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首往事
林岳與沈瑤往後山而去,沈雪清與朱三也各自回了住所,看似融洽的環境下隱藏著驚濤駭浪!
沈瑤緩步前行著,心中思緒萬千:雪兒被朱三蒙騙至深,自己也深受其害,該怎麼向夫君提及驅趕朱三之事呢?
本來沈瑤以為林岳一定會答應出面驅逐朱三,但方才林岳的舉動卻讓沈瑤疑惑起來!
自己明明看到林岳與朱三相談甚歡,為什麼林岳看到自己前來後,馬上就停止了對話呢?
沈瑤聯想到林岳一整天不尋常的舉動,尤其是單獨跟朱三談話,心里總隱約覺得有蹊蹺,而且沈瑤根本不敢告訴林岳自己被朱三奸辱之事,所以一時找不到理由驅逐朱三!
林岳看到沈瑤的舉動,心里十分清楚她所思所想,卻故作不知,只等沈瑤開口!
林岳與沈瑤回到了臥房,林岳開口道:“瑤兒,你這麼急叫我來商量,所為何事?”
沈瑤心知自己沒有理由,但為了女兒和自己的安危,不得不驅趕朱三,於是答道:“夫君,瑤兒求你一件事!請夫君一定要答應瑤兒!”
林岳緩緩地坐在太師椅上,眉頭一抬,淡淡地道:“何事?值得瑤兒如此緊張!”
沈瑤向前走了兩步,坐在林岳身邊道:“瑤兒想讓夫君趕走朱三!”
林岳假裝吃了一驚道:“為何如此?朱兄弟秉性善良、為人誠實!林某正喜遇上知己,瑤兒卻為何要驅逐他?”
沈瑤咬了咬牙,開口道:“依瑤兒之見,朱三此人城府頗深,心機難測,他到島上來目的不得而知,為安全著想,還請夫君答應瑤兒之請求!”
林岳搖了搖頭道:“林某並非有眼無珠之輩!雖然多年不曾行走江湖,但是看人還是比較准的!朱三絕不是你口中所言之人!”
頓了頓又道:“我看瑤兒如此著急驅趕他,是有私怨吧?”
林岳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得沈瑤許久說不出話來,她心想:“莫非夫君已經知道朱三淫辱自己之事?不!不會的!如果知道的話,以他如此愛臉面之人,肯定會將朱三碎屍萬段!那夫君此言又是為何呢?”
林岳看到沈瑤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心里暗暗得意,嘴上卻道:“依我之見,瑤兒是擔心朱三纏著雪兒吧?”
沈瑤聽到林岳此言,心中疑慮頓釋,連忙道:“對!對!夫君明察秋毫,瑤兒確實是擔心朱三對雪兒有非分之想!”
林岳笑了笑,站起來道:“朱兄弟人雖貌丑,但為人俠義,又對雪兒有數次救命之恩,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雪兒如果要以身相許也屬正常,更何況雪兒還對朱兄弟頗有好感,依我之見,不如我們從中撮合,讓雪兒嫁與朱兄弟,也好成就一樁美好姻緣!”
沈瑤越聽越急,猛然站起身道:“不可!我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嫁與朱三這樣卑鄙無恥之人!”
林岳卻不以為然,接著道:“夫人言重了!朱兄弟怎麼可能是卑鄙無恥之人呢?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夫人怎麼能以貌取人,對朱兄弟惡語中傷呢?
此事不要再提了,我也不提撮合他們倆之事,順其自然吧!”
沈瑤怎麼也沒想到林岳會突然站在了朱三那一邊,還一個勁地想撮合朱三與雪兒之婚事,她猛然發現自己與林岳夫妻多年,卻還是猜不透他的心思!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沈瑤知道自己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她失魂落魄地走出門,往山下走去。
林岳並不阻止沈瑤離開,反而在她跨出門口時說道:“瑤兒不必為朱兄弟和雪兒之事煩惱,正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尚且自顧不暇,哪有那麼多時間去管兒女感情之事呢?”
沈瑤聽得此言,轉身欲爭辯,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惺惺地離開了!
林岳看著沈瑤離開,臉上顯現出得意的神色,並且還補上一句:“夫人到處走走散散心,切莫忘了晚上宴請朱兄弟之事!”
沈瑤心如亂麻,腳下如浮萍般失去的方向,自顧自地往前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沈雪清的房門前,不待敲門就推門而入。
沈雪清正在煩惱朱三之事,坐於床頭沉思中,陡然望見沈瑤推門而入,不禁驚問:“娘親不是和莊主有事相商麼?卻為何到此?”
沈瑤心里百般痛楚無法言講,只覺心如刀割,一言不發抱住沈雪清,兩眼淚不斷往下垂,竟然在自己的女兒面前哭了起來!
沈雪清覺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的她只得輕輕拍打著母親的肩膀,柔聲撫慰著。
沈瑤在女兒懷里哭了良久,才停了下來,兩眼紅腫的她不禁抬頭看向沈雪清,開口道:“對不起!雪兒!娘實在是太苦了!只有在你這里才能把一切哭出來!”
沈雪清素手輕抬,拭去了沈瑤臉上的淚痕,柔聲道:“娘,有雪兒在呢!您有什麼苦,都可以跟雪兒說,雪兒早就想分擔娘的憂愁了!”
良久,沈瑤漸漸恢復了過來,心里不禁罵自己脆弱,竟然在雪兒面前哭泣,自己早就做了打算,不讓女兒來承擔自己的痛苦,所以一直都是故作堅強,沒想到今天這一哭,讓雪兒找到了尋根問底的突破口了,但沈瑤還是不想直接告訴沈雪清,於是開口道:“也沒有什麼,只是想起這麼多年沒看到我的女兒,想起了這些年思念的苦而已!”
沈雪清明白此話不過是搪塞之言,她知道母親肯定有很多苦衷無法對自己言講,今天正好借此機會問個清楚,她緊盯著沈瑤眼睛問道:“是真的麼?娘是不是想起雪兒的身世,所以覺得苦?”
沈瑤長嘆了一口氣,心知不能再隱瞞下去,半晌才道:“雪兒,你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世麼?”
沈雪清聽得此言,心中激動,忙道:“當然!雪兒早就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沈瑤注視著沈雪清雙眸道:“知道得越多,煩惱也就越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對你並不一定是好事,或許你會因此痛苦終身,若是這樣,你還願意知道嗎?”
沈雪清心中抖了一抖,繼而堅定地道:“不管事實有多麼讓人難以接受,雪兒都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娘,雪兒已經不小了,該是雪兒為娘親分憂的時候了,雪兒求求你,你就告訴雪兒吧!”
沈瑤又是一聲長嘆,徐徐地道:“既然如此,那娘親就如實跟你說吧!
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備!”
沈雪清連連點頭,兩眼放光地盯著母親,期待她繼續說下去!
沈瑤緊閉雙眼,良久才壓制住了自己翻騰的情緒,開口道:“此事說來話長,此事要從娘第一次出家門說起,當年我們沈家也算武林中的名門望族,家父沈拓在江湖中頗有俠名,父親沒有兒郎為後,只有姐姐和娘兩個女兒,所以娘自小就跟江湖中四大山莊之一的紫月山莊莊主之獨子訂了娃娃親,也就是現在娘的夫君林岳,而姐姐留在家中招婿!”
“二十二年前,紫月山莊莊主林泰,也就是娘的未來家翁給父親寫了一封信,大意是他的獨子,娘的未來夫君林岳第一次行走江湖,拜訪各位武林前輩,想讓父親多多關照他,因為是未來女婿,父親自然對夫君此行極為重視,所以遣派了一些家中好手暗暗跟著夫君,以保護他,而且父親還利用自己多年在武林中的聲望,放出風聲,不准黑道中人打夫君的主意!”
沈雪清插話道:“那豈不是非常安全麼?後來呢?”
沈瑤點點頭道:“當時娘還只有十五歲,不僅沒有見過這個未來夫君,甚至從沒有出過家門,所以當娘知道這個事情後,就百般央求娘的姐姐沈玥帶自己去見見夫君!姐姐當時已經在江湖上闖蕩了多年,已有一定名氣,娘當時雖然沒有出過遠門,卻也從小練習家傳武藝,姐姐拗不過我,只得答應帶娘去見一見夫君,見到之後就立馬回家!我們沒有告知父親,留下一封書信就離家出走了!也就是這一次出走,造成了十分嚴重的後果,一直到今天,娘仍在為當年的錯誤而悔恨!”
沈瑤頓了頓,似乎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緒,方才繼續道:“我們離開家門以後,通過緊跟在夫君身後的家奴書信,很快就打聽到了夫君的行進路线,他當時是從應天府往南而行,第一站是江蘇蘇州環秀山莊的南宮世家,所以我們向北進發!”
“我們很快就會面了,夫君和娘一見面就情投意合,難舍難分,見過面後,姐姐就催我返回家里,但當時娘年輕不懂事,再加上對外面世界的新奇,夫君又極力挽留我們,所以娘不顧姐姐的勸阻,執意要跟夫君一起闖蕩江湖!因為你奶奶早逝,所以姐姐一直對娘非常寵愛,她見娘堅持如此,只得答應陪同娘一起行走江湖,並且叫暗中保護的家丁回家給父親報平安!”
沈雪清聽得入神,又插話道:“那後來呢?”
沈瑤拍了拍沈雪清的肩膀,接著道:“後來的事情就像噩夢一般纏繞著我們,不僅毀掉了我們原本應該幸福的一生,而且還造成了無窮的後患。”
沈瑤臉上漸漸流露出悲憤的神色,握住沈雪清的素手也情不自禁地加力,直握得沈雪清眉頭微皺,小手往後抽,沈瑤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拼命緩和自己的心情。
沈瑤收拾了情緒,繼續講述:“當初夫君和娘都是第一次行走江湖,一路上又得到家丁庇護,所以順風順水,沒有遇到過任何麻煩,可是,一個天大的麻煩馬上就要找上我們了!”
往事如潮水般一幕幕涌起,那些天的點點滴滴都分毫不差地呈現在她面前,沈瑤不由自主地進入了深深的回憶中……
美麗的太湖畔,一男兩女結伴同行,一邊走一邊欣賞著太湖的美景,其中青年男子年約二十,身長七尺,皮膚白皙,棱角分明的臉透著冷峻,俊美突出的五官更是給他平添七分帥氣,他身著一身絳色長袍,腰懸寶劍,凌凌然一位青春帥氣的少俠,此人正是沈瑤未來夫君,紫月山莊少莊主林岳。
兩位女子中年幼的一位約莫十五六歲,梳著雙髻,白皙水嫩的面容上未加任何妝點,卻更透出她皮膚的輕柔,仿佛吹彈即破,一雙杏核美目下瑤鼻秀挺,櫻桃小嘴一點紅,身材小巧玲瓏的她著一身淺粉色絲綢袍子,下著淡粉色睡蓮短腰襦,青春靚麗,秀氣逼人,毫無疑問,她就是沈瑤。
沈瑤本就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沈玥比之卻平添成熟與嫵媚。
沈玥年約十八,正值青春美貌之時,只見她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簡單地在腦後束了一股,其余隨意地垂在了身後,直到腰際,正如一流黑色的瀑布直落九天,性感的鵝蛋臉上,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黑夜寒星般深邃閃耀的眼睛分外奪目,兩眼未動之時就覺一江春水蘊含於內,顧盼之時則如波光流轉,遍灑四方,瑤鼻小巧而筆挺,朱唇輕啟下齒若編貝,身材修長纖細,瘦若無骨,偏又生得一雙飽滿豐盈的雙乳,將身上衣衫撐起兩座險峻的高峰,腰肢盈盈一握,兩條美腿既長也直,一雙小巧的金蓮惹人愛憐。
這三位俊男美女走在一起,猶如一道亮麗的風景线,過往之人無不側目,驚嘆不已。
在這些欣賞驚嘆的人當中,一個蓬頭垢面的漢子正默默地跟隨著三人,他實在是沒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俗話說秀色可餐,此時肚中的飢餓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雙腳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三人並不快的腳步。
沈瑤最先留意到跟隨的乞丐,她從沒見過這麼肮髒的人,只覺得他離自己雖遠,卻仍能聞得到他身上那股酸臭之氣。
沈瑤皺了皺眉,對林岳道:“岳哥哥,你看後面,那個惡心的人好像一直跟著我們呢!”
林岳回頭一瞟,果然發現了三丈遠處的乞丐,他心底里對這汙穢肮髒之人極端厭惡,聽得沈瑤之言,對沈瑤柔聲道:“瑤兒別怕!待我前去驅趕於他,教他不敢再跟隨於我們!”
沈玥畢竟行走江湖多年,不想多惹事端,於是開口道:“不必如此!行乞之人本就可憐,我們又何必跟他過不去,興許他只是跟我們同路而已!”
林岳點點頭,三人繼續前行,走了許久,卻發現乞丐仍然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林岳惱怒,又待上前去驅趕他。
沈玥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前去,林岳只得聽從。
沈玥轉身走到乞丐面前,乞丐見自己跟隨被發現,立馬變得局促緊張起來,畏畏縮縮地站在了路旁,低頭不敢看向沈玥。
沈玥笑了笑道:“這位大叔,敢問你為何一直跟隨我們?有何要事麼?”
乞丐只覺沈玥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話語如同天籟般優美,他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低著頭,渾身瑟縮。
沈玥拿出一小塊銀子,遞到乞丐眼前道:“你跟隨我們許久,想必是肚中飢餓吧!這里有點銀子,你拿著,去買點吃的吧!”
乞丐心中感動無比,兩行熱淚一瞬間就淌了出來,他顫抖著,想伸手去接又不敢,“噗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口齒不清地謝道:“謝謝女菩薩!謝謝女菩薩!”
沈玥看到他的動作,心中已然明白,她將銀子塞到乞丐手中,關切道:“大叔,不必謝我,你拿了銀子去買吃的吧!我要上路了!”
說完轉身向林岳與沈瑤走去。
時值陽春三月,萬物復蘇,陽光明媚,溫和的陽光灑照在碧綠的太湖湖面上,波浪微微蕩起,將陽光揉碎成點點紅雲,一眼望去,仿佛萬條金蛇游於眼底,風景美不勝收!
林岳三人徐徐走著,不知不覺已到晌午,眼見路邊一茶亭,正建在太湖邊上。
沈瑤興奮道:“姐姐、岳哥哥,我們前去喝杯茶,吃點東西吧!”
沈玥也覺走了許久,稍覺疲累,點了點頭,於是三人走進茶亭,靠著湖邊坐了下來,小二趕緊上來伺候茶水,並詢問需求,三人都覺肚餓體乏,於是要了一壺龍井,三碗米飯和幾個小菜。
此時店里並無他人,所以飯菜很快就上了,三人就著湖光春色,享用起美食來,三人用完餐,沈瑤站起身來欲去結賬,突然看見不遠處一個草叢動了一下,她定睛一看,那里貌似蹲著一個人,正在猥瑣地看向她們。
沈瑤給林岳使了個眼色,林岳回頭一看,馬上拿著劍站了起來,一個縱身就跳到了草叢邊,飛起一腳,就將偷窺的那人踢出了丈遠,直踢得那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半天沒起來!
沈玥和沈瑤此時已經結完帳,向這邊走來,走進才發現,那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不是上午跟蹤她們的乞丐又是何人?
林岳見乞丐躺在地上不動,心里惱恨他尾隨自己,上前又是一腳道:“起來!
別裝死!老實說!你為何跟蹤我們?受誰指使?”
乞丐被踢得一聲哀嚎,口里咳嗽不止,鼻子已經噴出了血,粘在他滿是油垢的臉上顯得更加難看!
乞丐喘了半天,才掙扎著喊道:“不……不要再打了!我……我不是有心要跟蹤你們的……沒人指使我……”
林岳根本不信乞丐之言,他喝到:“一派胡言!如果你不是有心的,為何我們走到哪你跟到哪?再不說出目的,小心你狗命難保!”
說著又要上前去踢乞丐。
沈玥連忙阻止林岳的舉動,她面向乞丐道:“你怎麼又跟上來了呢?不是讓你別跟著我們嗎?”
乞丐一臉慚愧,低頭不語。
林岳見狀,對沈玥道:“玥姐,此人鬼鬼祟祟,絕非正道,你一再對他寬容,反漲他氣焰,待我施點手段,管叫他不敢再跟蹤我們!”
林岳言畢,上前用劍柄挑起乞丐的下巴,迫使他不得不抬頭,然後喝問道:“你到底有何目的?速速講來!”
乞丐一言不發,只是哀求地望向沈玥,沈玥不忍心,又欲上前阻止林岳。
林岳使了個眼色給沈瑤,沈瑤會意,連忙牽起沈玥的手,往茶亭走去,嘴里說道:“姐,別管他了,咱們先趕路吧!岳哥哥會把事情處理好的,不會把他怎麼樣的,像他那樣的人,不給他點教訓他不知好歹!”
沈玥還想說些什麼,沈瑤卻一把拖住她的纖手,到茶亭拿了行李,徑直往前走,沈玥回頭望時,看林岳並未繼續對乞丐動手,暗嘆了一聲,跟沈瑤走了!
林岳過了好大一會才追上她們,沈玥看到林岳滿頭大汗,忙問道:“林公子,你怎麼這麼久才來?你沒把那人怎麼樣吧?”
林岳強行擠出一個笑容道:“沒……沒怎麼樣!那家伙嘴硬得很,怎麼都不肯說他有何企圖,所以我警告了他一番,他保證不再跟著我們了!”
沈玥將信將疑道:“就這樣?是真的嗎?”
林岳道:“當然!當然是真的!他肯定不會再追來了!”
沈瑤忙幫腔道:“哎呀姐姐!你別老是提那個惡心的人了行不行?弄得人家好心情都沒了!”
沈玥本來還想詢問,見妹妹如此,才勉強點了點頭,不再提及此事,三人繼續趕路。
傍晚,眼看天色將黑,沈玥決定找地方歇息,於是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趁著沈玥去跟掌櫃看房間之時,沈瑤小聲問林岳:“岳哥哥,你真的只警告了那乞丐麼?他真的答應不再跟蹤我們了?”
林岳神秘一笑道:“我哪會那麼輕易放過他,不過他也真是嘴硬,我把他狠狠地教訓了一頓,他都不肯開口,所以我把他綁起來掛在茶亭旁的柳樹上了,這下他怎麼都不會追來了!哈哈!”
沈瑤道:“雖然瑤兒也覺得那乞丐肮髒可惡,但他好像也沒真的對我們怎麼樣,岳哥哥你這樣對他好麼?”
林岳伸手摸了摸沈瑤的臉龐,嘆息道:“我的瑤兒還真是善良啊!放心吧!
我又沒打斷他的手腳,誰叫他那麼盯著我的瑤兒看呢?我的瑤兒只有我才能欣賞的!
我沒有挖他的眼睛已經是便宜他了!對了,此事千萬不能讓你姐姐知道,不然她又要責備我了!”
沈瑤聽得林岳之言,一張俏臉早已紅雲滿面,恰似晚霞布滿天邊,她嬌羞道:“誰是你的瑤兒?人家才不是呢?人家還是黃花閨女,還沒嫁給你,不算,瑤兒不依!”
林岳看到沈瑤嬌羞可愛的模樣,心里歡喜得緊,一把將沈瑤擁進懷中道:“我才不管!瑤兒遲早都是我的人!我今天就要了!好瑤兒,叫聲夫君來聽聽!”
沈瑤半推半就地掙扎,口里叫著不要,羞紅的俏臉卻深深地埋進了林岳寬厚的胸膛,只覺一股男兒的氣息一下鑽入心間,令沈瑤神魂顛倒,半天沒回過神來。
兩人就這樣在客棧門口擁抱著,直到沈玥輕輕咳嗽了兩聲,方才清醒,沈瑤連忙推開林岳,兩人一臉尷尬地隨沈玥上了樓。
日出月落,一晚相安無事,三人整理了行裝,用完早點,繼續向前趕路,問過路人之後,他們得知,離環秀山莊南宮世家已經不遠了!
晌午時分,林岳三人決定在路邊的飯館用餐,林岳正吃著,突然發現兩人向茶館走來,林岳定睛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
只見那被林岳毆打的乞丐正帶著一個年約十歲的孩童向他們這邊走來,林岳心想:“我不是打斷了他的腳麼?怎麼他看起來半點傷都沒有?他身邊的那孩童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看起來總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林岳不敢聲張,只低頭吃飯,心想自己坐在角落,可能乞丐他們看不到自己,誰料那乞丐帶著孩童徑直向他們這邊而來。
店掌櫃看見一個臭烘烘的叫花子領著一個小孩,連忙使了個眼色給小二,小二趕緊衝上前去,將乞丐和小孩攔在了飯館外,並開口道:“去去去!臭叫花子!
這里沒人施舍你們!別打擾我們做生意!趕緊走趕緊走!”
乞丐欲往後退,誰知那孩童卻伸手攔住了他,並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十兩的銀錠,扔在地上,一言不發帶著乞丐往林岳他們那一桌走去!
林岳把方才那一幕看在眼里,心中正在驚訝這孩童是何來歷,出手如此闊綽,那孩童卻開口了,他面向林岳道:“你就是欺侮這乞丐之人?”
三人聽得此言,心里俱是抽了一口涼氣:“怎麼這個年紀如此小的孩童,說起話來語氣神態老氣橫秋,如同古稀老人一般!”
沈玥首先站起身拱手道:“不知閣下找林公子何事?有何見教?”
怪童陰陰一笑,指了指身後的乞丐,站在了一旁!
乞丐走上前來,指著林岳恨恨地道:“對!就是這個人!我不過就是看到兩位姑娘美麗,多看了幾眼,他卻毒打了我一頓,還將我腳打斷,綁在了樹上,任由眾人圍觀!”
沈玥聽得此言,不可置信地向林岳望去,見他慚愧地低下了頭,驚訝、憤怒、愧疚的神情在她俏臉上交替出現,她嘆了口氣道:“作孽!這位大叔,小女子這位兄弟年幼無知,犯下了大錯,此事是小女子沒有盡到監管他的責任,小女子向你賠罪了!”
乞丐臉上動了動,見林岳一動不動,又喝到:“此事於你不相干,你不用替他開脫,我只找他算賬!”
沈玥連忙將林岳拖了出來,厲聲道:“你還不向這位大叔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林岳年輕氣盛,他哪低得下這個頭,他冷哼了一聲道:“那是這個臭叫花子咎由自取,我只是對他略施薄懲,我才不會向他這樣的人道歉呢!要道歉你去道歉!”
沈玥被他氣得花容失色,飽滿的胸脯劇烈起伏,一時語塞道:“你……你!”
沈瑤見狀,連忙上前安撫姐姐,責備林岳。
一旁的怪童一直冷眼旁觀,見她們三人互相指責,嘴角撇出一絲邪笑,目光則聚焦在身材玲瓏剔透的沈玥身上。
過了一會,三人不再爭執,怪童似乎欣賞夠了,他下巴朝林岳一點,望向乞丐道:“你說得不錯,確實挺標致的!那小子歸你!她們我要了!”
乞丐似乎唯怪童之命為首,見怪童開口,連忙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沈玥三人聽得怪童之言,深覺詫異,不可置信地盯著怪童,林岳年少衝動,他早就看怪童不順眼,覺得他陰陽怪氣的,現在竟然視自己如豬狗,隨意指賣,心中更是怒火中燒。
林岳面露凶相,喝到:“哪里來的毛孩子?毛都沒長齊就來撒野!識相點,趕緊滾回你娘懷里去吃奶吧!再惹得小爺不高興,刀劍無眼,讓你家絕後!”
怪童聞言,不驚不惱,反而微微一笑道:“好!好!就依你言!”轉頭對乞丐道:“還不動手?他怎麼打你的你就怎麼還回來!”
林岳見怪童根本不理會他,拔劍就待上前教訓他,沈玥見事態嚴重,忙制止他道:“不要衝動!”
沈玥對怪童一抱拳道:“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我這兄弟年輕氣盛,冒犯了二位!還請二位看在小女子薄面上,多多包涵!”
怪童嘿嘿怪笑,聲音如同谷底傳來,又如九幽冥界之音一般,笑了半晌方止,回道:“你這女娃娃倒是有些禮數,老夫喜歡!好,就衝你,老夫饒那小兔崽子一條小命,你讓這小兔崽子給這位磕頭認錯,你和小姑娘跟我走,此事就算罷了!”
沈玥見怪童如此過分,當下粉面一沉,不再回應,身後的林岳早已按捺不住,聽得怪童辱罵之言,他將劍拔出,指著怪童道:“今天不給你點深刻教訓,小爺不姓林!來,出招吧!”
沈玥知道一場打斗不可避免,只得勸道:“不要在這動手,免傷無辜,我們到外面去吧!”
本來店中有不少人,看到起了爭執,客人早就四散逃了,許多根本就沒付賬,店掌櫃和小二見他們一個個都身藏武器,根本不敢出聲阻止,老早縮在櫃台底下,只露出個頭來觀望事態發展,見沈玥提議到外面去打,心中大喜,不禁悄悄為沈玥三人加油!
林岳冷哼一聲,縱身一躍就跳到了飯館外面,怪童則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
林岳劍尖指著怪童道:“亮名號兵器吧!小爺我不殺無名之輩!”
怪童陰陰一笑道:“就憑你這小兔崽子哪配知道老夫名號!而且老夫向來不用兵器,你就使出你那三腳貓的林家劍法來吧!”
林岳見怪童貶低自己家傳武學,心中更是憤怒,他不再猶豫,一招“氣貫長虹”揮劍直刺了過去,林岳人雖衝動,劍法卻深得父親心得,招式並未用老,而是采取試探之勢!
那怪童卻置若罔聞,原地站著一動不動,林岳眼看就要刺中,心中一喜,手上更加了兩分勁道,意圖一劍就廢了這口出狂言的怪童,誰知一劍刺到底,那怪童卻如鬼魅般憑空消失了,林岳大驚,方知遇上了絕頂高手,他馬上向後縱躍三丈遠,收劍防衛!
旁邊觀戰的沈玥心中驚詫之情更是遠勝過林岳,因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自己站在旁邊都沒有看清那怪童是如何躲過林岳這一劍的,而且怪童好像幽靈般,不知何時業已站在了自己身邊,如果他要出手的話,自己和妹妹肯定早已遭了毒手!
沈玥只覺此怪童武功深不可測,至少在自己師父九天玄女和父親沈擎天之上,他尚未出手,但是就憑他的身法,武林中能一對一擊敗他的人已屬鳳毛麟角!
林岳驚得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對手憑空消失實在太過讓他恐懼,他連忙四下觀望,卻發現怪童不聲不響地站在了未婚妻沈瑤身邊,林岳情急,怕怪童傷害沈瑤,明知自己不是怪童對手,但還是運起劍訣,向怪童攻了過去!
林岳心知此乃勁敵,於是拼盡全力,手上這一招“風雨飄搖”已經是林家劍法中最精妙的一招了,手上劍勢看似緩慢,卻蘊含八八六十四種變化,林岳為這一招苦練三年方才練成,雖然功力方面遠遜於父親林泰,但就憑這一招,也可以晉身於江湖准一流高手之列了!
怪童見林岳攻來,臉上仍然不動聲色,林岳越接近怪童,手上劍勢也越發凶猛,一片劍光將怪童全身都籠罩了起來,突然,怪童輕輕抬手一擊,滿天劍光瞬間消失,林岳被擊出三丈遠,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顯然內傷極重!
觀戰諸人連怪童如何出手都沒有看清,林岳就已經慘敗了!沈玥和沈瑤連忙趕到林岳身邊,察看林岳的傷勢!
怪童陰陰一笑,怪聲怪氣地道:“放心!他現在還死不了!這兔崽子比他老子林泰可差遠了!三腳貓的功夫也敢出來賣弄,真是髒了老夫的手!”
沈玥聽得怪童提及林泰,忙道:“前輩既然識得林莊主,想必是故人,卻為何如此重手,傷林少莊主!”
怪童吃吃干笑道:“林泰算什麼東西!他哪算得上老夫的故人!老夫若是不高興了,就去毀了他的紫月山莊,讓他林家從此在武林上除名!”
沈玥見怪童如此狂妄,心知不能再示弱,當下朗聲道:“閣下已經將林少莊主擊至重傷,何必趕盡殺絕呢?以我兩家聲勢,閣下就算是武功絕頂,怕也難逃正道追蹤吧?倒不如今日各退一步,小女子帶林少莊主回家療傷,此事絕不提及!”
怪童冷笑了數聲道:“你當老夫三歲孩童嗎?老夫行走江湖數十年,還從未怕過任何事情!老夫知道你是沈拓之女,這小兔崽子是林泰之子!那又如何呢?
還是依老夫之言,乖乖追隨老夫,老夫興許就大發慈悲,饒了他這一條小命!”
沈玥見怪童油鹽不進,拔劍出鞘,冷哼一聲道:“既然閣下如此不知好歹,小女子也只好得罪了!”
沈玥話音剛落,人卻如電閃一般,徑直向怪童攻去,沈玥師從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九天玄女,又得家傳武學,雖然年輕,卻已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所以無論從武功造詣上還是對戰經驗上,都要勝過林岳許多,而且她知道對方武功絕頂,所以一出手就是殺招,她這一出手迅若游龍,怪童卻不接她劍招,而是鯰魚般在她身邊游走,沈玥運劍如飛,連攻數十招,每一次沈玥覺得即將刺中怪童,怪童都不可思議地避開了!
沈玥越攻越沒有信心,隱隱感覺怪童根本就不是全力在與自己打斗,而是在調戲自己一般!
沈玥久攻不下,見沈瑤給林岳渡過真氣後,林岳已從昏迷中漸漸醒轉,連忙招呼沈瑤聯手進攻怪童,沈瑤棄了林岳,揮劍上前夾攻,只見兩道劍光此起彼伏,聲勢甚為猛烈!
怪童見沈玥姐妹聯手,微微一笑,並不慌張,他仍然不還手,只是盡情地游走在兩姐妹的劍光之中,游刃有余地欣賞著兩位美女翩翩起舞的身姿!
少頃,沈玥和沈瑤均覺氣力不濟,香汗淋漓,手上劍招也越來越緩慢沉重,怪童此時卻精神倍增,他不再單純躲避兩人的劍招,而是每一次擦過兩女身體時都極盡調戲猥褻之能事!
沈玥一劍刺來,怪童擦著劍尖迎上去,逼得沈玥不得不收劍護體,他卻趁機摸了摸沈玥香汗淋漓的俏臉,沈瑤一劍橫削,怪童又縱身一躍,從沈瑤頭頂飛過,一把捋開沈瑤頭頂的發髻,任沈瑤一頭烏絲如瀑灑落!
姐妹倆哪容得他如此輕薄,雙雙舞劍衝了上去,結果不但一根頭發,一片衣角都沒弄下來,反而兩人的翹臀各自被怪童摸了一把,怪童見自己得手,更是哼哼哈哈地取笑姐妹倆,姐妹倆只得硬著頭皮揮劍再上!
只見沈玥劍招攻向怪童上路,而沈瑤則攻向怪童下路,兩片劍光完全籠罩住了怪童,眼見怪童避無可避,怪童卻另辟蹊徑,從沈玥胯下鑽了過去,鑽過沈玥胯下之時,怪童運指如劍,輕輕戳了一下沈玥兩腿之間神秘的幽谷,沈玥只覺得那從未進過異物的桃源洞刹那間被怪童手指戳穿,一種異樣的感覺直衝心頭,兩腿瞬間覺得如面條般虛軟,幽幽花谷也不自覺地濕潤起來,沈玥心里一急之下,差點忍不住失禁尿了出來,只得奮力夾緊雙腿,強忍尿意!
怪童見自己一擊得手,甚是得意,手指不但不離開沈玥那緊窄的幽谷,反而得寸進尺般往里面戳進,嘴里還發出嘿嘿的淫笑聲,刺激著沈玥的耳膜!
沈瑤見姐姐受辱,連忙揮劍去斬怪童的雙足,這才逼得怪童棄了沈玥,往後退閃!
怪童手指剛離開沈玥胯下,沈玥就實在忍不住了,她兩腳一軟,跪在了地上,兩腿之間一股熱流涌過,金黃的尿液順著白嫩的大腿淌在了地上,發出“淅淅”
的羞人響聲,原本干燥的地面也瞬間積起了一個小小的水窪!
怪童看到沈玥如此情景,哈哈怪笑道:“沒想到沈拓的女兒這般不要臉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當著這麼多人行那汙穢之事,真是可悲可嘆哪!”
沈玥羞得直欲鑽進地底,她怒吼一聲,招呼沈瑤拼命夾攻!
本來高手間對戰,控制情緒十分重要,一旦一方失去方寸,落敗的可能性就會大增,更何況對方實力還遠在姐妹倆之上!
姐妹倆越是憤怒,越是力不從心,直弄得鬢發凌亂,氣喘吁吁,反倒是雙峰、胯下、翹臀等各敏感之處又不知遭了怪童多少次襲擊,場面仿佛是兩位妙齡少女圍著一個半大孩童跳艷舞一般,任由怪童褻玩!
沈玥心知長此下去不妙,她使了個眼色給沈瑤,示意她帶上林岳逃跑,自己則豁了出去,拼命搶攻怪童,沈瑤心領神會,利用沈玥搶出來的霎那空檔,一個縱躍跳出戰場,飛到林岳身邊,攙扶林岳起身,欲就此逃走!
怪童哪會如此輕易地放她們離開,他輕出一掌逼退了沈玥,身影一閃就落到了沈瑤前頭,攔住了去路!
沈瑤心生絕望,放下林岳拼命向怪童搶攻,但她的一番疾風驟雨的攻勢在怪童面前不過是零星小雨,怪童輕描淡寫地化解了她的攻勢,順勢又摸了沈瑤柔嫩的嬌軀好幾把!
沈玥從未遇到過今天如此情境,眼看繼續下去,姐妹三人都難逃一死,眼下只有暫時對這魔頭妥協,再伺機通知家人前來解救。
沈玥主意已定,忙棄劍求情道:“不要打了!我投降,我答應你的要求,我跟你走,你放了我妹妹和林少莊主!”
怪童陰陰一笑道:“現在才知道老夫的厲害?不過還算不晚,老夫最憐香惜玉了!
只要肯給老夫為奴為婢,服侍老夫,老夫自然會網開一面,饒這小兔崽子不死!”
說完又指了指沈瑤道:“當然,不只是你一個!還有這個小妮子!”
沈玥哀求道:“我可以答應您的一切要求,讓我為奴為婢伺候你都行!但瑤兒還是孩子,對於您來說,她也太嫩了不是麼?就請您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她吧!”
怪童沉聲道:“不行!老夫說一不二!雖然老夫確實不太喜歡不成熟的少女,但老夫有的是時間調教,過個兩三年不就是又一個性感成熟的美人了麼!”
沈瑤聽得姐姐與怪童的對話,怒道:“姐姐不要求他,我就算死也不會伺候他這樣陰陽怪氣的魔鬼!”
怪童尖笑了兩聲道:“好!很好!不過到時候只怕是你哭著喊著求老夫,老夫也不一定會考慮了!且讓你看下老夫的手段!”
怪童身形突然一閃,將身受重傷的林岳搶了過來,對旁邊呆若木雞的乞丐喝道:“你還不來報你的仇?忘了他怎麼對付你了?”
怪童的話提醒了乞丐,他憤怒地盯著受傷的林岳,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劈頭蓋臉地就向林岳身上打去!
本來這樣的力度根本無法傷到林岳,奈何林岳業已身受重傷,所以每一棍打在身上都痛得林岳撕心裂肺地大叫!
沈瑤見未來夫君受苦,忙上前去搶救,怪童卻攔在她身前,沈瑤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岳被乞丐暴打!
眼看林岳氣息漸漸微弱,沈瑤終於忍不住了,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怪童仰天長笑了一陣,揮了揮手示意乞丐停止,從店內掇了一把椅子坐下,嘴里道:“早這樣不就好了?你們這些人哪!每次都要逼老夫用點手段,才肯乖乖就范!來,兩位小美人,來給老夫捏捏肩膀,老夫陪你們玩了這麼久了,筋骨都疲累了!”
沈玥向沈瑤示意了一下,緩緩地走到了怪童身邊,一左一右地站在了怪童身後,怪童眯著眼,仿佛一點防備都沒有,沈玥見天賜良機,一狠心,手下用勁,向怪童的咽喉捏去,沈瑤也同時襲向怪童胸口!
沈玥狠狠地捏住了怪童的喉骨,心想怪童此番必死無疑,用勁之下,卻覺觸手柔軟綿彈,竟如捏住一團棉花,不由得心中大驚!
沈瑤擊向怪童胸口,用的也是殺招,一招下去,常人肯定筋斷骨裂,一命嗚呼,手到之處陡然深陷下去,卻也如擊中棉花堆中,竟讓自己軟軟著不上力,驚駭得沈瑤不禁失聲大呼!
怪童仍然沒事人一般,他並不言語,而是將一雙又瘦又長的胳膊從後面繞了過來,分別准確地抓住了倆姐妹圓翹的屁股,嚇得得兩姐妹又是連聲驚呼!
沈玥和沈瑤對視一眼,心知此怪童武功深不可測,絕非自己所敵,又擔心惹惱怪童,對林岳不利,當下不敢再起殺心,而是認真地給怪童按摩起肩背來,兩姐妹手如柔荑,白嫩嬌滑,齊齊按在怪童瘦削的肩胛上,一番用力,按得怪童連連呼爽!
怪童小小露了一手,震懾了兩姐妹,知道她們不敢在起壞心偷襲自己,半眯著眼,得意地指揮兩姐妹按這揉那,仿佛兩姐妹真的是他家豢養的奴仆般!
揉了一會,沈玥輕聲道:“前輩,我們已經按照您的要求做了,您能不能信守承諾,放了林少莊主?”
怪童冷笑道:“前什麼輩?你們已經是老夫的奴婢了!不僅要稱呼老夫為老爺,而且回答老夫的話也得自稱奴婢,不然就得接受懲罰,知道了嗎?”
沈玥和沈瑤心中無比屈辱,讓自己稱呼一個十歲孩童般的惡魔為老爺,真是情難出口,但此情此景,容不得她們說半個不字,否則不但林岳性命堪憂,就是連她們也自身難保!
沈玥沉默了一下,顫聲應道:“知……知道了!”
沈瑤見姐姐回應,連忙附和。
怪童一用勁,抓揉兩姐妹臀肉的手掌頓時加力,直抓得沈玥和沈瑤梨花帶雨,連聲呼痛才罷手,怪童呵斥道:“知道個屁!剛才老夫說什麼來著?轉眼就忘了?
看來要給你們一點教訓才行,不然你們不長記性!”
怪童下巴揚了揚,對乞丐道:“給老夫打!打到他吐血方休!”
乞丐得令,立馬又操起手中的木棍向躺在地上的林岳打去,可憐林岳被當成活沙包一樣,任由這個曾經被自己欺負的乞丐抽打!
林岳的慘叫如同催命符般刺入沈瑤心里,她顧不得羞恥,再一次跪倒在這個魔頭腳下,哀求道:“老……老爺!奴婢知錯了!求求您大發慈悲,讓他住手吧!”
怪童不答,眼神卻望向姐姐沈玥,沈玥只得也跪倒在地,吞吞吐吐道:“老……老爺!奴婢也知錯了!奴婢以後一定聽老爺的話!好好伺候老爺!”
怪童心滿意足,哈哈狂笑,笑聲震動了整個山谷,震得在場各位耳膜嗡嗡作響,連遠遠躲在櫃台底下的掌櫃和店小二都不得不掩住了耳朵!
怪童笑了半晌,方才道:“如此便好!都起來吧!讓老爺疼一疼我的小美人!來,坐到老爺的腿上來!”
沈瑤只求林岳不再受苦,於是乖巧地坐在了怪童的右腿上,沈玥如法炮制,坐在了怪童的左腿上,與妹妹對面而坐!
怪童身形瘦小,如同半大孩童,這一下兩位美人坐在他大腿之上,倒真是一番奇景,沈瑤尚且年幼,身材嬌小倒還罷了,沈玥卻是活脫脫一個成熟美艷的大姑娘了,沈玥坐在怪童腿上,生生比怪童高出一大截,卻正好將一對高聳乳峰送到了怪童嘴邊,怪童也不含糊,一雙枯骨似的長臂環繞著姐妹兩的小蠻腰,貪婪地呼吸著兩位美人誘人的體香!
怪童似乎心滿意足,祿山之爪不斷游弋在兩姐妹嬌軀之上,嘴里道:“好了!
老爺帶兩位小美人去個僻靜的地方,好好享受一下,莫讓閒人看去了小美人的春光!”
話畢,“嗖”的一聲站起來,兩手竟仍然環繞著沈玥和沈瑤的小蠻腰,將她們攔腰抱著,卻如無物般向前走去,只留下重傷在地的林岳和不知所謂的乞丐兩人!
沈玥心里又羞又惱,她掙扎了一下,竟紋絲未動,想不到怪童看起來身形瘦小如柴,抱著自己和妹妹卻如拿著兩根稻草般輕松!
沈玥急喊道:“老……老爺!您不是答應放過林少莊主嗎?”
怪童嘿嘿笑道:“老夫何曾失信?老夫已經放過他了!但是老夫可沒說過會救他呀!”
沈瑤心里一陣淒苦,想不到自己和姐姐如此犧牲,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她不敢惹惱這個惡魔,只得小心翼翼地道:“老爺!反正您已經教訓過他了,就讓奴婢去將他救治一下,也好了奴婢與他未竟的夫妻之情,好麼?”
怪童看了看沈瑤,只見她兩眼噙淚,目泛淚光,當下將二女放下道:“罷了!
罷了!老爺最憐香惜玉了!你們就去救他一救吧!”
沈玥和沈瑤連聲稱謝,兩人來到林岳身邊,將其扶起坐在地上。
林岳傷勢頗重,卻仍忍著痛強行開口道:“是……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
你們用不著為我這樣,那魔頭不會放過你們的!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沈玥壓低聲音道:“事到如今,前話不提!你以為我們不管你,這魔頭就會輕易放過我們嗎?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順從魔頭,你一定要活下去,給我爹爹報信,讓他聯合武林同道一起來圍剿魔頭,好了,我們給你輸真氣,你運功護好心脈!”
沈玥和沈瑤一前一後盤腿而坐,將真氣渡與林岳,直至他面色好轉,經脈恢復正常方才休止,在此期間,怪童一直站在遠處,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們,既不催促也不著急!
姐妹倆見林岳已無大礙,心知怪童已等頗久,只得站起身來,向怪童走去。
怪童陰陰一笑,對站在旁邊呆若木雞的乞丐道:“你仇已經報了,還不想走?
過會兒這小兔崽子就該恢復了,老夫走了,到時候可再沒人救你了!”
乞丐得令,方才唯唯諾諾地跑了出去,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怪童迎向沈玥和沈瑤,嘴里道:“好了!老爺已經成全你們了!現在咱們換個地方去溫存一下,讓老爺好好疼一疼我的兩位小美人!”
說完不待二女作答,長臂一舒,再一次提小雞般將二女提起,身形如鬼魅般一閃即逝,離開了這個多事的飯館!
一聲聲呼喚如從夢中傳來,沈瑤陡然清醒,驚覺自己原來進入了回憶的夢境,竟然無視身邊的沈雪清,任她怎麼搖晃呼喚也沒有醒來!
已經清醒的沈瑤一臉歉疚地面相沈雪清,呐呐地道:“對不起雪兒!娘回想以前的事情太入神了,竟然忘了還在跟你述說。”
沈雪清雖然疑惑,卻對母親回憶的內容更加好奇,忙搖搖頭道:“不要緊的!
娘親還是將那時候發生的事情告訴雪兒吧!雪兒想為娘親分憂!”
沈瑤只得草草地將事情的起因經過說了一遍,當然,她略過了自己和姐姐含屈受辱的部分!
沈雪清聽了沈瑤的講述,心里漸漸地有了一個輪廓,莫非自己的生身父親正是那怪童?
太多的問題糾纏著她,如想知道更多情況,看來只得再問娘親了!
沈雪清定了定神道:“可是娘親,這些跟雪兒的身世有關嗎?後來又怎麼樣了呢?”
沈瑤強迫自己不再陷入那段可怕的回憶,卻又無法面對沈雪清的追問,沉默了良久才道:“那魔頭帶走了我們,夫君傷勢略好以後找了爹爹,爹爹大驚,方知那魔頭就是武林中人聞風喪膽的淫魔,那魔頭不知是何來歷,只知道他武功奇高,未逢敵手,又喜侵淫俠女,因他面貌如孩童,言辭卻蒼老如老翁,所以人送外號“混世人魔”!”
“爹爹留夫君在家中養傷,通知夫君父親林泰之後,糾集一眾正派好手,四處打探我們的下落,可惜“混世人魔”不僅武功絕頂,而且智謀也遠非常人所比,他蒙著娘親和姐姐的雙眼翻山越嶺,其實一直在事發的那飯館處徘徊,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常人根本想不到,我們就在那事發地!爹爹在武林中廣撒耳目,也始終未能找到我們!”
沈雪清急問道:“那後來呢?難道就一直如此?娘親您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沈瑤嘆了口氣道:“直到事後三年娘親才得救,那三年時間是娘親有生以來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娘親和姐姐受盡了人魔的凌辱,甚至……”
沈瑤深吸了口氣,接著道:“甚至我們都懷上了那魔頭的孽種!”
沈雪清心里早猜到結果是這樣,但從娘親口里說出來真相還是讓她如遭重創!
沈雪清目光呆滯,不斷重復喃喃地道:“這麼說我就是那魔頭的孽種?我的親生父親是個惡魔?”
沈瑤一把將沈雪清擁入懷中,眼淚已經奪眶而出,她喊道:“雪兒!雪兒!你醒醒!”
沈雪清回過神來,茫然地看著母親,一言不發!
沈瑤深情地凝望著沈雪清的雙眼,溫柔地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本來娘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情!但雪兒已經是大姑娘了!娘不想隱瞞你一輩子!娘說過,知道的事情越多,煩惱也就越多!雪兒,你告訴娘,你如果當初知道是這樣的情況,你還會追問娘嗎?娘的苦衷你又能明白嗎?”
沈雪清心情一時半會難以平復,不過她想自己要堅強,才能給娘親分擔憂愁,於是強忍住內心的苦悶,擠出一絲笑容道:“雪兒不後悔!雪兒有娘親就足夠了!
雪兒已經長大了!雪兒能給娘親分擔憂愁了!”
沈瑤緊緊抱住沈雪清,泣不成聲道:“雪兒……娘的好女兒!娘真的好苦,這麼多年了,娘終於把所有的話都說出來了!今天看到娘的好女兒如此懂事,娘覺得,以前受過的一切苦痛都是值得了!”
母女倆抱頭痛哭,一解心頭郁積的苦悶與傷痛,此刻,淚水並不是代表軟弱,而是積壓情感的無盡宣泄!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一道強烈的日光透過窗戶射進了房中,沈瑤開窗一看,窗外紅日已經過了最高空,漸漸向西邊垂去,方才驚覺自己只顧談話,竟忘了吃午餐!
沈瑤微笑道:“看娘親,只顧跟雪兒說話,中餐都忘了!雪兒,你餓了吧?
娘親去弄點飯菜來,咱們母女邊吃邊聊!”
沈雪清這才覺得確實有點飢餓,她點了點頭道:“那娘親快去快回,雪兒在這等著,雪兒還有好多話想跟娘親說呢!”
沈瑤寵溺地捏了捏沈雪清的鼻頭,柔聲道:“娘親也是!娘親很快就回來!”
說著,起身出了房門去了!
沈瑤出了房門,徑直向廚房走去,走到花園拐角處,一個身影卻陡然從暗處跳了出來,一把捂住了沈瑤欲呼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