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傳來門被推開的聲音,此時少女已經調整好了表情,身上的邪氣與狂妄收斂起來大部分,輕挑細眉,女人五官精致,眉間的花鈿妖冶,余下的狂與妄融進了數不盡的風流之中。
真正性格的少女展現出不符合年紀的魅與妖!
亓衡進來第一眼見到的便是如此的小姑娘,就好像,她過往在面對自己時的那層枷鎖現在被徹底解掉了,此時此刻綻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自由的,不羈的,像雲霧一樣,飄渺不真實的,下一刻就會隨風飄散消失的人,才是她真正的內心。
男人既沉醉於少女此時的美麗,又心慌於她的抓不住。
少時亓衡曾去過邊城,那里的姑娘少年與京城中被禮教束縛的很不一樣,從一出生就被皇權束縛住的自己,從一開始就被教導言行規矩,他們享受了家族的優待,過著榮華富貴不知貧苦的生活,因此從始至終他們就沒有選擇。
在這個讓自己老樹開花的小姑娘身上,亓衡竟然看到了年少時曾經有一刻想要放縱的自己。
紅衣馳騁小城,少年鮮衣怒馬,一把馬鞭揮灑,即使濺起滿地塵土,落下滿身熱汗,在熱鬧的街道上,哄鬧的人間中,市井雜物,讓庸人困擾,汲汲營營,可揮灑的這一瞬臉上洋溢愜意,心里喊叫著痛快。
其實在此時之前,亓衡非常相信少女對自己的愛,他並不認為她會真正離開自己。
他知道對一個小姑娘來說,背離父母,悄悄來到京城找自己需要多麼大的勇氣!
這還不提二人之間尷尬的關系,這樣的勇氣真摯都已經足以讓人動容。
他知道她愛他,遠比自己愛她得多。
所以他很堅信他會一直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但是這一刻,她風流的內心,似乎並不會因為誰而過於停留的姿態,讓亓衡是真的慌了。
近乎急切的跑過去,匆忙抓住少女手臂,一把將她攬入自己懷里,死死抱住她,有力的臂膀帶著熾熱的溫度圈攬住少女的纖腰,將她整個人都緊箍在可以掌握的尺度內。
被冷汗浸濕的大手固定住小女人的腦袋,吐著粗氣就堵上女人的唇,急切的動作顯出幾分粗魯,完全瞧不出過往的耐心溫柔。
“嬌嬌!”亓衡一邊含咬喬阮的唇瓣,一邊忍不住一遍一遍叫少女的名字。
火熱的唇舌突突往女人嘴巴里進攻,急切又冒進,像個猴急的毛頭小子,只知道生猛向前,啃的又重又猛。
年近中年的男人一邊啃一邊喊,還非要一定得到少女的答復,若是少女不答復,那麼那一處的吻便會變得越來越重,舌頭撲撲的吞咽,急切粗重的呼吸,舔吻的力道,男人像是恨不能直接將少女吞進去,融入自己骨血。
直到少女回應了男人一聲又一聲不安的“嬌嬌”,男人才恍然有了一種抓住實物的感覺。
她還在自己身邊。
嬌嫩的身子被男人越抱越緊,男人的索要也讓少女有些應付不來,緊箍的鐵臂,男女力量的差距,對男人的愛意,一切都讓少女理解妥協。
少女再飄渺,她也還是溫室里被人寵愛的富貴花,她仗著生來擁有的肆意的愛,有很多退路可以選擇。
忍到男人終於勉強平靜下來時,少女嬌嫩的臉頰上已經滿是淚珠。
男人這才著急忙慌地稍微松開了些自己緊箍圈抱的力道,大舌一口口色情地舔去少女頰上的淚珠,一點點將少女臉上的干擾吞咽下去,從柔嫩的臉頰到眼睛,被男人吃的連淚痕都不剩。
“相公,你弄的我好疼啊!”男人濕熱的嘴唇一離開少女的臉頰,喬阮就忍不住小聲抱怨。
亓衡雖然對自己的所為心虛不已,但又對小女人這一生相公十分受用,喜悅又有些愧疚,面上只得訕訕笑。
喬阮抬起手臂讓男人看自己被他箍出來的紅痕,雪白的肌膚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紅色偏青紫的印記,看著十分煞人。
可少女的肌膚白嫩水潤,手臂雖纖細,卻肉感瑩潤飽滿,相當惑人。
在親吻少女的過程中,男人心底親出了些火氣,正是在半擁著少女借時間慢慢平復下來。
她一個簡簡單單抬手抱怨的動作,水洗後的澄澈眸子控訴地瞪著他,准備要他一個答案。
嘖!真是嬌氣的不行!是個被他寵壞了的小娘子!
亓衡喉頭滾了滾,他想用另一種方式來“哄”她,這樣一來,她手上被自己箍出來的痕跡也將會被另一種痕跡替代。
男人將少女突然抱起,放在榻上。
原先皇帝只用作小憩的床榻如今已經被布置的奢華舒適,自少女被他壓著在這里做了一次後,少女就抱怨這里的料子不夠軟綿,躺下去膈地她背疼。
隨後第二天,等少女再見到的時候,這榻上的用物便被置換成少女喜歡習慣的料子。
過往帝王為了勉勵自己,布置簡潔的太極殿如今已經增添了不少物什,被小女人嫌棄過於老舊的花瓶,不夠有意思的花束,統統都在亓衡的默許下被隗忠賢親自操持著置換。
一個皇帝,能容許自己的女人在太極殿這樣的地方指手畫腳,已經相當體現出他對她的寵愛。
少女烏溜溜的眸子里全是意外,自己被男人抱起放在榻上,她還穿著明日要封妃時的吉服呢!若是衣服被他弄得皺了怎麼辦!
喬阮身材婀娜,纖細卻凹凸有致,漂亮的线條在少女躺下後全然被衣服襯托了出來。
亓衡吻了吻少女驚訝的眸子,然後附下身來,繼續親少女的唇。
小女人也想他,一時興致上來,也不管衣物,主動熱切的回應起男人來,玉臂擁住男人的脖頸,啞著嗓子嬌喘勾他。
男人起先還耐著性子去解喬阮身上厚重的禮服,可惜他對衣物涉獵不深,解了半天,衣物似乎有越纏越緊的趨勢。
男人親的全身是火,恨不得馬上進入女人體內與她共赴巫山,他親自看畫選的衣裳卻將他困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