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繼續聯想,按照趙家明說的地址,直接奔過去。
在這個深夜,我長驅數百里跨城而來,在燈火闌珊的街道上行駛,甚至有點害怕目睹到什麼,以前婉清不論怎麼和我玩,畢竟是不同的。
那些即便是真的,還可以當做是假的,親眼看到不該看到的,我不知道自己會怎樣。人性就是這樣,不到黃河心不死……
站在婉清房間門前,引我上來的服務員可能是看我站在那里發呆,索性走了,至於婉清的同事,可能正是因為里面存在不可見人的場面,他們才沒有一個人出來。
反正我是這樣認為。
里面很安靜,這種高檔酒店隔音很好,不是特別大的動靜不會聽到,我竟然有點不敢推開門,站在那里很久,其實沒多久,但對我來說很久。
如果魏勇當真在里面,並且是插入狀態,我該如何?
是不是他下的藥,婉清是否抗拒過,統統不重要。
事到臨頭,我才知道,唯一想到的是……
我還能不能接受婉清,下半生還能否和她走完。
不知道,可我必須進去。
插入房卡,慢慢地……然後變成了猛然推開。
很安靜,沒有讓我不適的場面,再走兩步,看到婉清躺在床上的被子里,看樣子睡得很沉,我進來都不曾醒。
地上東倒西歪的散落著兩只高跟鞋,婉清在正常狀態下,是絕對不會這樣脫掉鞋子的,她的衣服倒是正常懸掛在旁邊衣架上,不過事後魏勇也可能幫她掛上去。
是的,魏勇不在不代表沒有發生過什麼。我沒有喚醒婉清,輕輕掀開被子,眼前的一幕讓我心頭非常的不好。
婉清赤條條躺在那里,身上一絲不掛,大床的中間部位有一片水澤,我伸手摸了一下依舊濕漉漉的。
我輕輕動了一下婉清,讓她變成平躺,慢慢分開她雙腿,向她腿心看去。
一片澤國,陰唇外翻。是婉清用手指自慰造成的,還是……其他男人生殖器抽插過,不得而知,但肯定有東西插入過。
我伸手在婉清陰唇里沾了一下淫水,湊到鼻尖聞了聞,沒有精液味道,可這並不能代表沒有發生過什麼,我扭頭去了衛生間。
揭開垃圾桶蓋子,沒有發現丟棄的避孕套,難道魏勇把婉清扶進房間,什麼都沒做,打死我都不相信,可偏偏什麼證據都沒有。
婉清被下了藥,都快要崩潰了,就算她突然又能硬抗過去,魏勇能忍得住嗎?
千載難逢的機會,事後婉清還不好怪他,雖說乘人之危,還可以巧辯是為了救她。
就連我也難以理直氣壯的找他算賬。
我坐到床邊,再次看向婉清,她雙乳漲得圓圓的,兩只乳頭脹得如同小指肚,原本應該雪白的乳肉,有被揉搓過的紅痕。
婉清自慰會這麼用力揉擠自己乳房嗎?
我湊過去仔細檢查她的乳頭,沒有殘留的口水痕跡,這讓我又心存幻想,畢竟如此美乳,魏勇不可能不去吸吮,他都那麼用力揉玩了,可見非常想玩,不會不上嘴。
我幫婉清蓋好被子,坐在那里等她醒來。
一直到了黎明,窗外灰蒙蒙亮,我忽而回頭,婉清一雙美眸呆呆看著我,眼眶中有淚珠在打轉,我不知她幾時醒來的,看了我多久,她的眼淚讓我心頭一沉,感覺昨晚有發生什麼。
“老公……你真的來了。”
婉清終於控制不住自己,撲進我懷里,雙手死死摟住我後頸,雙肩不住地顫抖,沒有發出聲音,可我知道她在哭。
“老婆,對不起,我來晚了。”
我這句話很有深意,等同於給昨晚的事情下了定義,現在婉清的狀態,我不可能質問她發生了什麼,何況她是被下藥狀態的話,不論發生什麼,責任都不在她。
婉清突然起身,擦了擦眼淚,說道:“什麼晚不晚的,昨晚騙你的,想不到你真來了,我是感動哭了。”
我的臉色想必很難看,應該很陰沉,都這個時候了,這種善意的謊言還有必要嗎?
我不相信婉清忍心我三更半夜,不顧路上安全,跑這麼遠,那不是她。
我沒有直接點破她,只是看著她一言不發,婉清很明白,這句謊言怕是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老公……我沒事……開始給你打電話沒打通……我就向魏總求救……他及時趕到……把我帶回來了。”
我還是不說話,看了看床上的水澤,婉清連忙解釋道:“那是我自己弄出來的。”
果然是這樣的說辭,我依舊不說話,即然她決定這樣說,問了也是白問。
我的沉默反而讓婉清忐忑不安,她怯怯道:“老公……你怎麼不說話。”
我站起身,用失望的語氣道:“如果你是被下了藥,發生過些什麼,我未必會怪你,可你這樣騙我,我很失望。”
婉清低下頭,咬住紅唇,還是不肯……或者不敢說。越是這樣,我越感覺發生了,換做以前,她會頗有風情的調情,這次她沒有用反問句。
“我不知道……”
婉清抱住膝蓋,蜷縮在床上抽泣起來。如果妻子能一上來就說不知道該多好,我還可以心存幻想,努力往好的方面想。
我轉身就往外走,婉清在後面突然道:“老公,你還要我嗎?”
我腳步一頓,這句話無比沉重,等同於告訴我,她已經不干淨了,我慢慢轉身看向婉清,這個問題一路上都在考慮,在等她醒來時也在考慮,至今也無法給她答案。
“老公,你答應過我,不能不要我的。”婉清格外激動。
答應過嗎?以婉清的條件,離開我根本不愁下家,我拋棄婉清也一樣。
她這麼在乎我,當真是愛我。正如我無法回答她這句話。可是婉清她……為什麼不能把一切事情明明白白告訴我?我始終想不通。
從那晚之後,就不停的折騰,究竟為什麼?
她告訴我的事情,有些可能是真的,有些可能是假的,也可能全是真的,或者全是假的,她到底在試探什麼?
我自認不是榆木腦袋,卻始終想不通,突然的……我凝視著婉清,明白了。
“婉清,我們先回家。”
原來妻子在等一句話,可這句話現在我給不了她,連我自己都沒有答案,又怎麼能承諾給她。
帶著婉清走出酒店,我沒有去找尋魏勇,不論他是否做過什麼,都不如先帶婉清離開這里重要。
在路上,我一言不發,婉清也一直低著頭,忽而側頭看我,說道:“老公,謝謝你沒有大吵大鬧。”
我也看了一眼妻子,說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答案。”
婉清道:“我明白,昨晚的事情……我真的記不起來了……就算你認為我撒謊……我也不記得。”
這已經是赤裸裸的撒謊,剛才她明明說自慰弄了一床淫水,現在又什麼都不記得了。
“跟你打電話,客廳的門突然被撞開,魏勇闖進來把那個張總打了一頓,把我帶回來,他是有些想法,不過……我當時還清醒……就把他推出去了……後來……自慰後就睡著了。”
婉清繼續編,可能魏勇確實救了她,後來的事情怕是沒那麼簡單。
我不解的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知道我會過來的,除了婉清,就是趙家明。
欲火焚身的男人能夠做到滴水不漏,我是不信的,一切必然是事後處理過。
婉清後來昏厥可能是真的,不過她被下了烈性春藥,被魏勇肏得高潮暈厥可能性更大,然後趙家明接到我電話,告知了魏勇,他抓緊時間處理了現場,沒有留下能夠坐實的證據。
“老公……事情就是這樣……你相信也要相信,不相信也要相信,我愛你。真真切切。”
婉清哭起來,她也覺得自己的謊言太過牽強,其實這件事情……
她根本就沒有責任,欺騙比真相更讓我難過。
至少在知道真相前,我是這樣認為。
但事實是,真相比欺騙帶來的衝擊要大的多,婉清是對的。
她一次次的欺騙,一次次的試探,都是為了我的感受,我早點把她想要的答案說出來,她早就把一切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