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亂倫 破碎的羈絆 時代曲

第8章 我弟

  “陳果,我們去接誰啊?”其實我挺好奇的,這剛認完親就帶我去見人,不太合適吧?

  此時陳果正開著車,在會車時跟上了一輛慢車,就放慢了速度。

  這時,她轉頭看看我,笑著說道:“去接你弟弟。還有,叫我媽!”

  啊?弟弟?

  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車子已停在了一所國際學校門前。

  陳果指著校門口的一個男孩,說道:“他叫馬遠逸。”

  馬遠逸穿著一條整潔的深藍色的牛仔褲,他的衛衣是深灰色的,在胸前印有一個圓形的動漫圖案,腳上的白色高幫運動鞋簡潔而時尚,呵,一身高檔貨。

  等我來到馬遠逸身邊時,發現他長得還蠻高的,對於小學生來說。

  他那張臉長得是真帥氣,五官线條分明,宛如被刀刻過一般。

  給人一種不符合他這個年齡的堅毅和自信的感覺。

  他還有一個高挺的鼻梁和一雙迷人的丹鳳眼,這些特點完全繼承了陳果的優點。

  對比之下,我的相貌就很普通,完全沒有繼承到陳果優良的基因,這還有天理嘛。

  馬遠逸很自然的坐上了副駕駛的位子,和陳果聊著今天學校里發生的事情,從他們的談話中我知道馬遠逸今年已經9歲了,班級里很多小姑娘都迷他。

  不過,現在看來,這馬遠逸小同學真是他媽的小背心啊,哄的陳果別提有多開心了。

  哎,我怎麼罵人了?你聽錯了,你一定是聽錯了。

  這可不,是她兒子嘛。現在9歲的小孩都這麼會說話了嗎?

  等等!!9歲!豈不是說,陳果離開父親,一年之內就又結婚還懷孕了?

  呵呵,這尼瑪可以啊,光速離婚光速結婚,您這是一年之內把人生大事都給辦完了呀。我操!!!

  我從未如此失望過。我的父親建立了一個新家庭,我的母親也建立了自己的家庭,他們都有了自己的子女,而我呢?我是被遺棄的垃圾嗎?

  我默默地望著前方,看著陳果和她的兒子嬉笑打鬧的背影,怒火悄然升騰。

  這種被遺棄和忽視的感覺讓我難以接受。

  我感到憤怒和不公,仿佛自己是真的被拋棄了一樣。

  於是,我怒吼道:“去你媽的,誰他媽要你的房子,車子,票子。您可真行,小孩都9歲了。一年之內,離婚,結婚、懷孕,全搞定。我說你離開我10年都干嘛了?原來是去找你的野男人了。虧我還一直認為您是貞潔烈女呢?還真不能認真分析啊。操!我他媽就是沒人要了,也不會認你這婊子當媽。”

  我意識到我可以對世界上的任何人忍氣吞聲,但絕不會在陳果面前低頭。

  對於陳果,我幾乎是零容忍。

  這或許是因為我可以仗著自己是她兒子的身份,對她肆無忌憚的發泄心中的不滿吧。

  可不就是這樣嘛,你被欺負了,你不也想找個人出氣嘛?

  找媽媽來出氣,很合理。

  說完,我拉開車門直接就跳了出去。幸虧那時車速不快,我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手上臉上,擦破了好幾處,但幸運的是我幾乎沒怎麼受傷。

  等陳果發現我跳車時,已經過去了大約十秒鍾,她把車子停在了高架上,前後都被車輛堵住了。

  她焦急的在車流中尋找我的身影,卻發現我早已經消失在這車流如梭的道路上了。

  去你媽的全世界。去你媽的陳果。

  我行走在城市中,也不知道此處是何處,只是漫無目的的走著。

  我現在連那個合租屋也回不去了,那兒都被陳果搬空了。

  我還能去哪兒?

  找劉月?

  別逗了,她他媽都要把我賣給另一伙人了,更何況她可能已經被公安帶走了。

  陳果辦事還是靠譜的。

  陳果……,我還想她干嘛呀。

  我路過一家小吃店,看著里面燈火通明,人頭攢動,摸了摸肚子,想要進去飽餐一頓,卻發現我在跳車前,已把所有的東西都扔還給了陳果。

  呵呵,我還真有骨氣。

  接著我繼續走,來到了一條滿是酒吧的街道,就再也走不動了。

  這條街道兩旁種滿了梧桐樹,這些梧桐樹的年代都已久遠,它們樹干粗壯,枝繁葉茂。

  街旁的路燈透過樹葉照射在鋪滿青石板的小路上,顯得別有情調。我幻想著陳果勾著我的手腕,我們肩並肩的走在一起……

  不對!我立刻停止了自己的想象,我怎麼又想到了這個女人。

  後面走的累了,我就隨便找了一家店,這家店在馬路邊上放了很多座位和遮陽傘,我在其中找了一把椅子座了下來。

  很快,服務員就來到我面前,問:“先生,想要喝點什麼嘛?”

  他將一張菜單遞給了我。

  上面全是洋文,我啥也看不懂啊。想胡亂點一通,吃完後就撒丫子跑路?

  我還真沒這個膽。

  於是我找了個借口,對服務員說:“你讓我先看一會。”

  我拿著這張滿是洋文的菜單看了又看,仿佛我從這張紙里能看出一頓饕餮盛宴般。

  咳!我是真餓了。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我乘服務員不注意時離開了那兒。繼續漫無目的的走在這條路上,它似乎很長,似乎永遠也看不到盡頭。

  這時,迎面走來一群左青龍右白虎的人,他們很熱情的鈎住了我的肩膀。

  怎麼回事?

  然後,不知道是過了多長時間,我從一處酒吧醒來。

  我看著桌上開了滿滿一桌的酒水。才想起我是被那群人拉到了這里,我記得我喝了很多酒,還吃了很多下酒的零食,那群人呢?

  我揉了揉滿是漿糊的腦袋,看著眼前空無一人的酒吧,整理衣衫准備出門,這才發現,我站也站不穩,哎,怎麼搖搖晃晃的,哎!

  我要倒了!

  要倒了!

  說是遲那是塊,服務員一個箭步衝過來,扶住了我。同時,一張賬單也恰到好處的遞到了我手里。

  我搖搖晃晃的拿著賬單,數著上面的數字,1、2、3、4,68800元,還真是一個吉利的數字啊。

  我操!!68800元!!我當時就醒了,我喝的是瓊漿玉液嗎?我拿起賬單,大喊道:“這尼瑪還有王法嗎?”

  我當時是真忘了自己的人設了,要按照平常我是絕不敢說出這話的。可誰叫我酒喝多了呢?正所謂,酒壯慫人膽。我當場就發飆了。

  我對著眼前的桌椅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一頓王八拳下來,把服務員都給嚇跑了。

  這時,一個體壯如牛的大漢,走了過來。他一把就抓住了我高高舉起的右手,跟著來了一個過肩摔,將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接著他又拽著我的衣領將我拎起來,惡狠狠的說道:“你他媽也不看看這里是哪里?能容你在這兒發酒瘋嗎?趕緊把錢結了,給我滾。”

  唔!一股子口氣,太他媽臭了,這家伙胃肯定不好。

  這時一個服務員湊上前來,低聲說道:“他剛喝醉的時候,我們已經搜過了,沒錢!!”

  “哎,我去!我龍哥活這麼久還第一次碰到有人來吃霸王餐的,還你媽吃到我頭上了”接著這個龍哥,對我著我就是一頓火力輸出。

  這家伙的拳頭怎麼軟綿綿的,可能是我酒醉還未醒來。我挑釁的說道:“拳頭怎麼這麼軟啊,用點力啊。”

  這個龍哥抓起我的頭發往上一掀,咬牙切齒的對著我說:“我不想要你命,可你得給錢啊,今天你要給不了錢,我能把你打死你信嗎?現在!馬上!給你家里打電話,讓他們拿錢來贖你。”

  接著,龍哥遞了一個電話給我。

  拿起電話,我想起了我的父親?

  他能管我嗎?

  他每次見我總帶著一種莫明的怨氣。

  其實我看見他也煩。

  那我還能找誰?

  我在腦海中仔細的搜尋著每一個可以依靠的名字,直到最後,我無奈的發現,只有陳果。

  我怎麼可能靠她!於是我用力的將電話扔開。說道:“我就是一個孤兒。你打死我吧!”

  那電話直接摔在地上,碎了。

  好嘛!前債未了後債又添。這換誰受得了?

  龍哥那直接是仰天一吼,跟著發出:“嗷”的一聲。這是要妖變啊。

  只見他招喚出一群神人,個個左青龍右白虎的(這些人我怎麼這麼熟悉啊!?)將我按在地上就是一頓暴揍。

  打了我足有10幾分鍾。

  他們退去時也顯得特別有腔調,嘴里罵罵咧咧的,左一句我日你媽,右一句我操你媽的。

  呵呵,就你們還敢動陳果?你們敢動她半分!?敢動,我就跟你們拼命!!

  不過,我這回是真感到痛了,我感覺自己躺在了一汪血泊里。他們是如此濃稠,覆蓋了我的全身,使我動彈不得。

  哎!?這是什麼?哦!!是我的牙齒!!

  血液逐漸遮住了我的眼簾,我的視线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不多久,幾輛商務轎車圍在了這座酒吧門前。

  一群黑衣探員從車里逐一而出,迅速的包圍了這座酒吧。

  只消5分鍾,他們便控制了現場。

  在酒吧門前,這群左青龍右白虎的混混們被要求排成了一列,等待接受調查。

  其中有個混混,站沒站相,還拿斜眼盯著身前的一個黑衣探員,滿臉寫滿不服。

  黑衣探員也沒慣著他,直接一腳就踹在了這個混混的屁股上,不耐煩的說道:“靠牆去站,別他媽在這兒礙眼?”

  不服?不服給我忍著!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探員匆匆跑向一輛商務轎車的後座,他彎下腰,匯報道:“陳局,他們把那個人綁在了後面的巷子里。”

  當彭家聲不在的時候,國安保的人會直接稱呼陳果為陳局,以示尊敬。

  陳果先是自己找姜卓然找了半天,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能動用國安保的力量來找尋姜卓然,這也是她第一次動用公權力來為自己辦事。

  聽見下屬的匯報後,陳果面上不驚,但心里卻很著急,她連忙問道:“他怎麼樣了?”

  “還行,全身多處骨折,肋骨也斷了幾根。但是死不了,估計得養一陣子吧。”中年探員回答道。

  陳果竭力壓制住內心愈演愈烈的怒氣,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沉聲問道:“是誰做的?”

  “打人的一共有6個人,但是都是由一個叫龍哥的指示的。”中年探員並沒發現陳果有什麼不妥,他如實回答道。

  “那先帶我去看看姜卓然,然後再把那個龍哥帶來見我。”陳果吩咐道。

  中年探員立刻挺身而立,向陳果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迅速著手處理她交代的任務。

  幾名黑衣人將姜卓然放在了擔架上,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姜卓然抬到了陳果的面前。

  陳果看向擔架,此時的姜卓然已是滿臉腫脹,猶如一個豬頭,渾身上下都是血跡,上身衣服破爛不堪,褲子不知丟哪兒去了,只穿著一條內褲,襪子也只剩下一只。

  陳果的淚水不禁從眼角滑落下來。

  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姜卓然身上,顯得格外沉重。

  此刻,她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如果十年前她再堅持一下,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了。

  “陳局,我把龍哥帶來了。”

  陳果轉頭偷偷的抹掉了眼角的淚水,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把周圍的人都清空。你們也走。”

  說完後,陳果隨手拖了一把椅子坐到了那個叫龍哥的人面前。

  陳果開門見山的問道:“是你指使人打他的嗎?”

  看了看不遠處躺在擔架上的姜卓然,龍哥滿不在乎的說道:“你說的是那個吃霸王餐的啊,他吃我的喝我的,又不給錢,你說他該不該打?”

  “他沒錢,你不會找他家人嗎?”陳果冷冷的問道

  龍哥一臉無辜的回答道:“我問他要家里人電話了啊。我們做生意的只求財不求命。可這小子說自己是孤兒。還把我手機砸了。我沒打死他都算是我行善!!”

  陳果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沉聲問道:“你們這麼多人打他一個人,如果真把他打死了,你們沒想過後果嗎?”

  “這酒吧街,你四處打聽一下,我龍哥的酒吧哪一年不死幾個人啊,這警察都管不了我?打死!?那也是白死!!”

  這龍哥看陳果是美女。

  就吹的沒邊了。

  那態度,要多囂張就有多囂張,就差對陳果說,來來來,你看我多狠,你龍哥是狠人,咋這樣的才叫男人,被我的雄性魅力給征服了吧。

  陳果全身都在顫抖,聲音中帶著冰冷的寒意,她問:“你們不怕他家人報復嗎?”

  聽完這話,龍哥笑了起來,他笑著說:“哈哈哈,你別逗了,那慫包的家人,給他家人十個膽子,看見我龍哥都得跪著唱征服啊!哈哈哈哈!”

  “明白了!”說完,陳果從外套下的槍套里取出手槍。

  龍哥吃了一驚,倒不是因為陳果的態度,他可沒這麼敏感。主要是看到了手槍,這是真槍嗎?

  就在龍哥思索這是真槍還是假槍的時候。

  陳果已經將手槍中的彈夾取出,放在了桌面上。這是一把第三代格洛克17型手槍,全槍塗裝成亞光的沙漠黃漆面。

  陳果將手槍套筒往後一拉,彈出了一發已上膛的子彈,她熟練的在空中接住了這顆子彈,然後將這顆子彈也放在了桌面上。

  接著冷冷的說道:“那我們就來算算帳吧”

  緊接著,陳果身子往前一傾,雙手一把就緊緊地握住了龍哥的手腕。龍哥想掙脫,卻無濟於事,陳果的力道之大讓他無所適從。

  陳果將手槍放到了龍哥的掌心,然後再把龍哥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回去,讓他握住手槍。

  接著,陳果站起身子,說道:“根據國安保法第二章第十二條規定,在國安保工作人員執行任務中,如遭遇搶奪工作人員槍支的情況,國安保人員有權保護自身生命不受威脅。”

  陳果俯視著眼前的龍哥,眼神中透出一股凌冽的殺氣,她一字一句的說完了最後一句話:“可適用,不退讓法,並不加任何限制!!”

  你這話說的,讓龍哥那小腦袋瓜子咋想?!這說的都是啥啊?他聽的是一頭霧水。

  電光火石間,陳果全力擊出一記擺拳,從上往斜下擊打在龍哥的臉側,只聽見“啪”的一下,龍哥的臉瞬間就變的扭曲起來。

  由於是龍哥的頭部帶著身體往斜下倒去,但是速度太快,就把他身下的白色椅子往反方向的斜上方帶飛了出去,“咻”的一下就飛走了。

  接著,龍哥感到他的左臉上冰冰涼涼的,他的臉部已緊貼在了地面的青石板上。

  龍哥側躺在地上。腦袋發暈,只覺自己滿嘴的血腥味,吐出的口水也是暗紅色的,里面還有幾顆白色的牙齒。

  這時,陳果戴上了一雙白色手套,撿起了地上掉落的手槍,並將彈夾和子彈重新裝好,放入了一個白色塑料袋中,封裝起來。

  龍哥試圖爬起來,然而他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一步。

  陳果的那記重拳就像一把鐵錘,砸的他的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覺。

  他無力地望著陳果,束手無策。

  心中充滿了恐懼,他感覺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一個惡魔。

  在龍哥的注視下陳果默默地將現場處理干淨,一切都顯得那麼井然有序。

  這讓龍哥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毛骨悚然,他能感受到陳果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令人生畏的氣場,如同一把冰刃,直透骨髓。

  不久後,陳果來到龍哥身前,跨坐在他的身上。將對方的臉擺正,面對自己。

  片刻後……

  揮拳,往下砸去。

  “砰!”一拳!

  “砰!”二拳!

  “砰!”三拳!

  “砰!”

  “砰!”

  ………

  陳果面無表情的毆打著龍哥。鮮血不斷地飛濺而出,一部分粘在了她那張絕美的臉上,形成了許多的圓點狀的血跡。

  龍哥的鼻子歪了,眼睛腫了,只能通過一條縫隙觀察外面的世界。

  他滿嘴的鮮血和碎牙。

  鼻子直接打歪了,下巴也打歪了,兩邊的顴骨和額頭被揍的皮開肉綻。

  將別人揍成這樣,陳果自然也好不到那兒去,她手指上的各個關節處也已血肉模糊,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骨頭。

  畢竟是血肉之軀對抗血肉之軀。

  其實,陳果在揮拳往下砸去的同時,也在懲罰自己。

  因為她早已對十年前的決定感到後悔。

  每一次她的拳頭落下,都是在提醒自己,自己錯了。

  然而,即使她知道犯了錯誤,即使回到過去,她仍然會再次做出同樣的選擇!

  陳果清楚地知道,無論如何,作為女兒、作為妻子、作為母親、這都是她無法逃避的宿命。

  這才是她覺得痛苦的根源。

  恍然間,我也醒來,目睹著陳果的拳頭不斷地砸下,她的拳頭上都是血,她臉上也都是血,拳頭上的血已分不清是她的還是其他人的,那些血液隨著陳果的每一次揮拳,就撒在了空中。

  盡管陳果看上去面無表情,但她眉宇間的痛苦卻仿佛在撕裂她的心扉。

  我終於明白,她從未放棄過我,即使一言不發,卻勝過千言萬語。

  她用自己的行動向我訴說著她無盡的愛和歉意。

  我盡了最大的力氣離開擔架,向前挪動身體,往陳果的方向走去。

  靠近一些後,我聽見那個叫做龍哥的,支支吾吾的說著:“我……額啊……我錯了……咳咳咳……”

  龍哥平躺在地上,嘴里的血液開始往喉嚨里倒灌,逐漸堵住了他的食道,逼著他又把這些血液嗆了出來,導致他現在滿嘴滿臉的血汙。

  陳果此時終於停了下來,她沉默的著看著對方,片刻後,她說道:“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陳果動殺心了。

  砰!

  砰!

  ……

  還來得及,還來得及!我不管了,死就死吧,我忍住鑽心的痛疼,一步衝過去,雙手緊緊地抓住了陳果的手腕。

  我哭喊道:“媽!媽!!我不鬧了,我不胡鬧了。我聽你的,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你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了!媽!!!”

  砰!陳果的這一拳砸在了龍哥臉旁,青石板上頓時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裂縫。

  陳果默默地站了起來,她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一快手帕,慢慢地纏繞在手上,然後轉過身來看著我,我看到淚水在她的眼眶中直打轉。

  “啪!!!”陳果重重的扇了我一巴掌。

  她眼含淚水,滿臉委屈的對我怒吼道:“誰叫你跳車的!!!你想死嗎?姜卓然!!你是想讓我為你內疚一輩子嗎?”

  我看見她的眼淚逐漸奪眶而出,此刻,我竟然無比的心痛。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她哭。

  隨後,陳果轉過臉,抹去了眼眶中的淚水。回頭又把那張房卡放塞到了我手中,厲聲說道:“回家!”

  “哦!”

  我准備轉身離開。

  陳果看我走的方向不對,頓時又氣又急,叫喊道:“姜卓然!!你還想去哪兒?你家是在那個方向嗎?”

  “回哪個家?回我和劉月租住的地方?還是去你和馬遠逸的家?”我問陳果,我就是忍不住。

  陳果那個氣啊,她都顧不上自己的形象了,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朵,氣急敗壞的說道:“你要氣死我是不是,姜卓然你怎麼這麼賤呢,我就沒見過你這種又賤又笨的人!”

  陳果把我手中的那張房卡翻了過來,指著上面的地址,怒道:“去這里!!!”

  這一刻,我覺得我又有媽了。我忍不住看著她,痴迷的叫了一聲:“媽!”

  陳果此時正怒著呢,聽見我這一聲媽,感覺氣都消了一半,她沒好氣的說道:“你不痛了是不是?”

  陳果不說不要緊,她這一說,我又痛起來了。我笑著說:“我真痛,我真痛。”就不管不顧的往她懷里倒去。

  嗯,還是那股讓我沉迷的味道,糅雜著陳果體香的木質調香水味。

  陳果看見我那缺少了門牙的微笑,忍不住笑了起來,但又覺的這樣不夠嚴肅,於是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嚴肅的說道:“回家養傷。”

  “是!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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