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怦怦……”
此時,整個房間只能夠聽到這樣強烈的心跳聲,滿臉憤怒地看著坐在地上一臉驚慌失措的少年,葉玉婷悲痛欲絕,淚水無聲地滑下。
那個玷汙她身體的男人!
那個讓自己懷孕的男人!
那個讓她一心想要查明真相的男人!
竟然是自己一直疼愛有加的親侄子!
難道,這個小混蛋上次真的趁自己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占據了自己的身體?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以前成熟端莊,艷麗逼人的精英律師,也會有如此失態的時候,葉玉婷的雙手緊緊抓住床單,嬌軀輕輕地顫抖著,似乎真的害怕知道了這個真相事實一般。
她該怎麼辦?
將強奸自己的凶手送進監獄?
可他是姐姐唯一的兒子啊,而且他還是未成年,法律根本不能拿他怎樣!
一時間,葉玉婷心亂如麻,就連被林濤掀到腰部的長裙也顧不得捋回去。
“一定不是這樣子的!”
葉玉婷喃喃著,心中依然存在著幾分僥幸,可是當她回想起前幾天詢問林濤當天晚上的事情的時候,林濤的反應有些異常,當時她根本沒有懷疑到這個懂事的侄兒身上,自然也就沒有多想。
也就是昨天在醫院回來之後,葉玉婷想了整整一晚,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凶手,因為她當天是和姐姐在一起的,在姐姐保持著幾分清醒的狀態下,凶手根本沒有作案的機會。
而且,當天晚上參加飯局的人都知道她和姐姐的身份,想必沒有人敢蠢到拿命侵犯自己。
思來想去,葉玉婷得出一個可怕的,讓她難以接受和相信的結論!
那就是,侵犯她的人很有可能是和姐姐分開之後,最先接觸到她的人。
答案,也就呼之欲出,除了侄兒林濤,還能有誰?
當腦海中產生這樣的念頭,葉玉婷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畢竟那是姐姐和姐夫的兒子,以姐姐和姐夫的高教育背景,怎麼可能教出一個如此大逆不道的孩子?
但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那個就是唯一的可能!
即使沒有證據,但葉玉婷一定要搞清楚真相!
如果凶手不是姐姐的孩子,自然是一件好事。
所以葉玉婷今天找了個理由和閨蜜喝酒,但她並沒有喝醉,而是故意裝醉讓閨蜜送她回家,如果凶手真的是林濤的話,那麼今晚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然而事情並沒有如她預想的那樣,小濤只是將她送回房間之後便離開了。
這讓葉玉婷懸在心上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
不是小濤就好。
不然她真的不敢想象怎麼去面對姐姐,和家人。
於是身心疲憊的葉玉婷就那樣躺在床上慢慢地睡著了,直到剛才有人撫摸她的臀部時,睡得迷迷糊糊的葉玉婷還以為是她睡夢中產生的錯覺,直到內褲被扒到一邊,一道炙熱滑膩的柔軟鑽進了她的陰道,葉玉婷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身體被侵犯。
驚怒交加的葉玉婷急忙睜開眼睛,掙扎身體坐起來,把作惡多端的男孩一腳踢到了地上。
“你……你這個畜生!”
葉玉婷瞪著男孩,心中悲痛欲絕,怒聲道:“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你媽媽嗎?你在我睡著的時候做了什麼禽獣不如的事情?上一次的事情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憤怒,無比的憤怒。
她真的沒有想回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子呢?
他可是自己的血脈至親啊!難道自己這個姨媽對他不好嗎?
“小姨,我……什麼也沒做啊!”
此時我也回過神來,硬著頭皮說道。
可是姨媽根本就不相信,她瞪著我怒聲道:“你什麼都沒做,你在我房間干什麼!”
“你什麼都沒做,我的衣服是怎麼回事!”
“我……我……!”
鐵一般的事實面前,我的語言是那麼蒼白無力,在姨媽逼人的目光中,我無力地垂下頭。
姨媽伸出手指指著我,已經氣得什麼話也不想說了。
“畜生!”
忽然,姨媽跳下了床,竟然一腳踹在了我身上,坐在地上的我瞬間仰躺在地上。
咚咚咚!
姨媽仍然覺得沒有解氣,於是又穿上平底皮鞋在我身上胡亂地踢著。
我躺在地上絲毫也不敢反抗,今天這種結果也不是沒有預想過,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姨媽打我是應該的,別說是打我,就算她要拿刀砍我,我也頂多只會逃跑,而不是還手,我受點皮肉之苦如果能讓姨媽好一點的話,那就承受一點吧!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姨媽終於累了,氣呼呼地坐到了床上。
即使此時怒火中燒,可是姨媽卻總是那麼豐韻誘人,一頭濃黑的秀發披散在肩上,幾股秀發半遮掩住美艷的秀臉,真是尤抱琵琶半遮面,雪白的臉蛋上有一絲生氣的紅暈夾著憤怒與驚慌,更增添了一股成熟誘惑的美。
一身黑色貼身深V西服,胸口開領出的黑色紐扣不知不覺間崩開,高聳堅挺的雙峰卻不受文胸的束縛,在白色襯衫的包圍下擠出一道深深的乳溝,雙峰碩大,隨著她驚慌的顫動像要破衣而出,那修長渾圓的玉腿此時交錯而立,更顯她婀娜曼妙的身姿!
但面對憤怒的姨媽,此刻我腦海中所有的念頭都煙消雲散,只是一臉茫然地又爬了起來,坐在地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姨媽,認命般地等候著姨媽的發落。
“滾!給我滾!滾出我的房間!滾出我的家!”
“這里不再歡迎你,有多遠滾多遠!”
此刻,再次感受到男孩注視的目光,葉玉婷渾身上下都起雞皮疙瘩,只覺得惡心,她再也顧不得對方的身份了,滿臉厭惡地指著房間的門,無情地下達了驅逐令。
“姨媽,對不起。”
只覺無地自容的我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最後只能苦澀地說一句對不起,然後灰溜溜地站起來,再也不敢面對姨媽的注視,落荒而逃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回到自己的臥室,我的心拔涼拔涼的,沒想到結局竟然會是這樣。
我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來,姨媽會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媽媽,如果媽媽知道的話,我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以後我還能在家人面前抬頭做人嗎?
而且姨媽可是律師啊,嫉惡如仇的性格,她會不會把我送進監獄啊!
雖然我知道我是未成年人,但未成年人犯罪雖然不會坐牢,但送進教管所沒坐牢沒什麼區別,一旦姨媽把我告上法庭,這件事就會鬧得人盡皆知,以後我的人生就真的毀了……
越想越害怕。
“我讓你滾啊,滾出我的家!”
這時,姨媽憤怒的咆哮聲從她的臥室傳來。
我身軀一顫,原本以為姨媽說的只是氣話,沒想到她真的要我離開這個家。
一瞬間,我的眼淚流了出來,感覺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但我深知姨媽的性格,如果我不離開的話,她過一會一定會親自出來趕我走。
自知沒有回旋余地,我只好開始收拾行李准備回家,回到我和媽媽原來住的那個房子。
半個小時後,我拖著行李箱站在了客廳,望著姨媽的臥室門口想要說些什麼,最後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默默地轉身離開了姨媽家。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
深夜的星空繁星點點,漫天閃爍的星光像是在嘲笑著我這個被趕出家門的落水狗。
微風拂過,渾身上下一陣涼意襲來。
我拖著行李箱,在門口保安好奇的目光中走出了小區。
掏出手機叫了一輛快車,然後坐在車上朝著我家的方向而去。
回到家,熟悉的氣息籠上心頭。
雖然媽媽沒有在家,但這里的每一個地方都有著我們母子的回憶。
由於太晚,我也懶得收拾,回到自己的臥室,從衣櫃里把媽媽收拾好的被子和枕頭重新拿出來,放在了床上倒頭就睡。
……
第二天清晨。
“糟了,要遲到了。”
由於睡得太晚,快八點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睜眼發現太陽都快要照進屋了,心中頓感不妙的我急忙拿起床邊的手機一看,都七點五十了。
留給我的時間只有十分鍾。
顧不得洗漱吃早飯了,我起身穿好了衣服鞋子拿起書包就往外跑。
好在這是我家,離學校很近,走路也就十幾分鍾,不用打車。
盡管我一路狂奔,但到學校的時候我還是遲到了三分鍾。
走進教室的時候班主任薇薇老師已經站在了講台上,見我站在門口打報告,她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我回座位坐下,今天是英語的早讀課。
回到自己的座位,依然沒有看到劉子川的身影。
我拿出英語課本開始朗讀。
今天的狀態很糟糕,我一直都在擔心姨媽會不會把她的事情告訴媽媽,生怕遠在江州的媽媽風風火火地從江州一路殺到學校,弄得我一整天都提心吊膽。
好在,直到放學的時候我也沒有看見媽媽出現在教室門口的身影,手機也沒有動靜。
如釋重負的我回到了家,躺在沙發上,渾身提不起勁,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薇薇老師今天也在soul上一整天沒有找我。
正好我現在的狀態也沒心情和她聊天,索性也就沒有主動去找她。
有時候距離也能產生美,這段時間我和她天天聊,彼此也需要一點私人空間吧!
“爺們要戰斗~爺們要戰斗~”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想起,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不敢接電話。
如果是媽媽打過來的電話,我真的知道怎麼去面對她的質問。
爺們要戰斗~爺們要戰斗~
電話鈴聲一直在響,仿佛閻王爺的催命符一樣回蕩在我的耳邊。
迫不得已之下,我拿起手機一看,看清來電聯系人之後,頓時松了口氣。
“歪,濤哥,出來喝酒!”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懸著的心也跟著落地,原來是劉子川的電話,嚇了我一跳。
這種時候,只要不是媽媽或者其他家人的電話,對我來說都是好消息。
好幾天沒有看見劉子川了,怪想他的,也不知道這貨最近咋樣。
正好我心情有些煩悶,也就答應了和他出去喝酒的事情。
和劉子川約好了地方,我便出門了。
半個小時過後,我和劉子川在燒烤攤見到了面。
“濤哥,風采依舊啊!”
劉子川見到我,笑呵呵地走過來和我勾肩搭背,看來之前在學校鬧出的動靜根本沒有影響到他。
“哪里哪里,哪有春夢哥你厲害啊!”我呵呵一笑,頓了頓繼續說道:“雖然你已離開了學校,但學校到處都有你的傳說。”
“啥玩意?”劉子川一頭霧水地望著我,臉上寫滿了不解,“什麼春夢哥?”
“咳咳!”
“就是同學們給你新取的外號唄,現在全校都知道高一八班有個春夢哥。”
我干咳了兩聲,裝腔作勢地開口道:“可以啊子川,現在你成我們學校的名人了。”
“要不是看在多年死黨的份上,我早就跟你割袍斷義了。”
“我特麼裂開了呀!”劉子川聞言如遭五雷轟頂,哭喪著臉比吃了死耗子還難看,萬萬沒想到他終於摘掉了片哥的名頭,轉眼又被套上春夢哥的稱號。
這他娘的以後在學校怎麼混啊?接下來兩年在學校的擇偶權直接喪失了好嗎?
聞此噩耗的劉子川一臉悲痛地摟著我的肩膀,“喝,今晚必須喝他娘個痛快!”
既然回不去了,那就以酒澆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