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個小時後,一部80多萬的全新黑色奔馳第四代SL開出4S店,掛著一個現成的沒有人要的DJ8399的車牌。
這車連牌帶車,在大陸至少要150萬,趙江波就弄不懂了,香港人是什麼屌頭腦,這麼好的車牌號竟然沒人要?
朱子婷坐在後面座位大呼小叫,徐肉肉坐在副駕上興奮的滿臉通紅,趙江波一迭聲的罵:“我操!你們香港走的全是反道耶,開摩托車時還能忍受,現在開汽車就太不習慣了,總感覺會撞上迎面來的車,這交通規則是哪個呆屄定的?”
朱子婷道:“英國人定的,都幾百年了,沒有人不習慣的!”
趙江波道:“你們兩個小丫頭真是沒用,怎麼都不會開車呢?”
朱子婷嘟嘴道:“表哥,我沒滿十八,還沒成年呢,拿不到駕照的!”
徐肉肉小聲道:“我平時都是坐巴士,而且很少出門,從來沒想過有車開,所以也沒想著考駕照!對不起!”
趙江波伸出一只手來,放在她的大腿上撫摸著道:“沒什麼對不起的,有空去弄張駕照吧,我出錢!”
徐肉肉怯怯的點頭,大腿被表哥摸著臉更紅了。那手摸了幾分鍾的大腿就不滿足了,滑到腰間要解她牛仔短褲的銅扣,解了半天沒解開。
徐肉肉左右看看,車子正在大街上,立即悄悄的解開牛仔褲銅扣,把短褲半脫下來,露出雪白的下身,由著那手在自己的騷穴處玩弄。
朱子婷哼道:“以後坐車我要和表姐換個位置,表哥也來疼疼我啊!我可以在車上幫表哥吹,特別刺激的!”
趙江波道:“晚上一齊來,看哪個表現好有獎勵的?前面就是銅鑼灣了,車停哪里?”
朱子婷道:“你向左,對──,再向右,開到時代廣場,有小弟領你泊車的,不過要給小費的,10塊錢就行了,不要給多,否則人家當你是傻仔!表姐你把褲子穿好,不要給停車的小弟沾了便宜!”
趙江波點頭,車子開到停車場,泊車小弟一看那車牌號,感覺非常熟悉,立即迎上來,跟前跑後的替他找了一個好位置。
車子停好後,兩位美女先下來,都是身高腿長盤子靚,四條大腿在昏暗的停車場里,白得晃人眼球。
趙江波鎖好車,隨手抽出一張百元的港鈔對小弟道:“拿去喝茶!”
小弟連說謝謝,望著趙江波左擁右抱遠去的背影,感覺奇怪,這人以前來時,似乎都是一個人的,同時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發財。
下了決心後,立即更積極的投入幫人泊車的偉大工作中。
上樓沒有吃潮州菜,朱子婷叫囂著要節省時間,三個人簡單的吃了頓牛排,然後掃貨,這一掃貨,又是幾十萬,不過全是二、三线的牌子,徐肉肉自小到大就沒買過這麼多好東西,在趙江波旁邊看便宜表哥花錢,只覺得心驚肉跳,一雙雪白的手緊緊的抱住表哥,表情非常緊張。
一個多小時後,三人出來了,徐肉肉從家里穿出來的那套衣服早給趙江波扔了,全身雪白的真絲暗花連身裙,白色的露趾高邦小皮靴,頭發也披了下來。
朱子婷也換了一套新買的香檳色真絲裙子,黑色的高跟皮鞋,姐妹兩個緊緊的摟著趙江波,恨不得融化在他的懷里。
後面跟著幾個商場的送貨大媽,一路走來把頭直搖,趙江波這樣消費,是她們十幾年的工資。
趙江波問兩個表妹:“要不要吃冰淇淋?”
“要啊要啊!”朱子婷和趙江波熟了,立即答應。
徐肉肉小心的點了點頭。
趙江波叫幾個大媽在路邊等著,帶著兩個表妹去買哈根達斯,冰淇淋店邊上,開著一家不起眼的鍾表店,能在這個位置開店,老板一定不簡單,但偏偏又這麼低調,趙江波好奇起來,對兩個表妹道:“你們兩個吃著冰淇淋,我去鍾表店里看看!”
徐肉肉一把抓住他道:“別去!他家才死了人,好霉氣的!”
朱子婷一看那店名,也把頭直點:“他家兒子是橫死,全香港的人都知道,很不吉利的,表哥你別去!”
趙江波笑道:“只有你們香港人才信這個,我們大陸人只信馬列,不信鬼神,你們兩個把東西放車里,然後就在車里等我,哼──!沒有人敢去正好,一定能淘到便宜貨!”
徐肉肉、朱子婷勸不住趙江波,接過趙江波拋過來的車鑰匙,只得由他去了,於是兩個小美女坐在豪華的奔馳車里邊吃冰淇淋邊等著表哥。
趙江波一進店就是一愣,不由破口大罵:“是哪個呆屄把老子的照片放大掛在這店里的,你媽,還是黑白的,跟個遺像一般!”
伏在櫃台前假寐的一個老頭立即抬起頭來,昏暗的燈光下猛的看見趙江波,不由大叫了起來。
趙江波被他一叫,全身毫毛都炸起來了,色厲內荏的道:“叫喚什麼?想嚇死人啊?”
老頭聽聲音更象自己兒子,不過說的卻是國語,不由驚道:“丹尼仔,你是人是鬼?”
老頭這麼一叫,店後轉出一個中年人來,見到趙江波也是大叫。
趙江波道:“哪有象你們這樣做生意的,我問你們,你們是買鍾表的,還是開鬼屋的,店里燈光暗就算了,見到客人還一驚一乍的,我問你們,你們把我的照片掛在牆上什麼意思?”
老頭和中年人面面相覷,中年人壯著膽子問:“你確定牆上掛的是你的照片?”
他這麼一問,趙江波定下神來,仔細看那照片,半晌笑道:“眼睛小了點,眉毛不夠長,還粗了點,鼻子塌沒有我挺,鼻端肉了點,臉圓了點,黑白照片看不出皮膚,這人跟我有八、九分的象,我想想他是誰?”
中年人喘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他是我弟弟,聽口音你大陸來的吧?想買點什麼?”
趙江波道:“當然是表了,我看你家廣告上打的幾種手表價格都非常便宜,所以進來買幾塊回大陸送人!”
老頭把頭直點,小聲對中年人說了幾句話,中年人看了一眼趙江波回後堂去了,老頭道:“看中哪幾塊了?”
趙江波趴在櫃台前,想了想,兩個舅舅一個是公安,一個是軍官,不能太奢侈,老爸就一個工人,也不能戴個幾十萬的表,想來想去,方才道:“浪琴吧,給我來三十塊女表,英納格來三十塊男表,江斯丹頓最新款的女表來一塊,共是六十一塊,你算錢吧!”
老頭嚇了一跳道:“你是買表呢還是搞批發?浪琴我們店里都沒有三十塊女表,只有二十二塊,英納格只有十七塊!”
趙江波道:“你們開的什麼屌店?竟然三、四十塊的表都沒有,算了我全要了,你算賬吧,我表妹還在門口等著呢!”
老頭嘆氣道:“不瞞你說,我們店里的名表還算多的,主要是我兒子丹尼仔在的時候,常帶朋友來買,你要是跑到其它鍾表店,一下要這麼多,人家還真拿不出來!浪琴同檔次的豪雅女表也不錯,我這里有十塊,同英納格差不多的梅花、羅馬男表也很好,兩種牌子加起來有十六塊,加上那塊江斯丹頓正好六十六塊,很不錯的吉祥數字喲!不如你考慮一下?”
趙江波咧嘴一笑:“那好,全給我,沒質量問題吧?”
老頭道:“怎麼可能,我家的表全是丹尼仔的粉絲給他的一手貨,價格便宜質量沒的說,既然你全要,那我要好好算算了?”摸出一個算盤來,噼里叭啦的打。
趙江波道:“你打了半天有結果了嗎?這有什麼不好算的,浪琴、豪雅你家賣四千一塊,英納格、梅花、羅馬的三千二,江斯丹頓女表55萬,共是七十八萬三千六百元整,你看我一下子買了你這麼多,不如打個八折吧?”
“噢噢噢──!可以可以,共是……!”
“共是六十二萬六千八百八十元整,這還用算?零頭抹了,就六十二萬吧?”趙江波咧嘴了,這個老頭真是太磨嘰了。
老頭連聲說好,但就不把POS機拿出來給他刷卡,趙江波沾到人家便宜,生怕人家反悔,急著付錢離開,正不耐煩時,店後面走出一名老婦人,見到趙江波,不由也是一愣,再定睛看時,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他沒死,回來給我個驚喜呢!”
趙江波立即明白了,笑道:“天下長得象的人多了去了,我就是個買表的,不是借屍還魂!”眼睛一轉,新中國的人不忌諱鬼神,見狀笑道:“你看我跟你家兒子長得像,這也是緣份對吧?不如打完折後再贈送點東西,比如弄塊不值錢的便宜表給我戴截?幾十塊錢的就行,我這人不講究的!”
老婦人老淚縱橫,點了點頭,果然又摸出一塊表來道:“你看這塊當贈品行嗎?”
趙江波從來沒見過這種表,樣子精致極了,看著就喜歡,拿在手里不確定的道:“你真的送我這塊表當贈品?”
老婦人點點頭,已經說不出話來。
趙江波怕他們返悔,立即掏出匯豐銀行的卡來交錢,老頭也是滿臉悲傷,慢慢的接過他的卡來,在POS機上刷過,給他輸過密碼,復還到他手中。
中年人抱著一把吉它出來,莫名其妙的對趙江波道:“這里有把不錯的吉他,如果你會彈的話,一起送給你,反正除了他,我們兄弟幾個都不會,放在家里看著也傷心!”
趙江波大喜,接過那吉它看時,卻是正宗老美產的Fender,整個琴頸、琴頭、指板是一體的雀眼楓木,表面呈金黃色,上面布滿花紋,就像一副水墨畫一般,手指輕輕撥動,音色優美醇厚,不由放聲唱道:“愁緒揮不去苦悶散不去,為何我心一片空虛,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滿腔恨愁不可消除……!”
歌聲縹緲,繞梁不絕,如陳百強親臨無二,一曲歌罷,趙江波呆住了,店主人一家三口是抱頭痛哭!
搞不清狀況下,以為碰見神精病了,丟了吉它,拿起打好包的表塞到包里轉到介子空間,調頭就跑。
老頭一把拉住他道:“靚仔!說好這琴送你,請不要拒絕!”
趙江波從來沒有白要人東西的習慣,看那吉它,大概二、三十萬的樣子,贈送的表雖然他從來沒見過,但看那樣子,決不是便宜的貨,想了想,包里摸出介子空間里轉過來的兩塊昨天古玩市場淘來的古玉,好巧不巧的是一塊明代和田白玉受沁臥虎,一塊清康熙鏤雕雙螭雲紋白玉盞,也不作聲,放在桌上,拿起吉它跑掉了。
朱子婷、徐肉肉冰淇淋早就吃完了,正焦急的往大街上望呢,見趙江波過來了,忙問道:“買到中意的表了嗎?”
趙江波道:“快走快走!早知道不進去了,真是奇了怪了,一家神情病!”
店里三人悲傷過後,發現買表的人早就走了,櫃台桌上放著兩件東西,似是兩件古玉,心下疑惑,老婦人拿起兩件古玉看時,只見一件是臥虎,一件是兩只狗抱著一只小碗,不由又是一陣悲傷,自以為是明白了什麼。
趙江波在兩個表妹的指點下,把車開到一處叫做天光墟的地方,這地方是香港的鬼市,也是香港的黑市,交易的全是見不得光的東西。
兩個表妹一左一右的被趙江波摟著,剛進入黑市,趙江波手指上已經隱形的戒指就直跳,左右看時,戒指示意的方向只有一個賣兵器的,似是有可能藏著寶貝,於是摟著兩個表妹走了過去。
朱子婷、徐肉肉非常的溫順聽話,對這個表哥是千依百順,只是摟著她們朝一個地方走,她們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趙江波看那攤主,似是個洋鬼子,當下一笑,也不多話,很快的找到引起戒指跳動的東西,是兩件腐鏽不堪的棍狀物體,拿起來用普通話問道:“多少錢?”
洋鬼子一愣,雙肩一聳,表示聽不懂。
朱子婷忙用英語問。
洋鬼子嘀咕了幾句。
徐肉肉道:“表哥!我們走吧!”
趙江波問:“什麼情況?”
朱子婷道:“這個死鬼佬,要我們一千塊錢!”
趙江波道:“你還他兩百,看他怎麼說!”
徐肉肉忙用英語跟洋鬼子說了,洋鬼子連連搖手,伸出五個手指。
趙江波這時能明白他的意思了,伸出三個手指,洋鬼子又搖頭,把他的手指又掰起一根。
“四百?四百就四百吧!”趙江波道。
朱子婷翻眼道:“表哥!自我們昨天認識,你看看你亂買了多少東西!基本是什麼都要,你在大陸也這樣買東西嗎?”
趙江波笑道:“我喜歡的我才買,不喜歡的自然不會買!”
徐肉肉聞言,俏臉通紅,她也是趙江波亂買的喜歡的東西之一。
洋鬼子接過四百港幣,連說“OK”,把兩件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用大公報包起來,塞到趙江波手中,然後不看他了。
趙江波道:“這洋鬼子!倒是勢力,生意做完立即不認人了!”
徐肉肉笑道:“他是怕你返悔,找他退錢!”
趙江波道:“我還怕他反悔呢?婷婷,你說的好大的賭場在哪?”
朱子婷道:“賭這東西害死人了,說好了就賭一萬塊錢的,多了可不許呀!”
趙江波道:“知道知道!快帶我去!”
徐肉肉笑:“要再買幾個美女做小妾嗎?”
趙江波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道:“就你調皮!回去要好好懲罰你!”
“噢──!”徐肉肉驚叫,她已經不怕趙江波了,嘻嘻笑著咬著嘴唇,似是很渴望他的懲罰。
三人轉過巷口,“哇噻──!”趙江波驚嘆,只見沿著路兩邊,一順溜的老虎機,足有上百個之多,每個老虎機上都霸占著人,要想上去,只有等玩的人錢輸光了走了才可以。
趙江波注意到,果然香港的老虎機和大陸的不同, 大陸的老虎機口只能塞硬幣,輸贏果真就是玩玩,香港這邊可真叫惡賭,老虎機口是吞票子的,每次至少一百港幣,最多一刀一萬元。
戒指指示,這台老虎機里錢多,幾乎全塞滿了,有五、六十萬之多,趙江波立即停了下來,看著前面的矮子輸光後罵罵咧咧的走了,立即坐了下來,朱子婷、徐肉肉很乖巧的坐在他兩邊,正好擋住別人的視线。
從兩年前老虎機在南京出現開始,就是趙江波的提款機,坐下來之後,把一刀百元港幣全部放在老虎口下面的大額點鈔區。
朱子婷急道:“表哥!哪有象你這樣玩的!”
徐肉肉道:“表哥!你到底會不會玩呀!”
趙江波把她們兩個的肩膀摟了摟道:“噓──!別吵,光看不要問!”
兩女立即閉嘴了。
老虎機的紅燈轉起,趙江波暗喝道:“停──!”
“哎呀──!”徐肉肉、朱子婷忍不住一起驚叫起來。
趙江波急道:“不准出聲!否則回去自彈奶頭一百下!”
兩女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果然不說話了,靜靜的看著老虎機一通的亂響,下面大額點鈔口吐出十萬塊錢來。
趙江波拿過朱子婷的手包,二話不說就往里裝,留了一萬再賭,兩、三下就把朱子婷的手包裝滿,又拿徐肉肉的手包過來裝。
一個多小時後,百台老虎機全部清場,這東西收錢快吐錢也快。
朱子婷面色蒼白的低聲道:“怪不得你要來賭,總是問贏了給不給帶走,原來表哥你就是個賭神!”
徐肉肉膽子更小,表哥贏的可全是黑道大佬的錢,這要是給他們知道,他們三個非給分屍不可,兩條大腿情不自禁的微微顫抖起來,聽朱子婷說話,立即低聲道:“噓──!別聲張,我們最好趕快跑!”
趙江波笑:“沒關系的,全是現金他們查不出來的,沒人看著,也沒進出賬記錄,頂多明天開箱時,收入少了一點而已!咦──!那邊干什麼?”
朱子婷道:“似是我二哥的聲音,我們快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