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阮睡醒後,發現洞府里並沒有人,師父還沒有回來,放松懶散地躺在充滿男人身上氣味的被子上打滾,開始琢磨自己該怎麼面對姝華,自己遲早是要與她對上的。
小姑娘突然隱隱約約聽見隔著一層防護罩的地方有人在往里大聲喊些什麼,好像是因為師父陣法的緣故,里面的人並不能聽得很真切。
白玉般的小腳汲上兩只繡花鞋,迷迷糊糊地走出去,。
穿過一片長長的桃林,看見藍色護罩外面站著一個身著綠衣的年輕男子。
好奇地仰起小臉問:“是你在往里面喊嗎?”
少女的容貌極美,身段窈窕,眼神又懵懂純真,加上溫清玄日日夜夜的疼愛灌精,自帶著一股成熟女子才有的韻致嬌媚,就像是傳說中已經滅絕的神族中才有的神女。
不似人間的存在。
看得清秀白臉的明韶失了神,連自己的任務都忘了做,只知道怔怔地盯著她看。
連她說什麼也聽不見。
喬阮氣呼呼的狠狠戳了他的額頭一下,一點沒客氣,留下了一個明顯的紅色戳印,明韶才傻乎乎的對著她一笑,耳朵根子都紅透了,還在故作鎮定。
“我叫明韶,是奉師叔祖的命令來給小師叔祖……給你布置洞府的。”
明韶面上羞澀,心里卻在瘋狂大喊:“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姑娘!”明韶一直是一個隱形顏控,對長得好看的人天然有一種好感,而且性子羞澀,面皮白嫩,很容易臉紅,長著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嫡親的師兄師姐在他小的時候時常會捏他的臉,把這個清秀白嫩的小師弟逗得面紅耳赤,氣得說不出話來才罷休。
“那你怎麼不進來?”
明韶的眼睛控制不住地盯著少女開開合合說話的紅色嘴唇,著了迷一樣,覺得僅僅只是少女的唇瓣,都好看的不行。
喬阮說的話就好像一陣風從他耳邊吹過,什麼也聽不清。
喬阮見著這個呆子一副木頭的模樣,沒好氣地加大聲音問他:“你怎麼不進來?”
“是我師父沒有給你進來的令牌嗎?”
喬阮有些疑惑,溫清玄做事一向周全,他們師徒二人一同在外游歷的時候,溫清玄將她的衣食住行都照料的很好。
她甚至都一貫以為她的師父就是這樣一個溫柔似水,無微不至的男人,直到在外面聽人談論起師父,她才知道,原來師父並不一直都是這樣溫柔的,好像,也只是對她溫柔而已。
每每想起這個認知,喬阮就壓不下嘴角甜蜜的笑。
這一副痴痴的,眼眸似含秋水的模樣,更是迷得明韶精神恍惚。
“啊……啊……師叔祖是給了的,只不過,他好像又改動了些什麼,這塊令牌讓我不太……不太進的來。”
明韶怕在少女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趕緊結結巴巴的解釋。
他……他……他也沒有那麼笨的。
喬阮掩嘴撲哧一笑,沒想到師父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小姑娘腦子稍微動一動就知道,肯定是師父不放心她一個人待在這里,又加固了陣法。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師父怎麼還是這樣照顧她。
把她照顧的,自己都快要不能自理了!
喬阮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把呆愣著的明韶拉了進來。
但凡是溫清玄設下的陣法,幾乎都不曾對喬阮設防,喬阮知道,只要自己在,運轉師父教她的法門,她便可以幾乎在整個長白峰暢通無阻。
“啊……”
明韶顯然有些傻乎乎的,呆愣的看著自己被少女拉住的那一節衣袖。
此時,溫清玄正好暫時地忙完了封魔印的事情。
不放心的回來看看小徒弟,忍不住擔心她第一次回來太極門,今後要長久住在長白峰上會不會有不適應。
這里畢竟不同於他們在外面落腳的地方。
這里是他長大的地方,也是她要和他一起居住的地方。
“阮阮?你們在干什麼?”
男人的聲音突然從二人看不見的角度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