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有些脫離劇情的小段子,純屬個人惡搞的結果,不喜歡的可以直接跳過就好,不會影響正常劇情。另外,這種搞笑脫戲的情節都是不加進訂閱字數也不會影響劇情的,所以不喜歡的老板請放心。)
五哥臉色一怒,用手拍打著幾個手下,罵道“門門門,你們就知道給老子惹事,快去看,要是沒有問題老子自己會修。”
這貨末世之前是個專門干裝修的工人,雖然末世之後轉行直接當了狗腿子,但之前的手藝多少還在,修復一個大門,周圍又隨便取材,這點事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指揮幾個手下在一樓的幾個屋子查看,五個一個人直接順著樓梯就上了二樓,然而踩上樓梯一看,五個就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這樓梯落了一層灰,而上面怎麼會有兩雙新鮮的腳印呢?
“臥……”他一句出了口的臥槽直接憋回嘴里,看著眼前提著刀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的沈雲,尷尬的笑道“嘿,嘿嘿……”
看著他這幅尷尬的笑容,沈雲頗有興趣的笑了笑,抬手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五哥是吧?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
‘這特麼叫不是冤家不聚頭’五哥一臉衰樣,簡直見了鬼了,怎麼哪里都能遇見這個變態的大爺,上陽城這種行屍橫行的無人區,還能看見這個讓自己挨了兩次暴打的瘟神。
五哥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說道“那個……那個,您安好?”
“托五爺您的福,老子很不高興。”沈雲用手摩擦著刀刃,孤城之上那把依舊堅固的大砍刀已經被他抽空磨過,此刻寒光閃閃,手指一彈,發出一聲清亮悠揚的刀鳴。
看著他拿起刀,五哥直接彎下腰,一個滾地葫蘆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三兩個翻身直接落在了地上,也不顧滿身的灰塵,直接就大聲喊道“弟兄們,有硬茬子!”
旁邊去別的房間的男人已經出來,紛紛拿起武器警惕的看著沈雲。五個身著鐵甲的漢子直接把他下樓的地方圍了一圈。
“朋友!”身邊有了人,五哥心里多少也有了一點底,掏出武器對沈雲說道“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那點事情過去了就算過去了,爺們後面還有幾十人的大部隊,你殺了我到時候咱們家公子那關你也過不去,不如咱們各退一步,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進水不犯河水,成麼?”
沈雲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搖頭說道“不行。”原本淡然的面容為之一變,說道“他媽的你害的老子損失了那麼多東西,現在跟爺說一句算了就完了?還是那個徐公子,老子吊他是哪根蔥?”
這個不知道哪里蹦出來的野小子居然不知道上元城徐家,還有什麼害的他損失了多少?
不就一個主播麼?
那玩意想要上元城有的是。
那麼知名的主播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
“朋友,你損失那個娘們,爺賠你還不行麼?”五哥從兜里掏出一個小布袋,露出里面十多個金幣來,放在地上說“這些金幣足夠你買上兩三個以前有名的女明星,咱們的事就此揭過,行麼?”
沒辦法啊,這個男人的戰斗力實在嚇到五哥了,他真的害怕自己身邊這幾個人不夠沈雲一個人殺的。
至於他說的那些話,五哥早就被罵的習慣了,末世之中這點事情還算個事?
至於錢?
那都得有命花才行。
那是女人的事嗎?那是血石的事情,老子的本源力量,操!
沈雲按著刀刃,輕撫摩擦,說道“既然你這麼有誠意……”
五哥松了一口氣,這一關總算過去了,等會公子的人來了,老子讓你吃了的全都吐出來!
“那我可以讓你選擇一個體面的死法。”
‘不好!’五哥聽到最後,直接蹲下身子就是一個軲轆,三下兩下的就滾到門口,再回頭,幾個往日的手下已經全部都被斬下了腦袋,屍體這時候還保持著舉著武器的動作。
一連幾腔熱血噴在臉上,沈雲本就壓制不住的暴戾心態再也控制不住,一雙血眸在屋子里燦然發亮,看的五哥心里直發毛。
他嘴里大喊一聲“救命!”
直接連滾帶爬的就往出跑。
只是越跑五哥越有一種絕望的情緒襲上腦海,那個男人也不知道是怎麼走路的,明明是慢悠悠的步伐,卻一點也不比自己全速奔跑的來的慢,始終是不緊不慢的跟著他保持著三兩米左右的距離,手里的刀刃時不時的就貼在他的後背,仿佛輕滑在鐵甲上,發出“嘩啦”的一串連續的摩擦聲。
真是見了鬼了,五哥一邊跑,一邊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冷汗唰唰的往下冒,一邊追著自己,一邊控制著刀刃劃在鐵甲上,這得多麼恐怖的實力才能做到這一點啊!
然而沈雲卻沒有管他,在這種暴戾的情緒下,他終於能夠完美的融合從將軍行屍哪里得到傳承武技,並且在自己的身上得到最完美的發揮,那種仿佛融合到一起的狀態有了過量無比的屍血能量加持後,終於發揮出了它所有的一切。
他現在反而不急了,就像貓捉老鼠一樣戲弄著身前的五哥。
這種情況勉強持續了十來分鍾的功夫,五哥沿著巷道跑到了大路上,沒跑上兩分鍾,終於遇到了一大隊行進的隊伍,開頭是幾十個身著鐵甲的精壯漢子,後面一個八人抬的鑾轎。
在後面是四五個跟在轎子後面的女人,收尾還跟著十幾個鐵甲衛士。
看他們的樣子,一路上應該是殺了不少的行屍,所有鐵甲漢子幾乎都是一臉疲色,渾身血跡,看到一個雙目紅亮的男人在追一個慌慌張張的鐵甲男人,立刻警惕的圍著鑾轎做出了一個嚴密的防御陣型。
看到眼前的大批衛隊,五哥仿佛看見了救星一樣,急忙喊道“救命啊,公子救命啊,我是老五啊。”
他跑進隊伍,一個壯碩高大的鐵甲壯漢迎著沈雲站了出來,神色凝重的說道“朋友,請留步!”
沈雲露出了一絲冷笑,這個時候他滿眼幾乎全都是暴戾的殺戮,三步兩步直接走到他的面前。
壯漢一臉震驚,他還沒看清這個詭異的紅眼男人究竟是如何走到他的面前的,就見他直接揮起一把雪亮的大刀,直接奔著自己的面前砍了過來。
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抽出武器,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看准雪亮刀光劈過來的方向,兩手架住。
“鐺!”
一聲利刃交擊的嗡鳴直接震的雙耳直麻,兩只胳膊被沈雲這猛然一刀震的直接扔了手里的武器,“噔噔噔”的退了好幾步,直到靠著後面的人才勉強維持住身形沒有栽倒。
而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沈雲就已經殺進了他們隊伍的中心,對著那個壯碩的漢子,又是一刀。
“住手!”鑾轎是傳出一聲響亮的男聲,接著轎子的布簾一閃,一抹流光直奔沈雲的咽喉而來。
這種菜鳥級的暗器,對於已經完美融合了將軍行屍的武技和戰場敏感度的沈雲來說,簡直是小兒科,伸出一只手輕松的接住打過來的飛鏢,回手一彈,直接打回鑾轎當中。
而揮刀的手卻毫不停留,奔著壯漢的脖頸就是一刀。
“啊!”餃子里面傳來了一聲女人的尖叫,接著本來穩穩當當的轎子忽然左右顛倒了起來。
這一切說來話長,事實上也就瞬息之間的功夫,直到沈雲斬下那個壯漢的腦袋,一群鐵甲衛士都沒有反應過來,到了那個壯漢的頭顱直接從身體上跌落在地,那群鐵甲衛士才慌忙的把沈雲包圍起來,齊齊用武器對著他。
實在不是他們太過無能,而是融合了將軍行屍武技的沈雲簡直超出了常人的極限,這群人根本沒有看清他究竟是怎樣貼到近前,然後又怎樣斬下他們隊長的腦袋的。
“退下!”那個清亮的男聲一聲斷喝,接著轎簾一閃,一道人影直接從轎子里面跳了出來,然後穩穩的落在地上。
男子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直接叫停了周圍的衛士,然後對著沈雲說道“且慢動手,這位先生,不知道在下的手下哪里得罪了先生,我這里代表他給您賠罪了。”
他表現的絲毫沒有一點貴族公子的架勢,反而顯得落落大方,道歉的時候還不忘深施一禮,誠意滿滿。
這位徐公子年紀大概在二十五六的樣子,上身一件休閒的純白色外套纖塵不染,里面是干淨整潔的襯衫,下身一件寬松的休閒長褲,同樣是雪白,頭發打理的整整齊齊,五官看上去又陽光又帥,劍眉星目,簡直像極了傳說中的主角臉。
盡管在這樣一個頗為危險的環境中,沈雲還是不得不想到了陳佩斯早年小品里面的一句話。
“不對啊,我是主角呀!”
盡管這幅模樣足夠迷倒萬千少女,末世之前,出去約炮的成功率都至少上升個七八十個百分點,但自古以來同性相斥,他還是不喜歡這個盡管長得並不像小白臉、帥的一塌糊塗的家伙。
他已經從鄔夢娜的嘴里,了解到了這個家伙的真實面目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跟這位徐公子拉上幾句家常。
然後再殺了他。
他收刀站好,看著這個顯得氣質不凡的家伙彎腰道歉,然後玩味的說道“你這個……狗腿子也好,手下也好,害的老子損失了一個女奴,你看看該怎麼辦吧。”
徐公子一副誠摯傾聽的表情,直到沈雲說完,方才回答道“在下深感抱歉,不過為了區區一個女人就要追殺至此,閣下的行為也稍有不妥。在下賠你二十塊金幣可好,這些金幣可以在上元城足夠買四五個上品的女奴了。”
沈雲搖搖頭,說道“不行,我那個女奴很是珍貴,老子只要她。”
徐公子搖搖頭,一臉可惜的繼續勸道“閣下大好男兒,在這末世之中女奴不是有的是,何必糾結於一個女人呢?可是金幣不夠?”
他回過頭,對著轎子里面說道“再拿一塊金條來。”
轎子落下,簾子一掀,從里面走出一個二十八九歲的豐腴少婦,邁著妖媚的步子走到徐公子面前,把一根足有一斤重的金條遞給徐公子。
徐公子遞出手里的金條,再次問道“這些夠不夠?”
沈雲搖搖頭。
徐公子也不惱,直接他揮揮手,從鑾轎里叫出兩個女人出來,和原本的豐腴少婦並排站好,指著三女說道“這三個女人閣下可以選一個,就當我替我的手下給您賠罪了。”
看沈雲目光從三個女人身上掃過,徐公子就知道他已經動心了,不由得暗喜,心里不禁暗罵五哥。
面前這個男人實在危險到了極致,他家傳幾代的飛鏢在他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超過了父祖,現在更是整個上元城根本沒有任何人在剛才那種情況下能夠接住自己的飛鏢,而且還一刀斬下手下最強的衛隊長的腦袋。
不過能夠用一個女人消弭和這樣一個怪物的仇恨,在徐公子看來,這個買賣劃算的很,因此並不覺得虧,如果能夠跟這個家伙交好,就算三個女人都搭上,徐公子也不會覺得可惜。
不過嘗鮮的食材而已。
沈雲看著眼前的三個女人,一個二十八九歲的豐腴少婦,一個十六七歲的蘿莉少女,而另一個女人二三十多歲的樣子,看上去卻怎麼看怎麼眼熟,就是一時之間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了?
然而還沒等沈雲去仔細想這個女人是誰,就聽到那個年輕的蘿莉少女哭著跪在徐公子的身前,雙手抱著她的大腿哭泣道“公子……我不去……”
徐公子多少有些不耐煩,這個年輕的少女被他家請來的人整整洗腦了差不多一年的功夫,現在已經完全是一個忠誠的女奴了,聽說要被送出去,這時候哭哭啼啼的滿心的不情願。
還沒等他出言安慰,就聽對面的沈雲忽然問道“哦,對了,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請教徐公子尊姓大名。”
他也學起那股子文縐縐的調子來了。
‘怎麼現在才想起來問這個?’心下疑惑,不過徐公子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相反他覺得已經是差不多成功調和了矛盾了。
“在下姓徐,名靜龍,家……”
他還沒說完,就被沈雲打斷。
“知道我問你名字干什麼麼?”
貿然的被他搶白,雖然心里已經憤怒了,但是徐公子還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反問道“為什麼?”
“刀下不斬無名鬼,我姓史,排行老三,小名是……不對!”
沈雲一臉慚愧的說道“對不起,拿錯劇本了。”
他臉色一正,血紅的雙目發出一陣刺眼的紅光,說道“一會我給徐公子收屍的時候,也好有個名字。”
實在是殺戮的欲望在看到鮮血之後,再加上和這位徐公子磨嘰了半天,暴戾的殺欲再也難以克制了。
必須殺人不可了。
‘不好!’
徐公子登時就是一驚,立刻掀開衣襟,露出纏在腰上的皮帶和飛鏢,毫不猶豫的就直接左右手各拔出三把,對准沈雲的身影,直接就甩了過去。
然而就連沈雲的人影都沒擦到一下。
這群鐵甲漢子顯然是經過長時間的訓練,他們把沈雲包在中間,結成一個人陣型對敵,卻不知這種情況卻更加讓沈雲得到的傳承更加完美的發揮。
這一刻,他仿佛陣前殺敵的猛將,大刀在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完美的躲避著所有的攻擊,但是揮出去的每一刀,就會輕松的斬下一個男人的頭顱。
這種放肆殺戮的快感是如此的讓沈雲的身體得到釋放,他的雙目血紅一片,臉上的表情既平靜又冷然,漠視著生命從自己的刀下一個個消失,暴戾的心情愉悅到了極致。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仿佛是技巧與力量的完美結合,徐公子看著沈雲仿佛閒庭信步一般躲避著所有的攻擊,然後一刀一個收割著自己手下的性命,短短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五六十名的精銳壯漢竟然被他殺了三十幾個,每一個都是被一刀斬下頭顱斃命,骨碌碌的頭顱滾的滿地都是,身體里面的血液流出來讓整個街道血流成河。
處於包圍中的沈雲,沈雲還有閒暇對著他露出一個笑臉。
他終於反應過來,看著沈雲被鮮血淋了不知道幾遍的恐怖樣子,仿佛女人一般發出了一聲尖利的慘叫,然後不顧一切的轉身就跑。
連滾帶爬的樣子讓他所有的風度都完全消失,栽了幾個跟頭之後一身雪白的衣服也已經汙穢不堪,恐懼又戰栗的表現讓他所有的偽裝都完全消失,只剩下恐懼的本能和逃跑的念頭。
然而已經跑不掉了。
四面八方無數的行屍正在往這場修羅地獄中圍過來。
飢餓的行屍群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進食了,而這股衝天一般的修羅戰場現在已經成了行屍們夢想中的樂園,周圍幾乎所有能動的行屍都在往這里匯集。
徐公子也跑不了了,迎面而來的行屍幾乎看不到盡頭,屍群最薄弱的一處都積聚了幾米厚的屍牆,他絕望的跌坐在地上,屁股貼著地面,恐懼的說不出話來,只能“啊啊”的不住的退著身子。
行屍可不管誰是貴公子,誰又是下賤的奴隸。
在它們的眼里,人類做到了永遠無法做到的,真正意義上的平等。
區別只在於,肉多肉少罷了。
數十只行屍對著徐公子的身體就撲了上去,在野外游蕩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洗澡的髒臭身體直接就貼在了徐公子的身上,臨近眼前,幾十種不同口味然而卻臭不可聞的口氣直衝徐公子的鼻子,活活把他熏的岔了氣,然而還沒等再有反應,身體各出傳來劇烈的疼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