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身量長成,身形卻還沒有完全發育好的少女頭上戴著一個五顏六色的花環,紫的,白的,粉的小花很好的點綴在青綠色的花環架子上,翠綠的青藤纏繞的整整齊齊,路邊的野花扦插編織在里面也很有順序,韻律的節奏感在小花環上體現的很動人。
少女唇瓣微微開合,哼著她從錦瑟姐姐那里聽來的歌詞,自己亂七八糟加工後改編而成的四不像的調子。
她聲音清靈好聽,隨口哼出的這不知名的小調子也好聽的很。
“羅衫初解小蠻腰,輕攏鬢絲碎步搖。”
“單枕不解燈灰意,雙臂輕舞撫玉桃。”
初時聽上去,讓人只覺得這調子和小娘子的聲音搭配在一起好聽,再等人凝神細細聽過去,歌詞雖聽不真切,卻平白想起小男女之間纏纏綿綿,羞澀勝春,你來我往,糾纏不已的情事。
穿著抹胸長裙的少女在山野間行走自如,尋常女子因著長裙繡鞋的不便在她這里好似不存在一般,出了名的陡峭山脈,在她腳下,也如履平地。
溫清玄閉關的四年,塢城鄰近的城鎮上都傳說塢城附近有一位漂亮的恍如月下仙子的美人,時常出現在山野間,行蹤如鬼魅般飄忽,一般人即使有運氣見著了也根本逮不著她,不知道有多少好奇心旺盛的小伙子或是拐子想要捉出她。
幾個聽見歌聲抬起頭的村人,只瞧見一閃而逝的鵝黃色的身影,眼睛一眨,人影就不見了。
“是傳說中的小月仙嗎?”
膚色黝黑的一名漢子粗聲粗氣地問身邊的長輩。
“是的,是的啊!”
面皮褶皺的老人身手矯健地從牛車上跳下來,瞧他的動作,竟是要給那身影遠去的方向磕頭。
“三叔,這小月仙真有你們說的那麼神嗎?我瞧著,好像也不怎麼樣,不就是走的快了些,咱們山里人走得快些也能這樣呢!裝神弄鬼的。”
那憨憨的漢子還在問老人,眼睛里寫滿了質疑和不相信。
老頭兒以不符合年齡的速度一個“啷當”敲在大漢頭上,語氣嚴肅教訓他:“你三嬸子的病就是小月仙顯靈給咱們家托夢治好的,那時候小月仙也是穿著同一個顏色的衣裳。”
“二虎,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說話可得當心啊!”
說完,老頭也不再理喚做二虎的男子,徑自上了牛車,氣哼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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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閉關的白衣男人雙掌經胸腹收功,結束五心朝天閉關的姿勢。
溫清玄花了足足一年的時間封印住詛咒,又花了三年的時間突破現有境界。
他在仙君的境界已經卡了很多年了,這一次突破,本就應該是水到渠成的。
若非為了借助突破之力驅除詛咒,他還能再早些出關。
“阮阮?阮阮?”
溫清玄站在小院中喚了兩聲,沒有人應聲,小姑娘房間中的禁制也沒開。
又偷溜出去玩了。
溫清玄轉身准備回房,心念一動,坐在小徒弟為了自己賞月方便,做工粗糙的石凳上。
鵝黃色的身影出現在樹下,她本想趁師父不注意偷偷溜走的,不過是好奇心旺盛了一點點,悄悄瞥了師父一眼,白衣男人驟然冷淡下來的氣息,讓她心覺不妙,念頭一轉,熱情跑過去。
“師……師父,您出關啦!”
小姑娘衝上來,撲倒在男人懷里,跳起來摟住男人的脖子。
溫清玄早在她被傳送回來的時候就抬起頭,隱晦地看著她的方向,任由她往自己懷里衝,還小心摟住她,防止她不小心跌倒。
“師父,您可出關啦!阮阮都想死你了!”
小姑娘依賴親昵地把臉埋在男人肩上,聲音軟糯地仿佛能將人化了一般。
於溫清玄來說,短短四年,不過是閉了一場小關。
於只有16歲的小喬阮來說,已經占據了她人生的四分之一。
短短四年,初見萌芽的少女抽條似的長高,身體的曲线變得凹凸有致起來,眉眼神情雖還稚嫩,身材也還處於花苞狀態。
但她僅僅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讓人想象,再過幾年,她又該是何等的姝色佳麗!
胸前小玉桃似的軟綿綿的白包子,緊緊貼在男人胸前。她還抱著他,往他懷里依賴的撒嬌。
肉肉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