趙想起了家鄉的野豬,在被人圍獵的時候發出哼哧慘叫,然而越掙扎,圍獵的村民就越有勁,這般任人宰割的感受,他今天也親自體會到了。
當第五次射精後,幾個女孩終於短暫放過了老趙,沉浸在精液之毒中,而他的陰莖已經疲軟聳拉,龜頭磨損得微微紅腫,尤其腹部傳來灼燒疼痛。
老趙聽到隔壁房間傳來的嬰兒哭聲,那一道道哭聲已經羸弱無力,內心竟感到焦急:“聞茵,孩子在哭……”
宮聞茵不管不顧,依然痴迷地跪在旁邊吮吸手指,讓老趙感到十分心寒,她已經失去基本理智了。
老趙去到另一個房間,抱起哭泣中的嬰兒,兩行清淚緩慢流下。
他想著下樓買點奶粉,結果小區里的男人都對他指指點點,什麼傷風敗俗,公媳亂倫、惡宅、凶宅、老不死,各種惡毒詞匯襲來,甚至有壯漢抄起棍子要打死老趙。
他嚇得趕緊躲回家里,當確定沒有人追來時,便倚在門後大聲嚎哭。
最終,老趙決定將嬰兒送回娘家,隨後和四個女人一起回到了家鄉,回到那個偏僻幾乎與世隔絕的小村莊。
擺脫城市鋼筋水泥的束縛後,老趙的心情有稍微變好,雖然無法從兒子們的死亡悲痛陰影中走出來,他也算是認清了一些事實,生活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吧,自己苟延殘喘地活著,能多活一天就算一天,其它所有事情都不管了。
況且,任誰身邊圍繞著幾個百依百順的漂亮女孩,內心多少會有一絲成就感,尤其看到同村的單身壯漢,那羨煞得幾乎要殺死他的目光,反而激起了老趙的逆反心理,這神仙日子他一定要好好過下去。
夏傾燕的千金身家,給老趙提供了一個穩定的長期飯票,衣食無憂。
然而老趙的煩惱地方在於,他每天都要射精三四次,才能勉強供應一眾女子的食用量。
在嘗完精液後,她們會恢復半天左右的理智,接下來時間會負責處理家務活,勉強維持生活的運轉。
唯一讓老趙困惑的是,每逢摟著四個裸體女孩入睡時,耳邊總會傳來那一道空靈聲音,林靜一遍遍地在呼喊什麼,他隱約能聽清,又什麼都聽不清。
直到一天晚上,他和四個女孩淫亂一番後,正准備入睡時,那道聲音再次傳入耳里,這次格外清晰,甚至帶著少許急促:“老師,老師,求你了,醒醒好嗎?”
啊……
老趙陡然睜開眼,愕然發現整個臥室特別明亮,自己躺在一個陌生小房間里,而旁邊蹲坐著一個女孩,正是林靜。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滿臉不可思議:“林靜,孩子啊,我……我怎麼會在這呢?”
林靜抹了抹淚水,一把摟住他了脖子,格外激動:“嗚……太好了,老師終於醒了,我真的擔心死了嗚嗚……”
老趙仍然處於懵神狀態,卻見她裸體的身子,空氣中還飄蕩著精液的腥澀味,再結合這個熟悉又陌生的房間,這不正是他和林靜第一次做愛的地方嗎?
“孩子啊,我……到底是咋回事啊,我怎麼,怎麼在這里?”
林靜靦腆地低著頭:“老師,都怪我一直纏著你,你後來累得睡著了,一睡就睡了好幾個小時呢,我差點以為……幸好老師沒事。”
老趙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所以,那道一直在我耳邊的聲音,原來是你,原來真的是你啊!”
林靜乖巧地依偎在老趙胸膛上,輕聲呢喃:“老師,當然是我。”
瞬息間,老趙聯想到了許多,先是伸手摸了摸床板,然後是林靜的臉蛋,包括她的乳房,肌膚觸感是那般真實,眼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女孩啊。
他又努力地探向窗外,此時已是黃昏,微風拂來時愜意而自然,空氣中還帶有淡淡的泥土清香。
眼前的世界是如此真實。
可他之前經歷的一切,和兒媳之間的種種愛恨糾纏,難道都是假的嗎?
正當老趙處於混沌中時,樓下傳來了一道渾厚男聲:“靜兒,你在上面嗎?下來幫爹抬點東西吧。”
林靜略微慌亂,壓低聲音對老趙說:“糟了,是我爸!”
老趙一個激靈,也顧不上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利索地穿上衣服後,整理一番,隨後咚咚咚地走下樓。
一個長相憨厚的老漢從三輪車跳了下來,見到老趙後頓時眼前一亮:“哎呀這不是趙老師嗎?”
林靜連忙插話掩蓋:“爸,趙老師特意幫我補習……功課。”
老漢連忙握住老趙的手使勁搖晃:“那那太好啦,哎呀趙老師,俺閨女這麼多年來學習成績沒落下,真多虧了您的操勞啊!”
“林靜爸爸,不必這麼客氣……”
老趙的臉微微發紅,剛才自己確實操勞了一下學生,支吾著說:“沒啥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哎趙老師,俺買了一些酒,今晚要不一起唄?”
“不了不了,還有卷子沒改呢。”
老趙推辭一番後,騎著二八杠慌不擇路地回家,他迫切想證明什麼,甚至顧不得掩飾,直接將忐忑寫到了臉上,總擔心這一切都是夢而已。
回到家時太陽已經落山了,老趙見到門口庭院停了兩輛車,一輛是白色SUV,另一輛是凌厲夸張的低矮跑車,他很快就認出來,正是趙景城和夏傾燕的車。
他心髒噗通地跳起來,進到家門後,三個兒子,三個兒媳全都在里面。
宮聞茵在角落里抱著嬰兒,一副溫婉柔順模樣,而歐陽臻始終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穿著一身淺灰色長風衣,里面是白色蕾絲邊襯衫,搭配著黑裙和長靴,安靜地陪著夏傾燕在客廳里看電視。
趙清懿和趙景城在廚房里忙碌,油煙順著門口溢出來,趙景心站在茶幾旁拿起一瓶瓶名酒,吹噓著給趙景仁科普年份。
老趙安靜地站在門口,終於釋懷笑了,可笑著笑著,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幸好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都只是夢而已。
幾人異口同聲走了出來:“爸,你回來啦~”
老趙哈哈笑道:“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
這一頓團圓飯,是老趙吃得最開心的一次,視线不時停留在夏傾燕身上,不時掃過趙景心,又打量了一下宮聞茵,全程樂呵呵,十分慈祥。
飯後,老趙拿起蒲扇站在大門口吹風乘涼,可當他驚愕抬頭時,赫然看到了天空掛著兩輪月亮,而且漆黑夜空還有頻閃一樣的輕微抖動,顯得特別詭異。
他當然知道月亮數量代表著什麼,自己和林靜上床後,天空就會多一輪月亮。
他突然變得十分恐懼,難道現在還在夢里?
“不可能,不可能的。”
他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努力扇自己巴掌,鬧出來的動靜很快被趙清懿發現,她連忙攔住老趙,臉色驚訝:“爸你怎麼了,為什麼要打自己?”
老趙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顫抖地指向天空:“閨女啊,你趕緊告訴爸,天上到底有幾個月亮,你好好數一數,有幾個!”
趙清懿看了看夜空,很自然地說:“爸,有兩輪月亮呀,怎麼啦?”
“不對,不對,怎麼可能是兩輪,你就不覺得奇怪嗎,你說啊,說啊!”
趙清懿被他嚇了一跳,又看回天空,很鄭重地點頭:“爸,就是有兩個月亮呀。”
“那為什麼會有兩個月亮,是什麼原因!”
“因為……”
趙清懿的眼眸就如一抹死灰,機械般回答:“因為本來就有兩個月亮呀。”
完了……
老趙整個人變得面如死灰,他頹然地坐在地上,伸出手掌後努力握緊,隨後放松,再握緊,顫抖著說:“我原來還在夢里,還在夢里,這一切都是假的……”
趙清懿很快恢復正常,俯下身攙扶他起來,語氣小心翼翼:“爸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清懿,好嗎?”
“走開!”
他憤怒地推開女兒,徑直衝向廁所,關上門,拿來木桶灌滿了水,然後整個頭扎進去,試圖就這樣淹死自己。
只有死亡才能解除夢境,他始終相信這個真理。
可老趙終究是一個怕死的人,只過了一分鍾,他整個肺部彷佛要劇烈爆炸,在強烈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將頭伸了出來,然後瘋狂地咳嗽起來。
“爸怎麼了,沒事吧?”門外傳來趙景城的關切聲音。
老趙緩了好一會後,沉聲說:“沒事……嗆到水了。”
他的眼神徹底失去了神采,走出廁所後,沒有理會眾人的擔憂,如行屍走肉般回到了房間,借著酒意直接仰頭就睡。
睡吧,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是夢境……
第二天早晨,老趙突然被窗外的汽車引擎聲吵醒,他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隨後彷佛意識到了什麼,慌忙下床探向窗外,便看到趙景城載著趙景仁離開了家門。
景城,景仁都還在,難道我還在夢里嗎……昨晚的一幕幕清晰浮現在老趙腦海里,他痛苦地閉上眼睛。
好不容易緩釋了悲傷心情後,他沉著臉走出臥室,輕聲喊住了宮聞茵:“他倆去哪里了?”
“爸,早啊。”
宮聞茵抱著孩子,柔聲道:“他倆說去鎮上采購點物資。”
果然是一模一樣的劇情,老趙的嘴唇動了動,全身頓時抽干了力氣,漠然點點頭,然後坐在餐桌上獨自咬著窩窩頭。
他的眼窩深深凹陷,陰影幾乎籠罩住了半張臉。
又過了會,趙清懿從廚房里出來,興奮地對夏傾燕說:“哎,要不我們去爬山吧,我前幾年爬過,那里山頂有一處廢棄的塔樓,很神秘的!”
夏傾燕眼睛一亮:“好呀好呀,我們要組建冒險小分隊了!”
“好啊,反正附近也沒有籃球場,我都快要憋瘋了,小臻也一起去吧?”趙景心在旁邊跟著附和。
歐陽臻輕微點頭:“那就一起去吧。”
眼前的熟悉一幕讓老趙感到荒誕,他之前經歷了完整經歷,就像是在看皮影戲一樣,每個人的頭顱上都有繩索在提拉著,一板一眼地演繹著劇情。
對老趙來說,這一段爬山劇情相當熟悉,趙景心拿著一把鐮刀衝在最前面,趙清懿和歐陽臻、夏傾燕三人走在中間,老趙殿後。
等到了半山腰,夏傾燕一如既往表現出怕高症狀,想自己先回去,老趙機械般地說:“那我帶小燕回去吧,你們繼續往前。”
幾人點頭離開,老趙則像之前那樣牽著夏傾燕的手下山,他的臉色也越發凝重,死死盯著遠處轉角的老樹根。
果不其然,夏傾燕很快傳來尖叫,只見一條手指粗的小蛇纏繞在她足踝部位,老趙見狀,抓住蛇頭用力甩脫,而她的腿部出現兩道紅色牙印。
“爺爺,那是蛇嗎,我……我是中毒了嗎,這是什麼蛇?”
眼前一幕太熟悉了,可老趙決定打破這個循環,冷著臉說:“普通的蛇,沒有毒,回去拿點酒精處理一下傷口就行了。”
可夏傾燕更加驚慌了,死死拽住老趙的手臂:“爺爺,你在騙我,這不是普通小蛇,我好像在書上看過,說這種綠色小蛇叫竹葉青,是有劇毒的,我怕,嗚嗚……”
老趙的臉色變得古怪,隨後甩掉一些古怪念頭,沉聲說:“放心吧,絕對沒事的,如果你實在不放心,那就跟我趕緊下山,我讓景城送你去鎮醫院。”
夏傾燕還是不敢邁動半步,默默低下了頭,臉色變得緋紅:“爺爺,你能幫幫我嗎?現在只有你才能救我了。”
老趙皺起眉頭:“我要怎麼幫你?”
當夏傾燕斷斷續續說出精液治蛇毒的方案時,他整個人被嚇了一跳,為什麼自己三番四次拒絕了她,她還是選擇最漏洞百出的精液治蛇毒,這一切難道真的有劇本?
他久久沒有出聲,直到夏傾燕脫下褲子,用手握住自己的陰莖來回擼動時,才慌亂地想甩開她,語氣含怒:“你瘋了,你在干什麼,你到底在干什麼!”
“爺爺,你不能走,不能走的,傾燕一定要含住陰莖,這時候一定要吞下精液。”
她發出和趙清懿差不多的機械聲音,張開嘴唇直接含住了龜頭,老趙痛苦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陰莖伸進溫濕腔道內,內心是相當難受。
可過了好一會,他睜開眼,臉色變得微獰:“反正都是夢,那你給我用力含住!”
他抓住夏傾燕的頭顱,用力聳動陰莖,彷佛當成屄穴一樣努力操,每一次都插進少女的咽喉深處,嗆得她直咳嗽,嬌靨的臉蛋被來回蹂躪。
也是這時,老趙的額頭青筋暴漲,他痛得臉色煞白,只見半根陰莖被直接咬斷,噴涌鮮血讓夏傾燕的整張臉都抹上了薄薄血膜,她一邊咀嚼還一邊露出純真笑容:“爺爺你覺得怎麼樣,傾燕做得對嗎?”
“你,你……”
老趙痛得全身直哆嗦,他趔趄著往後退,想用手捂住襠部,可更多血噴涌而出,根本無法止住。
夏傾燕笑得更燦爛了:“爺爺,在夢境里不是一切都如你所願的,既然你先破壞了規則,那就要承受惡夢的代價噢~”
她說著說著,整張臉逐漸變黑,然後拉長到了五米高,如夢魘般變得猙獰可怕,直撲向老趙。
“你,你是惡魔,惡魔!”
老趙被嚇得整個人摔下了山崖,風聲在耳邊呼嘯,他完全睜不開眼睛,只聽見噗通一聲,自己的意識就不清醒了。
時間過去了很久。
當老趙掙扎著從半山坡爬起來時,只見周圍漆黑一片,原來已經是晚上了。
他驚慌地看向褲襠,那里還硬梆梆的,陰莖也完好無損,而夏傾燕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這是在哪里……他自言自語地說著,很快發現了背後站著一個怯生生身影,正是林靜,她手里拿著一根木板,上面還有幾根釘子,且沾了一點血絲。
而躺在林靜腳下的是另一個女子——歐陽臻。
“這,這是怎麼回事……”
眼前的一幕似乎很熟悉,在電光火石間,老趙猛然想起了那晚,自己在偷看歐陽臻洗澡時,卻被她發現了,然後被追著往後山跑,結果他被石頭絆倒在地,同時也聽到了歐陽臻的慘叫聲。
現在看來,歐陽臻的慘叫原因來源於林靜。
他驚疑地走到林靜身邊,先看了看木板上的帶血釘子,又看向歐陽臻後腦勺的一個完整血洞,從腳底冒出冰冷寒意,眼神帶有戒備:“你殺了她?”
林靜顯然也很害怕,她握著木板的手不斷顫抖:“老師,我……我一直沒有走的,我就躲在那里,然後,然後看到姐姐追著你,我就……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木板上有釘子的,老師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老趙被嚇得往後退,在呵斥住她後,定了定神,強裝鎮定:“我們,嗯……我們先將她埋了,埋到後山,對,在後山,趁著現在沒有人發現。”
“我都聽老師的。”林靜連忙點頭,和老趙一起抬著屍體運到後山。
老趙原本是想挖個坑埋了,奈何體力實在不行,沒挖多久便坐在地上直喘氣。
林靜的臉色也逐漸平淡:“老師,沒事的,您回去吧,我一個人就可以處理姐姐的屍體。”
“你怎麼處理?”
“我慢慢拖到大山里面,拖到一個沒有人發現的地方,沒事的,我會解決的,老師您放心。”
林靜的一番話顯得平靜自然,完全沒有剛才的驚恐無助,老趙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突然轉向夜空,那里只有一輪月亮。
月亮,只有一個月亮!他整個人既驚又喜,沒想到自己終於脫離了夢境,終於不用在面對各種夢魘場景了。
“老師,老師?”
林靜的話讓老趙的心思拉了回來,他才意識到旁邊還躺著歐陽臻的冰冷屍體,一瞬間渾身都涼了。
既然人不是自己殺的,自己為什麼要淌這一趟渾水?林靜確實是好姑娘,但她殺人了,就該接受法律的制裁。
想到這,老趙的臉色沉了下來:“嗯,你去吧,我收拾一下這里的血跡。”
就這樣,林靜拖著歐陽臻的屍體消失在後山里,老趙目睹著她離開後,立即踉蹌著跑回家,驚恐地大喊:“殺人了,殺人了!”
小小村莊亮起了一個個忽明忽暗的燈火,泥濘鄉路停滿了警車,警燈閃爍不停,無數獵犬和警察衝進後山,掃蕩著一切可疑跡象。
僅過了一個小時,警察就將林靜按壓在地上。
“小臻啊,為什麼,為什麼啊!”趙景心摟住歐陽臻一個勁哀嚎,趙清懿和夏傾燕則抱頭痛哭,只有老趙悲愴地注視著這一切,他本可以阻止的。
當他和林靜的眸子碰上時,發現後者的眼睛里流露著淡淡哀傷,嘴唇有輕輕觸碰,傳達著簡短的唇語:“老師,保重了。”
老趙回避了她的眼神,扭頭離開了。
對他來說,歐陽臻被殺,林靜坐牢,某種輪回似乎已經被打破,一切都回到了正軌。
他的陰囊依然碩大如拳,卻已經不敢貿然踏出那一條不歸路,在處理完歐陽臻的身後事,他就將所有人都趕走,讓自己重新一個人生活。
然而風雨遠沒有那麼容易平息。
一些流言蜚語不知道從哪里傳了出來,說老趙從學校被辭退的原因,是因為傳出來有師生畸戀,那個對象就是林靜。
當兩人在後山幽會時,又恰巧被兒媳撞見,於是老趙一狠心就殺了她,最後還讓學生來頂罪。
這個傳聞越鬧越廣,甚至遠在省城的兒子都打電話來質問老趙,他變得啞口無言,父子之間的關系是越鬧越僵。
沒過兩個月,一個令老趙震驚的消息傳出,林靜竟然從看守所越獄了。
老趙得知這條消息的時候,已經過去一周時間,林靜宛若人間蒸發,完全不見了蹤影。
當他犁完地回到了庭院里,剛進大宅門時,就看到林靜站在眼前,笑著說:“老師,我回來見你了。”
“林靜,你怎麼在這里……”老趙嚇了一跳,稍稍往後退了一步。
“老師,我來,是給你一個禮物的。”
林靜從旁邊的蛇皮袋里,抓起一捆黑發提了起來,赫然是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頭顱,她頸部被平整切割下來,還滴答地往下滴血。
可老趙還是認出了女人的身份,顫抖著說:“劉玲梅,你把她殺了!”
當初就是劉玲梅拍下了老趙和林靜在辦公室里親吻的照片,老趙被教導主任找了個理由遣退,哪怕劉玲梅化成灰了他都能辨認得出來。
“老師,我在看守所聽到有人在說你壞話,於是我就逃出來了,去學校將這個女人的頭割下來,她以後就再也無法開口嚼舌根啦。”
林靜將女人的頭顱擺在桌上後,又從袋子里拎起另一個中年男性的頭顱,老趙定睛一看,這不是教導主任嗎?
“老師,本來我只想殺這賤女人的,沒想到被教導主任撞見,那就干脆一起殺了吧。”
“這,這……”老趙如墜冰窟,難道自己還得謝謝林靜的雙殺之恩嗎?
她將兩顆頭顱擺放到桌上後,希冀地看向老趙:“老師請放心,沒有人發現我的,我們可以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人發現的地方,好不好呀?”
老趙看著她那血淋淋的手掌,變得心驚膽顫:“好,好,我全都答應你。”
林靜頓時眉開眼笑:“嗯,那我收拾一下,很快噢~”
趁著她轉身,老趙提起最後一絲力氣,踉蹌著衝出大門,高喊:“殺人了,林靜在這里,凶手在……呃……”
從他的喉嚨里突然伸出來一把鋒利的美工刀,然後又緩慢縮了回去,只留下一個血窟窿,大量鮮血噴濺而出。
老趙努力想說話,卻完全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咕隆呼嚕的雜音,他想用掌心捂住喉嚨,堵住鮮血的噴濺速度,可眼前視线越來越昏黑。
肺部傳來破風箱般的窒息感,他噗通倒在了地上,眼皮越加疲倦,耳里還傳來林靜的輕聲細語:“老師,我也會自殺的,然後和你一起下地獄,那里肯定不會有人打擾我們的。”
瘋子,瘋子……
老趙在念念叨叨中,瞬間從床上驚醒,他汗流浹背大口喘著氣,發現床上依舊躺著四個裸體女人,正是三個兒媳和自己的女兒。
難道,剛才經歷的都是夢嗎……此時他已經無法分辨,自己是否還處於夢中了,但他越加害怕今後還會發生什麼恐怖的事情。
他下床後,看著夜空的那輪血紅色圓月,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還是原來那般,而且還伴隨著頭痛欲裂和強烈的惡心感。
老趙大概已經想明白了,自己肯定陷入了一輪輪夢魘里,始終無法掙脫出來,而天上的血紅色圓月,就是最好的證明。
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老趙如願過上屬於自己的淫亂生活,再也沒有低聲呢喃,沒有怪奇異事,沒有癲狂瘋魔,幾個兒媳雖然還是會有痴迷模樣,但已經十分聽話,不會做出任何傷害自己的事情。
或許是我想多了吧……老趙暗自念叨。
但他也逐漸意識到身體的一個很明顯變化,那就是兩坨陰囊在逐漸縮小,導致產出的精液大幅減少,原本一天還能射精三四次,現在每天只能射精一次,量還相當少。
如今每天的精液供應量已經遠遠不夠幾個女人分了,她們彼此之間展開了激烈矛盾。
老趙見狀,決定按量供給,誰伺候得自己最好,誰變現得最忠心,就給誰一份精液。
趙清懿率先表明態度:“我作為女兒,對爸爸肯定是最好的,我還在醫院照顧爸爸呢,你們那時候全都不在,有什麼資格享用精液?”
歐陽臻臉色微冷,語氣簡單直戳核心:“因為我床技好。”
宮聞茵則撫摸著自己的飽滿乳房,充滿了母性光輝:“公公每天都要喝我的奶水,公公更需要我呢。”
夏傾燕在一旁抿了抿嘴,隨後看向老趙:“爺爺,那我坦白吧,是我殺的景城和景心,所以我對爺爺最好。”
“你說什麼!”老趙驚駭地指著她。
“我說,是我殺的景城和景心呀,因為自從景仁跳樓後,爺爺整天茶飯不思,總是擔驚受怕的,甚至還躲著我們藏在養老院里,沒辦法嘛,我只能派人將大哥和二哥都殺了,爺爺就不用擔心被哥哥們知道真相啦!”
“畜孽……”
老趙只覺得胸口異常悶堵,氣得幾乎說不出話,用力甩開了她們的依偎,怒極反笑:“都給我滾,別再出現在我眼里,滾,誰還敢在這里!”
他一連串劈里啪啦的怒罵,嚇得幾個女人慌忙逃離,紛紛躲進了房間里。
等到客廳陷入安靜後,老趙的視线逐漸渙散,胸膛激烈起伏,像是自嘲又像是低訴:“荒謬,可笑,可嘆,可悲啊!”
突然,門外傳來一道陌生女聲:“怎麼,你後悔了?”
老趙轉過頭,只見蕭黛慵懶地倚靠在門邊,她留有淡紅色秀發,穿著一身黑色V領的網紗透視長裙,一雙纖細美腿覆蓋著薄透的黑絲襪,顯得性感妖嬈。
“後悔什麼?”
對於蕭黛為何會突兀出現,老趙已經不太在乎了,隨即又肯定地說了一聲:“我不後悔。”
蕭黛露出妖冶笑容:“老頭,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的嗎,不要接近唐嫵,可是你不聽勸,沒辦法了,只能讓你三個兒子先下地獄。”
老趙眼瞳微縮:“原來這一切的背後,都是你做的?”
“略施小計,借刀殺人,對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
老趙的眼神一點點變黯:“原來是這樣,都是我咎由自取。”
蕭黛慢悠悠地走過來,邁開性感美腿,整個人跨坐在老趙的腿上,那性感紅唇湊到他耳邊:“我弄死了你三個兒子,你似乎不怎麼生氣,難道不想吃了我嗎?”
早已筋疲力盡的老趙,被她這麼一挑弄後,褲襠又硬挺起來。
他直視著蕭黛,昏沉暗淡的眸子沒再像以往那樣畏畏縮縮,既然自己已經分不清是否還在夢里,為什麼不能好好蹂躪眼前的小妖女呢?
“吃,當然要吃!”
老趙一邊獰笑,一邊粗暴撕開她的裙子,扯掉黑絲褲襪,再熟練地弄開內褲,然後將陰莖整根粗暴捅進那光滑的屄穴里。
“呀……好疼……不過挺舒服的……盡管來吧~”
蕭黛的話語挑逗就如一副激烈春藥,讓老趙徹底陷入了癲狂,只覺得身上的女孩魅惑而性感,那抖動的滑嫩玉乳,那盈盈一握的柳腰,那極窄蠕動的屄穴膣道,那嬌喘輕吟的紅唇,還有一副迷離欲醉能勾魂的眸子,每時每刻挑弄著他內心最深處的神經。
他大口喘氣,完全控制不住精液的噴射頻率,彷佛只要身上跨坐的小妖女稍微扭動一下腰肢,那潮濕緊窄的陰道就會猛烈夾住陰莖,讓龜頭遭受刺激,隨即繳械大量精液。
老趙自從服用了龍陽果後,遇到的每一個女人都能駕馭在胯下隨便蹂躪,充分掌握主動權,可偏偏只有蕭黛始終保持著性愛節奏,這一刻他竟覺得自己成為一只負責交配射精的種馬,體內精液在源源不斷地消失。
在射了七八次精液後,老趙的腹部傳來劇烈疼痛,他才發現到自己的龜頭已經在噴血了,整個人變得驚恐萬分,慌忙地推開蕭黛。
蕭黛低頭看著雙腿間流出來的精液和點滴鮮血,伸到嘴里舔了舔,露出一絲嫵媚笑容:“味道還行嘛,但也就那樣了,再見了,希望我們還能再見~”
“呃……”
老趙已經無暇理會她,捂住腹部痛苦地躺在沙發上,只覺得睾丸隱隱作痛。
客廳里鬧出的動靜很大,不一會兒,幾個赤身裸體的女人便按捺不住飄蕩的精液氣味誘惑,全衝出來跪在地上舔弄老趙的陰莖。
“你們,你們……”老趙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任由她們玩弄。
然而她們搗鼓了許久,卻沒有精液再從龜頭流出,剛剛在蕭黛的一番極限榨精下,已經徹底讓老趙的存貨虧空,甚至還傷到了腎源。
就在這時,宮聞茵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把剪刀,利索地剪掉陰囊連接部位,兩坨陰囊頓時墜落在地,里面黃的紅的東西全流了出來。
“啊——!”
老趙痛不欲生地捂著襠部,怒目圓瞪,眼睜睜看著幾個女人在地上爭搶睾丸。
宮聞茵越發瘋狂,當她看到夏傾燕手里捧著一顆睾丸時,剪刀尖竟直接插進了她的胸脯。
噗——
夏傾燕痛苦倒地,手里的那顆白色睾丸也滾落在地上。
宮聞茵立即跪著往前爬,想要抓住它,另一旁的歐陽臻則冷冷地拿起茶幾上的水果刀,猛地抹向大兒媳的喉嚨,鮮血在半空噴濺出一道優美弧线。
兩個人抽搐著蜷縮在地,嘴里無意識地呻吟,鮮血染紅了整個客廳。
當歐陽臻和趙清懿各自吃完一顆睾丸後,她們嘴角沾滿了血腥,互相警惕著。
可突然,她們的軀體不受控制地抖動,並且在看向老趙的時候,眼神越發不對勁,就彷佛由過往的痴迷愛戀,逐漸變得冷靜,隱約帶有掙扎、不解、震驚和痛苦。
率先開口的是趙清懿,她茫然看向四周,喃喃自語:“我……我們都干了什麼,爸爸,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歐陽臻看了看倒地的兩個女孩,死狀極其恐怖,她嚇得捂臉哭泣:“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老趙的下體傳來劇烈痛楚,加上失血過多讓他嘴唇發白,但求生本能還是讓他艱難開口:“快,閨女,快送我去醫院……”
老趙的聲音喚回了歐陽臻的理智,她盯著老趙,眼神充滿怨憤:“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對,全是你的原因,都是你!”
她抓起地上的水果刀捅向老趙腹部,但被趙清懿擋在了前面,老趙眼睜睜看著刀尖插進女兒的胸脯里。
“嗚——!”
趙清懿咬著牙齒死死抓住刀柄,不肯讓她拔出來行凶,整個人也順勢倒在了老趙旁邊。
“閨女,閨女啊!”老趙整個人蒼老了許多,他大聲哭了起來,連忙扶起女兒。
趙清懿的臉色越加慘白,她看向父親,眼神里沒有恨意,只有淡淡的釋懷,嘴角咳出了許多血絲,斷斷續續地說:“爸,之前……你問我為什麼……有那麼多月亮……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了……咳咳……因為……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是真實的……”
她話音剛落,失去理智的歐陽臻拿起另一把剪刀,想再次捅向老趙的胸口,他嚇得艱難躲閃,剪刀只捅進了自己的肩膀部位,鮮血溢流而出。
“躲,讓你躲!”歐陽臻迅速拔出剪刀,想要再次刺向老趙的胸膛。
老趙已經避無可避,正要閉眼等死時,林靜出現在歐陽臻身後,拿起鏟子用力揮向她的太陽穴,歐陽臻整個人斷了弦的風箏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老師,別怕,我在呢。”
老趙睜開眼,才發現來救自己的人是林靜,渾身松了一口氣:“林靜,是你啊,好,好。”
可林靜笑得很詭異,她從旁邊拿起一小瓶汽油,直接澆在老趙和她身上。
老趙的手腳變得冰冷,只見她將剩余的汽油潑向客廳里的每個角落,那到嘴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頹然地看著一切。
他大概已經明白了。
等林靜拿起火柴,優雅點著,對著他露出最後一道燦爛笑容:“老師,我們終於解脫了。”
熾熱火焰撲面而來,老趙整個人瞬間置身於火海。
“啊——!”
焰火如鋼釘般劃動著軀體每一處肌膚,他痛苦地哀嚎和掙扎,四肢到處扭動,渾身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焦黃綻開,然後流出膿液,並碳化成了皮革狀焦痂。
他的雙眼被烤成了窟窿,肺腔里全是熾烈灼燒的濃霧,軀體開始無力抽搐。
臨死前的最後一刻,老趙的腦海竟朦朧聽到一些來自遠方的哭聲:
“醫生,快來救救爺爺呀,他已經沒呼吸了!”
“爸你一定要堅持住啊,我們都在身邊呢!”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