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莘露這樣的女人身上，一個男人，只要了她一次怎麼夠？
但其實對顧紹來說，他體格健壯，欲望也不小，盡管這一次已經足夠活色生香，但是一次，真的怎麼夠？
只是一次在女人肚皮里射出來了，顧紹的理智終於回籠了，想起了給自己打電話的妻子。
臨走前，又親了幾口女人酡紅嫵媚的臉才穿上衣服離開。
人走後，女人扯出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又在床上放空腦袋躺了一會兒，爬起來，在隔壁的房間里用水洗去滿身的液體，女人面無表情的看著鏡子里滿身痕跡的自己，臉上留著幾分紅暈，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很漂亮，很誘人。
自從干了這一行之後，莘露相當了解自己的美貌，也知道怎麼樣的自己才更好看，也能給自己帶來更多的錢。
洗干淨身上精液渾濁的味道，女人赤裸身子走出來，黑發如海藻，脖頸修長，腰肢纖細，她滿不在意的神態讓她有種更“勁兒”的感覺，莘露在櫃子里翻了翻，隨意拿出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手指不自覺捻了捻，想抽煙了。
……………………
莘露是被紅姐開車送回去的，紅姐本來想留她在這里休息一晚上，但是莘露不肯，她要在小豐去起床前回去，她跟那個男人分開後，家里的保姆她早就不喜歡，有了理由，剛好也被她辭退了。
加上最近她也覺得手里緊張，又沒遇到合適的人，她要回去給小豐做飯。
她的錢，來的輕松也不輕松。
“我得回去給小豐做飯。”
“現在還自己做飯？”紅姐有些詫異，在她手底下，有莘露這種姿色的姑娘，大多手上都還算寬裕，加上莘露身邊還帶了拖油瓶，她不覺得莘露會差請一個保姆的錢。
她們這一行，姿色有多麼重要，都不必言說。
“嗯，之前那個不喜歡，被我弄走了。”莘露吸一口煙，將煙霧吐向窗外。
“小露珠，不是姐說，嗯……這個顧老板……”紅姐有些欲言又止，她年輕時候也是干這一行的，不過後來傍了人，手上又有些人脈，便拉攏著搞了這個聽上去名字很高大上的“小會所”，在這些老板當中穿針引线，送一些自己手下的姑娘，賺點這些老板們指頭縫里漏出來的錢。
“您不用說，我都明白，我這樣的人，跟誰不是跟？”女人看向窗外，又吐了一個縹緲的煙圈，眸中的情緒徹底被煙霧掩蓋。
車子在紅姐的操縱下，飛快從昏暗的路邊駛過，側過身來，對她勾唇一笑的女人，更是讓人心驚的美麗。
世人總是唾棄於風塵的俗氣，可是往往艷麗到極致的美人，身上就有這樣一股脫不去的風塵韻味。
莘露是這樣，紅姐她自嘲笑笑，她自己也是這樣，她現在還有男人包養，不就是喜歡她這一身的成熟的韻味嗎？
“你能想通就好，姐之前看你跟那個男人“分手”了，也不聯系姐，姐還以為你不想干了。”紅姐一邊注意路上的情況，一邊說。
“分手”這話，是她們這一行自己喊的好聽，她們哪里能真正的像這個城市的小姑娘一樣，跟人正常的談戀愛？
她自己都嫌自己髒。
“小露珠，到了。”
“嗯，今天晚上謝謝紅姐了。”莘露拿了衣服，准備下車。
“等等，這兩個紅包你收下，一個是姐感謝你今天來幫姐撐場子，另一個是顧老板留的，嗯？”紅姐叫住了准備下車的莘露，從後座的包里拿出來兩個紅包，看著相當有分量。
莘露笑著接過，並不推辭。
這本來就該是她應得的東西，不過她還是感激紅姐的，至少她一直在幫她，也不怎麼克扣她的錢。
莘露不是剛入行的小白，這一行上面的“大姐”克扣下面人的錢是常見的現象，沒錢沒勢的鄉下姑娘，能得到這樣一個機會都是別人的恩賜，拿什麼去跟人爭。
有時候越掙扎，越感覺到無力。
“姐，那我走了。”莘露下車，關上車門，對車里的紅姐揮了揮手。
“好，姐等你開燈了再走。”紅姐打開車窗，對走遠的莘露背後喊了一句。
“謝謝姐！”莘露在紅姐大打開的車燈下，做了謝謝她的口型。
車里的女人一笑。
莘露在樓上送走了紅姐，看了看屋里的鍾，時間才五點多，還不到小豐起床的時候，這個點兒，睡是睡不好了，干脆回去房間找了幾件衣服，又仔仔細細洗了個澡。
洗完了澡，清清爽爽的女人將還濕漉漉的頭發用帕子包好。
又在冰櫃里翻了翻，最後還是決定只煮了兩碗面，攤了兩個蛋。
這樣的食物，對她們姐弟在以往，已經是相當寶貴的食物了。
“小豐，起來吃飯了。”莘露飯還沒做好，已經相當懂事的孩子早已經起來洗漱好，站在廚房門口，等著一起端菜。
“好，姐姐。”小男孩聽到姐姐招呼自己，找到自己的小碗，便准備上手。
“你去桌子邊坐好吧，剛煮好的面，小心燙手。”
小男孩聽了女人的話，不願意動，有些倔強的看著莘露。
“姐姐是大人了，可你現在還是個小孩子，等以後你長大了，姐姐就什麼也不做了，等你來幫姐姐好不好？”莘露無奈哄他。
莘豐這才勉強答應了，跟屁蟲一樣亦步亦趨跟在姐姐後面，甚至還在姐姐拜訪碗筷的時候將椅子都擺好。
小豐是她在世上唯一承認的親人，他又這麼懂事的讓人心疼，當初兩個人，他餓得不行了，也不像她這個姐姐吭聲，就因為他知道姐姐其實也餓的不行了。
小男孩軟嫩的臉在面條白色的霧氣後巴巴看著她。
“吃吧！”莘露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莘露回來後就把兩個紅包收好，等把人送走後，莘露才想起來打開這兩個紅包。
兩個紅包都很有分量，里面都是紅色的票子，莘露點了點，很高的收入了，紅姐雖然給的不少，但還是沒有顧老板給的多。
女人是怎麼分辨哪一個顧老板給的呢，因為顧老板給的里面有一張小字條，上面寫了一串數字，字很好看，莘露文化不高，說不出來怎麼好看，不過她倒真相信字如其人這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