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姐,是現在大家對她的稱呼。
其實她遠不到讓他這里的所有人都稱姐的地步,算上今年,她也才二十三歲。
和費揚一樣,她有個走了大半輩子黑道的老爹。
不過不一樣的是,費揚的父親選擇了一條道走到黑,而她的父親人到中年卻改邪歸正了。
她父親總說這事和英子不是男孩有關,沒兒子繼承家業,老頭混了半輩子也懶得撲騰了。
鸞英覺得自己從來不比男孩差。
雖然父親從來沒有對她少過任何一絲的關愛,可鸞英卻覺得自己做得一定要比任何一個男人出色。
是以從小他學習比班上所有的男孩都好,性格比男孩還要強,打架也是整個年級甚至整個學校第一名。
長大後,顧不得家人的反對,堅決要去當兵,可是愛女心切的鸞父對女兒百依百順,唯獨這一件事表現出了強烈的反對,以至於鸞英以死相逼,最後雙方各退一步。
鸞英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警校,截止到災變前兩天,她已經成功的成為了一名光榮的人民警察。
自小強勢的性格讓她除了身材樣貌之外沒有一點的女人性格,就連長大之後談的對象,也和男人一樣是個女人。
……
要說她性格強勢,樣貌上像個男人也就算了,偏偏長得實在是女人的不能再女人了,以至於到了和她彪悍的內心和行為完全背道而馳的地步。
每每顧鏡,鸞英對自己的樣貌自得的同時卻又頗為頭疼。
“哎,姐這麼彪悍的妞怎麼長這麼一副柔弱的臉呢。”
記得剛入警校,教官教她拳法,叫她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結果這個表情無論她如何夸張自己的五官,到最後教官還是笑了,搖搖頭說沒見你生氣。
到了最後鸞英生氣的跟教官動了手,眼睛里都噴出了火來,卻仍是見不到如何生氣的樣子,在他人眼中,這分明是美人兒薄怒美不勝收的景象,就連她眼中那欲噴薄而出的怒火,也因他一雙新月細眸遮去大半。
好在這幅弱不禁風的樣貌幫她騙過了不少人的信任和大意,這讓她對自己的模樣不是太過不滿了。
這邊送走了人,鸞英回到屋里,開了門,就見采兒一臉焦急的在門口等她。
鸞英眯眼一笑,好似蘭花綻放,長年在外歷練,她的身上不知不覺間多了幾分英氣,配上她這副容貌,便好似蘭花一般不僅美不勝收,更給她更添幾分姿色。
此時她身後除五六個男人,剩下的全部隨張鶴走了,見了采兒也不避諱,抱著她的臉蛋就親了下去。
要說以前,在這麼多人面前和她接吻,采兒還是頗放不開臉面的,但到了現在,災難和破敗的世界帶來的壓力已經足夠讓她拋下所有的顧忌,和自己的面前的女人吻在一起。
兩人毫不估計旁人的熱吻,看的周圍幾個男人直咽口水,不過鸞英平日里帶給她們的威壓甚大,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幾個人看了一眼,也就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開各自忙自己的事情了。
就如普通人承受了莫大的心里壓力之後會發泄一樣,鸞英從不去壓抑自己內心的欲望和壓力。
尤其是現在這種環境下,天天困守在這方寸間的小樓里,沒憋瘋已經很不錯了。
就像剛開始的時候,她對費揚把他那里的女人當做玩物一樣隨意褻玩,有時女人的哭喊和呻吟都能隱隱的傳到他耳中,她鄙夷甚至唾棄。
到現在,她對費揚已經指責不出來了,蓋因她自己也做了同樣的事。
她身高一米七三,在女人中算是十分高挑了,而采兒不過一米六出頭,足足比她低了一個頭。
而今的采兒,可不就是她的玩物麼?
不就是她發泄壓力的工具麼?
不過是多了一塊叫做感情的牌坊罷了。
而采兒究竟能有多愛她,兩人相處兩年多了,鸞英心里都是沒數的。
原因嘛,她是個基佬,嗯,女基佬。
而采兒不是啊。
(女同的戲份原本是不想這麼早放的,且本人也對著玩意不了解,畢竟本人畢竟不是個女人,也沒看過女人搞基,我也不是基佬,所以這里就簡短做個描寫,不足之處各位勿怪。等本人有時間補下這面的知識,若有以後,當補之。)
但而今的情況又不相同,畢竟兩人相處日久,感情日深,日出日落、日…
…好吧,就算是日也日出了感情,反正采兒活生生的一個直妞,也快被她掰彎了。
鸞英的臥室就在算是在三件房子的中間,最大一戶當中的主臥,兩人一吻之下,情欲便已控制不住,相擁著便回了臥室。
“砰。”
門被鸞英一腳踹上,顧不得鎖,兩人便互相開始褪下對方的衣服。
冬衣厚重,加之天冷,這衣服也耽誤了不少時間,不過采兒的衣服可就簡單多了,三下兩下便只留下身上三點堪堪遮住。
采兒的乳房勉強算作中等大小,只有B的乳量,不過乳型甚美,如一對雪嫩玉碗倒扣,兩相之上綴了兩朵粉色初梅,乳頭比之黃豆稍大,連著乳暈也就比榆錢大不了多少。
鸞英的手指纖細,卻因長年鍛煉,故而手心頗有些粗糙,待她一雙手掌滑過采兒光滑的後背,便刺激的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滑過鎖骨,順著雪嫩的肌膚一路而下,一方覆在她那雪乳之上,一只穿過腰上的細繩,抓緊了采兒的屁股。
束胸掉落在地上。
不用任何言語,兩人對彼此的身體早已相熟,連眼神上的交流都不需要,對方就能清楚的掌握彼此的敏感之處。
采兒原比他低,只要稍稍低頭,便能把她乳房吸進嘴里洗洗吸吮。
很快,她便不滿足於這簡單的吸吮,動了牙齒,研磨啃噬了起來。
她這一手饒是鸞英早已熟悉,除接之下也難以抵抗,閉嘴悶哼了幾聲,便再難忍受。
“啊……死丫頭,輕點……”
采兒卻沒放她,反而變本加厲不僅嘴里的力道加重,且另一手本攬著她的腰肢,這會也挪到了她的另一只乳上,揉捏起來。
“嚶……”
……
待鸞英再從房里出來時,已是晌午了。
這會得到了滿足,鸞英本就嬌美的姿色再添三分,少了些許英氣,整個人便真真似一個嬌弱的美人了。
不過她的行徑可完全沒有絲毫匹配她的姿色容貌,大手大腳的往沙發上一靠,拿著表看了看,皺起眉頭道:“這都三四個小時了,怎麼還不回來?”
“老八。”她喊了一聲。
“哎。”
廚房里有個男聲出言答了,不一會一個男人穿著圍裙從廚房里出來了。
“英姐,您找我?”
老八四十多歲,原來也是個廚師,到了這里還是繼續干他的老本行,這個人本分的很,對鸞英也很尊敬。
現在沒了各種現代化的廚具,老八又整日在廚房里忙活,整個人不僅身上全是味,且憨實的臉上連帶著腦門不是汗就是油。
鸞英對她雖談不上多麼近乎,可遠遠跟厭煩不搭邊,畢竟老八總是做些她喜歡的東西給她吃,而且這人本分老實,說實話她對老八還是有些好感的。
自然,這個好感也就是簡單的好感而已,不存在任何感情的問題。
她問道:“中午的飯做好了麼?”
“好了,我又做了份海參,是咱們上次吃完剩下的,一會我給您送房里去?”
鸞英點點頭,又問:“白姐他們去了多長時間了?”
“哎呀。”
老八一拍腦門,搖頭道:“英姐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你回來的時候我就開始准備做飯了,畢竟現在可不比以前,飯菜得早點准備,不然趕不上飯點,不過也得有三四小時了吧。”
“哦。”
鸞英心中有些憂慮,也就沒心思再和他說話,揮了揮手道:“叫他們開飯吧,我今天在房里吃,一會盛一份給我送過去。”
她有些神思不屬,午飯縱使有了難得才能吃到的海參,也沒吃下多少飯。
直到下午兩點,算上早上派出去的找食物的人馬,兩方人竟然連個人影的都沒有。
鸞英一顆心開始疑惑起來。
慢慢的這種不好的預感很快就占據了她的全幅心神。
隨著日頭漸漸西落,這種不安逐漸開始在她的內心中擴大,轉眼間,就表現在她的臉上。
她甚至整個心都沉了下去。
這是若是有個男人在場,見她這副表情,肯定無一不會把她擁在懷里好好的安慰憐惜。
三點。
鸞英不知怎麼,鬧鍾開始回想起來早上見到那個不同尋常的行屍來了。
她陷入了沉思。
為什麼會出現那樣一個有了思想,不怕冷的行屍,為什麼這邊湊巧剛派出了十個人就出現了這樣一個事情,為什麼會那麼碰巧那個男人會跑到這里,為什麼碰巧他們那里那麼多女人,為什麼會碰巧向她們求援,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鸞英好像一下子抓住了重點。
她再一次的仔細回想早上的那個男人,越來越覺得這個不同尋常的行屍有很大的問題,比如他有思想,不怕冷,還有他中箭……
是了,鸞英清清楚楚的記得,那行屍中箭之後一扯嘴。
他怕疼!
行屍可是不會怕任何疼痛的,就是怕冷,鸞英估計那群家伙是只是簡單知道氣溫太低會把他們凍上。
得出的最終結果就是,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行屍,也不是簡單的人。
從今天早上開始,今天發生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針對他們的陰謀!
饒是她經歷了不少的大風大浪,此刻居然不寒而栗。
腦中今早發生的事情一件件的如水流過她的腦海,先是派出十人出去尋找食物,讓後又出去十六個人去救人,如今這里剩下的男人只有不到十人,剩下的大多是沒有防抗能力的女人,男人可用的戰斗力兩方加起來也就十多個。
她腦中不由得浮現出小時候看過的一個情節。
“這是中了分兵之計了啊。”
嘆罷,她再也顧不得任何事情,抬頭一看天已經慢慢變黑了,再一看表,已經四點半了。
鸞英心亂如麻,可又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走出臥室,挨個把人都叫出來,沒說什麼,只是叫他們把衣服的武器都帶好,然後自己也腰上別上一把斧子,手里拿了一把大刀,提了一盞坐燈,帶著人就往樓下走。
剛出門走下台階,就看費揚後面四五個人,帶了刀槍棍棒往樓上走。
鸞英慎重的停了下來,臉上嚴肅的看著費揚。
費揚此時也沒有了欣賞面前這美人的美貌的心思,面沉似水,道:“你也感覺到了?”
鸞英點了點頭,兩人都算得上是聰明人,這時候兩人的恩怨必須暫時放在一邊。
兩人各帶著人,進了三樓,這是費揚第一次來到這里。
不過此時他可沒有心情欣賞這里的風景,把手里的坐燈往茶幾上一方,便沉默的起來。
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說話,屋子里沉悶的可怕。
終於,費揚開口打破了平靜,道:“你說他們是自立了,還是折了。”
想到早間那詭秘的行屍的,鸞英毫不猶豫的道:“多半凶多吉少了。”
兩次出去的人,算是這里面的大部分戰力,他們沒了,代表著他們保命的力量又弱了幾分。
這時費揚身後的瘸子插了一句,道:“也有可能是出了點意外,說不定明個就回來了。”
兩人都看了他一眼,他們可不這樣樂觀。
出去救人的那邊就算了,可能是找到人的時候天晚了,明天可能回來,但是出去找食物的不知道這里的食物不夠道明天晚上的嗎?
若是單純的救人,還說的過去,可那行為詭異的行屍,就像壓在兩人的心頭的一座大山,讓他們根本不敢存在那種他們沒有出任何問題的幻想。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兩人也只能祈求他們的猜測是錯了,明天所有人的人都會安全的回來。
“哎。”費揚嘆了一口氣,他不是個喜歡哀嘆的人,這時候也不得不長呼出一口氣,點了只煙猛吸。
鸞英也有吸煙的習慣,所以並不怎麼反感煙味,這時候她也點了一只煙,默默的抽了一口。
還沒等她抽完這一口,就聽費揚道:“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
鸞英吐出一口煙氣,她要有辦法,何必坐在這跟他對著抽煙呢?
見她搖頭,費揚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腦門,他不愛動腦並不代表他是個沒腦子的人,不然光憑武力,他也不能把三十多個人欺壓到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不過他終究草莽出身,道:“要不咱倆就合在一塊,出去跟那幫怪物拼了,媽的,左右到最後也是個死,還不如……”
“上哪找他們拼?”
費揚當時就啞火了。
是啊,到現在他們連敵人在哪都不知道。
見她左右也想不出辦法,費揚忽然道:“要不咱們兩家的人先合在一塊,免得晚上出什麼事。”
鸞英借著燈光看了她一眼,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說到底,她還是信不過費揚,畢竟幾個月前這個光頭差一點就撲到她的身上,到現在費揚那放蕩的淫笑還又在耳邊,那充滿狹義的一句“幫你正一正性取向”
讓她永生都難以忘記。
費揚最後還是帶著人走了。
吃晚飯的時候,整個三樓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盡管還未確認,卻是瞞也瞞不住的。
這讓晚飯的氣氛更加沉悶。
匆匆吃過晚飯,鸞英便自顧自的走回來屋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過去,鸞英一直死死的盯住他們出去時候走的路,一直到天徹底的黑下來,也沒有半個人影。
這種對於未知的恐懼和等待無疑會讓人無比煎熬。
這讓本就心理壓力過重的鸞英在的思想和頭腦更加雪上加霜。
知道屋子里漆黑的臉人影都看不見,采兒才點了根蠟燭,走到她身邊准備安慰她一下。
“去給我拿點酒。”
采兒看了看她的臉色,想勸勸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又不想她消沉下去,一時間站在原地沒有動。
“快去!”鸞英見她沒動,滿含怒氣的大聲道。
平日里采兒就頗為怕她,這回見她生氣,也不敢再勸,出去拿酒了。
不一會,采兒拿著酒回來,鸞英一把拿過一瓶,開了瓶什麼都不顧,直接就往嘴里倒。
“咳……咳。”
采兒過來拍拍她的後背,柔聲道:“慢點喝,別嗆到了。”
鸞英沒理她,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慣著酒。
她本來平常就不怎麼喝酒,酒量也不大,加之光喝酒又不吃東西,很快就醉眼朦朧。
茶幾上的紅燭慢慢在她眼里變成一根兩根三根,耳邊采兒的聲音慢慢的從清晰可聞變得隱約不清。
大腦終於飄然起來,她的煩惱居然一時間全沒了。
一醉解千愁嗎?
這便是喝醉了的滋味嘛,還真的好啊。
天旋地轉之間,鸞英失去了意識。
等她醒來,天已經亮了。
不知何時她已經躺在了床上,鸞英捂著隱隱發痛的頭緩了一會,再眯眯眼睜開適應了一下,便掙扎的起床准備洗把臉清醒清醒。
看了一眼床頭的鬧鍾,已經十點半了麼?
屋里只有一個人,采兒也不知道去哪了,鸞英對於昨晚的記憶有些斷片,也不知道昨晚對她發脾氣了沒有,心道一會要看看她生沒生氣,要是生氣,還要哄一下。
打開房門,鸞英叫了一聲:“:采兒,你去哪了?”
驀然,她感覺到了不對。
這屋怎麼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多年養成的警覺性讓她一瞬間身體繃緊,腦子清醒大半,同時靠上牆壁,警覺的觀察四周的情況。
牆上的一片血跡赫然在目。
這時,一聲清冷的女音打破了屋子的平靜。
“你是主動投降,還是選擇被動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