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趙江波出門後就把這兩套杯子並一個天女散花青花五彩壺收進了介子空間,也不想上班了,反正廠里也沒人問,這就是沒用的好處。
跑到水西門大街上,找到一個熟悉的木器店,訂了五個博古架和五個斗櫃,近來東西收了不少,總不能亂七八糟的放著,必要分類歸納,把不喜歡的挑出來賣掉變錢。
跑回家肖莉不在家,趙鄭氏正在睡午覺,那個早一年弄進來的明代嘉靖大龍缸,竟然被趙老太拿來醃肉,不由搖頭,真是暴殮天物。
老媽也不在家,想來是跟人打牌去了,想起前日收的那兩串珠子和三十七塊小料子,決定處理一下,於是把兩套花神杯並壺從介子空間拿出來收好之後,跑到了工作室里。
找出酒精,把那串高冰紅翡的珠子和十八子珠子拿出來一通的猛擦,再泡到藥水里,等過了二十四小時再拿出來用礦泉水泡,之後再用鍋煮,這樣方才能還原本來的色澤。
七塊高瓷的綠松石磨開,想了想,在紙上畫起老虎來,連畫了十幾種,最後決定用一種長著翅膀的小萌虎圖案做雕刻,佩珠什麼的就用收來的三十七塊料子中被打碎的玻璃種黃翡加工。
其它亂七八糟的原料先收好,等以後想起來要雕什麼東西時再說。
一大堆銅錢很自然的被他扔進牆角的大缸里,二進院和一進院相連的牆角邊,已經裝了兩大缸,現在要往第三口大缸里扔,這些銅錢銅板現在都不值錢,但寧殺錯不放過,見到真東西趙江波就忍不住要出手。
這樣忙起來就不知道時間了,等他忙完,已經到晚上七點鍾了。
叫了一聲“哎呀!”跑到前面時,已經沒有飯給他吃了,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有六、七個電話,全是俞朝暉打過來的。
正好吃飯沒人陪,找個美女陪也不錯,於是回撥過去,手機里傳來俞朝暉甜甜的聲音:“死江波,竟敢不接我電話?”
趙江波道:“放在家充電呢,才想起來看,看到你的電話就打給你了,在什麼地方呀!吃了嗎?出來吃飯啊?”
俞朝暉道:“才回來還沒吃呢,這兩天搞死我了,天天要跑國展中心,遠死了,騎車吧不方便,坐公交天天被色狼盯著看,好叫人煩惱!”
趙江波微笑:“那正好,一起出來吃個飯,我請客!”
“那請我去金鷹吃牛排!”俞朝暉道。
“好是好,可是我不認識呀!”趙江波道。
俞朝暉笑:“土包子!你騎車到我家接我,有我在自然就認識了,快點啊!”
“OK!馬上到!”趙江波掛了手機,就去院里發動春蘭虎大太子。
趙鄭氏聽到摩托車聲,從屋里追出來道:“大晚上的又上哪充軍去?”
趙江波道:“吃飯啊!總不能餓死我吧?”
趙鄭氏道:“整天糊里巴塗的,沒事別亂跑,多管管你老婆!”
“知道啦——!”趙江波答應一聲,車子已經衝出巷口,他不知道肖莉要他管什麼?
俞朝暉早在巷子口等了,遠遠的就看到大太子的車燈了,高喊到:“這里這里!”
趙江波“嘎——”的一聲,在她邊上刹住車,俞朝暉穿一身寶獅龍的牛仔,映得胸挺股圓,纖腰一握,高跟小蠻靴襯得兩條大腿筆直修長,渾身上下噴噴香,說不出的青春靚麗。
趙江波遞過頭盔給她戴上問道:“往哪走!”
“新街口!嗷——!唔唔唔——!”俞朝暉在飛馳的摩托車後面興奮的揮動雙手。
臨街的二樓窗口,俞父對俞母道:“姑娘大了,得給她找個婆家,總跟這些活鬧鬼在一起不行哪!”
俞母道:“倒是有人介紹了一個,省電力公司的,東南大學本科畢業,今年二十八歲,小伙子挺不錯的,是個老實人,長得也是高高大大的!”
俞父道:“二十八?大了點吧?我家朝暉過年才滿二十!”
俞母笑:“大點好,大點知道疼老婆,不如約個時間,我們先看看,中意的話再帶女兒去?”
新街口金鷹商廈七樓,大廳中間全是座位,兩邊是各種吃食,匯集南北,什麼好吃的都有,俞朝暉拉著趙江波的手,兩人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了下來,立即就有服務員上來問:“兩位吃什麼?”
“兩份牛排加意大利面,兩瓶貝克拉格淡啤酒,一份餐包,餐後水果就橙子吧,牛排我要七分熟,江波,你呢?”俞朝暉一手拉著趙江波的手,翻著熟得不能再熟的菜單。
趙江波道:“為什麼兩個人只點一份餐包呢?牛肉包豬肉包啊?一份包子幾個呀?有多大呀?”
“滾——!”俞朝暉白了他一眼,卻把身子往他懷里擠了擠道:“餐包是面包,一份有六個,土包子!不懂別亂說,問你牛排要幾成熟,你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問題?”
趙江波愣道:“牛排不燒熟就能吃嗎?”
俞朝暉在他身上連打幾下,微嗔道:“你是來搞笑的吧?不理你了,服務員,兩份牛排都是七成熟,OK?”
服務員點頭,把一份菜單壓在他們兩個的桌子上,轉頭安排東西去了。
牛排上來,趙江波這個土包子又出丑了——不知道用刀叉,敲著桌子喊:“服務員,你們筷子哪?拿兩雙筷子過來撒!”
俞朝暉氣得拿起他的手腕來,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呀——!”趙江波大叫“怎麼咬人呢?記得你是屬虎的不是屬狗的吧?”
俞朝暉看著趙江波手腕上那一排編貝似的牙印非常滿意,得意的道:“老虎就不咬人嗎?吃西餐哪個用筷子的?這樣,左手刀、右手叉!”
趙江波道:“這牛排沒燒熟,還有血在里面,我叫服務員來!”
“不准叫!”俞朝暉道:“牛排就這樣,你吃吃看很嫩的!”
趙江波依言,左手刀右手叉,切下一小塊牛肉放在嘴里,滋味果然鮮美。
“哎——!這就對了,跟我出來不要一驚一乍的,吃完了我們去六樓玩!”俞朝暉道。
趙江波道:“你常來這里啊?”
俞朝暉道:“也不是常來這里啦,常來誰花得起這錢喲?第一次是我們老總請我來的!後來是幾個小姐妹一起來玩!”
趙江波道:“混得妖啊?你們老總都請你?我可是連廠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呀!”
俞朝暉笑:“我們公司就是中華路上一層樓,徐胖子可不正經了,吃飯時對我動手動腳的,改天你跟我去公司呀,就說是我男朋友,斷了那胖子的心思!”
趙江波道:“好啊好啊!他怎麼對你動手動腳的?”
俞朝暉微笑,一只手拿叉,叉著一小塊牛排慢慢的吃,一只手在他的大腿上滑來滑去,冷不防摸到一根凶器,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流氓!”
趙江波懵掉了,呐呐的道:“就是吃個東西,怎麼流氓了?”
俞朝暉臉紅紅的道:“你自己看下面!”
趙江波道:“你在我腿上摸來摸去,還不准我有反應?真是霸道喲!”
俞朝暉把臉靠過來,在他耳邊輕輕的道:“就霸道了,怎麼樣?你對我有反應呀?”
吹氣如蘭,趙江波感覺很享受:“記得你不是和劉建斌談朋友嗎?上學放學成雙入對的!”
俞朝暉笑:“吃醋了?早不談了,那小子就想占我便宜!”
“那你給他占到了嗎?”
“你猜呢!反正現在我不是處了,想想真不甘心!”俞朝暉道,一只手已經摸上了下面的那根硬邦邦的棍子,吃吃的笑。
趙江波反手抓住她柔若無骨的手道:“再這樣我受不了了!”
俞朝暉笑:“看起來很大的樣子!不如我們試試?”
趙江波道:“試試就試試,到時你不要鬼喊?”
俞朝暉拿起手機就開始撥號。
趙江波道:“打給誰呀?”
俞朝暉竟然親了他一下:“訂個房間,你不會臨陣脫逃放我鴿子吧?”
趙江波道:“當然不會!”握住她的手,反手在她豐滿的大腿上摸了幾把,惹來她一通白眼。
俞朝暉有話沒說,其實她早已經給徐胖子得手了,食髓知味,知道男人的好,看見中意的男人就想要了,反正就是成人游戲,干她們這一行的,不放開點是做不成的。
“喂——!金鷹客房部嗎?訂個房間,對,就是今晚,啊——!普通客房沒有了,只有豪華城市景觀房?多少錢哪?八百元?好,你稍等!”俞朝暉把手捂著手機道:“八百元一晚,含雙早你還能接受啊?”
趙江波道:“行啊!但什麼是雙早呢?是不是兩個人都可以洗澡?”
俞朝暉差點笑出聲來,在他身上連打幾下,放下手機後,忽然摟住趙江波的脖子就是一頓狂吻。
趙江波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即反摟住她親嘴,一只手從她的牛仔衣下面探入,滑在她如凝脂般的後背處。
俞朝暉喘息著分開嘴唇道:“好了,等一會兒吧!你看人家都看著呢!”
趙江波向四周看了看,哪有人看他們?不遠處一對狗男女比他們還要瘋狂。
吃完飯後,俞朝暉帶趙江波到金鷹六樓,這里全是游戲機,她和葛玉雖然是閨蜜,但葛玉就要成熟點,權力欲望強,她相比起來更愛玩一點。
趙江波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給她帶著打電子槍、騎電子摩托飆車,打九零坦克戰,玩的嗨的一米。
電子游戲廳當然少不了角子機,三十部角子機座無虛席,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哥們輸光,俞朝暉迫不及待的坐到他空出來的位置上,拿著一枚硬幣道:“買什麼?”
趙江波四周看看,沒有工作人員注意這邊,立即道:“香蕉!一賠十!”
俞朝暉把香軟的身體靠在他身上道:“你說的噢!我買了!”
趙江波抱著她的小蠻腰,讓她坐到自己腿上,打氣道:“買買買,賠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好嘞!”俞朝暉把硬幣丟入老虎嘴里,按下按鈕,紅燈快速的旋轉起來。
趙江波雙手環過她的細腰,右手摸著左手的戒指,暗叫一聲:“停!”
“賓果!希溜!”俞朝暉興奮,“中了!”回過頭來在趙江波的嘴上親了一下,伸出雪白的手來,摸了一把硬幣,數了數,正好十枚:“下面買什麼?”
“全部買香蕉。”趙江波道。
“全買呀,會不會多了點?”俞朝暉狐疑。
“反正是贏來的,輸了拉倒!”趙江波打氣。
“好--!聽你的!”俞朝暉把十枚硬幣果然全部買了香蕉一賠十。
“嘩啦啦-!”機器吐出一堆硬幣,“哎呀!都說呆人有呆福,聽你的果然好運氣!”這次俞朝暉不是輕輕親他一下了,而是轉過半個身子,抱住他的頭,在他嘴上狠狠的親了又親問道:“還買香蕉嗎?”
趙江波道:“照死買,全買!”
俞朝暉興奮了,不顧麻煩,果然廢了半天勁,把一百枚硬幣全塞了進去,伸手按下按鍵。
“賓果--!耶--!”俞朝暉更瘋狂了,又買中了,機器狂吐硬幣,很快就漫了出來,四周俊男靚女一齊過來看。
俞朝暉跳下趙江波的大腿道:“快幫我揀硬幣,不要給人混水摸魚!”
趙江波依言幫她揀硬幣,一位經理模樣的人過來道:“對不起,請你們換一台機子玩,這台機子壞了!”
“怎麼可能壞了呢?正出老天呢!”俞朝暉不服。
趙江波看到遠處已經有保安過來了,忙拉住她道:“算了算了,把硬幣換成整錢,我們去打康樂棋!”
俞朝暉也不是傻子,也覺得贏得太狠了,當即點頭,兩人拿了硬幣去換大額紙幣。
趙江波果然沒和她分,聲明說話算數,贏了算她的,輸了算自己的,高興的俞朝暉又抱住他一頓的啃。
那邊果然立即有修理工過來,打開他們剛才玩的老虎機,找起狂吐硬幣的原因來。
兩人玩到十一點,贏得多,輸的少,感情愈發的親密,一起走路時,趙江波幾乎就把俞朝暉抱在懷里,俞朝暉還不時的回過頭來和他親嘴,直到服務台打來電話,說是過了十二點,替他們留的房就沒有了時,兩人這才摟抱著坐電梯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