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夕陽灑在巷子里,路邊的槐樹的枝條,經過一天熾熱陽光的暴曬,此時依舊無精打采的下垂著,正是傍晚太陽快要落山的時間,街上的上班族,紛紛乘坐著不同的交通工具下班,急急忙忙的在大街上穿梭。
在馬路邊的一個偏僻巷子里,此時卻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劉文龍在發現身後有人鬼鬼祟祟的跟蹤的時候,就鑽進了巷子里,打算等幾人進來的時候,制服他們再逼問一下來路。
等到他走進去10多米的時候,身後,一輛銀色的面包車行駛進來。
面包車貼著他緩緩減速,車里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子放下電話,打開車門,拿出棒球棍砸向了劉文龍的脖子。
他的這些小動作自然瞞不過劉文龍,他硬生生的運功挨了一下,一點痛的感覺都沒有。
挨了一下,劉文龍故意踉晚踉蹌蹌的向前竄了兩步,假裝昏倒過去,車里的三人看到事情辦成了,立即下了車子來到他的身邊。
“老大,這小子長得挺帥,細皮嫩肉的,又是個款爺,嘿嘿,這次賺大了。”
為首的那人臉上帶著嚴肅的神色,吩咐道:“不要廢話,正事要緊,把他抬上車,注意巷子口,別被人看到了。”說著,三人七手八腳的上前來,准備抬劉文龍進車子里。
“哎喲,誰打我?”就在幾人准備動手的時候,劉文龍忽然從地上爬了起來。
幾個人面面相覷,隨即拔出匕首來,“小子,別他媽裝蒜,把你的錢拿出來。”
劉文龍看著幾人的武器,聽著他們的話,連忙道:“我,我沒有錢,你們看,我身上穿的都是地攤貨。”
“操,還說沒錢,老子盯著你好久了,你小子在幾家超市里大把花錢,還說沒錢?”
“老大們,我真的沒錢啊。”劉文龍看了一眼眾人,故意露出驚恐的神色。
幾人相視一笑,哈哈的笑了起來,模樣就像是老虎看著垂死掙扎的獵物一般,“小子,你落到了我們的手里,乖乖的把你的錢拿出來,我們就會饒了你。”
“你們這是違法行為,我會報警的。”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為首的人哼了一聲,示意手下小弟動手給他點顏色瞧瞧,“好好招待他,看他是要命還是要錢。”
開車的那個司機從車子里下來,站在巷子口把風,而為首的人話音落的時候,其中一個黃毛上前幾步,晃動著手里的匕首,冰冷刀鋒帶來的殺氣傳遞出來。
劉文龍哈哈一笑,先前的膽怯忽然消失無蹤,他忽然出手,扭住黃毛的胳膊,猛地用力,就聽咔吧一聲脆響,他的胳膊就被劉文龍扭斷了,再狠狠的一個膝撞,頂在那人的肚子上,他挨了兩下,噴出一口血沫,身體軟倒在地。
“操!”剩下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即握著手里的東西,砸向了劉文龍。
劉文龍冷冷一笑,雙目精芒閃爍,閃電般的出手,很輕松就折斷了他們的胳膊,再來一腳踢斷他們的腿,把他們變成了殘廢。
一擊奏效!
幾個人倒在地上,悶哼起來,劉文龍覺得聒噪,上前踢在他們的腦袋上,把他們全部打昏,這才上前去,往那個把風的司機面前走去。
此時那司機正在巷子口把風,看到劉文龍那麼勇猛,只是幾秒鍾,就把同伴全部打昏,嚇得雙腿不停的顫抖,瞪大眼睛看著一步步而來的劉文龍,忽然大喊一聲,掉頭就往外跑。
劉文龍怎會給他這種人渣機會,撿起一塊磚頭,像是甩出小石子一樣的砸出去,噗哧一聲響,磚頭整個砸在那人的腦袋上,那人依舊往前瘋跑,1步,2步,三步……足足跑了十多步,這才捂著瘋狂流血的後腦勺,軟倒在地昏迷過去。
“操,幾個小混混,我還以為是陳家派出的人呢。”看著幾個昏迷的家伙,劉文龍大踏步的離開了巷子。
在他離開之後不久,巷子的圍牆上跳下一個年輕人,看著幾個昏迷的混混,他喃喃自語道:“不錯,竟然是築基初期的修為,手腕上還有一個儲物手鐲,一個防御型法寶,難不成也是某門派的弟子?”
這個人就是羅度,昨天晚上得到劉文龍的資料之後,今天中午後他就開始秘密監視他,看他一個下午都在進行瘋狂地采購,很是詫異他這種古怪的行為,不曉得他這樣做有什麼意義,等到幾個混混盯上劉文龍的時候,他亦是隱在暗處偷看,想要看看他的身手。
陳天定的資料上說,劉文龍是個散修,也就是說並不隸屬於修真界的門派,很可能是世家,而他人生前十幾年,一直默默無聞,在飢寒交迫中度過,如果是散修世家的話,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修真者,即便是最低等的煉氣期修為,要弄錢也是很簡單的。
劉文龍的發跡,是從一個半月之前,短短一個月里,干出了很多事情,比如,一舉成為一個學校地下勢力的老大,從藍天浴場里弄走50萬,再去地下賭場里提走1500萬……
這些事情,都不是普通人能夠完成的,而那個時候的陳天定,已經搜集到了劉文龍的資料,知道他是個修真者,但是還不能確定,他是個體戶散修,還是修真世家的散修。
不管怎麼說,劉文龍由一個普通學生,成為修真者,要麼是撿到了修真典籍,要麼是遇到了一個師傅,有良師指點,可是陳天定不能斷定的就是,到底劉文龍的改變,是前者還是後者。
如果是前者,說明劉文龍的奇遇和機緣好,這才能在短短的一個半月,進入築基期里,打破了修真界上千年來的記錄,如果是遇到了一個修真界的師傅,如果在一個半月就進入築基期,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因為修真界那麼多大門派的弟子,最快進入築基期的人,還要半年呢,這還是在大門派有無數良師的指導,極為豐富經驗的指導下,才能取得的成績。
綜合這些因素,羅度覺得劉文龍是有奇遇居多,或許是吞食了某萬年人參何首烏之類的東西,將身體改造了,這才能將修煉速度提升到正常人的十倍,從而在一個半月進入築基期。
當然,也不能排除他有一個好師傅,又得到了奇遇的可能性,不過羅度覺得,還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在陳家人監視調查劉文龍的那麼久時間里,從來沒有看到過,他和其他修真界的人有過接觸。
陳家的精銳部隊,雖然都不是修真者,卻也是普通人當中的高手,這樣的人,對於強者的氣息極為敏感,若不是元嬰期的修真者,基本上都不能收斂自己的修真者氣息,一旦劉文龍和那樣的人接觸,就會被他們知道。
羅度下山的任務,就是調查師弟師妹的事情,他們的死實在是古怪了一些,不過羅度也不是個莽漢,大羅派在修真界之中,只是個二流門派,他行事不得不考慮一下,萬一惹到了大門派的弟子,說不定會給本門派帶來滅頂之災。
所以,即便現在羅度有著輕松收拾劉文龍的能力,卻也沒有魯莽的下手,而是給了陳天定三天的說法,他要觀察幾天,確定劉文龍背後沒有什麼強勢的後台,這才會出手將他抓來交給陳天定處置。
而剛才在背後,偷偷的觀看劉文龍打倒幾個混混的全程直播,羅度忽然覺得劉文龍這家伙,對他產生了極大的威脅,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產生,他反正就是忽然間,想要出手滅掉劉文龍。
他從開始修真,2年內就進入了築基期,在門派內受到長輩的關愛,受到無數同門師兄弟姐妹的崇拜和贊譽,是當之無愧的佼佼者,他的師父也斷言,他將成為大羅派這300年來,第一個衝進元嬰期的弟子,這種贊譽,讓他心里十分的享受,這幾年來,和其他幾個門派的弟子們進行比試的時候,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心里洋洋自得,更隱隱以20歲以下修真者中第一人的名號自居。
可是,現在看著這個修真才一個半月就進入築基期,手上戴著儲物手鐲和二級靈器防御型法寶的人,從面前瀟灑的走過的背景,羅度心里很是不爽,說不清是嫉妒還是羨慕,要知道他被稱為大羅派年輕一輩中的NO1,也只是有一個儲物腰帶,一個復制品的飛劍而已,根本比不上劉文龍的身家。
而且,羅度隱隱覺得,那家伙還有一些好東西,自己還沒有發現的好東西,他知道劉文龍資質好,一個半月進入築基期,怕是10年內就能進入金丹期,未來成就怕是不可限量。
只要把他擊殺,一來除去一個未來人生路上的競爭對手,二來能夠得到他身上的好東西,可謂是一舉兩得的事情,這樣的好事,羅度心里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不管對方是不是殺死陳軍的凶手。
“小子,今晚上就是你的死期了……”羅度仰頭看著天空中的白雲,喃喃自語著,身體如同彈丸一樣,從圍牆上跳下來,轉眼間消失在茫茫人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