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天或陪兒子在家做作業,或一家三口逛街逛公園。和自己的兒子在一起,總是其樂融融。
五月六號這天輪到我值班。
在辦公室看了會報紙,感覺挺無聊,就給我那幫手下打電話讓他們來陪我打牌,他們一個個正在家憋得慌呢,見有了借口,馬上高聲說“老大我就來陪你”。
我知道他們說那麼大聲都是說給老婆或女朋友聽的。
剛安排好一天的活動,沒想到手機又響了,一看,是趙燕霞的。
“小霞,什麼事呢?”
“哎,我今天休息,讓我姐也調休了,想去商貿城看衣服,你有空陪我們嗎?”這丫頭連哥都不叫,是不是不認我這表哥?
莫非是嫌我年齡太大了?
想想也是,該叫我表叔才對呀,當初我怎麼就沒認她做侄女兒呢?
“噢,我這會兒正好值班呢。你們先去那兒,等會來人了我再給你電話吧。”
倒很想去陪她們,可那幫手下就快來了,不好反悔呀,怎麼辦呢?
正為難間,工會劉主席沒事溜我這兒來了,這可是個老牌棍,見別人打牌就想參加進去,卻又十打九輸,是分行機關的老“書記”了。
一見他我就如見了救星,拉住他一直聊個不停。
一會兒那幫手下過來了,這劉主席非要參戰,我只好裝出不情願的樣子讓給他,我那幫手下當然意見不大,畢竟能穩穩地進錢不是壞事。
心神不定地看他們玩了兩圈牌,找個借口回辦公室給趙燕霞打電話,她們已經到了南河區的三江商貿城,聽說我要過去,便說在商貿城門口等著我。
匆匆給小朱交代了一下,讓他有事打我電話,便趕緊下樓叫了輛出租車直奔商貿城而去。
到了商貿城的正門,沒見人影,正疑惑間,聽到“我們在這兒”的叫聲,轉身一看,兩個丫頭正在一個小書店門口向我招手呢。
走近她們,覺得眼前一亮,
趙燕霞穿一件短袖T恤衫,下身一條緊身牛仔褲,襯得她凸凹畢現,更要命的是她那T恤前的V字領口,一條白白的鴻溝將胸口擠成兩邊,溝邊那飽滿的風情刺得我兩眼發昏,讓我既不好意思過多流連卻又不忍心冷落那美好的風景。
這丫頭,才幾天功夫就這樣打扮,忘本呀,以後我得提醒一下她了。
再看趙玉環,今天也穿得時髦了些,也是一條牛仔褲,只是不那麼緊身;上身粉紅色T恤是圓領,讓我領略不到內面的風情,不過裸露在外的白白的手臂顯出了她皮膚的本色。
“人要衣裝”這句話我這下可是真正感受到了。
上次見趙玉環時她穿的是工作服,那工作服比較大,襯得她越顯瘦小,今天換上這一身,加上臉上的氣色又好,倒顯出一種女人嬌弱的媚態。
陪她倆走了幾圈,看她倆興奮的表情,感覺是一個老爹陪兩個女兒逛街似的,不免有點灰心,興致沒那麼高了,腳步也沒有那麼利索了。
到了一個比較大的店里,見她倆挑選的認真樣,只怕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事的,我就在店門口找了個凳子坐下來休息。
遠遠地看著趙玉環,腦子里突然浮現出四個字:“嬌小玲瓏”。這四個字用在她身上可真是貼切。
想起那些獻媚女人的詞句:女人長得高大是為高挑,個子矮小稱為嬌小玲瓏;女人的肩膀為香肩,脖子稱為玉頸,手臂號為玉臂,連一雙臭腳也說是玉足;女人流的口水叫香津,明明一身臭汗還美其名曰香汗淋漓,真由不得你不感嘆中華文字之絕妙。
這些文字大都是古人發明的,看來我們的祖先研究科學不行,研究女人倒挺在行呀。
可是一想起中國古代四大發明,那是多麼了不起的成就,後來不知怎麼就沒有人在這基礎上更進一步了,倒讓洋鬼子們學去後發揚光大反過來又欺負咱中國。
可見不是中國人研究科學的能力有問題,而是中國自古以來都不流行研究科學,只流行研究情色,就象如今科學家仍不吃香,吃香的除了政客就是歌星影星一般。
又想想比較熟悉的一些古代詩人詞人,似乎大都是情色方面的行家,且每遇風流韻事,都會有感而發留詩留詞以示紀念。
只是他們的寫實之作,卻常為今人所曲解,他們九泉之下有知,定會掩嘴竊笑。
這些文人騷客中,若論風流,當首推宋朝的東坡先生。
這東坡先生可真是個花花腸子,有一首詞寫他少年之時路過別人家爬牆頭看女人的感受:“牆里秋千牆外道,牆外行人,牆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消,多情卻被無情惱。”為何著惱?
肯定是看女人有了少年衝動無處發泄因而生惱了。
另一首詞則形象地描述了他在老年之時仍恣意花叢之中的得意:“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看看,蘇先生五六十歲的人了還做起少年之事:左邊抱一個右邊摟一個。
偏偏蘇先生左右抱美還不滿足,還有著泡上洋妞的宏大理想,所以該詞最後寫道:“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那時侯的東坡先生就能想到朝西北方向去能泡上洋妞,真是佩服。
比起同朝的東坡先生,李易安女士的記錄就比教隱晦。
李女士的丈夫有點早泄,可那時的女人地位底,她不敢公開表示不滿,只能在寫詞賦詩時發泄一下悶氣。
記得新婚第二天李女士寫了一首詞,其中就說到這事兒:“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何為風驟?
何為雨疏?
何為海棠依舊?
那意思分明是說新婚之夜她丈夫急急忙忙行了房事,到第二天起床時她卻還是個處女嘛。
唐代有個杜牧之,其才不在杜甫之下,可為人就差了很多。
人家杜甫整天想著“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可牧之先生卻喜歡大把銀子去嫖妓而且有點變態。
曾有一首詩記錄他等妓女提供特殊服務的情景:“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還有一首詩寫過嫖妓之後的假惺惺之態:“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TING花。”干了女人後面還罵女人不知亡國之恨,豈非太過虛偽?
簡直無恥之極。
牧之先生後來好象銀子不多了,欠下許多青樓女子花酒帳,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這可從他另一首詩中看出來:“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
杜甫年輕時在長安偷看過楊貴妃的姐姐,對她們“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的風姿垂涎不已,只怕晚上常想著和她們共赴鴛夢呢。
不過子美先生後期一直不得志,還弄得連茅屋都住不上,當然沒心思去風流快活了。
太白先生是個例外。
印象中太白先生寫女人的詩作很少,不知是不是太白先生喝酒太過淘空了身子對女人沒了興趣?
反正沒聽說太白先生結過婚。
我們的開國領袖也不枉稱是超越秦皇漢武的當代風流人物,看看他給李進小姐寫的性愛詩:“暮色蒼茫看勁松,亂雲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這詩分明是男女在廬山之上脫衣脫褲欲行房事時有感而發的嘛。
…………
“哎,在笑什麼呢?”
趙燕霞的叫聲驚醒了正想到得意之處的我。