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御春閣外,賞花亭里,一把長劍靜靜地躺在石桌上,雖有滿地的鮮花卻依舊掩蓋不住它的冰冷與肅殺,一旁角落處,劍的主人正依欄閒坐斟壺自飲,花香芬芳,酒香醉人,而他卻緊鎖雙眉,面色冰冷的就如他的劍一般,男子本喝不得酒,只因心有憂事得需酒消愁腸,此時難免就有了幾分醉意,他抬頭凝望閣樓,看著映在窗紙上聳動的曼妙身影,迷離如熏的眼神不覺變得火熱起來,他心中愈發急切,已然有些不耐,此刻便是有再好的美酒都沒了滋味。
終於,一聲驚呼猛地從樓內傳將出來,男子立時一震,神色激動起來,他飛身抓劍入手,迫不及待地縱身躍向閣樓而去。
“公子留步,這里你不能進去。”男子尚未進門,就被外面的侍女攔了下來。
“樓上怕要出事,我得上去看看。”男子心急如焚,說著橫劍就欲將她掃開,不成想眼前這女子立身不退,反張臂來擋,男子本就不耐,喝聲道:“滾開!”已是抓住她手臂運勁一提,將女子甩飛出去,緊跟著便闖門而入。
他大步向前,蹬蹬蹬幾步就上了樓,一把推開房門,隨即火急火燎的身形頓時震在了原地,只見房中偌大的一張床上,那名婦人正背身跪伏,雪白的身子一覽無余,尤其是她那光潔溜溜的肥大屁股,迎面聳翹,其間桃源肉穴,濕濕漉漉纖毫畢現,直看得男子喉頭滾動,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老爺,老爺,你醒醒,你快醒醒。”婦人正自焦心顫膽,伏在老人身邊不住叫喚,此時聽得身後動靜,回頭見是男子,不由雙眼一亮,剛想求助,卻欲言又止,反拉下臉來伸手扯了件外衣披到身上,這才冷聲喝道:“放肆,鄭興,你好大的膽,竟敢擅闖御春樓。”男子慌忙低頭,面露惶色,此婦人在他心中猶如神女一般,哪里敢有絲毫的違拗,不由小聲道:“我、我只是擔心你,怕你出事。”婦人面上閃過一絲柔和,卻立時又轉為冰冷,譏嘲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擔心我?”男子聽聞不免有些羞惱,終於仗著酒意全都發作出來,吼聲道:“駱雲霏,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明明知道我對你一片真心,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為什麼?為什麼?”他心中憋屈狀如魔怔,徑直走向婦人,好似有無數的疑問想讓她回答。
“你敢吼我?”婦人心頭一震,不意他今日變得這般大膽,眼見男子往自己處走來,不由驚得直站起來,臉上也有了些慌亂,“你、你別過來。”聞著撲鼻而入的酒氣,婦人終於明白過來,脫口嬌斥道:“你喝酒啦?”男子身形一頓,仿佛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變得期期艾艾起來,囁嚅幾聲,這才揚聲道:“男人喝點酒怎麼啦,用你來管?”見她面露慍色,這好不容易壯起的膽又一下蔫了回去,嘟囔道:“你答應了我,不就什麼都管得了了麼。”婦人聽得分明,不覺心中一嘆也是頗為無奈,她知道男子喝不得酒,自然也明白他這十幾年來對自己的心意,要說沒動過念,那便是自欺欺人,可自己這身份,如何能應得了,倒不是因為瞧不起他,但既然當年與老爺有約在先,總不能忘恩負義,至少也要等老爺過世才能再作他想。
婦人想到此處又是一陣哀嘆,不覺間已是萎頓坐地,看著身前的老人,一時復雜難明,她剛作了查驗,情知已是無力回天,想自打跟他以來,老人的確對自己極好,雖然好色,但這男女之事不就是天下間最正常不過的事麼,這十幾年來,她盡心服侍,從未有過怨言,如今陡見他身死,竟有些心灰意懶起來。
男子見她面容黯然,著惱之余又於心不忍,只得安慰道:“你也用不著難過,欠他的你早就還清啦,現在死了,正好可以放下。”婦人輕嘆呢喃道:“終究是夫妻一場,這麼多年怎能說放下就放下呢。”
黃蓉光身赤裸躺在一邊,自打男子推開房門,起初還有些羞惱,但見他兩眼只顧盯在婦人身上,這才心下稍安,等聽了一陣兩人談話,竟不覺有些泰然起來,此時聽得老人身死,不禁忘了自身的尷尬,愕然開口道:“什麼?老頭兒死啦?”
男子轉頭看去,不禁為之動容,但見這位絕色女子玉體橫陳,酥胸挺拔,私處飽滿,全身皆是妙處,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直到對方惱怒瞪眼,這才點頭道:“不錯,老頭兒死啦。”
黃蓉心下好奇,問道:“剛才還威風來著,怎麼說死就死啦?”
男人回道:“就是太威風,才馬上風死的。”
黃蓉又問:“馬上風是什麼?是病?”
男人不耐煩道:“就是脫陽,縱欲過度。”
黃蓉哦了一聲,似懂非懂,婦人卻是心中一動,對老人的身體狀況她自問清楚得很,按理不該得此脫症才對,她心中起疑,看向男子道:“你來得倒巧,難道早就知道會出事?”
男子避開她目光,神色訕然道:“怎、怎麼會,我剛才聽你叫喊,這才上來看看。”
婦人見他心虛,愈發堅定自己的猜疑,正色道:“回春丹的藥效你我都清楚,絕不會讓老爺如此失控,鄭興,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們萬毒教做了手腳?”
男子著慌,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不關萬毒教的事。”婦人心中一凜,暗道果不其然,立時追問道:“那關誰的事?你?”
男子急道:“不、不關我事,要是我,怎麼會忍到現在,早把他殺了。”
婦人自然也知不會是他,暗自點頭道:“那你說,到底是誰要害老爺?”
男子脖子一梗,道:“你別問了,反正我不知道。”
他平時雖對婦人唯唯諾諾,但真要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不然也不會苦等婦人十幾年。
婦人也知他這脾氣上來再難相問,正自氣惱無奈,忽聽旁邊“噗嗤”一聲,卻是黃蓉發笑道:“你這漢子,連謊話都不會講,任誰見了你這模樣,都知道你曉得是誰啦。”
婦人被她這一打岔,終於面色一緩,柔聲道:“鄭大哥,我知道你恨老爺,但老爺對我有救命之恩,青兒能健健康康長大,也是全靠老爺當年費盡心力四處求藥,這是咱娘倆欠他的,老爺不嫌我未婚有子納我為妾,但僅憑我這副殘柳薄軀,又如何能還得清這份天大的恩情,現在他又死得不明不白,你讓我如何對自己交待,對劉府交待?”
她頓了頓,嘆聲又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人非草木,這十幾年來你對我的愛意我一直記在心上,但我不能對不起老爺,所以一直對你不假辭色拒之千里,本是想讓你知難而退不要平白耽誤一生,既然事已至此,你若還不嫌棄我這殘敗之身,我也該允了你才是。”
男子心中一蕩,跨步走到婦人跟前,激動道:“當真?你真的肯答應我啦?”婦人點頭道:“我答應你,不過在將我娘倆托付於你之前,我總得給老爺一個交待,你若是真心對我好,就該了了我這樁心願。”男子遲疑了片刻,看著面前這個端莊玉潤又風韻流溢的美婦,終於心中一橫,道:“是你那個金蘭姊妹柳紅棉,是她在回春丹里做了手腳。”婦人聞言只覺腦中嗡地一聲,猶自不信,口中呐呐道:“不、不可能,她沒理由要害老爺,為什麼?”
男子嗤聲道:“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她這麼做就是想逼你加入歡喜教。”
婦人瞠目作色,責問道:“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通知我?”
男子嘆息一聲,道:“她答應我,事成後就會撮合我們。”
婦人一怔,心底的怒氣便再也發作不得,一時黯然傷心,過得片刻,這才又道:“單憑這還不足以牽制我,接下來她還想做什麼?”
男子回道:“讓我嫁禍吳掌櫃,挑起你跟萬毒教的仇恨。”
婦人已然明白,冷笑道:“到時再由她出面保我?”
男子點頭道:“不錯,那時不但萬毒教要尋你,劉府也要找你,你又不能在江湖中露面,只能寄身於歡喜教。”
婦人心中暗想,但憑自己這性子,只怕到時果真會跟她加入歡喜教,一時只覺心灰意冷,嘆道:“想不到我這位妹妹,將我算計得分毫不差。”
男子咧嘴笑道:“現在沒事啦,去他媽的算計,咱們什麼都別管,找個地方躲起來安生,豈不比神仙還美。”
婦人也覺當下只能如此,暫且不說能否打得過那位歡喜教的堂主,便是勝了,真要動手殺她,到底是多年的金蘭姊妹,只怕到時自己也下不了手,只能心中作罷,看著眼前老爺的屍身,不覺神色茫然道:“世間這麼多的虛情假意,只怕就你是真心待蘭兒好了。”
她話語滄桑,仿佛心間有無數的傷心往事,男子心中吃味,哼了聲,道:“你放心,我會比他對你更好。”
婦人也不理他,只顧拉過被單蓋住老人全身,好似作了最後的道別,這才起身從床上下來,站到他跟前柔聲道:“你別生氣,我既然答應了你,以後自然也會盡心對你。”
男子心中一蕩,看著眼前朝思暮想的美人兒對自己如此溫柔,又見她松散的外衣底下,從前襟處漲裂欲出的大片雪白乳肉,一時間只覺豪氣頓生,如何還能忍得住,伸手一把就將婦人攬進懷里,隨即湊上臉去吻那兩片嬌艷的紅唇。
“唔……唔……”婦人冷不丁被他吻住小嘴,感受著口中橫衝直撞的大舌,只覺呼吸不暢,心跳如麻,好不容易推開他,這才嬌喘道:“你、你這渾人,也不看看時候,怎麼就敢胡來,還怕以後沒機會麼。”
男子卻並不放棄,再次抱住婦人,一邊埋首在她頸間,耳鬢廝磨,親吻舔舐,一邊已扯掉婦人僅披在身上的外衣,攀上她胸前,握著那團只手不能掌覆的大奶,揉搓撫捏,抓擠掐拽,懷中溫潤,手上豐彈,男子不覺粗喘悶聲道:“霏兒,我想你想得好苦,每天做夢都在想你,我要,我現在就要,求求你,給我,也給我一次。”
兩人功夫只在伯仲,婦人想要掙脫也非難事,但此時忽聽他發自內心的真話,當下心便軟了,感受著耳旁的火熱氣息,又察覺出廝磨在底下的那根如鐵堅硬,婦人知他此刻性致正盛,已是情欲難遏,若是不應了他,只怕一時難以善了,不由得心中暗嘆,既然打定主意要跟他,也早做了侍奉他的准備,此時給他又有何妨,索性反手勾住男子脖頸,輕嗯一聲,也去吻他臉龐。
男子經她授意,越發激動起來,趕忙舍了手中那團軟肉,急匆匆就去掏自己的陽根。
褲子未脫,肉屌已彈翹而出,男子隨手塞好長袍前擺,挺臀便刺。
感受著腿間的堅硬好似無頭蒼蠅般的亂撞,婦人不由伸手捉住,微分雙腿,引其入戶。
“滋”的一聲,隨著男子屁股一挺,陽根已全根沒進婦人的牝戶里。
男子只覺自己屌兒進入了一片溫暖逼仄的軟肉堆里,潤潤滑滑包裹無間,酥麻的快感立時從肉棒傳遍全身。
婦人亦是屄里一緊,頓覺火熱充實,堅硬飽脹,感受著牝戶內的跳動,當真是前所未有的活力,一時也是心中滿足,舒服不已。
“嗯……”
“喔——”
兩人異口同聲,呻吟而出。
男子挨將不住,開始抽插。
兩人一個光身赤裸,一個衣衫未除,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立身交合起來。
樓中侍女本就是婦人的心腹,雖知老爺身死,又見主子與別的男人苟且,倒也並無其它心思,黃蓉更是全不在意,反覺好奇有趣,笑盈盈躺在一旁只顧看戲。
就在婦人酥骨動聽的呻吟下,男子漸漸奮力起來。
婦人被聳得站立不穩,只好抬起一條腿來勾住男人後腰。
如此又弄了一陣,男子這才頓住身,粗喘著休息。
“你、你把我放到床上去,也省力些。”婦人嬌喘道。
男子嘿然笑道:“瞧把我笨得,都干糊塗啦。”說著抱著婦人將她頂到床邊。
婦人嬌媚風騷地嗔了他一眼,坐到床上,這才招呼呆立一旁的侍女道:“你們兩個傻丫頭,還不快過來替鄭爺寬衣。”
男子樂得有人伺候,剛脫光身子,這才猛然想起一事,驚道:“樓下那翠丫頭,我來時還守著不讓我進,怎的現在沒聲響啦?”他雖知這些侍女是婦人的親信,但保不准她們變心,那丫頭沒追上來,不會是跑去劉府叫救兵吧?
婦人也有些遲疑,對其中一人道:“小紅,你下去看看。”那侍女應了聲,下樓而去,只一會兒,又急怱怱跑上來,慌道:“夫人,不好啦,小翠暈在外面醒不過來啦。”婦人吃了一驚,拿眼詢問,男子訕然撓了撓頭,委屈道:“我只是將她甩到一旁,沒傷著她呀。”婦人著惱的責怪一眼,趕忙起身披衣,正欲下樓而去,男子拉住她,可憐兮兮道:“不做啦?那我咋辦?”婦人瞪他一眼,又見他胯間的昂首凶物,沒好氣道:“忘不了你吃的,我待會兒上來。”臨走又吩咐另一名侍女道:“小綰你留下,替鄭大爺吮嘖會兒。”說著便自下樓去了。
那侍女轉身跪到男子胯前,抬臉俏生生道:“鄭大爺,讓小綰來服侍您吧。”說著俯過頭去,張開小嘴就將那陽根吃了進去。
男子身子一挺,喔了聲,只覺暖暖濕濕,柔柔軟軟,當真是好生舒服。
黃蓉啐了一口,看著侍女伸縮著脖子吞吐,想不明白這男人的肉棍兒有什麼好吃的,怎的這些女子都想著吃,髒兮兮的還吃得這麼津津有味。
侍女口舌靈動,想來不曾少吃,男子被她啯得快感連連,不覺便在她嘴里挺動起來。
就在一片稀里嘩啦聲中,婦人已抱著小翠走上樓來,她將昏迷的侍女放到床上,找來藥喂了,這才放心道:“磕到台階了,幸好無礙。”
男子從小綰嘴里抽出陽根,走過去查看了一番,也道:“的確是幸運,不然平白無故就傷了條人命。”
婦人坐到床邊,道:“算你還有點良心,要是死了,我心里又要愧疚。”
男子笑道:“不是沒事兒麼,甭擔心啦。”他見婦人俏臉上抿起的一對嬌艷艷的唇兒,挺胯到她面前,腆臉道:“霏兒,你也替我吮嘖吮嘖吧。”
婦人看著頂在自己臉前的肉屌,媚眼一抬嗔怪一眼,隨即低頭含將下去。
“滋嘖、滋嘖……”
男子身子打顫,快感不知比剛才強了多少倍,看著心心念念的美婦吞吐著自己的肉屌,只覺快意非常。
“當年青城四傑的雲中仙子,竟在用嘴巴吃自己的屌兒,我這是在做夢麼?啊——”男子心中長嘯,此刻盡是說不出的暢快得意。
“唔——”婦人螓首一壓,嬌哼聲已將陽具整根吞入。
“嘶——”男子倒吸了口涼氣,全身立時繃緊起來,只覺肉屌擠進了一片更加窄小,更加柔軟的膣道中,緊箍異常,舒服透頂。
如此僵直片刻,婦人這才“嘩”地一聲吐出喉間陽根,不及喘息,就又吞了回去。
男子嘶哈著氣,顫聲道:“霏兒,你這做夫人的,本事果然比她們大多啦。”
婦人聽他調笑自己,口不能言,只能愈發的賣力,好似拿它出氣一般。
也不知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還是男子實在太過激動,如此刺激下,泄意竟突如其來。
就在婦人吞陽入喉的當兒,男子精關陡然大開,陽精噴薄而出。
“唔、唔、唔……”婦人感受著喉間的滾燙激射,只得滾動喉頭,將陽精吞咽入腹。
男子泄陽在婦人嘴里,心有不甘又怕她責罵,本欲抽身撤回,卻見婦人抵口不退,一時邪念頓生,抱住她腦袋狠命一頂,射了個痛快淋漓。
婦人整張臉面被男子摁在胯間,嘴里又塞著肉屌,只覺再也呼吸不得,好在她畢竟身懷武功,內息一起,倒也勉強能忍。
男子射一波,婦人便吞咽一次,果然是做夫人的本事極大,竟未倒灌一滴。
等男子舒舒服服的射完,婦人這才吐出這根令她無法呼吸的禍根。
男子尚不過癮,伸手抱來,又想要干。
婦人趕忙攔手道:“時間不多,咱們還是早做准備,你想再要,還怕沒了機會?”
男子一頓,這才作罷。
兩人穿好衣服,婦人來到黃蓉身邊,解了她身上穴道,開口道:“不管你是否願意回如意樓去,這御春閣你是不能呆啦,是去是留你自便吧。”
黃蓉四肢得動,舒了下身子,坐起來欣然道:“你真的放我走?”
婦人笑道:“我自顧不睱,又何必多管閒事。”
那鄭興男子也走過來,見黃蓉喜形於色,不由瞅了眼她兩個袒露飽滿的奶子,道:“丫頭,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吳掌櫃能放你出來,想來已經給你吃了蝕骨散,你就是再不想回去,只怕到時也身不由已啦。”
黃蓉驚道:“什麼蝕骨散?我中的不是十香軟筋散麼?”
鄭興嗤聲道:“要單單是十香軟筋散就好啦,省得你到時疼得滿地打滾。”
婦人也是一驚,對男子道:“就一丫頭,吳掌櫃不至於給她下蝕骨散吧?”
鄭興道:“你別小看了她,這小妮子有幾分功夫,下手狠著哩。”
婦人哦了一聲,這才認真打量幾眼黃蓉,搖頭嘆道:“若是真的中了那蝕骨散,確實難辦了。”
黃蓉見他們說的駭人聽聞,不覺也凝重起來,想起當初那大奶女子的害怕,料來說得就是此毒,她雖然著慌心切,面上卻擺出一副不屑,曬笑道:“有什麼好難辦的,我找姓周的拿解藥不就成啦。”
鄭興嗤道:“周瑾與吳掌櫃自己中著毒都沒解藥,哪里拿得出來。”
黃蓉一呆,驚道:“姓周的也中著毒?她不是好著麼?”
鄭興道:“這蝕骨散每三月發作一次,平時看不出來。”
黃蓉道:“那三月後呢?沒解藥又會怎樣?”
鄭興凜然道:“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之後全身骨骼慢慢融化,死狀極慘。”
黃蓉聽得不寒而栗,接著問道:“想必姓周的不止三月吧,她怎麼還活著?”
鄭興道:“萬毒教自然會送藥來給他們。”
黃蓉笑道:“這不就成啦,到時我搶過來便是。”
鄭興嘿了一聲,也不知這丫頭哪來的自信,譏嘲道:“你說搶就能搶來啊,要這麼容易,萬毒教早散啦,更何況那也不是真正的解藥。”
黃蓉聰敏過人,稍一動念便明白其中關鍵,想來這蝕骨散是萬毒教拿來制人的手段,不由點頭道:“真正的解藥在萬毒教手里,難不成我得去找他們教主要?”
鄭興道:“那倒不必,吳掌櫃的上頭是李長老,他那里一定有。”
婦人搖頭道:“想要從萬毒教手中搶解藥,談何容易,你小小年紀便是武功不弱,但要對付李長老這種教內宿老,只怕也是千難萬難。”
她本性善良,看著眼前與自己女兒年紀相當的黃蓉遭此劫難,早已動了惻隱之心,不由喟然嘆道:“我本不該壞了瑾丫頭的好事,但既然要離開這是非之地,也算是給老爺積點功德吧。”
說著站起來往旁邊櫃架上取出一罐瓷瓶,接著道:“這是十香軟筋散的解藥,至於將來能不能取得蝕骨散的解藥,就全憑你自己的本事了。”
黃蓉心中一喜,笑盈盈道:“謝謝你啦。”這才接過藥吃了,婦人也不閒著,伸掌往黃蓉胸間按去,一邊揉撫一邊解釋道:“這解藥需行經心脈方能奏效,你不能運功,我幫你引氣疏導。”
鄭興看著婦人的手在黃蓉雪白嬌嫩的雙乳間游走,一時起了邪念,嘿嘿一笑,也伸手出去,腆臉道:“我也來幫你,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力量。”婦人見自己的男人調戲別的女子,只嗔怪了一眼,卻並不阻止,反收回手來便於他輕薄,想來她長年久浸御春閣的淫戲,對此已是習以為常毫不介懷了。
黃蓉亦是不以為意,她連日來不是赤裸與人交歡,就是任人擺布撫摸,本就對男女之事猶如白紙一張懵懂無知,所經歷的又是這等淫亂場面,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時只道這男女之事也不是什麼緊要大防,於貞節更是不曾想過,看著男子撫摸著自己的胸脯,反而側目輕笑道:“你這痴漢,先前給你摸你不要,現下倒要爭著來摸啦?”
鄭興搓著手中的嫩乳,笑道:“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先前我還沒得到她,怎麼可以要你。”他倒也不是純粹占便宜,手上運著真氣的確是在幫她引氣疏導,方才動念,也只因黃蓉的絕美姿色,真要說淫欲,在他心中,哪里比得上旁邊大奶大屁股的婦人。
黃蓉經他這一番揉搓,頓時心中火熱,只覺有一絲絲暖流從胸間擴散開來,慢慢流遍全身,接著匯聚到小腹丹田,隨著男子的搓弄越聚越多,最終盈滿飽漲,倒灌全身。
“嗯——”
黃蓉舒服地長吟一聲,立覺氣力充體渾身是勁,不由猛地出手去扣男子手腕,鄭興見機極快,立時低手一翻,屈掌為爪,只往上一送,就要去反抓黃蓉,他武功畢竟高出黃蓉許多,這上下一對招,霎時就抓住了黃蓉的手腕,黃蓉任他拿著也不管,用另一手發掌去打男子,鄭興早就等著她,曲臂一抬,又將她握住了。
黃蓉雙手被制,只得瞪著他氣鼓鼓嬌喘,“小妮子,就這點本事,還想去搶萬毒教的解藥?”
鄭興心中得意,正自取笑,余光卻見白影一閃,知她橫腿掃來,此時他坐在床邊,兩手抓著黃蓉倒不如說是黃蓉抓著他,當真是避無可避,只好撒手跳開。
黃蓉坐直身笑道:“你看,總有法子不是。”婦人在一旁見兩人打鬧,不禁搖頭道:“既然十香軟筋散的毒已解,那也是該分別的時候了。”她轉頭又對男子道:“我在這邊收拾一下,你去接青兒回來。”
鄭興應聲,取了劍興衝衝下樓而去。
再說周瑾一行人在酒樓里斗的正酣,兩邊誰也奈何不得誰,孟珏眼見對方棘手,只得暫且收劍跳出戰圈,他把劍收入鞘中擱到旁邊桌上,又從腰間取出一把短錐,一柄小錘握在手里,這是青城派的獨門武器,最擅近身肉搏,此時拿來對付這鑽山虎倒是極為合適。
青城派遠居四川,少有在江南走動,張大魁又是地頭蛇從未離京,是以並不知曉這兩柄武器的厲害,見他拿出小錐小錘,不由曬笑道:“怎的,打不過爺爺要改行做鐵匠啦?”孟珏聽他譏諷,心中已是大怒,面色不覺陰沉下來,他也不說話,只把錐尖悄悄對准張大魁,隨即鋼錘猛地往錐底一敲,只聽嗤的一聲勁響,一枚鋼針急射對方胸口而去。
張大魁雖言語輕視,但心神卻並未放松,此時陡聽破空之聲,急忙翻身滾到一邊,但兩人相距甚近,暗器又來勢迅捷,哪里避得來及,只怕“噗”的一聲,已被鋼針射中。
“他奶奶的,這是什麼暗器?”張大魁坐起身,捂著肩頭咬牙問道,想不到這暗器如此強勁,竟釘入肩骨讓他再也抬不起手來。
孟珏冷笑道:“青城派,青蜂釘,等會兒下了地府,跟閻王爺可別報錯了名字。”這是先前張大魁對他說的話,此刻,他原話奉還。
“青城派的青蜂釘,果然名不虛傳。”正當孟珏想要再次擊發鋼針之時,一個嬌媚的聲音從外面傳將進來,隨即便有名女子跨門而入,姿容妖艷,身段妖嬈,走路如楊柳擺風,舉手投足間,竟有種說不出的風騷浪蕩。
女人面上帶笑,雖顯輕挑,卻又不覺讓人親切,“這是唱的哪一出呀,莫不是奴家進錯了門,酒樓改成戲台子啦?”孟珏眉頭一皺,摸不清對方來路,一時也不好再出手。
眾人見女子到來,不覺都停了手,周瑾移步到司馬如琬身邊,悄聲道:“這女人是歡喜教的柳紅棉,行為不檢,似乎與惡虎幫有些往來。”司馬如琬見這女子搔首弄姿,早已心中不悅,此時又聽是什麼歡喜教,單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不由暗罵一聲,“狐狸精。”
兩人說話本就小聲,沒想到女子耳力極佳聽得分明,只見她掩嘴咯咯一笑,走到司馬如琬近前,細聲細氣道:“奴家既然生而為女子,自然只求男人的寵愛,這天經地義的事,你怎麼就說人家是狐狸精呢。”司馬如琬只覺身前沁香撲鼻,耳中柔音綿綿,不覺呆了一呆,等回過神,這才心中一凜,趕忙縮手入袖。
柳紅棉見她這小動作,掃了眼她袖子,笑問道:“袖里乾坤?司馬家的家傳絕技,想必姑娘就是司馬岱老英雄的女兒啦?”司馬如琬吃驚道:“你認識我爹爹?”柳紅棉道:“有幸認識,不但認識,還相熟的很哩。”說著又掩嘴媚笑起來,司馬如琬見她這般輕浮放浪,不由將信將疑。
孟珏聽她相識掌門,不敢怠慢,趕忙過來見禮道:“原來卻是前輩,不知前輩尊姓大名,等日後弟子回到門中,也好向師父他老人家請示。”柳紅棉打量了他幾眼,點頭道:“都說青城的青蜂難測,松風難躲,司馬英雄倒是教了個好徒弟啊。”孟珏聽她夸贊,不由直了直腰,面上卻謙恭道:“前輩謬贊了。”
柳紅棉笑道:“你也別前輩、前輩的叫啦,這無端端地就把人家都叫老了哩,其實人家也大不了你幾歲的,叫我柳姐姐也好,紅棉姐也行。”孟珏見她這扭捏嬌俏的模樣,沒來由心中一蕩,竟生出一股邪火來,下體不由就是猛地一跳,他暗舒口氣,趕緊彎腰稱呼道:“孟珏見過紅棉姐。”
這柳紅棉乃是歡喜教紅袖堂的堂主,極善交際奉迎,專門連絡拉攏江湖豪傑權貴富賈,長袖善舞,最是會看人眼色,孟珏臉上的刹那失態,又怎會逃得過她的雙眼,只見她看似不經意的掃了眼孟珏的胯間,隨即媚眼一飛,咯咯嬌笑道:“孟兄弟一表人才,這一聲姐叫得人家心里歡喜得緊呢。”司馬如琬見他們眉來眼去,心中惱怒,不由上前站到自己夫君身旁,板臉道:“你說你跟我爹爹相熟,我怎麼卻從未聽他說起過你?咱們司馬家可不認識為虎作倀的朋友。”柳紅棉見她說得直白也不介意,只笑道:“賢侄若是不信,大可去問問你爹,想來司馬老大哥也不至於忘了我這個妹妹。”她說著走到周瑾跟前,終於正色道:“你我之間雖然總得分個勝負,但短時間內怕是很難,也絕不會是在今天,回去告訴你家掌櫃,胃口好能吃是好事,但前提也得要有個好身體,否則吃撐了肚皮,也是要死人的。”她作為歡喜教此地的管事,周瑾的底細如何會不知,此時倒也沒有揭穿。
周瑾自知無論武功與地位都遠不及對方,又見青城派的兩位弟子與她甚有淵源,哪里還敢久呆,告辭一聲便拉著青兒出門去了。
柳紅棉這才嘆了聲,對夫妻倆道:“京城之地水深凶險,個中的關系錯綜復雜,這惡虎幫能在天子腳下相安無事,背後又怎會少了官府的勢力,咱們江湖中人雖自命逍遙無羈,但真要惹了朝廷,又哪里還有自由。”孟珏深以為然,點頭道:“晚輩受教了。”司馬如琬雖心中不服,卻也不得不深感無奈。
柳紅棉又走到張大魁面前,背著倆夫妻又嗔又媚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們惡虎幫雖不至傷天害理,但平時也沒少橫行霸道,這次就當是教訓,還不走?”張大魁兩眼在柳紅棉身上打了個轉,嘿嘿一笑,點頭哈腰道:“我走,我這就走。”說著打了個招呼,一群人扶的扶,攙的攙,灰溜溜出門而去。
卻說周瑾與青兒出了酒樓,不敢閒逛,徑直往如意樓回去,此時夜色更深,兩人越走越靜,眼見離著如意樓不遠,一輛馬車從對街緩緩駛來,周瑾心中雖疑倒也並不在意,就在雙方錯身之際,幾個黑影忽從馬車上跳將下來,不由分說便往周瑾撲去,周瑾心里一驚,情知對方有備而來只怕自己難以應付,本想暫避先回如意樓再說,可有青兒在側,一時退避不能,只得迎身而上,刀光劍影間幾個交手,周瑾便已暗暗叫苦,這三人武功本就不弱,又互相配合,自己如何能敵,正勉力支撐,當中一人卻繞過她抓向青兒,她不由心中一急,長劍格開左側刀鋒,就欲閃身相救,門路瞬時又被另一把刀所阻,她自顧不睱,只能眼睜睜看著青兒被那黑衣人攔腰扔進車里。
那人得手也不戀戰,駕上馬車便離街而去,周瑾想要追趕,卻苦於身陷戰圈無法脫身,很快馬車便消失在街角深處,剩下兩人又與她糾纏了一陣,這才紛紛跳開各自逃往不同方向,剛剛還打做一團的街上,頓時只留下周瑾一人獨自站立當場,她垂手四顧,一時間只覺心亂如麻,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