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裴妍有些沉默，裴靖松注意到了，握著方向盤的手收了收。等紅燈的時候，他偏頭問，“怎麼了，不舒服？”

　　裴妍深深看他一眼，“爸爸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裴靖松一滯，對上她的眼。偏偏這時綠燈亮了，他只能收回視线再次發動車子。

　　“指什麼？”他澀聲問。

　　“店里，”她說，“還有電腦上的照片。”

　　特地收藏保存，時不時還會翻出來查看，這就是他說的“沒關系”嗎？那要怎樣才算有關系？像他們這樣嗎？

　　又或者，他的“沒關系”也像他們這樣過？

　　裴妍不敢深想，但忍不住。

　　猜測一旦冒頭，就當瘋狂生長的雜草，除非一把大火徹底燒盡，不然永遠都會在心里扎根，時不時就要頂破土層，刺激心肺，讓人永無寧日。

　　她太了解自己，所以想要問個清楚。

　　店里的事情解釋起來不難，他想把店轉給陳錚，最近都在處理這件事情。三言兩語說清楚，裴靖松再次陷入沉默，對照片的事三緘其口。

　　裴妍不是不失望，但更多的卻是無力。

　　這段關系里她對他的情緒需求太大，大到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任何一點微小的反饋都能撩動她心弦，同樣的，只需輕輕一戳，就能毀掉她積累許久的快樂

　　裴妍知道這種狀態不正常，自己對他過於依賴了，但真要糾正，還是困難重重，他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出現在她面前，就能俘獲她全部關注。

　　所以她拿什麼跟他談公平呢？

　　這大概是裴靖松最主動的一次。

　　盡自己所能，溫柔、細致的取悅她，從下巴到胸脯、小腹，舌尖漸漸沒入那處嬌嫩里，凶猛但輕柔的把她舔上巔峰。

　　之後是大腿內側、腳踝…他幾乎舔遍她全身。

　　裴妍指骨捏的發白，垂眸看向了他

　　裴靖松的眉眼依舊鋒利冷硬，只是現在動情了，目光溫柔許多，所以中和了那份銳意。

　　也變得越發迷人。

　　是因為她嗎？

　　還是單純因為生理刺激

　　其他人，也見過這樣的他嗎……

　　裴妍閉了閉眼，強迫自己不許想。可身下被撐開的飽漲感太過熟悉，熟悉到只吃進去小半段就能回味出屬於他的、完整的記憶。但是不行……

　　她推開了他。

　　陰莖滑進穴口，彈跳著拍上她小腹

　　裴妍再次低頭，看到震撼一幕

　　濃密的毛發里長出一根粗碩巨物，肉棍青筋盤跫，頂端裂開孔隙，冒出濁白濃精

　　沉甸甸的一根，丑陋又猙獰

　　“唔……”

　　裴妍大腦一片空白，閃過零星的片段，她努力捕捉，卻無果，再要回想就頭痛欲裂。

　　她蹙著眉，再次睜開眼，那物又映入眼簾。

　　裴妍多看兩眼，竟不可自抑的泛起惡心。實在不能忍，她捂著嘴唇跑了出去。

　　裴靖松愣在原地。

　　聯想到她剛才的表情和動作，他套上衣褲，翻身下床。

　　裴妍只是干嘔，緩過那股勁兒就好了很多。

　　等她漱好口，裴靖松表情嚴肅的要帶她去醫院。

　　裴妍身子一僵，知道他聯想到什麼。

　　應該不至於……

　　她這麼想，手腳卻有些發涼。

　　確實不是。

　　虛驚一場。

　　各種片子都拍了，檢查結果也沒顯示有任何異常，醫生建議她從飲食習慣入手，仔細回想這兩天吃過什麼，或者遇沒遇見過“刺激源”，不一定是食物，很多東西或氣味也會引起生理性惡心。

　　裴妍注意到，醫生說“惡心”字眼的時候裴靖松額角跳了跳。

　　她不認為是因為他，以前她也碰過那東西，並沒有剛才那麼大的反應，所以回到家後她就想再試一試。

　　裴靖松卻握住了她的手，拒絕了。

　　裴妍偎到他懷里，問他，“爸爸，如果真的有了，你會怎麼辦？”

　　裴靖松握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低頭吻上她頭發，“聽你的。”

　　她彎了彎唇，又問，“爸爸以前交過其他女朋友嗎？”

　　“……沒有。”

　　“微信里的照片。”

　　他把她擁到懷里，“朋友。”

　　其實應該算妹妹，但這個稱呼太有歧義。未免她多想，裴靖松只能折中。

　　裴妍垂眸，翻身躺了回去，是要珍藏照片，想念的時候拿出來反復看的朋友？

　　快天亮的時候，裴妍做了一個夢，夢到什麼已經記不起，但那種劫後余生的感覺依舊讓人心有余悸。

　　裴靖松抱住她，輕撫著她後背，讓她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