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門聲響，外面明亮的月光，被回身關上房門的柳清漓阻隔在了門外。
屋內，一片靜謐，夜色深沉如水，浸漫著四周。
地上，卿莫凡的鼾聲依舊，仿佛先前發生在一門之隔的事情，卿莫凡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一般。
彼時的柳清漓，臉頰紅潤，眼眶微紅，嘴角，還有著明顯的痕跡殘留，也不知道是口水，還是什麼……身上的衣物，也滿是揉捏後的痕跡，不再如入睡之前，那般齊整。
她悄悄地邁著步子，緩緩地走到了睡在地上的卿莫凡身前，看著後者那熟睡的面龐，微微起伏的胸膛，柳清漓的眸光之中，微芒閃爍，半晌，她低嘆一聲，繞過卿莫凡，走到了自己的床前，和衣而臥。
這一晚，卿莫凡睡的異常的安穩，也不知道是記憶錯亂了還是如何，迷迷糊糊中卿莫凡總是能夢到穿越之前的事情，在戰場上和隊友舍身往死，智斗毒販的歲月……當大院里的雞鳴響起之時，卿莫凡伸了個懶腰，也從床上坐起。
彼時，柳清漓依然坐在銅鏡前，梳妝打扮，整理儀容。
“娘子，昨日交代的事情，拜托你了！”
看了看梳洗的柳清漓，卿莫凡出聲言道。
“嗯！”
後者的態度依舊冷漠，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而無所事事的卿莫凡，則是朝著卿家的藏功閣而去。
現在的他，內憂外患，身邊到處都是敵人，唯一的保命之法，便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提升實力，同時將系統里的那把沙漠之鷹兌換出來。
說來，自己身體里的系統也是智能，竟然能夠和自己的修為掛鈎，想要用那把沙漠之鷹，只能是到了上清境才行，而現在的卿莫凡，也不過才靈玄境六重天而已，不過好在，姜黎有系統的幫助，身體里的毒素經過這幾天的等待已經基本上清除干淨，恢復了全盛時期，再加上卿家的底蘊豐厚，只要卿莫凡努力，想要晉升上清境，也不是遙不可及的事情。
因此，自從上次幫助胖子贏了柳家十萬兩雪花銀之後，姜黎就再也沒有出過家門。每每都是一頭扎進了演武場或者藏功閣之中，專心修煉。
看著下人報上來的消息，卿家家主菀常氏直以為下人老眼昏花了，這是自家傻兒子能干出來的事情？
不會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大劫，腦子燒壞了吧？
說實話，自己兒子要不出去吃喝嫖賭、欺行霸市，菀常氏還實在是有些不習慣，但偏偏，自己的兒子改變的就是這麼徹底，就連那多寶商會的胖子上門來找，都嚴詞拒絕了。
如此，也不過是過了三天時間，柳清漓這邊傳來消息了。
“查到了！”
這是柳清漓見到卿莫凡後的原話。
“負責幫你收拾碗筷的，是你姨媽的下人，一個奴婢，萍兒！”
“這個萍兒，是你二伯姜坤當年從奴隸市場上買下來的，一直在卿家當差，此人心思細膩，深得你姨媽喜歡，我派人跟蹤了三天，發現這個丫頭和你二伯的孩子有染，也就是你的表弟，卿葉！至於你所中之毒的來源……”
“多寶商會！”柳清漓話未說完，一旁的卿莫凡便接上了話茬。
“胖子是我的好基友，整個襄平城里，能夠拿出九九吞壽散的，也唯有多寶商會，所以我一早，就讓胖子幫忙查了！”
“基友？”
聽到卿莫凡這般說，一旁的柳清漓挑了挑眉，顯然基友這個詞匯，她從未聽說過。
“就是我的好兄弟！”
卿莫凡也沒在意，繼續道：
“這兩天我也讓胖子幫忙查了，這種藥不單單極難配置，而且藥效持久，一小瓶子藥，只需要連續服用幾次，便可以悄無聲息的廢掉一個人，而且多寶商會的進貨單上，這些年從未私下賣出過這種藥，所以先前給我下毒之人，用的應該是存貨，我讓胖子又往前查了幾年，發現在十六年前，就有人曾經通過襄平城內的多寶商會的拍賣場買過這種藥，也就是說，害我之人，在我母親懷上我的時候，就想要准備後手對日後出生的我下手了！其心之毒，不可謂不深！”
“那你查出買藥的人了嗎？”柳清漓繼續發問。
而卿莫凡，則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此藥雖然稀缺，但在多寶商會內部，也不是不能買到的，那人從未留下過什麼痕跡，況且十六年了，早已物是人非，但是唯一能可肯定的是，這九九吞壽散，價格昂貴，尋常之人，斷然是掏不出來的……”卿莫凡說到這里，也便沒再說下去，而一旁的柳清漓聞言，沉吟片刻，開口提醒道：
“不妨，你換一個角度去查？”
“什麼意思？”
聽到柳清漓這般說，卿莫凡皺了皺眉，還未明白柳清漓話語里的意思。
“從現在得到的情報來看，買藥之人，包括下藥之人，都是來對付你的，或許……我是說或許，有極大的可能，是你的表弟，或者說你表弟背後的二伯，卿坤！雖然查不到十六年前買藥人的线索，但九九吞壽散既然如你說的那般昂貴的話，那你不妨查查卿坤父子兩人的賬。就算是查不出來十六年前是不是卿坤花大額買的藥，也可以查查，這兩年他們父子，積攢下了多少錢銀，以此來推算一下，十六年前，卿坤到底有沒有積蓄，從多寶商會手里，買下這九九吞壽散！”
“你這話……倒也不無道理！”聽到柳清漓這麼說，卿莫凡贊賞的看了對方一眼，開口道：
“我家娘子，當真是冰雪聰明！”
看著後者嬉笑的臉色，柳清漓眉頭輕蹙，冷哼一聲，轉身便不再搭理卿莫凡了，不過在離開之際，還是補充了一句，開口道：“…肏會殺你！就算是殺了你，你的母親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的我……可是要進入冰肌仙雲宮的！”
“知道了知道了……別拿著你的冰肌仙雲宮來壓我了，天天就想著殺我，你就不能想點兒別的！”
“嗯？”
聽到卿莫凡這般說，柳清漓一臉疑惑地回過了頭來。
“比如？”
而卿莫凡，則是嘿嘿一笑，開口道：
“比如……生個孩子？”
“滾！！！”
迎接他的，是柳清漓憤怒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