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後遇到兩個熟人,中間沒隔幾天。
第一個是我一個人在街上遇到的。
對面走來一對,那男的一表人才的,那太太是個美女,穿著時尚。
一個毛线鴨舌帽,披著圍巾,長外套,長筒高跟靴。
這個美女很眼熟。
隨著走近,我認出她是我的一個前女友,是我們大學同屆的一個女孩,不是一個專業的。
但我一時竟然想不起她的名字了,名字就在嘴邊,卡住了。
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就是想招呼也說不出。
我的視线引起了她的注意。走近時,她大叫:“李折枝!”
我站住,回應著:“是你,真巧。”
只求能把名字糊弄過去。
她給我和她老公互相介紹了下,只說我是大學同學,沒提我們當時的戀愛關系。
她老公姓趙,是個學院里的經濟學家。
我看他們夫妻倒是挺般配的,有點郎才女貌的意思。
我聊著,暗地使勁回憶她的名字。
關於她的有一次記憶非常深刻。
那時我們趁著她家沒人去她家肏穴。
最後她爸竟然出乎意料的回家了。
她爸走到她房間門口,只見女兒像只小母狗一樣趴著,屁股撅的高高的,婉轉的嬌啼著,我在後面凶狠的肏她,還一甩手拍她屁股一下,少女優質的屁股發出清亮的聲音。
好在從這個角度,他看到的主要是我的背影,女兒的私處都被擋住了。
看到自己的寶貝千金被個不認識的毛頭小伙子這麼玩,老頭兒當時氣瘋了,怒吼了聲“小楓!”
我對這聲驚散一對鴛鴦的怒吼記憶很深,女孩的名字也完全回到我的腦海了。
她叫小楓,程楓。
女孩嚇的立刻僵住了,要起來。
我正在高潮的關口了,這關鍵時刻就算槍頂在頭上也擋不住了。
摟住她的腰不讓她跑,雞巴大力抽插著射到她小穴里去了,邊射還邊爽的嗷嗷直叫。
這場面失控,極度尷尬。
她爸掉頭出去到客廳。
小楓急忙穿上衣服,跑出去哭求:“爸,我錯了!”
她爸是個大官,好像是什麼社長,對孩子管教很嚴,所以小楓非常害怕。
我也穿上衣服,鼓了半天勇氣才出去。老頭兒鐵青著臉,指著我鼻子問小楓:“這是誰?”
小楓說:“他是我男朋友,同學。我沒敢告訴家里,可我們是正經的男女朋友,認識了好久才這樣的。”
但那之後她爸就勒令小楓和我斷絕了關系。
他顯然不在乎我們是不是正式的男女朋友,也沒興趣看我是什麼樣的人,對待他女兒好不好。
第一面就讓他把我當做一個流氓了。
雖然我們做愛的場面在老人看來有些不堪,但我很尊重小楓,我們當時是相愛的。
最近我總在想命運弄人。這究竟是為什麼啊!她爸會突然有事回家?如果我和小楓那時候好好相處下來呢?
我的思緒回到現在,可能是我腦中回憶的香艷往事流露到臉上了被小楓看出來了,她抿著嘴微微笑著,說不定她也在想同樣的事。
她老公說:“小楓跟老同學聯系的太少了。這樣的同窗好友,不能斷。”
我心說,沒一起上課,算不上同窗,同床倒是實打實的。隨便聊了一陣,小楓和我交換了聯系方式就道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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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偶遇是一個周末。
我們一家四個人去購物中心。
小待帶著小妹買衣服去了,這時候小待肚子已經大起來了,要買孕婦裝。
我一個人帶著妞妞閒逛。
購物中心的大廳里有個做活動的舞台,好多小孩,我就帶著妞妞過去玩。
上面一個漂亮的小姑娘,帶著藍色的假發,穿著公主的服飾。
好多小孩和她合影。
這時候那個小姑娘就衝妞妞招手,說:“那個小朋友上來一下。”
妞妞很興奮的過去,那女孩抱起妞妞,做各種造型讓她的攝影師拍照。
拍完了後,女孩回頭跟工作人員說,“休息一下。”
抱著妞妞下台朝我走過來。
我趕緊過去把妞妞接過來。
那個美少女歪著頭叫我:“不認識我了?”
我定睛一看,嚇了一跳,主要是因為化妝,我竟然沒看出是莎莎。
我的心情還是很崩潰的。
如果是電影鏡頭表現,就是我周圍的商場突然變成岩漿噴射的一片焦土,一個小魔女轉過身笑著對我露出尖利的牙齒。
那都是想象,太夸張了。但我好不容易和莎莎脫了干系,可不想再發生什麼。掉頭就走顯然不是辦法,我簡單了叫了聲“莎莎。”
莎莎說:“你看,我現在改行了。”
“哦,我不太懂這些。”
我只知道莎莎是個網紅,但不懂她是做什麼的。外型和以前是一個風格嘛。
“我以前是電競的,都是些不好的人粉我。我轉行做女性產品了,開了個網店。不過今天這種活動不是我的主業,當模特賺點外快。”
“哦,聽著很不錯。”
莎莎解釋:“電競來錢快,粉絲多,虛頭巴腦的。做網店是真的有銷售額,流量大了很賺錢,還是要流量,很難做。你幫我宣傳宣傳,你認識的那個階層的女性多。這是我名片。我也有母嬰產品哦。”
我把妞妞放下,接過名片,上面有各種平台的號。“我對這些不熟悉,不過有這個網店地址就好了。”
“加個微信吧。”
她掏出手機。
我想著我早就把她拉黑了,手機也屏蔽了。
但她說:“以前的號我不用了,這有個新號。咱們這麼有緣就加一下。”
我們也沒互相掃,她記得我的號。
她邊加邊笑著說:“我的動態都是給自己打廣告,你看著煩可以屏蔽掉。”
我覺得她說話和以前大不一樣了。
我想起最後一次見面她在咖啡館哭泣的樣子,也許是有所覺悟?
我點接受加上了她的好友。
但剛才他們給妞妞拍照我不太樂意,太侵犯權利了。
我說:“你們剛才那些照的相能不能刪掉?父母又沒同意。”
“哦,他們很正規的,本來那些攝影師會找你簽個協議。你不樂意我等會兒去告訴他們刪除。”
莎莎蹲下去看妞妞,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妞妞。”
妞妞稚聲稚氣的說。
“幾歲啦?”
“兩歲了。”
“喜歡姐姐嗎?姐姐漂亮嗎?”
“喜歡。”
“那親姐姐一下。”
說著把臉側過來。
妞妞上去高興的親了一口。
莎莎站起身,說:“我回去工作了。再聯系?”
我看著她說:“你現在……狀態非常好。祝你生意興隆!”
她心領神會的看著我,道了聲謝,轉身回舞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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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購物中心開車回家的路上,小待坐在我旁邊,小妹和妞妞在後座,妞妞已經睡著了。車內暖烘烘的,小孩特別容易睡著。
我想著怎麼接連遇到熟人,可能就是我認識的人太多了,生活的地理范圍又接近,互相遇見是必然的。
真是的,這麼多年下來,我積攢了很多記憶,很多女人的記憶。
路過一棟高層居民樓,那樓對我有特殊的意義,我學生時期的一個女友家住在那里。
和她好的那段時間,我經常去她家。
高樓上有很多很多窗戶,但那時我在路上能一眼看到她的窗口。
不需要尋找,不需要數樓層,一眼看去,視线就落在她窗口。
那是個令我快樂的窗口,我在那里和一個相愛的女孩溫存。
後來過了幾年後,我又路過那棟樓,我已經找不出了。
樓上密密麻麻全是窗戶,不知道哪個曾經是我們的樂園,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住在那里。
現在我又駕車路過,我心愛的老婆就在我身邊,但是她不知道我在回憶什麼,我的視线在尋找什麼。
這不是刻意的隱瞞,只是不必提起的往事。
這樣的記憶越來越多的涌向我。
開車路過一個路口,就想起從這里到某街某樓,那里有過一個美少女,她和我還是她的第一次呢。
再過一個路口,從那里進去過一個路口右轉,那個小區曾一個溫柔多情的少婦和我偷情。
我看著車上的地圖導航,在幻覺里,地圖上在不同的街道和位置亮起一個一個的美女頭像,那些是和我發生情愛的女人。
這是張情色地圖,充斥著愛戀和色欲……
我想我不可能是第一個有這種感受的人,但是從來沒人提起過,可能因為人們不善於用文字表達出來,可能因為這永遠是不該公開的話題,只能埋藏在人們的心底。
我回到家發現莎莎把她和妞妞的合影發給我了。
她說照片讓攝影師刪了,但看了有些舍不得,就先給我發了一份。
專業攝影師照的還真是挺好的,她非常漂亮,妞妞也很可愛。
沒有過分的修圖,顏色很自然很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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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和我重新聯系上後,和很多多年不見的老同學一樣,我們在手機里聊了很多陳年往事。
朋友的一個好處就是他們幫你記住很多東西,每個人的記憶都有限,不同性格的人記住的也不一樣,所以大家的記憶拼起來就豐富多了。
人有選擇性記憶,朋友就像鏡子,照到自己不願看到的樣子。
我們學校是個文理齊全的綜合性大學。
我是學計算機的,小楓是中文系的。
文科系的漂亮女孩是多一些。
聊了之後我才知道她爸是個出版社的社長,那時候總聽她爸是社長,原來是出版社。
所以小楓學中文也算家學。
在學校小楓就是校刊的編輯,現在她也在她爸的出版社做編輯,職業路线很清晰。
我問她是不是這個職業也是她爸強迫的,她說那倒不是,她從小就喜歡詩詞文學。
小楓說專業編輯是個急劇萎縮的職業。
我說不應該啊,網絡媒體一樣需要編輯的。
她不屑的說,那些編輯連標點符號都用不對,就更別說文字了。
剛上大學時我也喜歡寫東西。
我覺得自己有些文字上的天賦,思維也還行,讀多了自然就有一定的敘事技巧了,但我從來沒經受過專業的寫作訓練。
我喜歡的作家也都是自己寫出來的,沒有上學學出來的。
對我來說,寫作和編程有點像,寫作是自然語言,編程有編程語言。
但我更喜歡編程,因為計算機沒有過分主觀的評判標准,沒有那麼多人間的是非。
再說學計算機能賺錢,寫作有什麼可學的,學了也是窮書生。
所以我報考專業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了計算機。
純粹出於愛好,那時候我和校刊的編輯組湊近乎,因此認識了小楓。
我第一次見到她就覺得她長得像央視的美女主持秦方,眼睛很多情,笑起來特好看。
小楓笑著跟我說,你這樣的愛好者不應該來找校刊,而是應該去參加文學社團啊。
我一想倒也是,校刊是個非常古板的東西。
小楓說她也是文學社的干事,可以引薦,我就把自己的一個小作品發給了她。
那個短篇和這篇《老婆幫我去偷情》有點像,只不過是寫的我中學時候的事,當然也不包括任何肉戲,算個純情小說吧。
小楓的回復很快,說自己一口氣讀完了,非常喜歡!
她說我寫的和她們那些中文系的男生寫的完全不一樣,說我心里有愛,才能把人寫的這麼可愛。
後來的一段交往,她對我的好感非常明顯了。
我當時有個女朋友,因為些瑣事吵起來,我以前說過,少年人心智都不成熟。
就是我遲到了幾次,雖然是我的錯,但女友把我逼得快瘋了,就分手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的當晚就去找小楓了,晚自習的時候把她從自習室叫出來。
表面上是向她說自己失戀的事,但是其中的心思也很明顯,就是說,我現在單身了,你要睡我就趕緊了。
我問她:“你想和我在一起嗎?”
她當時說的話給我印象很深:“她不要你我要你。”
她說的既堅決又溫柔,眼睛在自習樓通亮的燈光下熠熠生輝。說完我們倆就是一吻定情了。
這就是我們正式交往的開始,可惜好的時間也不長,怎麼結束的前面已經講了,又狼狽又痛苦。
小楓問我:“你現在肯定不寫東西了吧。”
我說:“忙,也沒那心情了。”
我心想,如果我告訴她我在寫一篇情色小說,標題還是《老婆幫我去偷情》,她一定鄙視死我了。
“其實如果你能寫就好了。現在國內的小說里的女性形象,你知道嗎,都特別特別古怪。就好像一輩子沒碰過女人的三四十歲的老男人寫的。我覺得你能寫出一批好的女性形象。女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啊,其實誰不是想要的得不到,又苦苦掙扎呢?”
我心里嘆口氣,這就說來話長了,不宜深入討論,我寫的也好不了多少。
我們就聊著這些過往的事,有意無意的避免了回憶我們之間的戀情和悲慘的分手。
但最後還是聊到了情事。
她說:“你那時候最後找了個小學妹,對不對?叫什麼來著?”
“柳芸。”
“對對,就是她!我們班的男生都氣瘋了,都說是校花插在牛糞上。”
好像說的還不夠清楚,她補充,“牛糞就是你。”
我發了個流汗的表情。“傷害加倍。”
“我見過你和柳芸在一起,看著還真是讓人心砰砰亂跳。”
“哈,你還一直對我念念不忘啊。”
“別自作多情了,早對你沒感覺了。是你那個小女朋友,我是個女生都看的心慌慌的。就是女生看著很羨慕,男生看著一定恨死你了。”
“我很低調了。後來我都不敢和外系打球了,他們總撞我。”
交一個校花女友,有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代價。
“有些男生是很二的。我們系有兩個男生因為柳芸還打了一架,其實人家根本不認識他們,一句話都沒說過。唉,這些事你和柳芸也不會知道。我們系的男生太二了。”
“看來我錯過了很多支线故事。”
“你說你又不帥,為什麼她看上你?”
“不知道。校花一般不找校草。”
“後來你劈腿了,被小學妹甩了。是這回事吧?”
“為什麼這些事連你們系都知道?”
“她的粉絲多啊。都有這樣的女朋友了還劈腿,你可真夠渣的。”
這話我無法反駁。
看我不說話,最後一句又是罵人,她緩和了一下語氣:“都是傳言,我就是一聽,也沒信。”
那事讓我黯然神傷,我說:“那是真的。”
看我這麼坦然,小楓還是安慰我:“我想你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回憶起接到杜晴的短信而欣然前往的蠢事,心里罵自己,因為我傻逼唄,禁不住誘惑。
我真希望人的記憶有個開關,只留下美好的,忘掉心痛的,哪怕事件都支離破碎毫無邏輯。
“但是你後來好像很消沉,沒再交女朋友。有些女生想去勾搭你的,試了下就放棄了。你那個樣子我還挺贊賞的。”
我心里想,真是謬贊了。
我那時候不理別的女孩一部分是因為失戀,但更主要是因為一心一意在小待身上。
小待在另外一所大學,所以她不知道。
我說:“我怎麼不記得有什麼人勾搭我。她們為什麼?”
“呵呵,關於你,在女生里有個傳說。”
我聽著好奇了:“什麼傳說?”
“你有個前女友在女生宿舍里說,你的那個特別特別大。就傳開了。哈哈哈。”
我的腦殼像被敲了一下似的。
這個說法,是我第二次聽到了!
我回想,上次是,對啊,還是上大學的時候,小芸跟小待私密中說過,小待轉告給我了,當時她怎麼都憋不住笑,我聽了完全是一頭霧水。
我當時懷疑這個事情的真實性,但現在竟然小楓也說。
真有這麼個前女友,是誰呢?
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
看來因為這個神秘的前女友,我後面多了很多不請自來的艷遇。
“後來我和你好上了,室友還問我驗證呢。李折枝那個真是特別大嗎?”
小楓接著說。
“你也幫我做宣傳了?”
“哪有。我跟她們理性客觀公正的說,是很大,但不像傳說中的那麼邪乎。”
她加了個調皮的表情。
“那你呢?後來又交男朋友了嗎?”
“沒有。我爸發現咱們的事之後不讓我在學校戀愛。”
說來說去還是躲不過那個棒打鴛鴦的事。
她說:“你也別太怨我爸。唉,要是我現在帶你去我家,我爸都認不出你。”
“他是按照自己的規則教育孩子的。從我們這代人來說無法理解。反正都過去了,都無所謂了。”
“他干涉的太多了。如果是現在我肯定反抗了。”
聊了這麼多,里面還帶著輕色情的內容,我的情緒也很到位,挺想和她再睡一次的。
我覺得聊聊,約出來,就可以開房上床了。
現在顯然我們已經聊了,完成了第一步,我要走出第二步了。
我問:“什麼時候出來好好聊聊吧。你哪天有空?”
“呵呵,咱們現在不是聊的挺好嗎?”
“見面聊可以做些見面才能做的事啊。”
我曖昧的說。
她發了個害羞的表情,說:“你變壞了。我把你引為藍顏知己,你卻滿腦子只想睡我。我還是保留個美好的記憶吧。”
然後跟了個眨眼的表情。
咦,不讓肏?和我預想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