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兒子後,婆婆的家里雖然有兩個保姆照顧著日常的生活,袁泓的恢復狀況好像不如生第一胎的時候那般順利,或許生頭胎的時候,年齡年輕了幾歲,但當下的年紀也不算大啊。
或許是當時生的女兒,婆婆無形中給的壓力讓自己警醒,好像那個時候不像現在這樣,時不時地提不起精神來。
袁泓覺得自己有些抑郁了,別人或許不能理解,頭胎生女兒的時候沒事,反倒第二胎生了兒子後開始抑郁。
這里面的狀況只有袁泓自己最清楚,雖然有保姆幫助,帶兒子不需要過多的體力,但袁泓感覺這次自己的身體發虛,睡眠也不是很好。
兒子一天天在長大,看著孩子的點滴變化,袁泓是感到開心,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會是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讓她心煩意亂,有時會覺得喘不過氣來。
夜里休息不好,白天的情緒不高,時不常發一些無名火,當然,這些邪火是不敢向老太太發的,更多地時候是發向了兩個保姆。
很長一段時間了,白傑好像就像自己的身邊消失了一樣,開始的時候,袁泓沒有意識到,當她注意到時,袁泓才發現,白傑雖然也是時不常地在家里晃悠,出現一下,但兩個人很久沒有親熱,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白傑在外面有些野習慣了,工廠的事成了他不著家的絕好理由。
自從招了幾名女孩銷售後,廠里的業務的確有了一些起色,所以他也有心情去繼續賭博,加之那位名叫陳茹的女孩,很會來事,在他性壓抑的時候,居然可以乖乖地讓他發泄一番。
體內有火一直瀉不出去,袁泓感覺到自己的皮膚狀況也開始變差,甚至在身上起痘痘,還有火癤子。
哺乳期在喂奶,又不能吃藥,所以袁泓也沒法去看醫生,因為看了也白看,開的東西也不能吃。
白傑對自己幾乎也是不聞不問,這也讓袁泓有時莫名地搓火。
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趁著回娘家的機會,袁泓也向自己的媽媽訴苦,媽媽除了安慰一通以後,也沒有什麼更現實可行的辦法。
袁泓想在兒子暢暢大一點後,繼續去找工作,袁泓的媽媽表示理解和支持,但一定要和婆婆以及白傑商量好。
袁泓一聽這個建議,頭都有些大了,因為白傑一家肯定不會同意自己出去工作的。
回到娘家走了一圈,袁泓的情緒好了很多,她覺得自己媽媽說得有些道理,如果能和婆婆商量商量自己想出去工作的想法,沒准老太太看在寶貝孫子暢暢的份上,會同意自己的想法。
這天,趁著老太太高興,袁泓還真的就和她提自己想出去工作的事,當婆婆聽清了袁泓的想法後,自然是一口給回絕了。
自己如果一直就這麼下去,抑郁是一定的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袁泓的內心一片淒涼。
這天中午,剛剛喂飽了兒子,把他安頓休息,袁泓的手機響了,電話那頭,一個陌生又有那麼一點熟悉的聲音。
“喂,您好!請問是袁泓嗎?”電話那頭,一個帶著磁性的男中音。
“是我,袁泓。請問您是哪位?”袁泓回答道。
“你能猜到我是誰嗎?”那邊的男士還是很有禮貌地問道。
除了家里人,已經很久沒有接到外人給自己打的電話了,袁泓接起這個電話,還真的有些蒙了。
她一時還真的想不起來這人會是誰,“你是,你是”袁泓有些結巴道。
“我是,你猜?”電話那頭的男士仍然是不依不饒,語氣聽起來甚是熟絡。
“我,我還真的猜不出來。你非要我猜,那我就亂猜了。猜錯了,你可不許生氣噢!”袁泓覺得這家伙太執著,也還挺逗的。
“我不生氣,你隨便猜。”電話那頭的男士還是非常有耐心的和她貧嘴著。
“好,那我就猜了,h一怕h一啊!”袁泓也幽默了一把。
“猜吧,我等著。如果最後還猜不出來,你請我吃飯,如果你猜出來了,我請你吃飯,如何?”那邊的先生提著條件道。
“行,沒問題。”聽這語氣,覺得應該是自己的高中或者是大學同學,袁泓的腦子開始在快速地轉著,“你是劉兵?”袁泓猜道。
“不對,請繼續。”電話那頭回答道。
“那你是肇強?”袁泓繼續猜著,
“還不對,請接著來。”電話那頭繼續回答道。
袁泓突然好想被電擊了一下,“不會吧?!”真的是事不過三嗎?難道真的是他?電話這頭的袁泓,臉都紅了,好在對方看不見。
袁泓沉默了片刻,她已經意識到對方是誰了,但她還是需要平復一下心情,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但現實中又聽到了對方的聲音,她多少還是有一些激動。
“我知道你是誰了,哈哈。”袁泓爽朗地笑道。
“你確定嗎?”電話那邊的男士繼續問道。
“我確定,當然確定了。”袁泓以肯定的語氣說道。
“真的,假的?最後一次機會哦,猜錯了你就要請我嘍。”袁泓的朋友建議道。
“好吧,你是關鵬,來自上海的朋友。怎麼樣?!”袁泓確定地說道。
“哈哈,你真的猜對了。厲害!”電話那頭,關鵬感嘆道。
“哼,怎麼樣,你的聲音我還是聽得出來的,對了,你現在在哪里?在上海?”袁泓問道。
“你還要猜嗎?”關鵬開玩笑道。
“討厭啦,不猜了。”袁泓回答道。
“好,我現在在北京。有空見你一面嗎?”關鵬問道。
“噢”袁泓猶豫了一下,她的內心有些糾結。
“我這次從上海過來,馬丁委托我給許芸帶些東西,但我聯系不上她,所以我想能不能把東西放你那,讓她去找你。另外,我也想見你,好久好久沒見到你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關鵬生怕袁泓拒絕見自己,急忙解釋道。
關鵬的前半段話已經解釋清楚他找自己的原因了,後半段解釋還真的有些讓她感動。
或許是在家憋屈了太久了,袁泓的內心非常渴望出去走走,甚至有些想馬上見到他。
聽著袁泓沒有答話,電話那頭關鵬建議道:“你看我去找你,方便嗎?”
“方便,對了,你這次住在哪里?”袁泓問道。
“我這次住在昆侖飯店。離你那很遠嗎?”關鵬問了一句,“如果遠的話,你不要跑了,我去找你就一k。”
“哦,你在昆侖飯店?那還是我去找你吧。離我家不算遠,另外昆侖飯店我也很熟悉,我姐姐在那里,有她公司的常年包房的。”袁泓回答道。
“讓你跑,不合適吧?!”關鵬有些過意不去,客氣了一下。
“沒事,北京我比你熟悉,還是我去找你吧。”袁泓回答道。
聽到袁泓這麼說,關鵬也就不再客氣了,他們約定傍晚在昆侖飯店見面,關鵬請客,一起吃飯。
很久沒有機會出門了,或者說都有年頭了,這次出門還真的讓袁泓興奮了一把。
她把家里的兒子和家務都安排好,交待給婆婆和保姆後,去衝了一個熱水澡,然後悉心化妝,戴上幾件精致的首飾,換上漂亮的裙子,著實打扮了一番。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喂飽了兒子,袁泓告訴婆婆自己出去去幫許芸幫件事情,吃完晚飯後回來。
袁泓的婆婆讓她安心地去,不用擔心家里和兒子,當然告訴她路上注意安全。
袁泓准時應約來到了錦園餐廳,關鵬已經早已在那里等候了。
好久沒見了,但兩人畢竟曾在上海的一段愉快回憶,見面之後還是非常的愉快,各自的內心里都有一份在極力掩飾的喜悅。
皇家園林風格裝飾的餐廳,莊重典雅中,蘊含著深厚的文化底蘊。
袁泓對這里並不陌生,因為只要姐姐在北京時,這家酒店的包間就是她們姐妹逛街累時的一個落腳點。
餐廳庭院風格的長廊是她們喜歡的,這里的菜品和風格別致的單間格局,也是袁泓熟悉的。
為了聊天和說話方便,關鵬也是訂了一個單間。
再次見到袁泓,關鵬自然心里非常的高興,因為他一直覺得袁泓是典型、開朗的北京女孩,和上海女孩嬌柔的感覺不同,她讓關鵬覺得非常的賞心悅目。
餐廳的菜系主要提供所謂的新派四川和廣東的佳肴,到了北京,袁泓自然就張羅著。她拿起菜譜,遞向關鵬,問道:“你喜歡吃粵菜嗎?”
“嗯,好啊。”關鵬回答著,但他記得在上海的時候,袁泓好像是愛吃川菜的,於是他急忙改口道:“但比較起來,我更喜歡川菜。”關鵬急忙改口道。
“真的,還是假的啊?我覺得你們南方人應該偏愛粵菜才對啊?”袁泓繼續問道。
“我都可以吃,但更喜歡川菜一點,有些麻辣,可以多吃點啊!”關鵬解釋道。
關鵬非堅持吃川菜,袁泓的心里想,正好,我也愛吃川菜,她把自己在上海吃川菜的那段經歷早就徹底給忘記了。
她把菜牌翻到了川菜的頁面,請關鵬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